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贖了暴戾太子 第20節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九零:我綁定拾荒系統當學霸、我,拆房專家[娛樂圈]、yin娃蕩婦(高干H)、被迫當星際np黃油女主、云上月、作繭自縛、穿越后被迫登基、欲撩,才夠野、慢穿之乙女終結者(NPH)、「武俠」這是古早流恩批文
舒沅從宮中出來,便著人去抄了書目,待晚些時候一并送到安國公府去。 舒沅進宮一趟,才知道沈徹年后便不與皇子們一起上課了。 沈徹自作主張,想到更自在的進璋書院去。 舒沅心想,難怪沈徹急著趕回家去,再有個什么,可不得把沈老尚書氣出個好歹。 太后著人往沈家走了一趟。沈老尚書便以給孫兒尋個伴讀的名頭往安國公府遞了口信,同時也加了些禮,與宮中賜下來的一道送到裴見瑾手中去。 舒沅回來后足不出戶,對內情不清楚。這些都是翌日沈徹沖到侯府來,親口告訴她的。 沈徹連裴見瑾的面都沒見著,突然知曉自己多了這么個伴讀,緣由還在舒沅這兒,一刻都等不了,連忙來打聽裴見瑾這人如何。 作者有話說: 抱歉,來遲了。這章24小時評論有紅包。 第25章 ◎定不會叫她知曉那些緊要之事◎ 舒沅忍不住笑了笑:“你想問些什么?” 裴見瑾的資質擺在那里,如今雖不是滿腹經綸的飽學之士,當沈徹的伴讀卻是足夠了。 況且裴見瑾在別莊待了幾月,方英那些人想方設法給他找麻煩,裴見瑾也能找到法子應對,不算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文弱書生。 沈徹聽舒沅反問,摸了摸鼻尖:“我連他一面也沒見過。這不是心里沒底嗎?他要是那類古板守舊的,大約每天勸我都能勸得口干舌燥。比我還貪玩就更不行了?!?/br> 舒沅彎了彎唇:“你大可放心。他不是這樣的人?!?/br> 楚宜來得晚些。她趕著去買點心,那家鋪子門前排起長龍,做的糕餅一日只賣百盒。 楚宜將糕餅往桌上一放,沈徹就很不客氣地先嘗了一塊。 沈徹就著茶水吃完點心,又問:“那他學識如何?以前在何處念書,跟的是哪位先生?” 舒沅不大清楚。 楚宜瞪了沈徹一眼:“阿沅才認識他幾天?!?/br> 沈徹長嘆一口氣,語氣頗為幽怨:“算了。車到山前必有路?!?/br> 實際上,沈徹出門前被祖父訓了一頓,說那裴六公子初來京城,讓沈徹別把人帶歪了,更不能給人拖后腿,叫沈徹得閑了也找兩本書溫習溫習。 沈徹忿忿不平,眼里像燃了兩簇火苗,拉住舒沅問道:“我真有那么頑劣么?” 楚宜默默地看著他,不言不語,答案都寫在臉上。 楚宜目光如炬,沈徹察覺到她的注視,掩飾地咳了聲,松開手,又問:“那裴家二房沒人?裴六郎怎么就惹得你動了惻隱之心了?!?/br> 春桃找出架子上的木盒,舒沅看了眼,點點頭叫她放到一邊,末了轉頭看向沈徹,無奈地嘆了口氣:“裴家二爺尚且健在?!?/br> 沈徹哦了一聲,抓起茶杯喝水潤嗓:“裴衍那脾性,不像有人教養的樣子?!?/br> 舒沅沒作聲,在心中暗自贊同。 沈徹喝了茶水覺得沒滋沒味,又撿了個果子吃,姿態隨意地落座。舒沅又想起沈徹問的頭一個問題,琢磨了下,還是說道:“你的確……還挺頑劣的?!?/br> 沈徹連手中的果子也顧不得吃了,瞪她一眼:“你就不怕我聽了傷心?” 舒沅將案上的錦盒往旁邊收了收,才抬眼看他。 “哪家公子會拿逗貓的小玩意兒去逗三四歲大的小姑娘?” 舒沅記得很清楚,沈徹頭一次見到她,便把小幾上擺的小物件拿到她眼前來,像是希望她像小貓似的伸手去抓。 那時候舒沅當然沒理他,一個人乖乖地坐在小凳上,看他胡鬧。 沈徹理虧,噎了噎,聲音悶悶的:“以前怎么發覺阿沅你這么記仇?” 楚宜向來是護著舒沅的,三人一起長大,沈徹捅的簍子最多。 楚宜見狀,立時幫著舒沅說話:“你捅的簍子還少啦?要不要我幫你數數?!?/br> 沈徹氣勢弱下來,聲音很輕:“哪用得著你幫忙數?!?/br> 老爺子沒少動用家法,簡直歷歷在目! 幾人閑談一陣,輕霜請舒沅到庫房去了一趟。 舒沅抱出來一個略為沉重的剔紅六角盒,有些吃力。楚宜兩步走過去給她幫忙,接過來輕手輕腳地放下。 長案上已經堆疊了數十個物件。各式各樣的都有,再來幾個就有些局促了。楚宜偏過頭問:“你這是在清點庫房?” 舒沅記得裴見瑾在別莊那處院子,外頭荒涼,屋中冷清,回府后和自己的房間一比,舒沅愈發覺得他樣樣都缺,什么都該給他備一份,不知不覺就積累了好些東西。 舒沅打開一個窄長古樸的木盒,里頭躺了顆品質上佳的人參。 楚宜瞟了眼,了然點頭:“我知道了。是送給裴六公子的?!?/br> 舒沅認真想過,筆墨紙硯這些沈老尚書應當送了,她犯不著送重樣的過去。裴見瑾先前差些受傷,送些補品藥材最合適,她庫房里多得是。 舒沅還藏了別的心思。這些名貴藥材,不像旁的東西不好轉手,若是手頭緊了,拿去醫館,人家也是肯收的。她沒有名目贈他銀兩,便只好這樣了。 沈徹對人情往來這些事不上心,很少親自備禮,但眼光是有的。 沈徹看了一圈,覺得有些超出他的預想,沒忍住問:“阿沅你是不是欠他什么?說來聽聽?!背鍪治疵馓熅b了。 舒沅輕嘆。 可不就是欠他的嗎。 裴見瑾流落在外,受盡苦楚。而她被他的祖母擁在懷中仔細照拂,寵愛非常,無有不應。 在縹緲如幻的夢境中,舒沅不曾見到太后。太后若知曉皇孫歷盡磨折,養成一副冷淡漠然的性子,必然會覺得難過。 舒沅想要裴見瑾進書院,多得是法子。其他人不提,與兄長交好的謝老先生那里,必然是走得通的。 進宮那日,她跟太后提起裴見瑾,由太后處理此事,也有她的用意。 如今祖孫二人雖不能相認,但為血脈相連的皇孫辦好入學之事。往后裴見瑾回到宮中,太后她老人家回想起來,也能帶來一絲慰藉,不至于一味心疼他過往經歷。 舒沅出神之際,楚宜沒好氣地沖沈徹說:“你以為阿沅和你一樣沒個輕重。你再不回去溫書,到時連裴衍都比不過,那才丟人呢?!?/br> 沈徹愣了愣,腦子里亂糟糟的,嘴上也沒閑著,下意識反駁:“光顧著說我,你呢?” 楚宜氣勢一低,但還是嘴硬道:“那能一樣么。進璋書院里的男子比女子多出數倍,哪怕都是倒數第一,也是你更丟人呢?!?/br> 沈徹哼了聲:“小爺我怎么也不會是排在末尾那個。你大可放心?!?/br> 楚宜挑眉,勾唇笑道:“那你和裴衍比起來如何?” 聞言,沈徹愣了愣。 沈徹不知裴見瑾是何模樣,但舒沅要護著的人,他自然不能讓旁人欺負了去。 可,沈徹沒想過裴衍學識勝他一籌這個可能。霎時間,心上竟也燃起一陣翻書溫習的沖動。 沈徹又待了片刻,走的時候步履匆匆,還不忘放話:“我怎么可能不如裴衍?你們等著瞧,裴見瑾就是大字不識,有我在,也能把裴衍壓得死死的?!?/br> 舒沅看著沈徹匆匆離去的背影。忽然想,裴見瑾這個伴讀的名頭還挺好用的。連沈徹都被激起了斗志。如此想著,又往那堆禮物上添了幾件。 * 沈府送給裴見瑾的東西早就到了。湖筆端硯,香料花箋,應有盡有。 有幾個錦盒是沈家侍婢格外小心的,比旁人多兩分見識的仆從在邊上偷瞧,大致認出是宮里賜下來的東西,不多時便傳開了。 安國公府上下終于對這個來路不明的庶子正眼相待。對他生母的猜測便如湖上漣漪,逐漸淡去。 裴有繼樂見其成,頗為開懷。他安排在別莊上的眼線來報,那沈家小公子與裴見瑾見也沒見過,哪來的交情,只能是定遠侯府那位的手筆。 這事塵埃落定,裴有繼心情愉悅,高興之余,他又細細問起別莊上的大小事宜。 裴有繼細問過后得知,裴衍竟眼睜睜看著他人羞辱裴見瑾,連話也沒幫著說兩句,叫旁人看了裴家的笑話。 裴有繼頓生火氣,立時摔了杯盞,命人把裴衍叫來跟前,狠狠訓斥一頓。 “不可再同往常那般肆意打罵六郎,你回去,接下來一個月便不要出門了,好生思過?!?/br> 裴有繼罰完裴衍,又覺得這道不能白罰,還得有些其他用處才是。 于是裴有繼又備了厚禮送去定遠侯府,說是為那匹病馬賠罪,同時也將裴衍受罰的消息遞了過去。 舒沅沒有親自見裴家譴來賠禮道歉的管事。她是在小庫房里知道的這個消息,那時她正站在存放珍玩的架子前欣賞玉器。 暖黃的燈燭打在琳瑯滿目的玉雕擺件上,鮮果般明亮的顏色看得人心情愉悅。 舒沅進門來本想找別的東西,但一看見她珍藏的這些物件便挪不開眼,貪心地多看了一會兒。 輕霜道:“裴家二爺說已訓斥過裴三公子,將他禁足一月,令其靜心思過?!?/br> 裴衍居然才禁足一個月。真是便宜他了。 想到裴見瑾的性情,舒沅皺起的眉又舒展開。 裴衍的報應還在路上,等裴見瑾歸宮,哪能像縱容寵溺裴衍的長輩一般輕巧揭過。 舒沅給裴見瑾準備的東西還沒送出去。春桃已經依著她的叮囑,從庫房取出許多物件。 人情往來這部分差事,輕霜平日里管得多些。 輕霜琢磨著開口,提起許多年前安國公府老夫人壽辰時的禮單,舒沅給裴見瑾挑的皆是些實用的物件,但若再添幾樣,看起來就太過隆重了。 舒沅抿了抿唇,勉為其難聽了輕霜的話,沒再繼續添下去。 反正來日方長,往后進了書院見面的機會多得是,大不了偷偷塞給他就好。 舒沅又點了兩個身手不凡的護衛,到時隨著管事去送禮。 那些都是她仔仔細細慢慢挑出來的??刹荒茉诎氲郎铣鍪裁床铄e。 安國公府沒有她熟識的小姐,近來也無人設宴款待賓客,舒沅找不到借口登門拜訪。 沈徹竟然接連幾日都坐在書房里埋頭翻書,簡直是一大奇觀。 楚宜閑得無聊,知道此事后便跑來同舒沅分享,舒沅好笑之余,也打消了讓沈徹去安國公府拜訪的念頭。 舒沅前兩日本想差人送去的,但想到在那小鎮集市上訂的珠燈,便暫時緩了緩,預備一塊兒送去。楚宜一來,便看到長案上堆得比上回來的時候更滿。 楚宜家中人多,府上關系也比定遠侯府復雜些,她就想到了舒沅從未想過的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