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希望，接下來會看到你，可以嗎？』

    「無所謂，剛好給他看他所忽略的另外一種世界?！瓜Ｍ吡艘宦暠е?，也一同看著那片浮空大陸從地球的太平洋中分離到宇宙中。

    『虛幻，你在地球的時候應該也能感受到吧？那地方的意志是多么的龐大?！?/br>
    「對，所以我才知道希望強的不像話的原因?！?/br>
    『但是你框住了一部份，這反而加速意志的聚集，所以……』

    「我是因為你亂使用秘寶力量而產生的智慧意志體，白他不知道這點，因為他那時候還沒誕生?！雇蝗幌Ｍ遄炝?，他好像想要親口說出來一樣。

    「白是在『宇宙戰爭』的時候大量的死傷產生在自治區，我滲透進去自治區與他融合支撐才勉強形成的，不過我跟他最大的差別在于……」

    接下來這話是我一直忽略的事情，應該說是我不曾想過他的存在意義。

    「我大多是地球負面意志的聚合體，他則是多種動物意志跟友善意志的聚合體，因此我經常透過意志看到人類丑陋的畫面?！?/br>
    「所以你才討厭人類啊……」我不禁的幫他接上最后一句話。

    地球上的意志并沒有想像中的美好，我們在吃意志的時候也幾乎會忽略這些負面意志，沒想到他們也可以聚成智慧意志體，成為危害人的智慧意志體。

    看著戰爭結束后的走馬燈畫面，我可以看到希望半透明的站在中央塔頂端，另外一個畫面是我看到史塔特不知道為什么在萬獸城附近，看著一隻兔子往中央塔拼命跑過去。

    「這時候我正拼命地想表示自己的存在，只有牙牙聽到我的話后付諸行動?！?/br>
    然而那隻兔子千里迢迢來到中央塔底下，卻遭到古代人的毒手，喜愛打獵的古代人直接把他熬成兔rou湯來吃，這件事情我們居然完全不知道。

    看著那兔子被活剝皮、開腸剖肚，慘叫聲讓古代人更滿足打獵的慾望，最后才把兔子頭給切下，連同大鍋一起熬煮了。

    看著這一切的黑色希望想當然更加的絕望，他開始不分新舊人類全都一起仇視著，接著把牙牙的意志收下，雙眼落下透明無實體的眼淚。

    「好不容易找到我們，牙牙在跟我們說話都來不及的情況下，就這樣遭受無端的痛苦，你可以感受那種心情嗎？」

    我一樣不知道該如何回話，此刻的牙牙藉由希望的幫助成為意志體了，可惜白色希望這時候還不完全，連帶的牙牙也跟著不完全，所以才察覺不到。

    而透過意志共享，牙牙也知道自己生前是隻兔子，也感謝黑色希望帶給她新的生命而稱她為mama，隨后他們在自治區內游走讓我們難以發現。

    之后再隨著時閱佐理的快轉，很快就到幾個月前而已了，那時候我跟希望初次相遇，她就站在白色希望的本體面前，也就是大透跟我改良的超級伺服器電腦面前。

    當時我真的很吃驚，還以為她正要成為新的智慧意志體，孰不知是地球型智慧意志體正在支撐希望型智慧意志體形成當中。

    而且對希望來說她們也并未跟我說謊，實際上創造出黑色希望是因為我濫用空間神的力量緣故，而非秘寶他們主動創造他們的。

    「之后你也知道了吧？跟你打個賭，然后你輸了，以此為契機讓我不想再任人類擺布?！?/br>
    「但是擺脫人類之后，你又打算做什么？」我想這只是她一時的怒火忍不住而已。

    「不是說了？我討厭人類?！?/br>
    剎那間我看到她紅色的眼睛發光，令人感到恐懼，她是真的想把人類滅絕掉，還好我已經使用秘寶限制住她了。

    『看你們兩個讓我想到幾個重置世界前的人說的話，還真沒想到會同時看到呢！』

    聽到時閱佐理的話我跟希望不禁回頭看著她，直到她又道出另外一種答案之后，我們不禁又愣住了好一陣子。

    『你們在那時候的話，虛幻會被稱為神明，希望會被稱為惡魔，而你們的意志體會被稱為神使跟魔鬼，明明都是同一種物體，就算都說不是了還是會被尊敬畏懼著?！?/br>
    「看樣子每個世界每種人類定義的東西都不一樣呢……」最后我苦笑著說著。

    『接下來的回憶你應該就知道了，你還有想問的嗎？』時閱佐理禮貌地詢問著我。

    「有，兩件事情，a他曾經說了這話?！?/br>
    在a臨死前曾經跟我答非所問，我那時候還不理解他，而這話我更無法理解，但是卻知道如果是真的，運算結果就是神不存在。

    他說「人類會想要統一，世界就會想要統一，到最后一切都會歸于零，也就是『他』，但是零卻是無所不在，能改變『他』的大概只有神吧……？」

    然而時閱佐理聽了不禁摀住嘴思考，好像在猶豫該不該說出來一樣，不過最后她嘆了一口氣。

    『算了，等下你也會消失，就告訴你吧……』

    被忽略的第五位主系統，時閱佐理雖然沒看過，但是相關的事情她也聽說過，而那位主系統在其他四位主系統中被稱呼為『音?！?/br>
    主要構成宇宙的正是這位主系統，她既是全部也是一個個體，是連副系統他們也無法理解的存在，而a的話就是指她。

    如果全人類的意志都統一的話，那或許就可以看見她的真身，也就是被a稱為零，一切的初始之源，然而身為源頭的她是不容許改變，否則眼前所有的事物全不復存在。

    所以才會說能改變『音?！坏拇蟾胖挥姓娴纳窳?。

    『不過你這么說，原來他把所有主系統都當作神來挑戰了啊……鷲利爾斯還真放縱自己的副系統?！粫r閱佐理搖著頭說著。

    「另外一件事情，我猜是末日病毒吧？」突然希望插著腰說著，而我跟時閱佐理一同轉向她看去。

    「沒錯，你看過它的資料了對吧？」我對著希望回話，而她也肯定的點頭，因為那東西真的太危險了，危險到想做研究都要想辦法自保。

    『末日病毒？可以給我看看嗎？』時閱佐理皺著眉說著。

    不久黑色希望從她的資料庫調出資訊投影給時閱佐理看，沒想到她眉頭皺得更緊了。

    『這是鷲利爾斯的東西，你們從哪邊弄來的？』時閱佐理指著眼前立方體類似病毒的影像，這東西非常微小的在史塔特身體內流竄著許多個。

    「a曾經成功復製出自己的克隆體，他身上就帶有這東西?！刮液翢o隱瞞的回答她。

    『你的意志體？嗯……這東西我們是稱為「進化」的元素，可以當作萬物的催化劑來看?！?/br>
    「所以這個是鷲利爾斯那位主系統的秘寶？」因為a是鷲利爾斯的副系統，持有主系統的秘寶也不是不可能的，而且又這么放縱他。

    『不是，該怎么說……這牽扯到規則，我不能說太多鷲利爾斯的事情，我簡單說明，剩下你自己想?！?/br>
    時閱佐理一說完便把他的走馬燈快轉到我跟希望完全不知道的空間，只知道眼前有個立方體，各種特徵都跟病毒一致。

    『死掉的「進化」你們應該知道了吧？好像被你們稱為紫晶，我從那邊開始說起?！?/br>
    末日病毒跟紫晶最大差別在于活動，兩個都存在著意志，不過一個會反應活動，另外一個純粹是固態能源，而這固態能源的紫晶正是外星人煉金術的核心。

    不過末日病毒給的能源不一定，但他會產生共鳴，萬物都有意志，只要沾染了他的話，意志會跟病毒做反應，讓病毒在實體方面進行變種。

    尤其是對生物體更有感覺，史塔特正是因為全身都有他在流竄，只要一感到憤怒情緒激動，病毒就會跟著反應改變史塔特的身體，直到他情緒穩定下來。

    至于為什么這東西這么稀少，也是他們的規則不能對我們說，不過從這種利用意志改變環境物質的病毒，可以知道主系統認為他對于世界平衡有危險而藏起來了。

    『另外并不是每個人都可以跟a一樣控制好，要不是沒有效果，不然就是狂暴化，因為「進化」太活躍的話會這樣……』

    突然眼前畫面的立方體高速不規則旋轉著，逐漸看到了殘影之后感覺就像是顆球一樣，接著他到處亂竄看不到他的規律。

    『如果身體里面有這種東西，不到幾秒那個人就會突變完全，將會喪失自我?！?/br>
    也就是說興奮者是一種短暫突變的人種……萬一史塔特變不回來的話，很有可能成為充滿暴力的怪物嗎？

    不過也難怪我會對他一直響警報，充滿意志的我去碰他百分之百會變成怪物，沒想到他真的如其名『進化』一樣，會對物質造成劇烈變化。

    『所以「進化」這東西被定義者的鷲利爾斯列管起來，并對星球做一點適當的分配，好讓生物以及環境能夠獲得跳躍性的突破?！?/br>
    「他在這時候釋放出的能量跟物質還有生命體的結合度很高沒錯，不過分裂也會很快吧？不怕擴散嗎？」因為我就是用他說的這方法製造出大量的紫晶，不然游戲魔王的紫晶量根本不夠。

    『不會，因為rou體跟物質無法承受的，不久將會消逝，連同里面的「進化」一起?！?/br>
    時閱佐理竊笑了一下，隨后又繼續說。

    『我知道你想問這東西的誕生方法，我只能說生命是非常奧妙的東西，「進化」跟我們一樣，跨越不少輪回了?！?/br>
    原來如此……也就是說未來人類會做出『進化』，但是被重置之后『進化』會被主系統帶走，然后像是施肥一樣對星球加速進化。

    然而或許早就已經安裝在我們基因當中，只是我們完全不曉得，等到時機到了他會自己釋放出來，造成了物種的變化。

    『如何？可以理解你們說的病毒是什么東西了嗎？』

    「真的或許如你們所說的，他真的是『進化』的關鍵?！怪徊贿^史塔特因為身上帶有太多，而且外表跟特徵與一般病毒類似，所以才會被我認為是末日病毒。

    『應該沒有其他要說的事情了吧？』時閱佐理盯著我跟黑色希望看，我跟他只是安靜的點了頭而已。

    『那么就到此為止，該談正事了吧？』時閱佐理把手伸到我的面前，示意我把智慧倫還給她，而我也默默的點頭交還回去。

    瞬間整個時空劇烈變化縮回智慧輪里面，現在我們三個回到原來白色的空間，看到制約神已經趴著睡著了，空間神還在跺地等著我們。

    『佐理，結束了？講那么多做什么！遲早都會被重置的??！』

    『別這么說啦……至少完成了不是嗎？』

    看著空間神哼的一聲，隨后突然消失出現在我眼前。

    『那么我就拿走你的核心意志囉！』突然空間神結造妙夜瞬間移動到我面前，這把我給嚇到了，她馬上伸出右手觸碰了我的胸口。

    突然地她的右手漸漸地沒入我紫晶義肢里面，雖然非常吃驚，不過我也不禁的詭笑出來。

    「還好我算是賭對了……」

    『你這傢伙！』

    『妙夜？怎么了??？』

    空間神馬上退后幾步，在這瞬間我感受到核心周圍的紫晶一起破碎，液體流了出來，也讓空間神縮了手把我的核心抽走了一半。

    雖然沒想到會被硬是拿走一半，不過我也是抱著必死覺悟做抵抗，讓那液體現在充滿了我剩下的半個核心意志。

    「我想起來了！他把他的意志體的『進化』當作交換契約！」希望怒指著我，一臉不敢相信。

    現在才發覺太晚了，雖然這是我打算被制約神控制的時候所做的預防對策，沒想到是在這種情況啟動。

    但是我就算會變成怪物，我也要跟史塔特……說……我們……都……錯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