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34:你若安好,我變能安生(6)
我洗漱完出來,看著寧空還在呼呼睡,醒不來的樣子。 這我不禁開始反省,昨晚是不是真的太失控了? 她還受著傷,是不是真的太過頭了。 可是反省也就這一秒,下一秒立刻就被寧空答應嫁給我這件事情給取代了。 還有點時間,我得先回家準備一下,等時間到,就直接帶著寧空去戶政事務所。 我俯下身親了親寧空的紅唇,就拿著車鑰匙回家一趟。 我十點回到別墅,寧空還在睡。 我思考了一下她需要的做的準備,洗澡,然后整理頭發,可能還要化個淡妝,在換上我準備的裙子。 她腳上的傷不能碰水,洗澡就需要我幫忙了,我就直接代勞了。 先去浴室放了半缸的水,再把寧空從床上抱到浴室里。 全程她連醒來都沒有,真的是雷都打不動。 不過我還是盡量放輕了清洗的動作。 我這時候才知道,為什么小說中的男主幫女主洗澡都需要有驚人的自制力了。 原來看著心愛的女人在水下的玉體,要不起反應太難了。 可是又必須在不吵醒她的情形下,完成這個艱難的任務。 花了半個小時多,終于洗好了澡,明明洗澡的是她,可是我卻覺得我也像洗了澡一樣。 頭發都被汗水浸濕了,還好我有帶換洗的衣物過來,不然那可真是慘了。 得先幫寧空的傷口換藥,我很小心的擦藥、包扎,再幫她吹乾頭發,換上衣服。 都搞定后,換我去洗澡了。 我沖了一個澡出來,她還維持同個姿勢在睡覺,我也真的是敗給她了,她不會是不想醒了吧! 不過也無所謂,到了戶政所,不想醒,我也會想辦法把她弄醒。 我吹乾頭發,換上乾凈的衣服,將寧空抱起來,準備下樓。 這時寧空終于醒了,不過她一開口就是夢話:「嗚??我怎么在飛?」 聽到她這一句話,我沒能忍住的笑了出來。 聽到我的笑聲,她才像是清醒了過來,睜開還有些朦朧的眼睛看著我:「你要帶我去哪?」 「去戶政所?!?/br> 「為什么要去戶政所?」 「你昨晚答應我的,是不是忘了?」 我抱著她走下樓,邊跟這小迷糊對話。 「我答應什么了?」她不知道是睡迷糊了,還是真忘記了。 「現在才想裝忘記,太遲了?!?/br> 「我沒有裝,你是不是要抓我去賣掉,我賣沒錢,不要賣我?!顾蝗粧暝饋?,還順勢給我抱住了柱子耍賴。 「想耍賴,沒門?!刮乙皇掷@到她的腰下搔癢癢,剛松手又抓住。 「??你是人販子,我要報警?!顾ブ哟舐暤娜氯?。 「恩,你是該抱緊點,不然就會掉下去了?!刮抑浪捓锏谋Ьo是另一個意思,但我曲解成另一個意思,我也沒拉她,靜靜看著他表演。 「年楓旭,你無賴,你怎么可以這樣拐婚,不算,不算?!顾€在耍賴。 「我要是不無賴怎么拐到你?!刮抑苯雍裰樒ふf。 費了點時間才把她從柱子拉下來,塞進車里。 我們一起去到戶政所,她雖然前面各種的不愿意,可要讓她簽字時,她到是簽的心甘情愿。 我能不能這樣想,她其實也是想嫁給我的。 我牽著她的手,拿著新的身份,踏出了戶政所的門。 「搬來跟我住?!刮抑苯拥?,不是疑問是肯定。 「為什么?」 「什么為什么?你看過哪對新婚夫妻是分開住的?!刮矣袝r候真的覺得她能把我氣死。 她嘟了嘟嘴,沒在說話。 雖然從我們上床,在一起到結婚,看來都是被我強逼的,可是哪怕只要寧空露出一點點的不愿意,我都不會勉強她。 可就在于她什么都不說,頂多就是前面抱怨幾句,真到關鍵時反而安靜順從。 直到好幾年以后,我才知道,她從來不討厭我這樣的行為,相反的還很高興。 我跟寧空結婚了,她也搬來跟我住在一起了。 她的生活并沒有因為結婚而改變,每晚還是會去藍天坐鎮,而我也會跟著一起去。 我開始訓練自己喝酒,至少不能像之前那樣,至少要能做到三瓶才倒,慢慢的我也感覺自己酒量好像也跟著變好了。 我就說酒量是可以透過訓練的。 結婚一年后,寧空懷孕了。 懷孕后,我就不準她亂跑,要她必須乖乖的呆在家里待產。 「我都還沒顯懷,就要我開始待產,你這是剝奪自由,我抗議?!顾鷼獾牟逯?,不高興的說。 「我沒剝奪,我沒有不準你出門,只是要你不能喝酒,不能去藍天,仰望下班就必須乖乖回家?!刮腋f道理。 她不高興的哼哼了兩聲,就不說話了。 她孕前期,孕吐的狀況可說是完全沒有,只是很嗜睡,比較夸張的是她只要停止的動作就會馬上睡著,站著都能睡。 孕后期,嗜睡改善了,嘴反而變挑了,特別的嗜辣。 遇上不滿意的或著我惹她不開心了,就嚷嚷:「我不生了?!?/br> 每每聽到她喊著不生了的時候,我就會笑著說:「想退貨?那是不可能的,不要想了,想多傷腦,我可不希望寶寶跟你一樣笨笨的?!?/br> 「我才不笨呢!我很聰明的,你才笨笨?!挂宦犖伊R她笨笨的,她就會很激動得大聲的反駁。 看到她氣鼓鼓的樣子,我就更想逗她了。 陪著她等待我們的寶寶出生,是我最幸福也最珍惜的時光。 我一直有怪異的預感,她現在給我的美好與快樂,是她給我的最后禮物。 我從沒想到這樣的預感,在日后居然真的成真了。 寧空的肚子像吹氣球一樣,越來越大,我看得那是各種的心驚膽跳。 在懷孕的第八個月那天,我們吵架了,她負氣的出門。 我覺得我們需要冷靜,我也就沒有馬上出去找她。 她能去的,頂多就是去找朋友家而已,挺了一個大肚,也去不了什么地方。 就在寧空出去兩個小時后,我接到寧空朋友打來的電話。 空兒的朋友說,她突然不見了。 這一聽我著急的拿著鑰拾,從家門奪門而出,那個傻瓜,就算跟我吵架生氣,也不要拿自己開玩笑,他難道不知道她有點什么,最心疼的是我嗎? 我去到車庫取車,開著車在夜晚的大街上尋找空兒的身影。 冬天的夜色來的比平時早,外頭的路燈早就亮起了,將馬路都染上橘黃色。 我開著窗戶,外頭的冷風吹拂到我的臉上,刺苦的冷風,刮的我臉生疼,這么冷的天,那個小傻瓜到底去哪里了? 我在大街上漫無目地的開著車,繞了市區一圈,也沒有看到空兒的身影,心一陣一陣的泛起疼痛。 她還懷著孕,可不能有事。 我又試著撥通了她的電話,那頭依然是機械的女聲,沒有那甜軟的聲音,我的心好慌好慌。 空兒,我知道錯了,你接電話好不好? 我真的不是故意要跟你大聲說話的,我以后不會了,你不要嚇我了好不好,趕快出來。 心上的疼一陣大過一陣,就在我繼續在市區里開著車轉的時候,空兒的朋友又給我打來了電話,我趕緊接聽。 「空兒,找到了嗎?」我對著電話里急問。 「我找到空兒手機最后的定位是在郊區的北鄰?!?/br> 北鄰,那是丁禹埋葬的地方,她去那里做什么? 吵架了去找丁羽熙訴苦嗎? 可是她怎么會無緣無故跑去北鄰,這中間發生了什么事情?? 「我知道了,我現在過去看看,你有新的消息在通知我?!刮艺f完就將電話掛斷,轉動方向盤,採下油門,車子離玄奔出,開往市郊的北鄰。 在開往北鄰的路上,就算是有路燈不算太暗,可還是讓人有種毛毛的感覺。 空兒最怕黑了,應該早就回家了吧! 這里是接近荒山野嶺,可不好打車,會不會還在呢? 我希望她已經下山了,不然看到她又守在那男人的墓前,我可能免不了又要吃醋一番了。 說來她也真得很遷就著我,好幾次我都因為丁羽熙的事情跟她發脾氣,吃醋,而她有時候會耐心的哄我,有時候也會不開心對我發脾氣,說我無理取鬧。 「你一開始在跟我在一起不就是認同我心里有他的嗎?你現在又怎么可以對我發脾氣?!箤幙仗疖浀穆曇衾飵е⑽⒌呐瓪?,眼神狠狠的瞪著我。 我看著她插著腰生氣的樣子,真是可愛,在心中不禁這樣讚嘆,頓時間怒氣也都沒了,伸出手,將她拉過來,將嬌小的她抱在懷中,頭貼在她的脖頸,輕聲道:「對不起,我只是很不安,怕你不要我,我不是故意的?!?/br> 剛被抱住時,她會很不開心的扭動著,直到聽到我的道歉,才停止了扭動:「我不會不要你的,你不要總這樣患得患失的,我不喜歡吵架?!?/br> 最后一句是重點,我知道她不喜歡吵架,也很不會吵架,她甜軟的聲音,可是一點威嚇力都沒有。 我經常問她:「空兒,你愛我嗎?」 「我孩子都要幫你生了,這樣還不足以證明嗎?」她從來不正面的回答我,總是給我這種模林兩可的答案。 我想聽她親口說愛我,這句話我沒說出來,我知道說出來也沒用,她會照樣回避我想聽的答案。 我將唇貼上她的耳朵,嗓音沉沉的:「我愛你?!?/br> 她不肯說,那我對她說。 北鄰的別墅到了,我熄滅了引擎,打開車門下車。 我奔到梨樹前,看著別墅沒有點亮的燈光,這讓我疑惑,難道秋伯出去了? 這答案是肯定的,如果秋伯在,知道空兒來這里,不會不通知我的。 遠遠的我就看到一個女孩倒在樹下的身影,我知道那就是她了,她還穿著下午離開家穿的那件淡藍色的洋裝和白色小披肩。 我喊了好幾聲,可她卻像沒聽見似的,我快步的奔過去,剛靠近就被眼前的畫面嚇的心臟抽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