作繭自縛 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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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既白驟然紅了耳朵,他的勇氣像個一戳就破的氣球,在顧一銘曖昧的口齒中被xiele個干凈,他逃亡似的移開了和顧一銘對視的眼神,任由紅霜浮上了脖頸。 屋子里的空氣瞬間變得稀薄,沈既白感到呼吸困難,他在顧一銘的注視下越發僵硬,耳邊只有顧一銘低低的笑聲。 沈既白想,他今天自己的表現真是糟糕透了。 門被敲響了,服務員陸續把菜端了上來。 他們兩個人,一共點了四菜一湯,分量不多,應該也不會浪費。等人都出去后,顧一銘說:“不知道你喜歡吃什么,我就問了億鑫,他說你口味偏淡,嘗嘗還符合胃口嗎?” 沈既白吃了一口,然后說:“很好吃?!?/br> 顧一銘這才笑著說:“喜歡就好,”他指了指桌面上的一道清蒸魚說:“下午我讓人去沁園釣的,我記得你很喜歡吃?!?/br> 沈既白驚訝地看著他,有種被人惦記的意動,他輕聲說了句謝謝,給顧一銘也夾了一塊魚。 顧一銘心情很好,這樣的沈既白有種孩子氣,你對我好,那我就給你一點回報,把我喜歡的東西給你,他被這樣笨拙的方式取悅,只覺得自己充盈的歡喜一下穩穩落了地。 他和顧一銘互相注視著彼此,大家好像都在抓緊時間的熟悉,以防未來時日陌生感會讓彼此分離。 飯后,顧一銘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小盒子,遞給沈既白,說:“打開看看?!?/br> 沈既白看著盒子的包裝,一眼就知道里面是什么,他拆掉蝴蝶結,向上翻開,里面果然是一對婚戒。 他望著顧一銘,顧一銘拿過稍小一點的戒圈,拉著沈既白的手,問他:“可以嗎?” 沈既白又把視線放在了戒指上,說:“可以?!?/br> 他看著顧一銘把婚戒緩慢地推進了他的無名指上,接著他拿起另一枚,給顧一銘也戴上了戒指。 顧一銘坐在他的對面,拉著他的手,低聲道:“領證是我的意思,婚禮我想聽聽你的,你想怎么辦?” 沈既白思索了一會問道:“我們結婚的事,你家里人都知道了嗎?” “結婚的當天就告訴他們了,他們想見見你?!?/br> 沈既白笑笑,說:“好,你安排吧,婚禮的事現在不著急?!?/br> 顧一銘問他:“那我的名分呢?什么時候給我?” 沈既白就紅著臉說:“結婚的當天他們就知道了?!?/br> 只不過沈知意把他罵了一頓,說顧一銘哄著他不見家長就領證,不是好人,到現在都不肯接他電話。 倒是方芳沒說什么,只是問他和顧一銘認識多久了,顧一銘是不是他喜歡的人,又讓他們做好措施,暫時先別懷孕。 沈既白支支吾吾地說還沒這個打算,方芳才放了心,說會幫忙勸勸沈知意,讓他過段時間帶著顧一銘回來一趟。 飯后兩人按原計劃去電影院看電影,因為他們晚飯吃的晚,之前選的票已經過期,兩個人拿著手機換了幾家影院,也沒挑中一個好位置,顧一銘看著沈既白為難擰起的眉頭,就告訴他不用擔心,只要確定想看哪個電影就行。 最終沈既白選了一個愛情喜劇,他說:“評價都還不錯,女主角的演技也還行?!弊钪匾氖?,嘻嘻哈哈的喜劇,可以緩解他的緊張情緒。 沈既白沒談過戀愛,他開竅后喜歡的第一個人就是顧一銘,這是他們婚后的第一次約會,他想盡量表現的更完美。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幾分鐘里,顧一銘去打了個電話,然后跟他說,換個地方看,沈既白迷茫地看著他,不知道還要往哪去。 車子很快開到目的地,顧一銘說這是一個朋友開的私人影院,人很少,沈既白想看什么都可以。 他看起來對這里不是很熟悉,還帶錯了路,沈既白想也許自己是第一個讓他帶到這里約會的人,好像也不錯。 包房里只有兩個按摩椅,環境很好,說是私人影院,更像是一個密閉的小型會所,屋子里甚至還有一個小餐吧和臺球桌。 選好片子他們在沙發座椅上半躺著,屋子里全黑,唯一的光源就是前面的投影儀。 這部電影確實還不錯,里面的情節溫情又搞笑,原本沈既白只是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才看了一眼,結果倒真看進去了。 他坐在椅子上看的入神,伸手往椅子中間的茶幾上探,想拿飲料喝一口,摸了一下沒摸到,他舍不得回頭,再往前探的時候飲料就被輕輕推進了手心里。 沈既白頓了下,往那邊看了眼,顧一銘正在一臉認真地看電影,似乎剛剛把飲料放進他手心的人不是他,沈既白只看見了他挺直的鼻子和微揚的嘴角。 他看的差點兒入了迷,很快又悄然扭過頭,慢慢呼出一口氣,剩下的劇情似乎不如前面吸引人,沈既白沒有看下去,他像是被打亂了代碼的程序,不能再很好的運行。 手里的飲料都快捂熱了,他只能呆呆地看著幕布,突然顧一銘靠近了點說:“不喝嗎?” 昏暗的房間里,忽明忽暗的光線,突然靠近的顧一銘和輕柔的聲音,這些元素構建了一個曾經出現在他夢里的場景。 不知道什么時候顧一銘轉過了臉,正細細打量著他的表情,似乎是看出他的僵硬,顧一銘問道:“不舒服嗎?” 沈既白強迫自己離開幻想中的繾綣畫面,他覺得此刻的顧一銘像個陷阱,掉下去就是無盡的沉淪,他拿起飲料喝了一口,說道:“沒有,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件小事而已?!?/br> 等他放下飲料的時候,手就被顧一銘牽住了。 第26章 ================ 盡管身邊的人很有存在感,沈既白還是強迫自己要淡定,他不想在顧一銘面前丟臉,也不想在外面做任何出格的事情。 后半程他們沒有再說話,顧一銘也很認真地看電影,沈既白就在沉默中熬完了剩下的一個小時。 看完電影出來已經很晚了,顧一銘送沈既白回家,憑心而論今晚是個不錯的約會,但沈既白在即將離開影院的那一秒感到了緊張,他們已經結婚了,所以是不是要住在一起? 深夜的街道很安靜,只有車內小聲的音樂在提醒著路程的前進。 沈既白看了顧一銘一眼,一會又看了他一眼,顧一銘忍不住笑:“想說什么?” 沈既白就問他:“你今晚…住哪里?” 顧一銘緊握了下方向盤,反問道:“你想我住哪里?” 沈既白眼睛看向窗外,輕聲說:“都結婚了,自然要住在一起?!?/br> 顧一銘放松下來,他牽起沈既白的手背親了一下,說:“家里什么都沒有,等周末搬家了再住過來?!苯又终f,“我新買了一棟房子正在裝修,抽空你也去看看,以后我們就住那了?!?/br> 沈既白低聲說好,他不在乎住在哪里,只要身邊有顧一銘。 這個坐在他旁邊的alpha是他暗戀多年的人,是讓他情竇初開的人,是貫穿他所有夜晚原始沖動的人,是他無法抗拒的人,也是他一直在等的人,他沒有理由拒絕。 這次顧一銘把沈既白送到了樓上,他進了門,沈既白拿了雙新拖鞋給他,說:“給你買的?!?/br> 顧一銘望著沈既白,心里十分高興,他穿著拖鞋進了屋,就像進了沈既白的秘密基地。 沈既白讓他坐在沙發上,給他倒了杯果汁,自己坐在了他的身邊:“既然要先住這邊,那要準備個車位,等會你把車牌號寫給我?!?/br> 顧一銘點頭說好,又跟他說準備在新房子那邊給三七弄個游戲室,沈既白就說給他準備了一把鑰匙,要拿給他。 他去臥室里把鑰匙拿了出來,是一個門禁卡,上面還掛著一個貓咪的鑰匙扣,很可愛,顧一銘問他:“是這里的?” 沈既白點點頭,他們已經結婚了,給他家里的鑰匙也是應該的。 顧一銘拿著這個門禁卡,想了想說:“沈既白,我沒打算和你做假夫妻?!彼粗蚣劝姿查g變得通紅的臉繼續說,“我想擁有丈夫的所有合法權益,這樣你能接受嗎?” 不接受的話,我再想想其他辦法。 他用手撫摸上了沈既白的腺體,后頸在此刻變得僵硬和敏銳,但很快沈既白就放松了身體,他抬起頭看向顧一銘,說:“都隨你?!?/br> 顧一銘停住了手上的動作,他突然在此刻變得沖動,他想收回手,怕嚇著對方,卻被沈既白按在了原地,他看著沈既白向前靠近,主動親了親他的嘴角。 兩人的呼吸纏繞,沈既白輕聲道: “都可以?!?/br> 顧一銘突然有點慶幸,沈既白就是一個很會的omega,他很會抓住alpha的需求,也很會抓住alpha的心,所以才會讓他覺得這個人的每一言每一語都在試圖撩撥他的神經。 沈既白看他的眼神很認真,看的他熱血沸騰,但他不是毛頭小子,不能依仗alpha的自身優勢來強迫omega,那樣太失禮了。 于是他抬手捂住了沈既白的眼睛,低頭吻了下去,沈既白一直乖巧的坐在沙發上,沒有任何反抗行為。 顧一銘越吻越投入,他覺得沈既白就是一個可口的果凍,甜軟香滑,如果可以,他想把沈既白變成一個小玩偶,天天帶在口袋里。 突然他感覺到沈既白在推他,顧一銘微微離開了下,發現沈既白臉憋的通紅,他喘著氣,眼尾微紅,形狀優美的嘴唇也因為剛才的動作變得顏色更濃,這讓他整個人都帶著一股色氣。 他忍不住用手捏住沈既白的下巴,輕聲問道:“不會換氣?” 沈既白稍嫌狼狽,他微扭過頭,含羞帶澀的嗯了聲。 顧一銘的手掌很熱,被摸到的皮膚也帶起了陣陣的燃燒感,沈既白被燒的發痛也舍不得離開,伸手覆上顧一銘的手背,按在了他的臉上。 沈既白帶著濕潤的眼神看著他,睫毛又長又密,像畫了眼線的貓咪,每次回眸都像帶著鉤子,顧一銘不想做正人君子,于是啞聲道:“我教你?!?/br> 他手上用力把沈既白抱到了腿上,低下頭又貼了上去,這次沈既白很主動的摟住了他的脖子。 他邊親邊問沈既白:“學會了么?” 沈既白就用帶著微喘的聲音說:“還沒有…還要教……” 于是顧一銘把他摟的更緊,繼續他的教學計劃,兩個人本著精益求精的思想和徹底貫徹的理念,勤學苦練了好久。 結束時顧一銘把頭埋在沈既白的耳邊,聞著他的信息素輕聲說:“原來你是茉莉,好香?!?/br> 沈既白耳朵通紅,結結巴巴地說:“和杜松子也很配的?!?/br> 顧一銘低低地笑,說道:“我喜歡茉莉,茉莉聽起來像莫離?!庇挚拷暮蟛鳖i嗅了好一會兒。 隨后他強迫自己站起來,再呆下去今晚顧及就真走不了了,他笑道:“我才發現原來自己這么沒用自制力?!?/br> 沈既白就不再言語了,而是親了親他的側臉。 把顧一銘送出門,兩個人又在門口親了好一會,沈既白在窗臺上看著他駕車離開,才帶著一身的信息素去衛生間收拾自己。 翌日,沈既白被一束打在眼皮上的陽光叫醒。 昨晚三七在見到顧一銘后就躲了起來,他一直是一個人住,家里很少有外人來,再加上顧一銘身上的信息素比較猛烈,讓三七很不適應。 他在睡覺前看見三七躲在沙發下面,大概是屋子里的味道讓它覺得不安心,他也沒勉強,開了一點窗戶透風就睡覺去了。 于是當沈既白起床后面對客廳的滿地狼藉,有一瞬間他是懵的,屋子里像是被洗劫了一遍,抱枕被丟在地上,還有撕碎的棉花,隨著窗戶吹進來的風堆到了一起,沈既白覺得頭疼不已。 他忍著怨氣打掃干凈,見三七藏在窗簾后面甩尾巴,忍不住上前擼了一把,其實也不重,就是氣不過想嚇唬嚇唬它。 誰知三七這會兒異常淡定,跳上爬架居高臨下地望著他,像個矜貴的仕女。 沈既白臨走前放了狠話:“要是再把屋子弄得亂七八糟,看我怎么收拾你?!?/br> 三七并不理睬,甚至還打了個呵欠,把臉埋進了胳膊里趴著睡覺了。 沈既白像個斗敗了的將軍,滿腔熱血都xiele氣,甩上大門上班去了。 到醫院后導師告訴他,過幾天要帶他去n城參加一個研討會,大概三天時間,讓他準備好資料和行李。 以前如果不在家過夜,他都會把三七送寵物店,但這次顧一銘說他可以幫忙照顧,正好也搬些東西過去。 沈既白想著早上家里的狼藉,心中有些猶豫,卻被顧一銘說自己也很喜歡貓咪,因為母親對貓毛過敏,從來沒養過小貓,沈既白頓時心生憐愛,色令智昏的點頭答應了。 臨出發那天,顧一銘起了個大早把他送到了機場,因為只外出三天,他沒帶多少行李,一個小行李箱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