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欲 第83節
幾秒之后,他的眼睫飛快的顫著,如同吃了興奮劑似的,胸膛大弧度的起伏著。 頭靠過去,熱烈的追尋著她。 骨節分明的手指插進溫禮的柔軟的墨發中,扣住她的后腦勺。 呼吸吁吁,房間里的溫度驀然上升許多。 他的興奮灼熱。 溫禮忽然記起他的腿傷,伸手推了推霍璟言的胸膛。 “你的腿?!?/br> “不礙事?!?/br> guntang的呼吸吹過她的面龐,撫動溫禮濃密的睫毛有些酥酥癢癢。 似有一股醉意涌上心頭,帶著她沉淪其中。 溫禮咬咬唇,粉色的紅暈從耳根蔓延到臉上:“我來?!?/br> 她聲音小小,卻沒有逃過霍璟言的耳朵。 今晚的驚喜對他來說實在太大。 先是確定了溫禮的心意,如今她又提出主動。 見他遲遲沒有反應,溫禮有些擔心。 這件事上,霍璟言一直都喜歡占主導方,只是如今他的腿還沒完全恢復好,若是一會扯傷了那里又該如何? 她呼了兩口氣,微微支起身子。 “老公,你就先躺著好不好?” 如果霍璟言此刻回復光明,那他肯定能看見溫禮最美最溫柔的一面。 雖然有此遺憾,但他還是被那一聲老公給叫得神魂顛倒。 什么疼痛,什么失明,跟這一刻的滿足感比起來,任何事情都顯得那樣的微不足道。 “那便任憑大小姐掌控?!?/br> 他攤開自己乖乖躺在床上,聲色沙得發啞。 …… 霍璟言想要的很簡單,溫禮哄他一回生二回熟,后來也算是得心應手起來。 只是最后他仍沒有坦白失明一事,溫禮也就沒有主動問起。 兩人之間心知肚明似的隔著一層薄薄的紙。 做完針灸之后,李豐送了李老回來。 看著桌后神采奕奕如獲新生的男人,李豐總覺得他今天的心情很不錯。 雖然霍總是一個不茍言笑的人,此刻臉上也沒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但他不時會抿直了嘴角,看起來就像是在笑似的。 “李豐?!彼p輕敲了兩下桌面,“幫我預約龔醫生?!?/br> 李豐臉色突變。 上次霍總約龔醫生還是做結扎手術,這次霍總難道想不開要直接做不育手術了嗎? 本著大家都是男人的想法,李豐剛想大膽的勸一句,就聽到霍璟言似自言自語。 “還是先算了,等大小姐走后在約龔醫生?!?/br> 上次做完手術就有兩周的恢復期。 他這事是偷偷去做的,知道的人除了他和李豐就只有做手術的龔醫生。 如果現在就去疏通了,肯定會被細心的大小姐發現端倪,并且他也不想浪費這剩下來的大半個月。 見霍璟言又自己否決了,李豐的心這才安穩了些。 不過隨即想到夫人還有不到一月就離開海城的事實,看向霍璟言的目光都變得同情起來。 戀愛腦的男人什么的,離了老婆就像是魚失去了自行車,實在是太可怕了。 他要嘞好褲腰帶,當一輩子的黃金單身漢。 九月的海城,暑氣已經褪去了,綠化帶里的樹葉郁郁蔥蔥。 溫煦新換的小區環境優雅,地段也不錯,最重要的就是治安管理很好。 唐榮被判了三年刑后,張蘭是徹底的鬧不動了。 但原來的老式小區太破舊,溫煦索性還是帶著家人換了房子。 房子朝向很好,一天大部分時間都能曬到太陽。 三室一廳的格局,一百多平的空間還是寬敞。 其中面向小區后面花園的房間,是溫煦給溫禮的房間。 保姆阿姨在廚房做飯,嫂子抱著團子進臥室喂奶。 溫禮踩著拖鞋,在陽臺看看,又回到客廳。 溫煦今天難得沒有上班,他身穿淺色的居家服,臉上戴著一副黑框眼鏡,整個人看起來儒雅又很有學識。 “有去做復查嗎,到時候飛機上可得十幾個小時,會不會影響身體?” “前天去過了,醫生說我恢復得還很穩定?!?/br> 傷得那樣重,其實沒個一兩年是根本不能修養如初的。 “什么時候的機票?到時候我請假送你去?!?/br> “不用了哥哥?!?/br> 她乖巧的拒絕了溫煦。 在哥哥眼里她似乎永遠都是個小孩。 “當真不用?” 溫禮點點頭,雖然霍璟言有說過要讓老宅的阿姨陪同自己一起去的。 但其實她心里現在也挺糾結,在這樣的情況下,是否還能放心出國。 “那那邊怎么說?” “嗯?那邊?” 溫煦皺著眉,別別扭扭又像是不愿提起:“就是那姓霍的?!?/br> 他想起那男人的近況,本就皺著的眉頭,就越發緊了。 霍璟言真的不會趁機??鄏ou計留下溫禮嗎? “他上個月就在巴黎給我購置了一套房子,機票也給我訂好了,到時候爺爺會讓老宅的阿姨陪我去法國?!?/br> 說來其實也有些夸張,她這樣興師動眾的不像是留學,反而像是搬家。 看著溫禮臉上繾綣著淡淡的幸福,溫煦無聲的嘆了口氣。 縱使曾經再不愿意的事情,現在也都無法逆轉了。 不過不得不說,霍璟言的做法沒讓他失望。 如果霍璟言真的以此道德綁架溫禮留在國內的話,雖然無傷大雅看起來又好像挺正常,但他肯定會狠狠瞧不上他。 索性他做法還算是豁達,又一心為了小禮,想來也不算是一個三觀徹底歪壞的人。 ———— 快完結啦,求五星好評,對了明早大家微博見~vb顧可人駕到,歡迎來圍觀,嘻嘻(˙︶˙) 第91章 心中重要的人 廚房里,菜板被切得噠噠作響。 空氣中已經彌漫著飯菜的香味。 溫煦取下鼻梁上的黑框眼鏡,大手指肚與食指揉了揉兩眼的眼角。 “小禮,我有件事想和你坦白?!?/br> 他很少會在溫禮面前露出這樣嚴肅的一面。 “其實七年前我給你的平安符是霍璟言為你求來的?!?/br> 他當時也可謂是年少輕狂。 二十出頭的少年,又生在富貴人家中,沒經歷過大風大浪,心智也尚未成熟。 實在是很難接受一個什么都沒有的窮小子覬覦他溫家的瑰寶。 住家司機一年的工資加一塊,都不能給溫禮買上幾貼藥劑。 所以當他發現霍璟言的心意時,是惱怒又不屑的。 惱怒的是有人竟敢惦記他尚未對男女之事開竅的meimei,不屑的又是霍璟言那沒有自知之明的貪心。 一個連大學都沒念完,只能在他家做司機的人,恬不知恥的暗戀他的meimei。 這是溫煦絕對無法接受的。 所以他向父親提議給meimei換司機和保鏢,原本只需等到年后就可以解決掉這個麻煩。 可是后來霍璟言自作主張的帶著溫禮去冰天雪地里寫生,害得溫禮高燒不退。 雖然他知道這件事肯定是meimei先提出來了,但溫煦卻刻意選擇忽略這個前提。 當霍璟言去南山寺求了符回來,他帶著幾個朋友將他攔在門外。 溫煦向來不信什么神佛,又記恨溫禮生病與霍璟言有直接的關系,所以任他跪在雪地里如何求情,他都沒準許霍璟言進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