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贖了暴戾太子 第10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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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緊張地搓了搓手,準備寸步不離地跟著,以免發生什么意外。 - 落月樓沿湖而建,夜色漸暗,最寬敞的房間中已響起第二首曲子。席間交談過一輪,此時眾位官員正在舉杯飲酒,談笑間也夸贊了在席上獻舞的幾位女子,欲讓太子殿下的目光在這些美人身上多停駐片刻。 吳云借著酒意大膽往太子殿下那方看去,心越來越涼。 這三日青州表面上風平浪靜,底下卻是暗流洶涌。太子殿下抵達青州第二日便關押了一位分量不低的官員,條條罪狀列得清清楚楚。 其余尚且無事的也不敢放松心神,怕牽扯出一些不光彩的事,將自己也拉下水去,俱想著法子探聽消息,但那牢獄就像鐵桶一般,往日他們使些手段便能將人撈出來,如今遞個消息也是萬分艱難。 到夜間便聽那人認了罪。眾人滿心以為第三日便知曉這位殿下到底打的什么注意,不曾想今日亦無動靜。白日殿下游湖,多人作陪,大家心驚rou跳地挨到太陽落下,又把人請到落雪樓來松泛松泛。 吳云自入仕起便謹慎行事,但同在官場,沒人當真是纖塵不染,干干凈凈。命運走向何處,不過看那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上位者意欲何為。 心頭如此思量,吳云又斟酒欲飲。 太子殿下喝過了酒,對這美人卻毫無興趣,吳云一邊發愁,一邊對不斷使眼神的同僚搖了搖頭。 同僚想要再叫幾個美人過來,見吳云搖頭,心里也拿不準了。 正此時,門扉被人輕輕推開,兩位婢女捧酒入門,下首諸位官員興致缺缺地收回目光。 吳云無意間抬頭,正好看到在那奉酒的婢女身后還跟了一人,一身紫衣襯得身段曼妙,纖腰不盈一握。美人輕紗遮面,單看膚色便知輕紗之下定是花容月貌,瑰姿艷逸,乃難得的尤物。 但此時并非欣賞美人的時候。美人踏進屋中,手中別無他物,吳云腦中的弦倏地繃緊,酒意去了大半,想要叫侍從將人趕出去。 吳云慢了半步,正要開口時,那美人已經走到了太子殿下身旁,幾乎是貼著太子殿下落座。 在場獻舞的美人哪個不是美貌過人,沒一個有幸得殿下青睞。一時間,吳云心頭浮上種種不好的猜想,料定這女子定會被驅逐出門。 吳云思緒紛雜,正努力思索要如何向殿下賠罪,竟讓一個不懂眼色的女子溜了進來。 還沒想出個所以然,吳云就看到那女子行為更為大膽起來,她毫不避諱,不知禮數,居然要給殿下喂葡萄。 美人手指纖細白嫩,指尖捏著一顆圓潤的葡萄,正要喂給身旁男子,舉止大膽,但姿態青澀,喂到殿下嘴邊時,似乎還輕聲說了句什么,殿下微側過身,咬住她手中的葡萄,面色不改地吃了下去。 吳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誰家調丨教出來的姑娘有這樣的福氣,竟然能在那般狎昵之舉后還好生生坐在殿下身側。 吳云酒也顧不上喝了,焦急地看向幾位同僚。但其余幾人也是一臉茫然,搖了搖頭。 無論如何,有美人在側,總不至于讓殿下心情更壞。 舒沅卻覺出他有幾分生氣。 她不明白。明明是他一連三日不見人影,該生氣的分明是她才對。 舒沅進了落雪樓原本在雅間等候,滿桌佳肴,她卻不怎么有胃口,正想沿著湖邊走走,卻不被冒冒失失的婢女弄臟了衣裳。 落雪樓的管事娘子做事十分妥帖,連忙把她帶去換了衣衫。舒沅等得太久,便開口問了問薛承璟那邊的情景。管事娘子愣了愣,好一會兒才道:“姑娘既然是跟著那位來的,那也不必在外面苦等,奴有法子讓姑娘進去?!?/br> 之后便給她換了這身衣裳,又找了輕紗遮住面容。 舒沅輕嘆了口氣。此時雖找到他了,卻不是個適合說話的時候。 方才進門時順勢往周圍掃了一眼,除了斟酒的婢女,眾人跟前并沒有婢女美人相隨。她方才聽管事娘子的語氣,好像她此時找來不會有什么妨礙,她才一時意動。 但眼下看來,并非如此。 說來也很奇怪,舒沅在另一間屋子點了這里最好的一桌席面,但就是沒有胃口。一找到他,就覺得腹中空空,想吃東西了。 舒沅依偎在薛承璟身邊,側身而坐,以此避開那些時不時投來的探究目光。她不方便取下面紗,雖然餓了,但也還能忍一忍。 適才給他喂了一顆葡萄,便無事可干。舒沅百無聊賴地看著他,好像怎么也不會厭煩。 反正比她一個人待著有意思。 進門時她心下緊張,那陣緊張散去,心神便都落到他身上。 薛承璟今日一身月白色圓領錦袍,領襟露出一截內襯。舒沅視線徐徐上抬,發現他下頜緊繃,唇角抿緊。 舒沅暗想,果然是在生氣。而后便迎上了他幽黯的目光。酒意為他眼尾點綴了淡淡緋色,過分精致的眉眼暗含慍色,比平常如霜如雪的模樣鮮活許多。 舒沅余光瞥見那斟酒的婢女也與那些官員談笑,便想這時候她應當是可以同他說話的,便又湊近一點,仰頭湊近他的耳朵,正想開口時,發現自己下意識又想哄他。 薛承璟眸光下移,定定看著她,顯然是等著她開口的。舒沅忽然意識到自己不該是先服軟的那個,便壓下嘴邊的話,轉而輕聲問他:“好看嗎?” 舒沅眸光澄澈,漂亮的瞳眸映著他的身影,聲音輕軟極了,帶著一些怕人聽到的小心,便讓這尋常問話更加私隱。 輕紗之下的唇角微微勾起,其下的玉頸微仰,顯得愈發纖弱嬌嫩。鮮少穿著的紫衣濃艷,將她瓷白的肌膚襯得水潤,仿佛能掐出水來。 薛承璟很清楚,他用兩分力氣,便會在這白雪般的肌膚上留下一兩日才能消去的印記。 而她此刻細腰軟而無力,整個人都要軟軟地靠著他。 害怕被人發現,擔心被人看到。卻大膽地問他今日妝扮好看與否。 無疑是只給他一人看的。 薛承璟輕嗯一聲。舒沅便不在說話,一門心思觀察其他婢女所為,有些笨手笨腳地忙碌起來。 可她金尊玉貴養到這般大,何時做過這些伺候人的事,雖有認真做好的態度,但這種場面下的一舉一動于她而言都是從未見過的新奇事。 舒沅泄氣時,座中一人又同薛承璟聊了起來,態度恭謹,但沒談到具體事項,只是借此試探態度而已。 她無事可干,百無聊賴地欣賞起中央獻舞的女子。在京中各家小姐聚在一處,自然不會有這類消遣,舒沅一錯不錯地盯著,也覺出了一些趣味。 只是看著看著,舒沅余光瞥見有兩人朝她搖了搖頭,她疑惑地看過去,他們眉毛擰成一團,似乎對她這般不會伺候人的做派十分不滿。 側方那人招來婢女斟酒,用眼神示意了一番。 舞畢一曲后,衣著清涼的美人扭動腰肢,言笑晏晏地到各位大人桌前敬酒。 舒沅敏銳地察覺到幾道視線,心里忽然明白過來,動作急切地倒了一杯酒,滿得幾乎要溢出來。她小心翼翼舉到薛承璟唇邊,用目光示意他趕緊喝下。 薛承璟正聽著下首某人答話,被微涼的杯沿碰了一下,眉眼微動,目光移至舒沅臉上。 舒沅滿眼期待,甚至隱含催促。 她從未做出這般勸酒的姿態,指尖按在杯壁上微微泛白,小心地維持著平衡,生怕將酒水潑到他身上。 薛承璟眉目沉冷,不言語時高高在上,難易親近。座中諸位此時才敢出言調笑一二:“佳人敬酒,殿下不若嘗一嘗,莫辜負了美人的心意?!?/br> 薛承璟微垂眼睫,似是給了兩分面子,薄唇碰上她手中的酒杯,慢慢地飲盡。 無人能看到他伸臂攬住她的腰肢,在她傾杯時,覆在她腰側的掌心也越發用力。 舒沅松了口氣,將酒盞放回桌上,暗暗活動著手腕。他手掌擱在她腰上,并未移開,她便不能坐直,舒沅垂下左手,用指尖碰了碰他。 窗外月色如水,而屋中燈光逐漸昏暗,本意是讓席上眾人觀賞燈下美人,此時卻為舒沅提供了便利。 薛承璟自飲了她斟的那杯酒,耳垂發紅,裸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膚散發著熱意。舒沅幾乎疑心他喝醉了,但和席上的其他人比起來,他喝的并不算多。 薛承璟好半晌才將她放開,正當舒沅腹中饑餓,琢磨著能不能偷吃一顆葡萄,薛承璟忽然動了,這下他倒是毫不避諱地攬住她。 舒沅不明所以,仰臉看他試圖瞧出端倪,然而只聽聞他低聲道了句:“真是纏人?!?/br> 薛承璟一手攬住她,一手斟酒,繼而解開輕紗系帶,接連給她喂了兩杯酒。薛承璟的動作含著不容違逆的意味,待她飲盡,他哄慰般在她背后輕撫,輕聲道:“乖一些。不要鬧我?!?/br> 舒沅原本對他杯中物有些好奇,飲后方覺后悔,她就不該好奇的。 席上眾人看著這一幕,驚訝不已,連打翻杯盞也沒察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試圖找出這位美人的出處。 風月場的老手隨意一瞧,就能琢磨出這美人的幾分底細。肌膚養得牛乳一般嫩白,身段亦好,且舉動青澀又對太子殿下多有依賴,最難得的是太子殿下似乎并無不滿,不知道是自何處學來的手段。 這般尤物難尋,但好歹知道太子殿下并非絲毫不貪女色。眾人心思各異,各有了成算。 待眾人散去,薛承璟才抱著舒沅走出去。春桃和一眾侍衛在不遠處守候,舒沅裹上披風,由薛承璟抱著上了馬車。 面紗磨得不舒服,早就被一把扯掉隨意扔了。舒沅暈乎乎地坐在薛承璟懷中,漆眸一錯不錯地盯著他,眼圈慢慢紅了。 薛承璟抬手想碰她,卻被她拍開。不僅如此,舒沅還伸手捏了捏他臉頰,委屈得快要掉眼淚,細密纖長的眼睫似乎也濕漉漉的,叫人萬分憐愛。 舒沅失落不已,嗓音微?。骸澳愫团嵋婅疾皇鞘裁春萌?。居然沒一個想我?!?/br> 薛承璟失笑,冰消雪融一般,墨黑的眼眸也浸著笑意,是與平日不同的放松姿態。舒沅頭腦一片混沌,且心中存有不滿,也看得呆了呆。 薛承璟輕碰她紅透的耳朵,聲音如同蠱惑:“沅沅喜歡哪一個?” 舒沅方才言之鑿鑿說他們都不是好人,此時卻秀眉微蹙,低頭想了想,片刻后緩聲道:“我都喜歡?!?/br> 薛承璟靠在車壁上,目光在她面上流連,似蘊藏萬千星光,他唇角輕勾:“若只能要一個呢。沅沅只能同一人結為夫妻?!?/br> 舒沅點點頭,疑惑地擰起眉,為難地看向他,從一而終道:“不可以都要嗎?” 薛承璟覺得她這模樣萬分可愛,低低嗯了一聲。 舒沅卻不干了,想出了一個絕妙的主意:“為什么是我想。他們誰更喜歡我,我就挑哪一個。不好么?” 薛承璟捏了捏她作亂的手指,不假思索地答道:“沅沅想如何便如何?!?/br> 這個話題揭過,舒沅便鬧著要喝水,薛承璟怕她傷到自己,翻過杯盞倒了半杯溫水,正欲給她喂水,她卻躲了躲,不滿地瞪他一眼:“又是酒嗎?” “不是?!?/br> 舒沅卻不信他的話,湊過去仔細嗅聞,舉棋不定又舍不得放過,像個親人的小狗不斷聞著他指尖杯盞的氣味,遲鈍地思考了一會兒,才抬眼看他,催促道:“你先喝?!?/br> 薛承璟抿了一口,舒沅濕漉漉的目光追著他瞧,看得他心尖柔軟。 薛承璟溫聲道:“我再給你倒一杯?” 舒沅不肯,拉住他的手腕,眉眼間盡是防備:“不要。就要你這杯?!?/br> 醉后比平時難哄一些,但他頗得趣味,直到此時,他才有些為難,舒沅霸道極了,也不等他點頭同意,湊過去便喝了起來。 她動作毛躁,一開始便牢牢握住他的手腕,不許他小氣地將這杯水拿開,但這杯中水還是被她弄撒一些,輕綴在他纖長清瘦的指尖。 薛承璟以為折磨便到此為止,卻見到舒沅小心地捧著他的手,然后萬分珍惜地舔了舔,尤嫌不夠地含住輕吮。 她的目光純澈,只有失去溫水的可惜和懊惱。半分不顧他的感受。 那日從萬余縣到青州,他僅是用過她的杯盞。何況是如今。 酥癢自指尖傳到四肢百骸,讓他脊背發麻,呼吸在瞬息間變得熾熱渾濁。 舒沅捧著他的手,仿佛那是不容任何人覬覦的寶貝,纖指放于他掌根處,玉嫩白皙的肌膚和他帶著薄繭的手心對比鮮明。 薛承璟手背青筋微微凸起,但沒有抽回手,喉中溢出一聲沙啞的嘆息。 這個嬌貴難養的小姑娘,是最折磨人最能拿捏人的。 舒沅折騰許久也沒能得到幾滴水,對水的熱忱漸漸淡去,絲毫不知自己勾動了何等貪念。喝過水后便嫌棄他身上太熱,撤開坐到離他更遠的地方去,歪著腦袋睡著了。 如水月色漫進車廂,浸染上她紫色衣裙。薛承璟將她抱入懷中,用手托著她的頭,減輕這途中的顛簸。人已睡著,但通紅的耳朵仍燙得驚人。他的手指微涼,一碰上她的耳朵,她便舒服地要去碰一碰。 舒沅眉眼如畫,酒氣熏染出一重緋色,麗色愈發動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