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女配人設崩了 第253節
悠悠下意識掙扎,但剛抬起,玉白的手便被捉住不容抗拒地扣回床上。 頸處傳來警告似的動靜,悠悠渾身顫了顫,唇間溢出一絲輕微的哽咽,顧赦修長的手指趁機嵌入,十指相扣,按緊了她。 他將女孩牢牢鎖在了身下,赤著眸,肆意汲取著清甜的味道。 靈洞內,一片寂靜。 不知過了多久,洞內深處,傳來一聲打著顫兒似的軟泣。 “嗚……” 太久了。 上次只咬了一會,這次顧赦像得不到滿足,沒有盡頭一般。 悠悠意識渙散,已經有些喘不上氣來,察覺體內血液緩緩流逝,她低低地悶哼了聲,在顧赦懷里微微掙扎起來。 “夠了……夠了顧赦……” 她顫著聲,尾音甚至染上幾分泣音。 沉浸在花開似的幽香氣息里的顧赦,微微一頓,須臾,神情恍惚地抬起頭。 他眉間戾氣已經消失,薄唇染紅,只是神情依舊恍惚,他低頭看著被自己籠罩的纖瘦身影,眼神有些茫然。 被他壓在身上的女孩,肩頭衣襟散了大半,裸露在外的雪白肌膚都覆了招人的薄紅,她氣息有些亂,小口喘著氣,睫毛濕漉漉的,像是懸了細碎的淚珠,眼尾暈開一片紅意,與眼下朱紅小痣映著,煞是好看。 漂亮的讓人心驚rou跳。 顧赦心底原本消弭的陰暗又涌了起來,他攏了攏悠悠細軟的發絲,眼神暗下,拋開被緩解幾許的嗜血欲,忽然想要更多。 他知道她現在沒有力氣,連一點反抗都做不到。 顧赦眼神幽暗,落在悠悠腰間的長指動了動,正想動作,忽然察覺到什么,整個人頓住。 他看向悠悠臉頰。 她氣息很微弱,臉色泛白,清澈的眸光都有些渙散。 她似乎很難受。 顧赦魔怔般的黑眸眨了眨,不自覺停住了所有動作,半晌,在一片靜謐中,他俯下了身,在悠悠濕漉漉的睫毛上,安撫似的吻了吻。 青年動作溫柔,甚至帶著虔誠的味道。 悠悠原本意識朦朧,半夢半醒,察覺睫毛柔軟濕熱的觸感,一時沒反應來。 待回過神,她微微睜大了眼,腦海一片空白。 “顧、顧赦……唔?!?/br> 嘴唇被堵住的那刻,悠悠呼吸一滯,腦海像是“砰——”地炸開了。 萬頃雷劫一齊劈了下來。 劈的她全身發麻,外焦里嫩,暈頭轉向只想找個救命稻草般的藏身之處。 在悠悠天崩地裂,宛如遇到人生最大危機不知所措的時候,顧赦垂了垂眸,埋在她發間的長指不覺收緊,加深了這個吻。 被他抱在懷里的悠悠,更加炸裂。 她整個人被顧赦籠罩著,渾身上下,仿佛連頭發絲都沾染了對方的氣息。 與此同時,悠悠感覺到失去的力量在逐漸恢復,原本微涼的血液猶如注入新的生機,在她體內泛起溫熱,循環往復。 但悠悠指尖還是發軟。 她抓著顧赦寬袖的手指發顫,一口氣也喘不上來,臉紅的像熟透的番茄。 不知過了多久,靈洞深處,響起一聲低沉的悶哼。 悠悠將被打暈的顧赦扔在寒玉上,火燒屁股似的,飛快消失在洞里。 * “吱吱、” 在外面等到快睡著的三眼魔猴,只看到一個殘影掠過,如疾風一般沒入了楓林。 它不解地撓了撓腦袋。 “?” 悠悠一口氣溜出了數里,停下來的時候,發現四面紅楓似火,全是一模一樣的風景。 意識到迷路了,悠悠才冷靜下來。 她竭力平復著砰砰亂跳的心臟,抬頭看著面前一棵大楓樹,半晌,摸了摸比楓葉還紅的嘴唇。 心尖一顫,悠悠涌起一頭撞死在樹干上的沖動。 剛摸清十紅丹境天然大陣的慕天昭,尋著進入的方向,抬頭就看到面朝楓樹坐著的女孩,埋頭往樹干上,一磕一磕的。 她磕得入神,對著顆樹幾欲抓狂,有人走近,都沒有發現。 慕天昭不經淺笑了聲。 悠悠一愣,回頭發現慕天昭立在身后,殘留著薄紅的面色,微不可察地僵了僵,將裹在身上的衣裳收緊了些。 “師、師兄,你怎么在這?!?/br> 慕天昭捻著古玉:“自然是來尋你?!?/br> 悠悠想起被三眼魔猴帶走的玉,慕天昭傷還沒好,一路尋到此處,心里有幾分歉意:“讓師兄費心了?!?/br> 慕天昭察覺到他一來,悠悠便微微僵住的身軀,淺眸一掃,視線劃過她裹著的厚衣裳。 怕冷似的,她裹的嚴嚴實實。 只露出個腦袋在外面,脖頸都藏了起來,抬起的小臉泛著紅。 “師妹身體不適嗎?!?/br> 他話音落下,就看到悠悠搖了搖頭,隨后反應過來似的,使勁點點頭,她側過臉,掩嘴裝模作樣地低咳了聲,開始有氣無力地說:“是、是啊,我感染了風寒?!?/br> 話落,她瞅了眼他,似乎想看他信不信。 慕天昭嘴角彎笑。 他也不揭穿,從儲物袋拿出些治風寒的藥,放在她掌心。 悠悠收了藥,長松口氣,旋即額頭微微一涼。 慕天昭修長如玉的兩指,沾著膏藥,在她撞紅的地方撫了撫,輕淺的嗓音響起:“上次見你如此,還是十四年前?!?/br> 悠悠一愣,聽慕天昭道:“忘了么,有次你拿師父的宗主令玩?!?/br> 悠悠一下想了起來。 她小時候時常拿爹爹的東西,也不叫拿,是盜。 路天沉說了,想要什么不用管他要,只要有本事拿走,無論什么都是她的。 一宗之主的金庫,那得多少寶貝。 悠悠徹夜不眠,被勾的撓心撓肺,深更半夜都潛伏在宗主爹窗外,拿著小袋子躍躍欲試。 但每次不出意外地,都被當場逮捕,她甚至連路天沉面都沒瞧見,就被掌風拋了出去,一拋就拋到旭日峰,回到最初的起點。 后來在她鍥而不舍的努力下,她能拿走些小玩意,雖然不值錢,但大大激勵了她,然后,她就摸走了宗主令。 宛如天降橫財,她興高采烈地下了山,買了些好吃的犒勞自己,結果半路宗主令掉了,還被條狗給叼走了。 她追了狗十條街,追到了。 但她是哭喪著臉回來的,天快黑的時候,她沒回去,蹲坐在山門一個角落,生無可戀地撞了撞身前的樹。 后來慕天昭來尋她,就瞧見了。 她紅著眼,摸出懷里的宗主令:“……弄壞了?!?/br> 宗主令何其重要,代表著清筠宗的傳承,世間只此一枚,不可復制,由歷代宗主保管。悠悠拿走也只是過過癮,把歷代宗主最重要的信物弄壞,她頭一次感覺大禍臨頭,要遭重了。 慕天昭低頭一瞧,只見四四方方的宗主令,被咬歪了頭,上面留著兩排尖銳的狗牙印。 “……” 慕天昭看了看淚珠在眼眶里打轉的小女孩,默了半晌,摸了摸她的頭。 “別怕?!彼?。 “假的,宗主令乃玄鐵制成,不可能被狗咬壞?!?/br> “可是?!庇朴坡栔羌?。 “這是我親眼看到,爹爹從腰間取下的令牌?!?/br> 慕天昭抿唇,接過宗主令一用力。 咔嚓一聲,令牌變得稀碎,他捻起一小塊,放在悠悠鼻尖:“你聞聞,是糖?!?/br> 悠悠心頭一梗,用雪白的牙齒咬碎那塊糖渣。 咔咔直響。 真是糖,還狗日的挺甜。 慕天昭看女孩氣急敗壞的模樣,淺眸含笑,拿出膏藥往她撞紅的額頭抹了抹。 “師妹是又遇到什么麻煩了嗎?!蹦教煺褑?。 “像天崩了一樣?!?/br> 悠悠抿了抿唇,猶豫半晌,睫毛輕顫道:“我跟師……” “不對不對?!睋u了搖頭,悠悠重新組織語言的問道。 “師兄,你要是……” 不行。 問不出來。 幾欲抓狂的悠悠,僅一回憶,頭皮和腿間就有些發麻。 她似乎還沒從當時的境況中緩過神,整個人還在發懵,臉往衣裳里埋了埋,看起來,像垂頭喪氣的小鵪鶉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