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欲 第15節
恰巧幾個狐朋狗友最近也正在澳門想找他廝混,可他身無分文實在寸步難行 霍璟言望向他,冷峻的臉上沒有顯露任何表情。 霍醒是他姑姑的兒子,兩人平時的關系還算是親近。 “哥,我下月錢到賬就還給你,你放心,我絕對不賴賬?!?/br> 見他表情真切就差對天起誓了,霍璟言這才從錢包里抽出一張銀行卡。 霍醒接過銀行卡后笑得一臉掐媚:“謝謝我哥,我哥大氣,對了我已經在酒店的餐廳訂好了飯菜,你先下去吃著,我換身衣服就下來?!?/br> 五星豪華酒店里,包含了吃喝和娛樂場所。 餐廳侍者引著霍璟言落座在一窗邊的二人餐位上。 “霍先生,請問現在就上菜嗎?” “嗯?!?/br> 他微微頷首,深色的眸光幽深,直直的落在餐桌中央擺放著的那一束玫瑰上。 餐廳里放著純音樂,纏綿婉轉。 這一排靠窗的二人餐桌位似乎是情侶專座。 霍醒怎么定了這樣的位置? 霍璟言劍眉微皺,抬頭卻瞧見侍者引著一名女性朝著他的方向走來。 “晚上好,霍先生。?!?/br> 沈音穿著一襲白色棉麻連衣裙站在他的面前。 她昨晚和同事去酒店的娛樂場所消遣時候恰巧碰到霍醒,這才得知霍璟言也在奧門出差,兩人還住在同一家酒店。 “霍醒說你要請我吃飯?!?/br> 明亮的燈光下,霍璟言眸光瞬間森然,他薄唇緊抿,一言不發。 “那么我現在可以坐下了嗎?” 沈音笑意盈盈的看著霍璟言,她對這個不茍言笑的男人印象很好。 雖然整個人透著一種拒人千里之外的寒意,可還是讓她為之好奇,忍不住的想要靠近了解對方。 “你隨意?!?/br> 男人聲音冷硬,不帶任何的情緒。 “真漂亮的玫瑰,是送我的嗎?” 沈音指尖撫過玫瑰花瓣,抬頭卻對上一雙氤氳寒意的眸子。 “沈小姐,今晚邀請你吃飯的人并不是我,而是霍醒?!?/br> 不是霍璟言請她吃飯,而且霍醒? 她雖然有些失落,但隨即很快便整理好了情緒。 “看來這是霍醒的惡作劇?!鄙蛞糨笭栆恍?,英氣的眉梢上挑,“那今晚霍先生能賞臉同我共進晚餐嗎?” 誰請誰又有什么關系? 她并非一定要男人開口邀請。 出于兩家世交的關系,霍璟言也并沒有失了風度,直接拂袖而去。 只是他用餐全程話不多,對沈音找的話題也興致缺缺。 用完餐后更是拒絕了沈音提議的出去走走。 回到套房里,已經沒了霍醒的人影。 霍璟言扯了扯領帶,走至落地窗前,語氣平靜的對著電話那頭說道:“李豐,我有張銀行卡丟了,立刻通知銀行進行掛失?!?/br> 第17章 等生下孩子,就是離婚的時候 南街,落花巷十八號 這一片是海城上了年頭的老式住宅院區,雖全是重新翻修過的建筑,卻還留著青磚綠瓦古色古香的味道。 熊家二樓舊中式風格的房間里,亮著一盞暖黃色的床頭燈。 木頭窗戶半關著,可以看到光線昏暗的庭院里,漫天雪花飄飄揚揚。 房梁上的綠瓦面積了些雪水,正順著瓦沿掉落在庭院的大理石地面上,發出滴滴嗒嗒的聲音。 寧靜的深夜里,偶爾傳來一聲犬吠,或者誰家夜歸人的車笛。 溫禮靠在床頭看書,一頭青絲自然垂下,暖光照映的蒼白臉頰上一片恬靜。 “阿禮,我來啦?!?/br> 熊熊從浴室出來,一個野豬沖撞,身體呈大字撲倒在床上。 高級柔軟的床墊隨著她的動作,狠狠地彈動了幾下。 她剛泡完澡,渾身帶著一股暖暖的濕氣。 溫禮偏頭看她,眉眼中有幾分寧靜的溫柔。 熊熊是一米七幾的大高個,長手長腳的瞬間占據了大半張床。 “熊熊,你有時候像個無憂無慮的小朋友,真羨慕你?!?/br> 樂天派的少女,似乎永遠沒有煩惱。 “是嗎?” 熊熊翻了個身,撐著腦袋側躺著看著溫禮。 美人黑發如瀑,不抹任何胭脂水粉的臉美得不可方物。 “阿禮,你為什么羨慕我,你長得漂亮,性格好,繪畫天賦又高,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你呢?!?/br> 溫禮合上書本,病靨的美眸里閃過一絲愁容。 她生來體弱多病,現在又家破人亡,對于未來也是迷茫一片。 如果可以,她寧愿做一個普通人,去過碌碌無為的人生。 “嗡嗡” 床頭柜上的手機突然震動兩下。 熊熊立刻支起腦袋,一臉八卦的盯著她:“是不是霍璟言?” 的確是霍璟言發來的微信消息。 兩張圖片,澳門燦爛明麗的夜景,只是拍攝角度不同。 “他這幾天在澳門出差?!?/br> “澳門呀,那可是一個銷金窟?!?/br> 紙醉金迷,燈光璀璨的奢侈之地。 熊熊換了個姿勢,將雙手枕在脖頸下,翹著二郎腿腳踝晃動,腳丫一顫一顫著。 “不過他和他mama不是你家請的傭人嗎?為什么后來成為了霍家的人?” 熊熊和霍璟言并不熟,唯一的印象還停留在幾年前,那個喜歡穿深色衣服不愛說話的少年身上。 每次只要是霍璟言來接溫禮放學,她就不敢蹭順風車。 后來她們升高二那年,那個少年就再也沒來接過溫禮。 直到兩年前,豪門霍家對外公開了公司繼承人的身份,引起軒然大波,她才在微博熱搜上再次看到霍璟言。 “其實我也不清楚?!?/br> 溫禮只知道當初霍璟言是從大學退學出來,后面才進了溫家做住家傭人的。 “你不知道?你沒問過他嗎?” 溫禮搖頭。 “他現在不是你老公嗎?你一點都不好奇?” 老公這個字眼陌生又曖昧,溫禮耳根發燙。 “我和他不是那種關系,不能追問他私人的事情?!?/br> “那種關系是哪種關系?”熊熊瞬間坐直了身,一副要追問到底的模樣,“你們領證了,結婚了,是夫妻為什么不能問?” “熊熊,我和他之間其實只是一場交易,等我為他生下孩子,就是離婚的時候?!?/br> “感情是可以培養的嘛,不過以他現在的身份地位,想要一個繼承人又不是什么難事,你沒有想過他為什么會找你嗎?” 溫禮捏著手中的書,卷翹的睫毛顫了顫:“他在溫家那一年受過哥哥的傷害,我想應該是要報復羞辱我吧?!?/br> 除此,她不敢多想別的。 “可如果是報仇的話,為什么還要拿錢給溫煦哥哥治病呢?” 真正恨一個人,不是應該讓他活得凄慘無比嗎? 溫禮喉頭一哽,緊抿著唇瓣不再說話。 旭日東升,暖陽照耀下的澳門,雖沒了夜晚那般燈光璀璨,卻不失華貴富麗。 霍璟言坐在落地窗邊,圓形的小木桌上放著一臺筆記本,筆記本旁邊還放著一套純白色的咖啡杯。 男人骨節修長的手指輕輕滑動著觸摸板,cao作鼠標箭頭點進了郵箱。 李豐刷卡進了套房,來到他身邊:“霍總,二少說聯系不上您?!?/br> 霍璟言視若未聞,繼續cao作著觸摸板。 今晚拍賣會的拍品單主辦方已經發來了,他一行一行的往下看,終于將目光定格在了書畫區最后一欄的拍品上。 “霍總,二少被扣在別人店里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