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4月21日

    24.3

    mama這句話一出，嚇得我身子一抖，以為跟蓉阿姨的事暴露了，表情終于變了一下：“您……為什么這么說？”

    “混蛋，她的孩子下午到公司找我了?！?/br>
    我登時吃了一驚，沒想到依依竟然發現了自己跟蓉阿姨的秘密，而且還告狀告到mama這里來了，她為什么不先找我？是了，她猜到我一定會死不承認，所以干脆直接找mama來建立統一戰線，這個媳婦兒還真是頗有心計，我以前低估她了，唉，看來這次是瞞不過去了。

    mama一見我沉默不語就猜到事情可能是真的了，她氣得抓起枕頭就扔了過來：“你這個流氓，原來還真有這種事?！?/br>
    我接過枕頭說：“您先別生氣，聽我解釋一下?！?/br>
    她順手拿起一根衣掛說：“好，你解釋吧?！?/br>
    我緊盯著她手里的家伙，身子暗暗戒備，隨時準備逃脫：“這件事說來話長，不知道您是想從頭聽還是從中間聽？”

    “別跟我扯皮，從頭兒說?！?/br>
    “那就要從我上中學的時候說起了?！?/br>
    “您那個時候不是在跟依依早戀嗎？”

    “對，我是在跟她早戀，但是我也深深愛上了一個美麗的少婦?！?/br>
    mama氣得渾身直哆嗦：“你可真不要臉，有依依那么好的女朋友還到處留情?！?/br>
    “您聽好了，是我暗戀那位少婦，她對我可沒有感覺?！?/br>
    “后來呢，你們是怎么搞到一起的？”

    “后來有一次她喝醉酒了，我誤以為是依依，我們就發生了第一次關系?！?/br>
    mama愣了一下，覺得這段情節似乎有點耳熟：“后來呢？”

    “后來，我總算學會了如何去愛，可惜你早已遠去，消失在人海；后來，終于在眼淚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錯過就不在……”我想起了一首歌曲。

    “你能不能嚴肅點，這不是歌詞嗎？”她氣得臉都變色了。

    “哦，對不起，不小心把這首歌想起來了?！?/br>
    “快點說，后來你們是怎么發展關系的？”她見我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恨得手癢癢的，就想撲過來揍我。

    “后來我們就日久生情了，她終于認識到我是她的真命天子，還為我生了三個孩子，其中兩個是女孩，一個是男孩?！?/br>
    mama“刷”地一下站起來了：“你說的這不是我嗎？”

    “對呀，我從中學起暗戀的那個少婦就是您啊?！?/br>
    此言一出令她氣得呆了半晌，隨后才緩緩說道：“依依說你詭計多端還真沒錯，說了半天沒有一句實話?！?/br>
    “難道我說得不對嗎？”

    “臭小子，你還在這兒裝傻，我說的是別的少婦，而且她的孩子找過我了?！?/br>
    “您都知道了，為什么還問我？”

    “我要聽你親口說出來才相信?！?/br>
    “如果是真的呢？您不會跟我離婚吧？”

    “離婚倒不會，但我要好好懲罰你?！?/br>
    “請問是什么樣的懲罰？”

    她冷哼了一聲：“你這么說就是承認了？”

    我覺得mama不像是在詐我，便坦白道：“好吧，我承認，她確實是我在中學時候認識的一位少婦，我當時只是覺得她挺漂亮的，并沒有什么邪念，發生關系都是很多年以后的事了?！?/br>
    “你們倆第一次的時候是誰先主動的？”

    “沒有誰主動，我們的第一次就是個誤會，而且是一個美麗的誤會?！?/br>
    “胡扯，你每次都說是誤會，每次都妞照泡，床照上，你有一次不是誤會的嗎？”

    “我也不想這樣，有的時候自然的力量是無法抗拒的?！?/br>
    “真能騙人，明明就是色狼的本能，還說什么自然的力量?！眒ama對我的借口嗤之以鼻。

    “您多慮了，真的不是您想的那樣?！蔽肄q解說。

    “你們現在發展到了什么程度？”

    “我們現在已經斷了，沒有那種關系了?！?/br>
    “不可能，你分明是在敷衍我?！?/br>
    “mama，我一直以來真心愛的只有您一個人，這一點您就不用再懷疑了?！?/br>
    “之前你為什么一直不告訴我真相？”

    “我怕您生氣，也怕您胡思亂想?！?/br>
    “哼，你不說我才生氣?！?/br>
    “好吧，我下次一定注意?！?/br>
    “什么，這種事你還想有下次？”

    “對不起，說錯了，我一定吸取教訓，不會再犯?！?/br>
    “你們最后一次上床是什么時候？”mama忍不住又問起了細節。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蔽抑缓贸读藗€謊，總不能說今天剛跟蓉阿姨打完炮。

    “她是不是要求你娶她了？”

    “沒有啊?！蔽矣悬c懵了。

    “胡說，她的孩子就是這么說的?！?/br>
    “不可能，我沒說過這種話?！蔽也幌嘈乓酪罆@么傳話，而且蓉阿姨也沒親口說過要嫁給我。

    “你還想抵賴嗎？”

    “我不是抵賴，是有點聽糊涂了?！?/br>
    “你不用裝糊涂，你覺得哪個男孩子會撒謊誣陷自

    己的mama？”

    “男孩子？”一聽到這兒我馬上察覺到不對勁了，原來告狀的不是依依，我說嘛，她不可能那么聰明，看來是自己想錯了，得趕緊往回圓。

    我不動聲色地在腦子中快速回想了一下，馬上猜到這個人是溫小村，沒錯兒，肯定是他，他一定是為唐老師的事而來，這小子還真大膽，在我這兒勸說無效就來打mama的主意，幸虧我剛才步步為營，沒有竹筒倒豆子地全都交代出來，否則現在就得進入挨揍模式了。

    這事兒也真是巧，蓉阿姨和唐老師都是四十多歲的離婚女人，也都是很早就認識我了，多虧我讓子彈在空中飛了一會兒，要是剛才沒繃住把跟岳母偷情的事說出來，那可就是天崩地裂的大災難了。

    “對啊，你以為是誰？”mama馬上意識到剛才跟我對錯了線，她緊追不舍地發問道。

    這時她想再刨根問底就已經來不及了，我在腦海中迅速建好了防御體系，組織了一下語言便回應道：“我是覺得很生氣，這小子明明答應我不會亂說的，掉過頭卻到您這里來告狀，真是個不講信用的家伙?！?/br>
    “他說很希望你當他的繼父，有這回事嗎？”

    我的臉上顯出尷尬的神色：“他好像是說過……不過我沒答應?！?/br>
    “你到底是用了什么迷藥，把那個半大小子迷得暈頭轉向，非要撮合你和她mama？”

    “我什么都沒跟他說，就是幫他打了幾次架……也許那幾次出手讓他覺得我很講義氣?！?/br>
    “為什么他不跟依依說，卻來找我求助？”

    “他可能覺得依依是我媳婦，不好張口，所以就來找您這個當媽的，不過他沒想到您也是我老婆?！?/br>
    “你真不要臉，一個媳婦一個老婆，現在還想納個小妾是嗎？”mama怒斥道。

    “我沒有，我跟她之間只是發生了一個不該發生的誤會?！蔽医忉屨f。

    “你每次都說是誤會，你跟所有的女人上床都是誤會，只有跟依依不是誤會?！?/br>
    “有些事情我也沒法控制，我真的不想做個花花公子?！?/br>
    “你敢說你對唐娟沒有想法？”

    “當然是有一點了，不過更多是師生之情?！?/br>
    “我不信，高中的時候你不止一次說過她長得像關之琳，還說她溫柔，脾氣好，有耐心，對不對？”

    “您怎么記得這么清楚？”

    “呸，你當我的面夸別的女人，我還能記不??？”

    “我還說什么了？”

    “你還說，你跟唐娟做了一個約定，如果你能考上一本，她就跟你做一次?！?/br>
    “我說過這種話嗎？”我驚訝地問道。

    “對，你說過，可見你是多么的無恥和不要臉?！眒ama恨恨地說。

    “您怎么罵上人了？五講四美都忘記了？能不能講文明、懂禮貌？”

    “罵你都是輕的，我應該打你一頓?！?/br>
    “您別生氣了，我不是都已經招了嗎？”

    “好，你說一下你們是怎么勾搭在一起的，一共發生了幾次關系?！?/br>
    “您是不是有點太庸俗了？這種事問得那么詳細干什么？”

    “好，你說我庸俗是吧？”她直接拎著衣掛走了過來，我剛要閃開，她用手一指我：“不許動?！蔽抑缓霉怨缘夭粍恿?，她接連在我肩膀上敲了三下，痛得我連聲叫道：“好疼呀，您輕一點?！?/br>
    “現在還說我庸俗嗎？”

    “不不不，您一點兒都不庸俗，您是最高雅華貴的仙女，我就是只癩蛤蟆，您跟我在一起算是委屈大發了?！?/br>
    “這還差不多?！眒ama拿著衣掛坐了回去，“快點交代你和唐娟的問題?！?/br>
    “好吧，您要是想聽我就說?！庇谑前炎约汉吞评蠋煹谝淮伪唤夊e票的事說了一遍。

    “你們就是這么上床的？”

    “對，就是這樣的?！?/br>
    “這也太神奇了吧？有這么巧的事嗎？怎么聽都像是編的?！彼胄虐胍傻卣f。

    “嗐，無巧不成書嘛，就是有這么巧的事?！?/br>
    “然后呢？第二次上床是什么時候？”

    “第二次就是我跟她去度假村，不過都是她兒子安排的?！?/br>
    “你就這么饑渴？別人一找你就去？”

    “她是我的老師，我不好意思拒絕她?！?/br>
    “去度假村的事為什么不跟我匯報？”

    “我沒想那么多，以為就是去玩一玩，哪知道溫小村這小子不懷好意，把我給灌醉了，結果就……犯了不該犯的錯誤?！?/br>
    “這么說，這次又不怨你？又是別人給你下的套兒？”mama不滿地說。

    “也不能算是下套，只能說是……一個誤會?！蔽也桓艺f自己之前已經偷偷親過唐老師，只是盡力把事情淡化一些，因為說得越詳細就越令母上大人憤怒，也就越不好收場，現在她就像個火藥桶，說錯一個字或是某一個表情不對都會引發她的雷霆之怒。

    “接著說，第三次上床是在哪里？”

    “沒有第三次了，一共就兩次?！?/br>
    “一共就只有兩次？這可能嗎？也不符合你一貫的作風啊?！?/br>
    “是真的，只有兩次。她是我的老師，我一直都很尊重她，不能太

    勉強她?！?/br>
    mama再次冷笑一聲：“你的本事還真是大，把自己的老師都搞到手了。怪不得你從小就喜歡立泡妞的志愿，原來這些目標長大都是要實現的?！?/br>
    “mama我錯了，您別生氣了?！?/br>
    “你是不是特別喜歡年紀大的女人？”

    “倒也不完全是，年輕漂亮的我也喜歡……”

    “什么？”她的鳳目又瞪起來了。

    我急忙解釋說：“我說的不是別人，就是您呀，您這么青春可人，像我的jiejie一樣，試問我怎么會不喜歡？”

    “你說話太夸張了?！彼哪樕辖K于浮現出一絲滿意的表情。

    “當然了，我也喜歡依依，她是我的發小，我也不能拋棄她?！?/br>
    “那安諾呢？”

    “我跟她的事您都知道，也是誤會?！?/br>
    “你說來說去都是誤會，你自己一點兒責任都沒有，果然人家說得沒錯，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你就是最大的色鬼?！?/br>
    “mama，先別說這些了，后來您怎么回答溫小村的？”

    “怎么輪到你問我了？”mama眉頭一皺。

    “我能說的全都交代了，下面該您通報情況了?！蔽液芟胫浪龑ψ飞祥T來的毛頭小子是如何應對的。

    “我對他說：‘凌小東已經結婚了，他的事情我做不了主?！瘻匦〈宀幌嘈?，說你最怕的人就是我，我一定有辦法說服你。我說就算我能說服凌小東，他的媳婦和岳母也會把他大卸八塊的，在他娶小妾之前就先把他滅口了?！?/br>
    “你們女人真是狠心，動不動就毀尸滅跡?！蔽掖蛄藗€寒噤說。

    她沒理我，接著往下說道：“這個臭小子不死心，跟我說不是要求你離婚，只要你答應跟唐娟在一起就行，可以暫時不領證。我說：‘以后呢？以后怎么辦？’他居然說：‘那就順其自然好了?！犅?，這是一個高中生說出的話嗎？還不都是大人教的?！?/br>
    “唐老師不會教他說這些?！?/br>
    “那就是你教的?！?/br>
    “那就更不可能了，每次他提出這個要求都被我嚴詞拒絕了?！?/br>
    “你最近長本事了，還懂得曲線救國，先把兒子拿下，就更容易攻略他的mama了，是不是？把你放在公司里真是屈才了，你應該去參加國際貿易談判?！?/br>
    “我根本沒討好溫小村，事實上他很長一段時間內都很討厭我?！?/br>
    “討厭你？沒看出來，我覺得他恨不得馬上就認你做干爸爸，好像他媽的幸福全都要靠你了?！?/br>
    “您怎么說臟話?！?/br>
    mama一怔：“我說什么臟話了？”

    “您說了一句‘他媽的’?！?/br>
    “我說了嗎？”

    “您說了?！?/br>
    她快速回想了一下說：“唉，我說的是意思是‘他的mama的幸?！?，不是‘他媽的幸?！??！?/br>
    “您下次可要注意了，不要在孩子們面前說臟話，當心把他們教壞了?！?/br>
    “怎么還輪到你教訓我了？我是那個意思嗎？”

    “不管是不是那個意思，接下來您是怎么說的？”

    “我會跟一個毛孩子一般見識嗎？我直截了當地告訴他，這些事大人會商量怎么辦，讓他去好好讀書。他聽了很不服氣，說他已經長大了，有權決定自己的幸福，因為他的親爸對他媽非常不好，他不希望他媽重蹈覆轍，如果找的后爸對他們娘倆兒不好，會影響他們的終身幸福，所以他一定要過問這件事?！?/br>
    “這小子還真是難纏?！蔽亦止镜?。

    “你很得意吧？”mama不滿地看著我，“他把你夸得像一朵花似的，說你體貼顧家會疼人，他和唐娟都特別喜歡你，如果你能娶了唐娟，他就愿意爆發出全部的力量去考上清華大學?？纯?，又一個愿意為了自己mama考清華大學的人，跟你當初一模一樣，清華大學要是知道自己成為莘莘孝子們向往的地方，一定會很驕傲的?！?/br>
    “那小子的德性能考上清華大學？那我就能當上教育部長?！蔽移仓煺f。

    “我看他的樣子很認真，不像是開玩笑?！?/br>
    “他考不考清華大學跟我也沒關系，我以后一定要跟他保持一公里以上的距離，這小子太嚇人了?！?/br>
    “他把唐娟的銀行卡都偷出來了，說卡里是他mama的全部積蓄，要把卡和密碼交給我，說這就算唐娟的嫁妝了?！?/br>
    “這小子要瘋了，您怎么回答的？”

    “我沒有回答他?！?/br>
    “為什么？”

    “因為我見到唐娟了?！眒ama淡淡地說。

    “什么？您去找唐老師了？”我急得一下子站了起來，“你們倆沒吵架吧？您沒打她吧？”

    “看把你緊張的樣子，是不是很心疼你的小娟娟？”

    “您說哪里話，我是怕唐老師說錯話，那樣誤會就更深了，為什么您當時不給我打電話呢？”

    “你還真拿自己當香餑餑了，為什么要給你打電話？這是我們女人之間的事，有人已經打到我的家門口了，我還能袖手旁觀嗎？”

    “我不是攔著您保衛家園，我的意思是您找唐老師之前應該跟我商量一下?！?/br>
    “我沒有去找她，是她來找我的?！?/br>
    “這是怎么回事？”

    “溫小村來公司的時候，他mama一直跟在后面，她開始是在外面等著，后來怕小孩子說話沒輕重冒犯了我，也跟著進來了?！?/br>
    “你們的談話內容沒有別人聽到吧？”我擔心地問。

    “這個時候你怕丟人了？放心，沒人聽得到?！?/br>
    “你們……都說什么了？”我忐忑不安地看著她。

    mama嘆了一口氣說：“唐老師的態度非常誠懇，上來就一個勁地給我賠不是，說她沒有管教好孩子，不該讓溫小村到我這兒胡說八道，還說她絕不會干涉你的感情生活，也不會拆散你的家庭，我看她這樣講，也就不好說什么了?！?/br>
    “我以前就說過，唐老師不是那種插足別人婚姻的狐貍精，她自己還是受害者呢?！?/br>
    “她這招主動示弱、以退為進很厲害，看來也是個高手?！?/br>
    “別這么說，她是個老師，長期在學校里工作，為人還是比較簡單和單純的，沒那么多復雜的心眼?！?/br>
    mama若有所思地看著我：“我現在明白了，怪不得你一直不跟我說唐娟的事，原來早就想跟她保持長期的情人關系了?！?/br>
    “您又開始胡聯系了，這都是沒有的事兒?！?/br>
    “少瞞我了，除了我、依依和安諾，你的五個女人里面還有唐娟吧？另外一個是誰？”

    “沒有另外一個了?！?/br>
    “噢，阿門，寬恕那些有罪的人吧?！彼鋈辉谛乜趧澚艘粋€十字。

    “您什么時候開始信基督教了？”我詫異地問道。

    “因為你說謊話了，我要向上帝謝罪?！?/br>
    “我平時說了那么多話，也沒見到您天天去祈禱?！?/br>
    “我現在感覺好像見到耶穌基督了?！?/br>
    “您是不是困得眼花了？還是早點休息吧?！?/br>
    “你瞪著眼睛說瞎話，不就等于救世主要出現了嗎？”mama斜乜著我說。

    “您就別諷刺我了，老佛爺，我都已經承認錯誤了，態度也很誠懇，今晚就饒了我吧?！蔽覠o奈地說。

    “你還是不肯交代另一個女人是誰嗎？”

    “真的沒有另一個了?！?/br>
    “那個女人我認不認識？你就告訴我這一點就行?！?/br>
    “我也不認識，行了嗎？”

    “你現在不說是吧？等我查出來以后就扒了你的皮?！?/br>
    “您不要胡亂猜疑了，早點休息，好好睡一覺，到了明天早上就會發現這一切都是杞人憂天了?！?/br>
    “好，先不說那個女人，我問你，今后打算怎么對待唐娟？”

    “我以后只當她是我的老師，不會再跟她發生超友誼的關系了，行嗎？”

    “哼，看你以后的表現吧?！?/br>
    我試探性地問：“那……今晚能吟詩嗎？”

    “吟你個大頭鬼，趕快回去吧?！眒ama不悅地站起身。

    “先吟兩首詩，然后我就走，行不行？”

    “半首都不行?！?/br>
    “求您了?！?/br>
    “你不是跟唐老師很融洽嗎？她更懂你的心，而且溫柔，脾氣好，有耐心，去跟她訴說衷腸吧?！眒ama的話里帶著酸意。

    “對不起，那是我以前不懂事的時候說的，現在我更正一下，世界上最溫柔、最有耐心的人就是您，我希望能留下來聆聽您的教誨?！?/br>
    “沒工夫教你，快點回去，別再跟我廢話，我這已經算很客氣了，要是擱在往常你這一頓毒打肯定是逃不過去了?！?/br>
    “好吧，誰讓我是犯錯誤的人呢，聽您的好了?！蔽抑来蚺诳隙o望了，哪個妻子知道自己的丈夫在外面有女人都不可能心靜如水，甭管我和唐老師的上床是不是出于誤會，反正mama短期之內肯定過不了心里那一關，現在還是別觸雷好了。

    回到家里后，我還是有點心神不寧，總覺得不踏實。不知道唐老師回去以后會怎么想，自己這段時間都沒有去找她，對溫小村的邀請也刻意回避，也許唐老師以為我占有了她的身子后就玩夠了、玩膩了，其實不是這樣的，我是真想去找她，但是真的不敢去，一是怕她越陷越深，二是怕溫小村纏得更緊，三是怕mama和依依她們知道了，畢竟這件事自己做得并不光彩，現在又有了始亂終棄的味道，不管剛才如何在mama面前為自己辯白，終究逃不了負心漢的惡名，想想真是糾結。

    可是如果自己真的總去找唐老師，到最后又該如何收場呢？萬一她真的存了嫁給我的心思，我又不能給出承諾，這不是害了她嗎？唉，錯就錯在當初不該三番兩次地去吻她，不該知道她zuoai時喜歡受虐的秘密，現在除了她前夫我就是和她最親密的人了，就連她兒子都那么喜歡我，又該怎么收場呢？

    我越想越覺得頭大，這次的感情經歷真是稀里糊涂，自己倉促上陣，幾乎什么也沒做，卻不知不覺俘虜了中學英語老師的心，搞得她有可能要變成自己的女人，這叫什么事兒呢？凌小東啊凌小東，說你不靠譜還真是名副其實。

    經過一晚上的深思熟慮，我還是決定找唐老師談一談，如果現在不把事情說清楚，以后只怕更沒機會了，誤會也會更深，到時她一定會帶著傷透的心過下半輩子，我的良心也不會安寧。

    這個時候已經是半夜十二點多了，我嘗試著給她發了條信息，她居然秒回了，我馬上約明天上午見面，她爽快地應允了。

    到了第二天，我把手頭的事情處理完后去接唐老師，我們選在一個不起眼的書吧見面。她的樣子沒什么變化，而且很精心地化了妝，但卻掩蓋不住一點細微的憔悴，似乎也沒有休息好。

    我們互相問了一下對方工作的情況，接著就同時陷入到沉默中，兩個人互相對視了一會，不約而同地說了一句“對不起”。我搶先說道：“不不不，都是我做錯了事，把您也連累了?！?/br>
    她搖著頭說：“不，你沒有錯，錯的人是我，我沒管住小村，沒想到他會去找你mama，你mama一定會以為是我讓他去的，我的臉都被他丟光了?！?/br>
    “唐老師，您沒有犯任何錯，也不著用自責，這次咱倆的事情曝光了，以后的麻煩會很多，就讓我來負責吧，我一定會照顧好您和小村的?！?/br>
    “小東你誤會了，我不是讓你來負責的，如果非要說到這個責任問題，我也脫不了干系，我從一開始就沒有堅決地拒絕你，客觀上起到了縱容的作用，所以別再說誰錯誰對的問題了?！?/br>
    “唐老師，我對不起您，都是我害了您?！?/br>
    “我也不對，我不應該喜歡你，開始的時候我以為能控制這段感情，后來才發現它失控了?！?/br>
    “昨天小村說的都是真的嗎？您也想嫁給我嗎？”我選擇了直撲主題。

    “小東，你別這么說，”唐老師慌亂地擺著手說，“這是小村的一廂情愿，根本不可能實現的，就算你現在沒復婚，咱們也不可能在一起的?！?/br>
    “我明白，您覺得咱倆的年紀差距太大?！?/br>
    “不，不光是年齡的問題，最主要的是我是你的老師，你的mama、meimei都認識我，還有我的同事和你的同學也都知道咱倆的師生關系，如果結婚了，以后怎么面對他們？”

    “現在這個年代已經很開明了，沒人會在乎這些的?！?/br>
    “不，我很在乎，而且非常在乎。我念大學的時候班上有一個女同學跟男老師搞師生戀，一度戀到天崩地裂、非你不可，最后那個男老師的妻子鬧到學校里，搞得全校都知道了，男老師也被開除了，和我的同學到另一個城市生活，兩個人到現在磕磕絆絆地并不幸福，所以理想和現實的差距太大了，大到你無法想象，有時候柴米油鹽和街談巷語就足以把一個人壓垮，你也清醒一下吧，你之前的做法是正確的，就是不應該跟我走得太近，如果你天天纏著我，我反而要警告你了?！?/br>
    “您怎么這么清醒？為什么之前從來沒跟我說過？”

    “你之前很有分寸，也沒有死纏爛打，我覺得這樣挺好的，如果太過糾纏，反而顯得不美了?！?/br>
    “但是我給您添麻煩了，特別是小村那里?！?/br>
    “小村的事你不用擔心，我會說服他的。他的確是很渴望父愛，那么巧你在各方面又很符合他的心意，所以就相中你了。不過不用擔心，等他再大一些就明白了，你不適合做他的繼父?！碧评蠋煖睾偷乜粗?，試圖打消我的顧慮。

    “您真是太善解人意了?！蔽腋袆拥卣f。

    “不是我善解人意，是因為你一直對我都很好，我才這樣跟你說說心里話。你是個好男孩，可惜我比你大那么多，也許這才叫‘恨不相逢未嫁時’?！彼难壑泻К摰墓?，一番話竟然說得情意綿綿。

    她的話很直接，把我說得一愣，過了一陣才囁嚅著說：“如果您在年輕的時候遇見我，咱倆之間可能就是另外一個故事了?！?/br>
    “不管是故事也好，真事也好，反正都已經經歷過了，我覺得挺好的，也很幸運，至于再往后還有什么花前月下、郎情妾意，我可是不敢奢望了?！?/br>
    “您真的覺得師生戀不會有好的結果嗎？”

    “我覺得在當前的環境下難度很大，兩個人都有親戚、朋友、同學，難道要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重新開始嗎？即便到了陌生的地方，你就能保證肯定不會遇到熟人嗎？”

    唐老師的話說得我心中一涼，情不自禁地想起自己跟mama、蓉阿姨的事，如果師生戀都不為世所容，我跟兩位mama的事豈不是更驚世駭俗？世人若是知道了，單憑口水也會把我淹死吧？

    想到這兒，我有些不服氣，反駁她說：“小龍女不也是楊過的師父嗎？他們最后不也在一起了嗎？”

    “你看看他們走了多少曲折的路？幾乎把性命都搭進去了，苦不苦？累不累？”

    “我覺得苦也好，累也好，只要相愛的兩個人能在一起就是開心的，便是遇到多少苦難折磨也不會猶疑犯難?！蔽冶砻嫔鲜窃跒閹熒鷳贀u旗吶喊，實際上是在捍衛自己和mama相愛的權利。

    唐老師自然聽不出我的言外之意，她看了一眼我認真的面孔說：“想不到你還挺執著的，那你可是選了一條艱難的道路?！?/br>
    我過了一會兒又問：“以后咱們怎么辦呢？”

    她溫和地看著我：“保持現在這種狀態就可以了?！?/br>
    “您覺得可以嗎？”

    “為什么不行呢？我覺得只要保持應有的距離，咱們也可以和平相處，走得太近不好，離得太遠也沒必要，你看呢？”

    “嗯……好的，我聽您的?！毕氩坏剿茏匀坏?/br>
    就化解了這次危機，絲毫沒有逼我負責的想法，實在出乎我的意料。老實說，她的意見正中我的下懷，但我不能說自己也是這么想的，只好假裝猶豫了一番才同意下來。

    “小東，你是不是喜歡年齡大的女人？”

    “我……可能是有一點這方面的傾向?！睕]想到唐老師也看出了我的這個癖好。

    “看來你不單喜歡師生戀，還喜歡姐弟戀?！?/br>
    “您知道就好了，千萬不要到外面去說?！?/br>
    兩個人又愉快地談了一會，她說學校還有事，讓我送她回去，我一邊答應著一邊開玩笑：“唐老師，我最近練習騎馬了?！?/br>
    她愣了一下問我：“說這個干什么？”

    “所以我抽鞭子的技術比以前更好了?！?/br>
    她一下子就明白了，臉上立刻飛起兩片紅云，嗔怪地對我說：“不要亂講話?！?/br>
    我沒有再往下說，怕她誤會了，萬一再找個地方跟我去檢驗這項技術就麻煩了。

    把唐老師送回到學校后我挺開心的，原以為她會哭哭啼啼或是說兩句悲苦凄慘的話，想不到她想得比我還豁達，這樣也好，給雙方都留了體面，免得以后連普通的師生關系都做不成了，唐老師真是一位有大智慧的人。

    借著這個高興的心情，我給蓉阿姨打了個電話，邀請她晚上來家里吃飯，她似乎正在開會，壓低聲音對我說：“上次不是說要加班了嗎？我這幾天都很忙?！?/br>
    “連吃晚飯都沒有時間嗎？”

    “沒有?！?/br>
    “好吧，您先忙著?！蔽也桓掖驍_她的正事，趕緊掛了電話。

    我以為她說的忙碌只是托詞，想不到從這次通話之后她就進入了繁忙期，每次約她共進晚餐都被告之“局里有事”，有一次我忍不住說：“局里我也經常去，沒發現有那么多事啊?！彼卣f：“都是領導們的事，你們不知道也很正常?！?/br>
    “領導們不吃晚飯嗎？”

    “我們吃的是工作餐?！?/br>
    “成，那您忙吧?！?/br>
    我和依依就這樣過了幾天二人世界，雖然很甜蜜，總感覺有點空虛寂寥，好像少了一位重要人物，我有時忍不住想，好像前一陣的“三人世界”更新鮮，更有趣，也更熱鬧，說心里話，同時周旋在母女二人間的日子真的比想象中更刺激，以前我還頗多擔心，后來發現還是樂趣更多，幾乎每天都有興奮點出現，尤其看到蓉阿姨擔驚受怕的樣子實在太過癮了，我都有點期待她的到來了。

    還有一個原因讓我希望岳母大人早點來，就是最近的性生活次數不是太多，依依對我的roubang又愛又怕，我要是跟她做得多了就會讓她覺得很疼，每次我脫下褲子露出jiba，她就說我又對她亮起了屠刀，我說：“這個比喻很不恰當，叫手術刀還差不多?！币酪辣憧蓱z巴巴地問我：“主刀醫生，請問這次手術什么時候能結束？”

    看到她痛欲交織的表情，我不免生出憐惜之心，每次只跟她做一遍就收手，最多做兩遍，有時甚至都不能射精，只好自己去擼棒。本來可以去找mama的，可她自從知道我和唐老師的事后就對我采取了“閉關鎖國”的政策，不許我觸碰她的蜜xue關卡，憋得我火力旺盛，只能天天去健身房發泄精力。

    這樣的日子過了一陣后，實在有點煎熬，我覺得還是把蓉阿姨拉進戰團比較好，雖然她很反感我插完她的xiaoxue就去插依依的蜜洞，但是我認為這樣實現了資源最優化配置，也算大jiba物盡其用，總比放得要長毛了強。

    不過蓉阿姨寧肯我的jiba長毛也不肯露面，我感覺這樣不是辦法，悄悄跟蹤了她幾回，終于在一個購物中心見到了她，她正拎著一堆戰利品快樂地往外走，臉上寫滿了興奮和喜悅，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這樣，一旦投入商品的海洋就像魚兒游進水里一樣，簡直就不知道疲倦。

    當她的眼神對上我的目光后馬上一怔，我笑著說：“今天局里是改在商場里開會了嗎？這次是現場辦公還是執行新的任務？”

    蓉阿姨淡淡道：“怎么了，我就不能逛街嗎？”

    “當然可以了，用不用我幫您拎包？”

    “不用?！彼灶欁缘叵蚯白呷?。

    我快步跟在后面對她說：“今天您有時間去家里吃飯嗎？”

    “沒有?！彼纱嗟鼗卮鸬?。

    “晚上有什么事？”

    “不想說?！?/br>
    “連我也要瞞著嗎？”

    “這是我個人的隱私，你不要再問了?！?/br>
    “不會是去相親吧？”我用打趣的口氣說。

    蓉阿姨驀地站定腳步，側頭看著我：“你怎么又說這個？我不是說過了嗎，不會再找男朋友了?！?/br>
    “對不起，開個玩笑?！?/br>
    “你應該懂得尊重我?！?/br>
    “好吧，下次不亂開玩笑了。媽，最近局里的煩心事是不是挺多？我看你一直悶悶不樂?！?/br>
    “天天被你盯得這么緊，我能樂得起來嗎？”

    “用不用我晚上陪您樂一下？”

    “別亂說話，這兒容易遇見熟人?！彼阶咴娇?。

    “您能慢一些嗎？我的話還沒說完呢?！?/br>
    “你說吧?！?/br>
    “明天可以約您去家里吃晚飯嗎？”

    “不行?！?/br>
    “后天呢？”

    “也不行?！?/br>
    “您就直說吧，哪天能行？”

    “你等我的電話吧，有時間我會告訴你的?！比匕⒁瘫晃覇柕镁o了，隨口應付道。

    我不好再說什么，只能目送著她打車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