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贖了暴戾太子 第9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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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承璟已經來了一會兒,聞言步入屋中,瞥她一眼:“今日的藥可用過了?” 春桃低下頭:“尚未?!?/br> 外間的宮婢端來藥碗,薛承璟仔細接過,試了試藥溫,而后空出一只手碰了碰她的臉,他又言:“盤盤分明是圓滿美好的意思?!?/br> 如今的情景,舒沅自記事起便在心底預演多次,但他好像還沒有習慣。薛承璟哪怕出現在她眼前,臉色也一日冷過一日。 在她再一次陷入昏迷過后,薛承璟守在身邊直至她醒來。 “小騙子?!毖Τ协Z眸色沉冷,看得舒沅有些心虛。 舒沅喉中不適,虛弱得很,只能用眼神表達疑惑。 “你曾為我祈愿,愿我一生順遂安寧。但眼下就給我添這般大的一個麻煩。不是騙子是什么?” “若你有幾分真心。便該知道……我此時最想要的究竟是什么。所以,不準離開我?!?/br> …… 作者有話說: 夢境到此結束。接下來都是甜啦。雖然這幾章我也覺得很甜 第106章 ◎她只用略施小計,不費什么力氣就能讓人甘愿俯首?!?/br> 舒沅尚且沉浸在夢境當中,而被她抱住的薛承璟動作僵硬地抬了抬手,懸在她背后,終是落在她纖薄的背上,輕輕拍了拍。 舒沅仍在頭疼,眼圈發紅,同他說話時眸中淚水成顆滾落,無論怎么瞧都是讓人心疼的可憐模樣,楚楚動人。 寢衣軟薄,薛承璟由她這般抱住,能清晰感覺到她胸口的起伏,又緩了一會兒,舒沅才平靜下來,他方能壓下思緒,朝外面等候的大夫使了個眼神。 因著身量差異,舒沅抱住他時跪坐在床上,衣袖滑落,露出一截白皙如瓷的手臂。薛承璟撤開半寸,為她蓋上錦被,放低了聲音輕哄:“先讓大夫替你把脈?!?/br> 沒人想到舒沅一點離不得他,見薛承璟要走,舒沅又鉆了出來,伸手拉住他袖角。 薛承璟的身形一滯,眉間微蹙,然后半是無奈半是心軟地回過身來。他還沒說什么,舒沅像怕他眨眼間就消失在眼前一般,順著他的手腕往下滑,緊緊地扣住他的拇指。 “你不要走?!笔驺淠樕n白,眼睛沾了水汽,黑潤漂亮得緊。 她頓了頓,又飛快地抬眸看他一眼,“你應當想和我待在一處的,不是么?” 一邊說著話,一邊在他拇指內側摩挲,仿佛是他們之間定下的密語。 薛承璟眸色漸深,掌心一攏,便將她的手扣在其中,再動彈不得。而她也沒有半分緊張,手心軟軟攤開,與他相貼,有種溫軟纏人的熱度源源不斷地傳來。 舒沅大了,但及笄后大約從未在旁人面前使過這種招數。若曾有其他人見過,聰穎如她,應當不難看出,她只用略施小計,不費什么力氣就能讓人甘愿俯首。 這還是她頭一回顯露出這副粘人模樣。 薛承璟愛憐地摸了摸她發頂,脈脈溫情在其間流淌,任何人都插不進去。 春桃日常照顧舒沅起居,往常像這種似有犯病征兆的時候,春桃在院里可謂說一不二,兩三句便能將事情料理清楚,眼下卻不確定起來。 姑娘最是愛惜身子,以往有了征兆,即便再難受,也會忍下去,清清楚楚將不適的癥狀告知大夫,好讓大夫心里有個成算,而后對癥下藥。 但方才瞧著……姑娘像是心里難受。偏偏只有太子殿下在跟前才能補了那空缺。 猶豫了兩息,春桃便見榻前那人做了個手勢,兩位醫者神色凝重地走上前去,春桃這才松了口氣。 還好,她們家未來姑爺也是真心緊張姑娘的。 顧大夫和太醫先后看過,又對視一眼,仔細問過舒沅感受。舒沅對這些問答早已輕車熟路,雖心底知曉今夜是因何如此,還是一一答了出來。 顧大夫為舒沅診治的時間最長,確定無礙后便先去開了副安神藥,抬手交給丫鬟,然后輕笑著撫了撫須,搖搖頭,繼續回房歇息。 這位太醫在薛承璟面前便不如顧大夫那般自由,在問過病患后,又被太子殿下叫住細問,半晌后才能離去。 等眾人散去,薛承璟才有空閑好生看一看她,分明片刻前才問過,總是要再確認一邊才肯放心。 他抬手將她額前碎發勾到耳后,細細端詳:“從前怎么沒發覺沅沅這般愛哭?” 舒沅腦中一片混亂,能思考的事情不多,聞言便順著想了一想,輕聲道:“往后可以慢慢發現?!?/br> 話罷,才琢磨起他的后半句,反駁道:“我平日里不怎么掉眼淚的?!?/br> 他笑了笑,又問:“那今夜你是……” “我夢到了很傷心的事,心里很難過,所以忍不住?!笔驺湔f話時,墨玉般的眸子又浸在霧氣中,又直勾勾地盯住他。 只差直說她今夜是夢見他了。 薛承璟眸底閃過自嘲的笑意。過往與她相處的樁樁件件浮上心頭。 那時的猜測,懷疑,試探,都是他為自保而想出的法子。誰能想到,他這樣的人,也會在今日想到她夢中可能出現的幻象,產生一絲類似后悔的情緒。 話在唇邊停了停,他才聽到自己問道:“我在夢里,可是做了什么混賬事?竟惹得你如此傷心?!?/br> 舒沅搖了搖頭,嗓音有幾分嘶?。骸白匀粵]有。只是覺得我找到你的時候太晚了,若是能早些發現你的蹤跡,把你帶回來就好了。我想……對你再好一些?!?/br> 薛承璟怔了怔,過了幾息,唇邊才浮現一絲極為淺淡的笑意,一時間如霜雪初化,為他平添一分溫和。 他在她耳后親了親,看著她染上緋色的耳尖,不自覺地放輕了聲音:“這個也來得及?!?/br> 待他將她哄得睡下,外間燭光又黯淡兩分。 薛承璟在舒沅房中時無人敢去打擾。李瑞福和迎雪等人知道輕重緩急,沒敢拿許家的事來擾他,規矩地等在檐下。 幾人見薛承璟出來,精神為之一凜,提步跟上,到了薛承璟歇息的屋中才一一稟明許家上下的動向。 “既如此,便也不用再等?!毖Τ协Z的面容在半明半昧的光影之下,一字一句都如敲在聽者心上。 “天亮前,回來復命?!?/br> “是?!庇?、慶仁俯首領命。 第107章 ◎“那些女嬰皆是病弱而死,我并沒害人性命吶”◎ 許家闊綽多年,許宅在萬余縣諸多富戶修建的宅院中也是數一數二的。 迎雪在縣衙耽擱了一會兒,幸好夜間值守那幾個都是長了眼睛的,當即去將縣令叫了來,這衙門上下數百人的腦袋今晚還能安安生生待在身子上。 萬余縣數年不曾有鄉人打架的事發生,浩浩蕩蕩一行人抵達許宅,一路的馬蹄聲和趕路聲已驚擾了周遭百姓,不少人偷開了窗縫側著身子聽街上的動靜。 明亮躍動的火焰自門前一過,迎雪笑了笑,又抬頭看了眼匾額:“就是此處了?!?/br> 本地的衙役神色凝重,耳中忽然飄進這句話,突然也抬起頭往黑漆大門看去。 這可是在萬余縣屹立不倒的許家。若非招惹到這樣的人物,這富貴還能一代代傳下去,縣衙的大人見了都得給分薄面。 一時間,諸位衙役思緒各異。有人好奇這宅院里偷藏了什么寶貝,有人戰戰兢兢不敢多看恨不得自己是個啞巴。 谷寧找了個可靠妥帖的侍衛保護自己,也跟了過來。 許家的寶貝可不少。這混亂間若有人不慎燒了那些東西,多少錢都買不來。谷寧雖珍惜自己這條小命,又被自家姑娘的病癥嚇唬了半宿,還是振作了精神趕過來。 谷寧還是頭一回做這種事,想到從前自己遇到的不仁不義之輩,心中頓時涌起豪情萬丈。 敢從百姓身上取這種不義之財,個個都該下大獄。 額上的汗珠大顆大顆往下流。谷寧抬袖擦了擦,又想,若保下了那些古籍和方子,姑娘一高興,不得再給他往上升一升? 谷寧喜笑顏開,一想到自己未來在聚仁堂舉足輕重的地位,深覺自己的安危也十分要緊,又轉過頭細細叮囑跟來的侍衛:“待會兒跟得緊些,刀劍無眼,許家這些個豬油蒙了心的,萬一狗急跳墻,還不知道能做出什么事來?!?/br> 侍衛點點頭,渾身的肌rou微微繃緊,一手放在腰側隨時準備拔劍的模樣大大寬慰了谷寧。 帶頭的衙役聲音洪亮,宅中卻無人應答,門后沒有半點動靜,只得破門而入。 夜間的風聲和人聲傳得越來越遠,原本昏昏欲睡的鄰里都打起了精神,甚至偷偷爬到了高處來看這朦朦火光。 “衙門查案,無關人等回避!四處跑動,形跡可疑者扣押?!?/br> “若敢持刀反抗,大人說了,今夜可就地斬殺,誰還要死不悔改,就來試試!” 眾人一路前行,許家守夜的奴仆見此情景,面白如紙,一臉茫然,不停地交換眼神。從前哪見過衙門的人敢這樣來許宅鬧事,怕是真要完了。 心中沒了顧忌,官兵一路行進勢如破竹,平日里那些耀武揚威的奴仆個個都像喪家野犬。 將許家大爺的院落圍住后,為首之人又清點了人數,去一間一間搜查。 一個衙役艱難地推開一間房門,邁了進去??v有同伴手持火把站在身后,也被屋內情景嚇了一跳。 “嚇死我了,這什么破玩意兒?”衙役定了定神,緩步往屋內走去。 屋內銅像木雕擺了一地,正中間還擺了張方方正正的小桌,瞧著似乎在做什么法事?;鸢褜⑽葜形锛鲩L長的黑影,抬眼看去有些瘆人。 衙役口中罵了一句,嘟囔道:“這許家究竟做的是救人還是害人的生意?怎這般邪門?!?/br> 同伴進門后也嚇得不輕,勸道:“行了,這里哪藏得住人,既然看清了,我們趕緊走,莫要閑耗在這里?!?/br> 兩人互看一眼,正要往外走,卻看到角落立著一高一矮兩人,頓時噌地一聲把刀拔了出來。 “二位二位冷靜。我們師徒并非在此裝神弄鬼的?!泵纥S肌瘦的道士主動站了出來,苦笑著賠罪。 定睛一看,跟在這道士身后的不過是個七八歲的小孩子,看上去也是小臉發黃,不像是能打得過他們的樣子,衙役這才收了刀。 道士一雙眼睛簡直忙不過來,先看了一眼外面,又看向跟前兩人,好像腦筋終于轉過彎來,不敢置信地問道:“許家這是得罪了哪位大人?這像是要抄家的架勢?!?/br> 衙役氣不打一處來:“這還輪得到你管?我倆都不清楚?!?/br> 灰衣道士哎喲一聲,又道:“好漢莫生氣。我師徒兩個已經被關了好幾日,幸虧二位大哥將門破開?!?/br> 衙役瞧他們說話都有氣無力的,不像騙人,心不甘情不愿地掏出懷中沒吃完的半塊餅扔了出去,哼了聲:“趕緊吃,我可不想沒找到什么東西,還拉兩個餓死鬼出去?!?/br> 一大一小感激涕零,頓時狼吞虎咽吃了個干凈,才覺得像是活過來了,長舒了口氣。 許家大爺徐燕的院落前氛圍緊張,看守的官兵精神萬分緊張,深怕放走了半只蒼蠅。 外面一圈官兵屏息凝神不敢放松,院中一片死寂,像是沒有活物。 迎雪收起了平日里的不正經,停在薛承璟身側:“主子,許家沒有密道。人跑不了?!?/br> 薛承璟嗯了一聲,眉眼浸在夜色里,冷厲更甚從前。 迎雪這么多年很少見得主子有這般神色,心神一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