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欲 第70節
她從衣帽間找了一條白色紗巾來。 材質很特殊,不像是蠶絲。 摸上去有些冰冰涼涼的,上面還用金線繡著幾朵漂亮的海棠花。 溫禮將紗巾覆在他的腹部。 白色的紗巾有些透,隱隱可見底下的東西,反倒增添了幾分朦朧感。 “大小姐?!?/br> 兩人靠得近,霍璟言輕輕呢喃著,灼熱的吐息劃過她的面龐,流向熱得發紅的耳頰。 “這樣你還怎么畫?” “還不是怪你的定力不佳?!?/br> “可那是正常的生理反應?!?/br> 她嬌嗔的瞪他一眼,轉身回到畫板前。 “你堅持一下,我會很快的?!?/br> 溫禮持筆線條流暢,漸漸在紙上勾勒出眼前的男人。 寬闊的雙肩,健美的胸肌和腹肌,還有兩條修長有力量的雙腿。 他靜靜坐著,每每抬頭都能與那雙黝黑的眼睛對視上。 似乎從始至終,霍璟言望向自己的眼神都是這樣的堅定認真。 溫禮握著畫筆的指尖收緊幾分,內心深處如觸電般劃過一抹酥麻。 她習慣性的將臉放在最后來刻畫,畫筆掃出他優秀的眉骨。 男人的鼻梁高挺,唇形很漂亮,一雙尾端上翹的柳葉眼,清冷又柔情。 待到最后收尾,溫禮放下畫筆后退兩步,臉上露出滿意的微笑。 這次的畫作,明顯要比上次在將夜的更好。 “好了?” “好了?!?/br> 霍璟言起身,覆在腰間的紗巾緩緩從腿上飄落在地。 他邁開長腿,不受控制的晃悠著朝著走來。 溫禮表情別扭的移開目光,濃密的眼睫飛快眨動幾下,掩飾內心的緊張。 “很好?!?/br> 霍璟言沒有多少觀賞的藝術細胞,只是覺得畫上的自己被溫禮畫得活靈活現。 一只尚未開封的畫筆擱在畫架上,他眸光一沉,伸手取過來沾了水。 “大小姐可以教我畫畫嗎?” “你想學?” “不?!彼ь^,深色的眼底飛快閃過一抹欲色,“我想畫大小姐?!?/br> “那我坐過去,你隨意發揮就好了?!?/br> 說著溫禮抬腿就準備走,只是下一秒,手腕卻被對方捏住。 “大小姐站在我身邊就好?!?/br> “這要怎么畫?” 燈下溫禮身上穿著一條墨綠色的細吊帶長裙,暴露在空氣里的皮膚白得發光。 小v領的設計,以霍璟言的高度視角可以看到更多瑩白的春光風景。 她秀眉輕蹙,淡色的唇瓣微微抿著,表情很是不解。 “就是這樣?!?/br> 霍璟言抬手,畫筆觸過她脖頸上的肌膚,留下一條蜿蜒的晶亮。 濕漉漉的觸感,加之畫筆尖端細膩的軟毛,掃過她的肌膚癢酥酥的,溫禮忍不住身子一顫。 她已經反應過來霍璟言的意圖。 瞬間耳根guntang,一抹胭脂色從耳后蔓延到脖頸。 來不及拒絕,就聽到男人低沉的聲色里夾著幾分性感的沙?。骸熬驼埓笮〗阍试S我在你的身上作畫?!?/br> …… 海寧路,308號 這片老城區的房子多是待拆遷中,已經沒有多少人居住了。 濕潤發霉的墻角透著一股難聞的氣味。 王彩云一步三回頭的走進一棟單元樓里,她上了四樓,小心翼翼的掏出鑰匙開了門。 屋內沒有開燈,依稀借著月光可以看清蜷縮在沙發上的人。 王彩云關上門,打開了客廳里的燈。 “暖暖,媽來了?!?/br> “媽,你怎么才來啊,我都快要餓死了?!?/br> 溫暖從沙發上坐了起來,頭發亂糟糟的,身上衣服也狼狽的皺巴著。 從昨晚在這里躲到現在她都還沒有進食,渴了只能喝點自來水,如今早就是饑腸轆轆了。 溫暖從王彩云手上接過籃子,里面放著好幾個食盒。 “怎么都冷了?!彼粷M的抱怨著,“媽你明天不能早點來嗎?!?/br> “暖暖,咱家附近現在有好多人監視著呢?!?/br> 她今天還是從后門悄悄摸摸溜出來的。 “那你是想要把我餓死在這里嗎?” 溫暖因為餓極了,也顧不得冷熱,狼吞虎咽的把飯菜往嘴里塞。 她住在這種破破爛爛的房子里已經是夠委屈的了。 如今還要饑不裹腹,像只陰暗溝渠里的老鼠。 她這話太過尖銳,王彩云臉色一變,溫暖見狀連忙可憐的賣慘:“媽,我什么時候才能回家啊,我不想呆在這里?!?/br> “暖暖,媽又怎么忍心看著你在這里受苦?!?/br> 只是溫暖這次闖的禍太大了,竟然挑唆唐榮去侵犯溫禮。 現在不只是警方在找她,霍家那邊的人也在到處尋找溫暖。 她不想看到被警察抓住,更不想讓女兒落入霍璟言的手里。 前者只是坐牢,后者可能命都沒了。 “再忍忍,你爸已經托人給你弄到了假身份,過幾天就送你去國外避風頭?!?/br> 溫暖咬著饅頭,眼眶發澀。 在海城她能衣食無憂,是溫以雄的掌上千金,可去了國外必定沒有現在這樣瀟灑。 警方可能會留意家里的資金支出,一旦涉及到給她轉賬,必定會被順藤摸瓜,到時候仍舊會找到自己。 “媽,就沒有什么辦法能讓我留在海城嗎?” “媽也舍不得你,但是暖暖,你在海城不能待了?!?/br> 且必須要盡快送溫暖出去,多留一天就多一分風險。 “這一切都是唐榮害的,真是沒用的東西,藥都給下了,還是沒能毀了溫禮?!?/br> 溫暖氣到表情猙獰,鋒利的指甲戳破掌心。 原本想讓溫禮和自己一樣的痛苦,一樣受人威脅。 可偏偏那唐榮太廢物,最后反把她供了出來,害得她如今東躲西藏,真是好不甘心。 第75章 你討厭死了 霍璟言是處理完公務后才進的臥室。 床頭亮著一盞暖橘色的臺燈,溫禮背對著他,側臥在床上。 他褪去身上的睡袍,掀開被子貼了過去,手臂環過溫禮的腰,薄唇落下,吮吻著她的肩頭。 原本正擼貓的溫禮,索性閉上眼睛裝睡,只剩下泡泡蜷在她枕邊,抬頭與霍璟言對視。 “在生氣?” 霍璟言微微支起身子,寵溺的目光落在她的側臉。 “是弄疼你了?” 他在情事上力度向來拿捏得很好,應該不存在弄疼這種意外。 只是見溫禮仍舊不理人,霍璟言遲疑了幾秒,掀起被子身體往下滑去。 男性的大掌隔著睡褲,掌心的溫度灼熱,像是點了兩團火。 驚得溫禮騰的一下坐起身,羞紅了臉怒目瞪他:“你要干嘛!” “幫大小姐看看?!?/br> “不許你看?!彼龕佬叱膳奶吡嘶舡Z言一腳,語氣軟糯似撒嬌又抱怨般的嘟囔,“你討厭死了?!?/br> 在書房里,這人用沾水的畫筆在她身上亂畫,后來狼性大發,還摁著她手,讓她在最敏感的地方作畫。 美其名曰是手把手學習藝術,實際上就是一個精力旺盛的大色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