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倚松風調素弦(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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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學校,林羽想找個地方再好好試下吉他,同時也讓自己十根手指熱熱身。多年未摸六弦的他,當年指尖上留下的老繭都已經沒有了。來到教學樓,周末的教室里沒有多少人,有的甚至是完全空蕩蕩的。林羽覺得那應該是個適合彈琴的地方,于是開始尋找合適的教室。 終于,他找到一間合適的教室,正要推門進入,卻聽到里面有動靜。林羽連忙把眼睛湊到門縫,往里面望去,只見教室里有一對男女,正面對面坐在課桌上。那兩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舍友胡宇宙,和那個女人王若筱。 王若筱今天穿著白色水手服和藍色百褶裙,修長的大腿上套著白色的長筒襪。這樣清純的打扮,卻穿出了嫵媚妖嬈的味道。此時的她,居然將鞋子脫了,將自己穿著白襪的玉足放在了胡宇宙的襠部,不停地摩挲著。而胡宇宙也絲毫沒有反抗的意思,任由那雙美腳在自己的襠部肆虐。 “舒服嗎?”王若筱此時邪魅地笑道。 嗯......胡宇宙喘著粗氣回答。他的褲襠此時已經撐起了一個小帳篷。 已經舒服到說不出話來了嗎?王若筱嬌聲道。 嗯!胡宇宙又是一陣呻吟,他伸出雙手,想抱住王若筱的纖腰,卻被她躲開了。 “想什么吶你?”她嬌嗔道,“我們還只是普通朋友呢?!?/br> 在門外偷看的林羽頓時在內心深處罵起王若筱,這個女人都舔過其他男人的jiba了,現在還裝什么清純處女??! 胡宇宙一愣,隨即訕訕地說道:是啊,我們只是普通朋友。 那為什么還跟我做這種事? 我......胡宇宙一時語塞。 “男人都是色鬼,沒一個好東西?!蓖跞趔阏f著,抬起自己一只美足,湊到了胡宇宙面前。 “為了懲罰你這個色狼,現在給我好好揉揉我的腳!”她嬌滴滴地說道。 嗯!胡宇宙點頭,伸手握住了王若筱美足。 林羽看的差點流鼻血,心中暗罵,這就是傳說中的欲擒故縱吧! 胡宇宙一邊幫王若筱揉腳,一邊說道:筱筱,我喜歡你,真的很喜歡你。 我知道??!可我還不想找男朋友。王若筱說著,突然把腳再次抬高,抵在了胡宇宙臉上。 ??!胡宇宙痛呼一聲,手上的力度也輕了許多。 不過,看在你這么可憐的樣子,我可以讓你舔舔我的腳?!蓖跞趔阈Σ[瞇地說道。 真的嗎?” “你難道不想嗎?”王若筱說著,將兩只腳上的襪子都脫了下來。 好,好!我舔!胡宇宙立刻將兩只襪子都脫掉,然后張嘴,含住了王若筱的大腳趾。 唔......他開始認真吮吸起來 嗯嗯......王若筱也發出了滿足的哼哼聲。 王若筱的足型很美,腳背白皙光潔,腳踝纖細修長,腳趾圓潤飽滿。胡宇宙的舌頭在上面來回地掃蕩,仿佛在品嘗世上最美味的珍饈一般。他舔舐和吮吸地如此投入,以至于都發出了類似嬰兒吃奶的聲音。 門外偷窺的林羽此時目瞪口呆。雖然自己并沒有戀足癖,但是看到這樣香艷的一幕,他還是可恥的硬了。他甚至也想闖入教室,抓起王若筱另一只腳舔一下。 嗯......嗯嗯......王若筱也發出了輕輕的嬌喘聲。她那小巧玲瓏的腳趾被胡宇宙含著,眉頭微皺。 你不覺得,你舔的有點太用力了嗎?王若筱嬌嗔地問道。 哦!對不起,我太投入了。胡宇宙連忙說道。 算了,看在你舔得這么認真的份上,我就勉強原諒你吧!王若筱說完,又用另一只腳在胡宇宙臉上拍了幾下。 胡宇宙頓時露出陶醉的神情,道筱筱,謝謝你!此時如果在他屁股上裝上一條尾巴,那胡宇宙就完全是一條搖尾乞憐的狗了。 繼續舔吧。王若筱說著道。她的腳掌上已經沾滿了胡宇宙的口水,看起來晶瑩剔透,煞是誘人。 呃,你們在干什么?林羽不忍再看到自己舍友做她人之犬,于是推開門,假裝一臉驚愕地問道。 回頭看到林羽之后,胡宇宙和王若筱二人同時變了顏色。 ???!胡宇宙先是一驚,隨即又恢復常態,沒......沒干什么。 確定沒干什么嗎?林羽指著王若筱赤裸的玉足問道。她的兩只光腳一只踩在胡宇宙鼓囊囊的襠部,還有一只則仍在胡宇宙手中。 “啊,是這樣的?!辈焕⑹峭跞趔?,她立刻就冷靜了下來,不慌不忙地說道,“我走在路上把腳扭了,胡同學攙扶我到這兒,為我治療來著呢?!闭f罷,她偷偷向胡宇宙使了一個眼色。 胡宇宙會意,連忙說道:啊,是是,對對對,對的。說完,他立刻開始假裝幫王若筱按摩著起腳來。 哦,我知道了。林羽見狀,也不愿再戳穿他們。 “好了,謝謝你胡同學,我的腳已經好多了?!蓖跞趔阋贿叴┥献约旱囊m子,一邊從課桌上下來,對胡宇宙和林羽說道,“再見?!?/br> “再見?!焙钪鎽賾俨簧岬卣f道。 “下次走路小心點?!绷钟鸬f道。 待王若筱離開,教室此時變成了只有林羽和胡宇宙兩個男人。兩人沒有說話,氣氛有些尷尬。 “呃,兄弟你背著的,是吉他嗎?”胡宇宙覺得這沉默有點壓抑,于是找了個話題來打破他。 “嗯,新買的?!?/br> “你會彈吉他?” “略懂?!?/br> “哦?!焙钪嬲f完,發現這個聊天到此居然就夭折了。 “我說兄弟,國慶節你邀請我到你家玩,我到現在還是很感激你?!边@時林羽說道,“尤其是你mama,漂亮又溫柔,還很照顧我。她對我說,你有的時候過于單純,希望我能在學習和生活上幫幫你。我答應了?!?/br> “嗯,謝謝兄弟?!焙钪娴皖^道。 “如果你mama看到剛才你那樣子,她會傷心的?!绷钟鸬?,“我今天就說這么多。剛才我看到的,我也當無事發生。你……好自為之吧?!?/br> 他的最后一句話不小心說瓢了,聽上去就像“耗子尾汁”似的。林羽也不管胡宇宙有沒有聽進去,直接扭頭離開了教室。 回到宿舍樓,宿管阿姨又遞給他一封信。他看了看信封,發現是徐若楠的回信?;氐剿奚?,他坐到自己的書桌前,擰開臺燈,把信紙在燈下展開,細細閱讀起來。 林兄:展信佳。沒想到你這么快就回信了,我很欣慰。你我的文言功底都退步了啊,兩封信的篇幅都那么短,有點尷尬。這回給你寫信,想說的有點多,所以就用大白話吧。 你說你的理想是去首都念書,我是老早就知道的。我還知道,你想去首都外國語大學,你想學西班牙語,你還想去西班牙留學,去巴塞羅那,去看高迪未完成的作品,去諾坎普看巴薩的球。這是多么美好的夢想啊,我不禁想起當年和羽兄你聽的suede的《Beautiful ones》,我覺得你的夢想正是那些beautiful ones,即便現在還未實現,但我希望林兄你還在追逐。 最近南都的晴天有些少見,天氣都是灰蒙蒙的。南都有很多高校,而且分布在長江兩邊。長江不僅很長,還很寬。我的分數沒辦法上南都大學,我讀的是南都審計學院。沒錯,我也背棄了理想,沒有去讀中文專業,而是讀了會計系。家里人說,會計好就業,這是個好專業。我沒有反駁的意思,因為我沒有反駁的資本。但是呢,人總得向前看的吧,不然眼睛干脆長在后腦勺上好了。我準備利用課余時間,去備考教師資格證考試,我想當一名語文老師,真的。 有空的話,歡迎林兄來南都這兒玩呀!秦河,大統領府,鐘山墓,這些南都的名勝,我都去過了。你若能來,我便是你的向導。 盼兄回信! 愚弟:徐若楠。 讀完這封信,林羽感到胸中有許多話想要訴諸筆端。但是他沒有像上次那樣,讀完信便提筆回信。林羽想認真回復這封信,所以這封信還得現在腹中醞釀。 這時宿舍里只有他一個人,林羽把琴包里的吉他取出,先用手指彈撥幾下后,又拿出撥片掃了幾下弦。音質還是可以的,看來何永不是一個精明的商人,他是真想和他交個朋友。 剛才在琴行里,林羽彈奏了《浪子歸》的前奏,但并沒有唱出來?,F在,他還沒有想好要彈唱什么。那天李翎輕說,想聽綠洲樂隊的《Stand by me》,林羽答應了,但是那首歌用電吉他表現力更強。非要民謠吉他來彈唱,可能《Wonderfall》更好一些。不過這歌幾乎要成為英國的第二國歌了,你在倫敦大街上隨便拉一個人出來興許都能哼上幾句,而且也無法表達林羽對李翎輕的感情。想來想去,他還是沒有想好要彈唱什么,最后只能把吉他收起來,放在了自己的床上。 此時,太陽逐漸西沉,林羽看了看何永給他的票,決定去看看熱鬧。他去食堂吃了點飯,接著去澡堂里洗了個澡,換上了洗好烘干的衣服后看看時間,此時是傍晚六點半。根據門票上那個酒吧的地址,現在出發,大約二十分鐘可以到達。六點五十五分的時候,林羽來到了酒吧門口,這家酒吧叫“加州風情酒館”,林羽估摸著里面多半會拿某首歌做常駐BGM。門口的工作人員檢查了一下林羽出示的門票后,便放行了。 走進酒吧里,果然不出林羽所料,音響里放的是老鷹樂隊的《Hotel California》: On a dark desert highway cool wind in my hair Warm smell of colitas rising up through the air Up ahead in the distance I saw a shimmering light My head grew heavy and my sight grew dim I had to stop for the night 這首歌的歌詞講述的是有關一家黑店的故事,歌詞里充滿了各種暗示,甚至明目張膽地提到了“大麻”這種毒品。林羽也不知道酒吧老板用這首歌是附庸風雅,還是刻意為之。如果是后者,那么這個老板就很大膽,也很危險了。 酒吧中央有一個很大的舞臺,上面擺放著各種音響設備,舞臺下方擺著幾十張圓桌和椅子,已經有人三五成群地坐在那里,喝著酒、聊著天、或者做著其他什么事情。吧臺前面還有兩三名調酒師忙碌地在調著各種雞尾酒,以供客人取用。 林羽找了一張椅子坐下,音樂表演馬上就要開始了。主持人先登上舞臺,向著話筒說了一番熱烈的開場詞,內容無非就是搖滾不死,青春不老之類的陳詞濫調。下面,讓我們有請本市的知名搖滾樂隊“蘇打強”為我們帶來一首《Buddy Holly》。主持人用激昂慷慨的聲音說道:讓我們用最熱烈的掌聲歡迎! 稀稀拉拉的掌聲在現場響起。四個穿著皮衣,手持電吉他和貝斯等樂器的長發青年登上了舞臺,開始表演。林羽聽過這首歌,歌曲提到了一名搖滾巨星巴迪霍里。這么多年來,搖滾界一直在爭論,如果巴迪霍里沒有英年早逝,他的成就能否超過貓王和披頭士呢? 平心而論,這個樂隊的唱功和彈奏技術都很一般,但是唱得還算賣力,只是舞臺下面的酒客對自己杯中之物更感興趣。 蘇打強樂隊在舞臺上唱完之后,又登上來一個穿著肥大T恤的光頭胖子,他手持一把吉他,開始演唱David Bryne的《Like Humans Do》。聽著他頗為業余的唱法,林羽疑心今天音樂會的主題是不是與Windows系統有關。臺下觀眾顯然對其更不敢興趣了,林羽甚至聽到了吐槽的聲音。 “怎么都是些邋里邋遢的男人在唱五音不全的歌,這特么就是搖滾?” “是啊,想看點攢勁的節目,就沒有女人來唱歌嗎?” 就是,還搖滾不死呢!搖滾真要是這樣,還是死了的好。 當胖子唱完下臺的時候,有人發出了噓聲。接下來上場的,是一個女的。林羽定睛一看,發現此人正是白天在琴行碰到的劉玥悅。她還是穿著那件“愛與和平”的緊身T恤,下身是超短的牛仔裙, 腳下穿著一雙運動鞋,一頭烏黑亮麗的頭發扎成一束馬尾。她的臉上畫了濃妝,看上去嫵媚動人,但是卻遮蓋不住她疲憊的神色。 她背著一把吉他來到舞臺中央,坐在準備好的高腳椅上。 大家好,我叫劉玥悅。我很榮幸,今天可以為大家獻上一首約翰列儂的《imagine》,希望這首歌能夠讓大家珍惜世界的愛與和平。 說完,她輕輕撥動琴弦,清脆的琴音和歌聲便響了起來。 Imagihere‘s no heaven It’s easy if you try No hell below us Above us only sky Imagine all the people Living for today…… “ahaaa——”唱到這兒,劉玥悅放下吉他,她突然把身上的T恤脫了下來。這一舉動,讓臺下瞬間沸騰了。 哇,好性感??!這妞太有料了! “嘖嘖,這胸,這腰……” 林羽也沒有想到,劉玥悅會脫衣服。她的上身現在只剩一件內衣,白皙的肌膚大部分露在外面,在燈光的照射下散發著淡淡的熒光。她一邊繼續彈吉他,一邊交迭著修長白皙的雙腿,身體隨著音樂慢慢晃動。 現場的氣氛頓時被推到最高,有的男人甚至忍不住吹口哨了。 媽的,這么下賤的女人竟然跑來這破酒吧賣弄,簡直不要臉!這時,一名酒客怒吼了一句,然后站了起來。他剛一站起來,旁邊的人便拉住了他:你瘋啦,別惹事。 惹事又怎樣,她敢脫衣服就是下賤。我要教訓教訓她,這樣的貨色,還好意思上臺。男人說著,掙開鉗制,沖上臺,一把打翻了劉玥悅身前的吉他。 “你干什么?”劉玥悅質問道。 干什么?你這sao娘們,脫衣服是吧?我告訴你,真想考賣rou賺錢,你就得全部脫光,在舞臺上給大伙兒吹個蕭!男人怒罵道。 劉玥悅氣憤地道:你......你...... “不服氣是吧,老子幫你脫!” 說罷,他一把抓住劉玥悅的胳膊,將她往臺下拖拽。劉玥悅拼命地掙扎,但根本無濟于事。眼見著男人就要把劉玥悅拽走,這時林羽出手了。他跳上舞臺,一拳打在了男人的鼻梁骨上,男人慘嚎一聲倒在地上,鼻血直流! 臺下一片嘩然?!按蟾?”幾個似乎是男人的小弟的社會青年也到了舞臺上,圍住了流鼻血的男人。 男人捂著鼻子,惡狠狠地瞪著林羽,怒道:你小子活膩味了,敢揍我? 揍你又怎么樣?你這個廢物玩意兒不配在這兒喝酒。林羽淡淡地說。 “林羽?”劉玥悅此時認出了解救她的少年,“你怎么來了?” “你先到臺下,我解決完這些渣滓再跟你說?!绷钟饘λf道。 草!兄弟們上,給我廢了他! 男人大呼一聲,他周圍的小弟立即撲了上來,把林羽團團包圍在了中間。林羽冷哼一聲,一腳踹向左側一個小弟的襠部,小弟疼得抱著褲襠蹲了下去。他的身法快若閃電,在幾個混混的圍攻下如履平地。幾秒鐘的時間,他便把所有人撂倒在了地上。臺下觀眾們都驚呆了。 這些社會青年打起架來都是心狠手辣的,沒想到居然這么快就敗下陣來。 媽的,臭小子你等著。男人爬起來,丟下這么一句狠話,就狼狽地逃竄而去了。 看到林羽這么厲害,觀眾席上的觀眾再度沸騰了。 少俠好身手! 哈哈,這才是爺們! 林羽轉頭看向臺下的劉玥悅。她正坐在椅子上,眼神里滿含感激地看著林羽,那模樣,真是楚楚動人。他撿起掉在舞臺地板上的吉他,走下臺還給了劉玥悅。 “我們走吧?!彼f。 “嗯?!眲h悅回答道。她背起吉他,挽著林羽的手,和他并肩走出了酒吧。 出酒吧后,林羽對劉玥悅說道:“是不是覺得這個情節很俗套?所謂的英雄救美?!?/br> “不俗套,你救的是一個在酒吧脫衣賣rou的風塵女?!眲h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