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執意要和離 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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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發后可有人出入現場?” 茶館掌柜的聞言躬身答道,“回官爺,茶館在事發第一時間便封了,所以不曾有人出入?!?/br> 卜飛云點頭,“那可有人碰過亡者尸身?” 掌柜聞言連忙又答道,“官爺,并沒有人碰過他,只是為了確認他是否死亡上前查探了一番?!?/br> 卜飛云眉頭一挑厲聲喝道,“大理寺的人還沒到場誰允許你們擅自查探了?若是將現場破壞了你們承擔得起嗎!” 茶館掌柜嚇得連忙跪下,“官爺明察!并非是小人查探的??!給小人十個膽子小人也不敢私自查探??!” 卜飛云眉間立起川紋,面色黑沉地說道,“那到底是誰?你吞吞吐吐不說是想包庇嗎?” 掌柜的被包庇二字嚇得半死,顫顫巍巍地抬起頭來,伸出手指指向二樓的一個隔間。 卜飛云順著掌柜的手指向上瞧去,首先見到的便是立在圍欄邊上的長信,隨即眼中一凜。 睿親王今日不是在宮中與陛下商議要事的嗎?怎會出現在此? “是本郡主命長信查探亡者情況,但確實未曾觸碰亡者,還望卜大人莫要怪罪?!?/br> 就在卜飛云猜測簾中之人到底是誰的時候,一道女聲自簾中傳來,至此卜飛云便知曉了簾中之人是為何人。 “原來是郡主!”卜飛云連忙撩起衣袍向沈柒音行禮,“下官參見郡主!方才是下官失言了,郡主不要怪罪下官才是?!?/br> 沈柒音起身行至圍欄邊,撩起紗簾說道,“卜大人不必多禮,事出緊急,卜大人還是快些斷案吧?!?/br> 卜飛云謝禮之后起身行至尸身邊上開始查探死者情況。 “此人年歲四十左右,無外傷,無氣息,臉色青白,雙目不瞑,雙手十指緊扣脖頸?!辈凤w云說著轉頭看向周圍群眾,“是誰先發現的異常?” “稟大人,是小人?!?/br> 一個身著灰色衣衫的男子出列回答道。 卜飛云看了眼灰衣男子,“報上姓名來,” 灰衣男子低頭回答,“小人名喚李仁?!?/br> “同死者是何關系?案發當時是何情況?” “小人與這位兄臺并不相識,只因今日茶樓客多所以才同他拼桌,聊了幾句得知他名為張離。同張兄邊吃邊聊并無異常,中間也并沒有其他人靠近,哪知張兄突然雙手扼住自己的脖頸,雙眼翻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不出片刻便倒地不起了,后來郡主的人前來查探說張兄已經死亡……” 卜飛云聽完深思片刻后點了點頭,隨后走到死者坐過的桌邊仔細查探。只見桌上食盤中放著些許花生紅棗等吃食,伸出手捻了捻食盤中的花生與紅棗,隨后接過隨從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手。 “此人疑似因棗核或者花生嗆入喉管,導致呼吸滯納而死亡。來人,將死者抬入大理寺?!?/br> “大人請等一下!” 隨行的衙役聞言上前準備將尸體抬走,二樓卻響起道男聲阻止了衙役們的行動。 卜飛云聞言看向從二樓走下來的白衣男子,“敢問閣下有何高見?” “高見不敢當,只不過依小民看來,此人雖疑似死于呼吸滯納,但死狀卻不似平常被吃食噎死那般?!?/br> “哦?”卜飛云皺起眉頭,“那依閣下看來,他是因何而亡?” “小民不敢妄斷,小民只是將心底的疑惑同大人一提,若大人將小民的話放在心上的話,回大理寺便要仵作仔細驗尸一番了?!?/br> 卜飛云定睛瞧著眼前的白衣男子,神色疑惑,“我總覺得在哪里見過閣下?敢問閣下到底是何人?” “小民名叫于瑾年?!?/br> “原來是于狀元!”卜飛云聽后臉上浮上欣賞的神色,“不愧是圣上欽點的狀元郎,觀察得如此細微,” 于瑾年抬揖禮,“不敢當,勞大人記得小民了?!?/br> “于狀元不必如此謙虛,你提的疑慮對本案很有幫助,待回了大理寺后,我定然叫仵作好好查驗一番!如此,郡主,下官便要告辭了。于狀元,咱們后會有期?!?/br> 卜飛云說完便帶著尸體和大理寺一眾侍衛衙役離開了茶館。 見事情告一段落,沈柒音和于瑾年也離開了是非諸多的茶館。 沈柒音活了這么些年極少來茶館聽書,今日一來便發生的諸多事情,看樣子她還是不適合如此輕閑的樂子,果然跑馬與拼酒才最適合她。若不是肚里揣個小的,她也不會跑來茶館聽書。 “你怎么知曉此人死得不尋常?” 在回府的路上,沈柒音向于瑾年提出心中的疑惑。 “我曾經在家鄉見過他人噎死的模樣,一般被噎死之人,渾身僵直,根本不會死死地卡住自己的脖頸。瞧方才那人的樣子,倒像是喉管受了什么刺激?!?/br> 沈柒音聽完眉頭緊皺,“你是說他可能是中毒而亡?” 于瑾年點頭,“我是比較傾向于中毒,但死者除了雙手掐脖之外,其它癥狀皆符合呼吸滯納而亡。不過大理寺的斷言才是金字,誰會相信我一個無名小卒之言?卜大人今日能同我多說這么幾句,全是看在郡主的面上?!?/br> 沈柒音到不這么覺得,趴在車窗邊認真地和于瑾年說道,“小年,今日一事叫我覺得你更適合在大理寺任職,翰林院那個地方不太適合你?!?/br> 于瑾年聞言揚唇笑了笑,“從前郡主就是這般鼓勵我的?!?/br> 五年前在淮州,沈柒音在離開的最后一刻對他說,“小年,這個地方不適合你,你定要好好讀書,或許某一日我們會在京都城中再次相遇?!?/br> 沈柒音說這番話時眼中的堅定與信任,是于瑾年在如此艱苦的條件下堅持至最后的最大信念。 “我記得,”沈柒音回憶起那時候的光景,臉上滿是憧憬,“誰能想到,那時候還沒有我高的小泥孩如今已經快高出我一頭了呢?” “哈哈哈!那時候家中貧寒,無人教導我何是凈,何是潔,叫郡主見笑了?!?/br> 兩人就這么一路暢聊,不一會便到了王府門前。 “郡主,今日掃興而歸,不知道今后還有沒有機會同郡主一道吃茶聽書?!?/br> 沈柒音聽后收起笑容冷下小臉,“怕是沒有機會了?!?/br> 于瑾年聞言面色一白,“是……是我叫郡主失望了嗎?” “今后再見的話,自然是要像在淮州那般縱情跑馬飲酒了,聽書吃茶多沒意思!” 于瑾年聽了沈柒音此番言論,原本蒼白的臉色頓時眉開眼笑,“嗯!那咱們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今日之后沈柒音便要去城外的行宮養胎,待再見之時她該已經誕下孩兒,自然可以騎馬射箭了。 于瑾年目送沈柒音進入王府中之后,上了馬便朝方才出了命案的茶館奔去??ぶ魃矸莞哔F,那種命案之地定然不能久留,所以他將郡主送至王府才又返回茶館。 他來到茶館門前,發現茶館已經被大理寺的人封住,門前有帶刀的侍衛在看管。 那侍衛見于瑾年徘徊在茶館門口,開口大聲制止,“干什么的?此處發生命案,已經閉館,閑雜人等還不快快離去!” 于瑾年聞言上前說道,“命案發生之時我便在此處,因心中有些疑惑沒有解開所以返回至此,還望官爺行個方便,放在下進去查探一番?!?/br> 侍衛上下打量于瑾年,“你有大理寺的腰牌嗎?你有刑部的令牌嗎?” 于瑾年搖頭,“都沒有?!?/br> 侍衛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一般,臉上浮上輕蔑的神色,“都沒有你還想進去命案現場?趕緊給我滾!” 于瑾年見這侍衛言語不善,心中也上了火氣,“不讓進便不讓進,這位大人不必如此言語?!?/br> 那侍衛見于瑾年竟然敢沖他發火,拔起手中的刀劍指向于瑾年,“再敢放肆我一劍砍了你!還不快滾!” 于瑾年面色鐵青,不再與侍衛多言,上了馬便離開茶館。 行至半路,于瑾年卻被人擋住了去路,他坐立在馬上皺著眉頭看向來人,“從方才起就跟了我一路,你到底想干什么?” 茶館一趟,叫沈柒音累得不行,回了府便在塌上躺了一個多時辰,午膳也因此推遲了一個多時辰。 金兒怕沈柒音餓著,隔一會便叫沈柒音用膳,沈柒音拗不過金兒,只好起身在金兒的看守下用了午膳。 “郡主!不好了!” 沈柒音用完午膳后剛想躺下小憩,便聽到金兒驚慌的聲音傳來。 “何事如此慌張?” 金兒推開沈柒音的房門有些急切地說道,“于狀元他出事了!” “什么?”沈柒音聞言立即從塌上起身,“他怎么了?出何事了?” “長信說于狀元他被人伏擊,現在渾身是血,正在醫館救治呢!” 沈柒音抓起外袍穿上,快步走出房門,“在哪個醫館?到底是誰竟敢在天子腳下做下此等行徑?” “在五街七巷的華藥醫館,長信還說……” 沈柒音急得提高了音量,“長信還說什么了?” 金兒咬了咬嘴唇,“長信說他到達現場時,于狀元正躺在地上,而身邊站著的,是刀劍沾了血的蘇衍蘇將軍……” 沈柒音腳步一滯,轉頭不可置信地看著金兒,“蘇子言?” 第23章 “蘇子言?!?/br> 蘇衍正立在醫館外間,聽到聲音后側首望去,只見沈柒音下了車攆正向他迎面走來,眸低頓時泛起一抹難以抑制的欣喜。 沈柒音走到蘇衍面前站定,一雙鳳眸一瞬不瞬地看著蘇衍,“是你嗎?” 蘇衍不解,“郡主在說什么?” “于瑾年,是你傷的嗎?” 蘇衍聽后眼中的光芒漸漸黯淡,“郡主來此就是問這個的?” “回答我?!?/br> “我說不是我,郡主會相信嗎?!?/br> “我只要你回答是或不是?!?/br> 蘇衍捏緊手指,蒼白的臉上爬上一抹自嘲,“郡主來此的第一件事便是興師問罪,想必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何必再來問我?” 沈柒音沒有說話。 有一些人你看上一眼便知道他們是何秉性,他們不屑于偽裝,不屑于搬弄是非,更不屑于奴顏獻媚。 蘇衍便是這樣的人。 當年她能一眼相中蘇衍,除去他出色的容貌與氣質,大抵也是因為他從骨子里散發出來的周正氣度在吸引著她。 這種一眼就能感覺到的氣場,讓他曾經在朝野之中猶如單兵孤城一般孤立無援。但也正是這股凜然浩氣,叫牛鬼蛇神惶恐不安,叫諸多心懷不軌之人望而卻步,也是他如今立足風云萬變的朝野之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