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知道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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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耐心不多……”江琤幾步走到她面前,“起來跟我說話?!?/br> “我,我站不起來……”貝可可哭喪著臉,然后又小聲說,“腿軟?!?/br> “現在知道怕了?剛還玩得這么開心?把這里的規矩當耳旁風?” 江琤每個提問都風輕云淡,但每個字傳入她耳膜,仿佛被人砸了一下,心尖都跟著顫。 “這件事是我主張的,跟他們沒關系,你要罰就罰我一個人。他們的懲罰你可以算到我頭上?!?/br> “這么講義氣?”,疑問的背后是諷刺,江琤平靜地看著她,“你愿意當別人的累贅沒人攔你,但是他們受罰全由你而起。一人犯錯,全體受罰,這是規矩?!?/br> 狗屁的規矩,規矩都是人定的。貝可可被他的話給刺激到,“冤有頭,債有主,你……” 不等她說完,有士兵跑過來,帶話給江琤,片刻后,江琤同士兵吩咐留下來看著貝可可。 “你,背手蛙跳一小時,不許偷懶搞小動作。跳完后回去抄寫軍營日常規章制度一百遍,明天下午交給我。還有你,敢對她通融連你一起罰?!?/br> 最后一句話是對士兵說的,對方重重點頭,自然不敢忤逆。 待江琤身影消失不見,貝可可重重吐出一口氣,在士兵的委婉提醒下,她只能苦哈哈照做。 有了前車之鑒,她也不想再牽連別人,背著手,跳來跳去。 身為運動廢物,貝可可堅持不到半小時已經累到不行,粗喘著氣,汗水直流。 不過她耍了點小聰明,反正江琤只規定跳一小時的蛙,沒說具體多少個,她在規定時間內反復跳就行了,至于是慢是快她說了算,這不算偷懶搞小動作了吧! 這樣子她都很累了,要是真正規范的跳一個小時,不得奪了她老命。 那士兵完成監督任務,看了貝可可情況有些于心不忍,好心地詢問了句要不要幫忙攙扶回去。貝可可躺在草地上,無力地抬手晃動幾下又垂下,顯然累得不行。 士兵見狀,說了句好,回去復命去了。 一想到今晚上還要抄寫一百遍的規章,貝可可氣得胸疼,氣得想要把江琤腦袋,不,把他jiba擰下來…… 腦補了一遍江琤沒有jiba,當一輩子太監的可憐樣,她氣順了些。 可是還是好氣??! 貝可可抓了一把草扔向天空,“啊~,江琤,我去你大爺的?!?/br> 從管理大叔那里借了紙和筆,還有規章條約,吃完飯后,貝可可爬在床邊奮力疾筆,一遍又一遍抄寫。 從天黑到天明,從早上到中午,除了上廁所,她眼里只有那些密密麻麻的字,抄得她兩眼昏花,手臂發麻發酸。 有多次,她想要甩筆撕紙,憑什么她受這種罪,憑什么要聽姓江那混蛋的話。 但也只能想想,因為江琤昨天還下了最后通牒,她不執行的話,那只能那幾個人替她受罪。 可謂是狠狠拿捏住她的軟肋了。 昨天兩小時的跳蛙,后遺癥挺牛逼的,導致她雙腿毫走路都不利索了,上下階梯險些滾下去。 抄完最后一遍,貝可可如釋重負,她捏著一小沓紙張,出去交給江琤。 江琤沒說放哪里,只讓她今天中午抄好給他,她只能去敲他宿舍門,敲了兩下,沒人回應。 倒是對面的門打開了,走出來的是秦陌,他看了眼貝可可手上的紙張,視線又轉移到她臉上的黑眼圈,挑眉邪笑,“你們首長不在,不過他門沒鎖,你可以進去?!?/br> 什么叫‘你們首長’,貝可可蹙眉,別來惡心她。 不等她作出回應,秦陌又說,“我叫秦陌,叫我秦哥哥或者陌哥哥也行,可可小可愛?!?/br> 貝可可眼角一抽,他媽的這里的人是不是都不正常。她沒理會這有病的,推了下門,發現確實沒鎖。秦陌見她進去,唇角一挑,慢悠悠地消失在樓梯角。 中午的時候,貝可可在食堂遇到了受罰的那幾個兵哥哥,但是他們懲罰還沒結束。她聽說他們昨天錯過了晚上飯點,今天估計也吃不成了,心里充滿愧疚。 快速扒完飯,貝可可便尋找江琤的身影,隔著好幾桌的距離,她找到了他。等他吃完離開了食堂,她偷偷跟過去。 發現江琤朝宿舍方向走,她忍痛加快步子,快到他的宿舍時叫住了他。 江琤停住腳步,轉身,他沒開口,那神情儼然在說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貝可可鼓起的質問勇氣霎時癟下去,囁嚅道,“那個,我抄完了規章,放在里面了?!?/br> “知道了,還有事?” “……昨天那事是我的錯,你饒了他們這次吧!” 貝可可求情,可是江琤不松口,依舊鐵面無私回,“在我這里,從來沒有通融一說,你要是心里過意不去,就自省自己以后別再犯同樣錯誤?!?/br> 她就知道這狗男人冷血無情,還想指望什么。 到晚上,幾個人受罰的兵結束了一天的超負荷訓練,晚餐飯點還是錯過。不過貝可可偷偷留了一些飯菜,那是她和食堂阿姨軟磨硬泡半天獲取的好處。 天氣熱,又沒有放冰箱里,飯菜有點餿味,看他們不介意地吃進去,貝可可眼眶紅了,心里酸澀。 “對不起啊?!彼煅手?,盡管說了很多次對不起。 “哎沒事,你別哭啊貝子,我們沒事,有得吃總比沒有好。我們有時候出去野林訓練,生的半熟食物都吃過,這根本不算什么?!北娙嗽谝慌园参?,這事他們壓根沒放心上,剛進來時罰得比這嚴重都有。 他們的安慰并沒有起到作用,貝可可反而愈發不好受,然后她再次去找江琤,帶著憤怒,盡管不知這怒氣來自何處。 當她一瘸一拐沖進江琤宿舍時,擠出嗓子眼的話就這么卡住了,“你,我……”擠了兩個字,她后知后覺轉過身,沒好氣道,“我不知道你在洗澡?!?/br> 江琤剛洗完澡出來,下半身只圍條浴巾,頭發還滴著水??吹截惪煽擅懊笆У貨_進來,眉心緊鎖,“你手是當擺設的,不懂先敲門?” “哦,我沒素質?!?/br> “……” “有事說事?!苯b沉聲說。 貝可可轉過身,假裝隨意地瞄了一眼江琤,心里卻立馬給出了評價:蒼勁有力的臂力,這腰身一看充滿力量,身高顏值兼具,非常讓人垂涎欲滴的一具rou體。尤其那襠下一團,還沒硬起來就這么顯眼了。 去當鴨估計那也是鴨中之王吧!她惡寒腦補著。 然而,對上他淡漠的眼神,貝可可咳嗽一聲,回歸正題,“我說了玩撲克是我一個人的主意,也是我逼他們陪我玩的,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就讓我代替受罰吧,別再折磨他們了?!彼f得堅定不移。 江琤看了眼她的腿,這次意外地沒回絕,“既然你這么堅持,那我成全你,明天早上六點到訓練場站好,禁止遲到,能做到?” 貝可可一口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