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日,啟動角色技能
第三十一日,啟動角色技能 日。 緊張感滲透進空氣,村莊所有人都人心惶惶。 第二次月圓已過,所有人都在等著。 等著預言家的消息,獵人與警長的結果,杰羅德的去留。 會議照常舉行,而與先前稍微不同的是,這次會議的房間外擠滿了人,等待著里面的十個人開會的結果。(路恩與杰羅德缺席) 慣例的仍是由老村長來開頭。 「杰羅德死了?!估险咂届o地訴說著。 而這次在座的所有人都異常的冷靜,或許是因為十年前的尼佩拉同樣也是類似的狀況,深受村里人信賴的人卻是狼人。 「他在我面前變成狼人后,余法就將他殺死了?!篂豸斆芩挂仓皇庆o靜地說道,余法則握著獵槍靜坐。 「但有件事情太奇怪了?!篂豸斆芩雇蝗桓呗曊f道。 此話一出,立刻吸引所有人的視線,而烏魯密斯接著說:「我在老警長家里聽過關于十年前事件的細節了,也在昨晚目睹了杰羅的變身的過程?!?/br> 「為什么,你們沒有任何人提前知道他們就是狼人?」 在場鴉雀無聲,等著烏魯密斯的再次開口。 「在事件之后,我問過勒舒斯與康芬,也就是現在兩名已知的狼人的親屬,他們都說了從小到大并沒有見過自己的親人在月圓就變身成狼人?!?/br> 「但是如果按照當時的狀況來看,只要在月圓之夜看到月亮就會化身成狼人的話,那不可能從小到大都沒有這個跡象,卻在之后才突然出現?!?/br> 烏魯密斯停頓,用強而有力的語氣說出:「背后一定有什么陰謀?!?/br> 對于在場幾乎都只經過十年前事件的人來說,過于恐懼的經驗讓他們無法深入思考,而在烏魯密斯說完之后種人也都想起來其實尼佩羅早在十年前事件過后就有說出他不知道也沒看過自己的哥哥變成狼人的樣子,但卻被眾人當成狡辯而放置不理。 而過沒多久尼佩羅又因為意外死亡,這件事就這樣被淡忘。 「所以,我后來向王國里回報之后,卻因為現在王國正在與鄰國作戰,而此地又算是本國的邊疆地帶,所以我能感受到王國對這件事情的不重視,只是說要再觀察?!?/br> 貝德林在烏魯密斯斯身后打開國王的回信,里面也清楚的看到國王隊烏魯密斯的回覆。 說完這段話后,烏魯密斯面向預言家:「那么,阿卡奇大人,請問您在昨天有任何新的預言嗎?」 與往常不同,阿卡奇將懷里的水晶球放在了桌上。 雖說大家都知道阿卡奇預言的方式是透過水晶球,不過卻沒有人當場見到她預言過。 「在提及預言之前,我想跟各位說一件事情—」 「我昨晚被狼人所襲擊了?!闺m說是可怕的事情,但是阿卡奇的語調卻沒有變化。 眾人一聲譁然,對于預言家被襲擊的事情感到訝異。 「但我沒有出事,只是希望警長在下次月圓之日能夠派人來保護我?!?/br> 烏魯密斯立刻答應,但也不追問為何預言家在狼人的襲擊下能安然無事。 或許這名預言家做出任何事情,在他們面前都會被合理化。 阿卡奇點點頭后,接著說: 「關于預言的部分—」 「狼人,有三隻?!?/br> 在場眾人聽到后不由自主的倒抽一口氣,像尼佩拉那樣兇狠的存在居然有三隻。 「扣掉我當晚預言時還活著的杰羅德,應該還剩下兩匹?!拱⒖ㄆ姹3种粦T的語速。 她從腰間的袋子里,掏出一把匕首,淺淺的劃開手指,擠出幾滴鮮血在水晶球上。 水晶球像數年前那樣,將血滴吞下后開始運轉。 「在不是月圓之日的時候,用我的血一樣可以讓水晶球運轉?!?/br> 阿卡奇看出眾人對于預言的疑惑,所以做出解釋。 「災厄,的命運?!?/br> 月光乍現,水晶球里顯現出一輪明月。 但就在這瞬,烏魯密斯發出一陣慘叫。 原先聚焦在水晶球的視線全數轉頭— 狼人。 憑空出現,黑色的獸。 狼人并不是月圓之日才會變身,狼人變身的契機— 是看到滿月。 沒有任何人反應過來,可狼人此時已經躍上桌面,向著阿卡奇的方向衝刺! 縱使是大圓桌,對狼人來說不過就是兩步的距離。 尖牙,飢餓的深淵。 「咳嚕!」 連著rou咬碎骨頭的聲音,回盪在空中。 「余法!」阿卡奇人生中,為數不多的大喊。 而眾人終于意識到眼前的畫面— 余法的左肩骨碎裂,狼人的下顎如同夾子鎖在肩上,離咽喉只有幾公分之遙。 余法在千鈞一刻,擋在了狼人疾奔的路線上。 「我要力量,我要守護?!?/br> 余法的意念瘋狂傳入腦中。 余法其實是可以等待狼人咬上預言家之后再瞄準開槍的但他卻沒有這么做。 身體比大腦先一步行動,也或許是本能的守護。 正當狼人準備松嘴將余法推倒踩過之時,卻發現,它無法動彈。 「吼啊啊啊啊??!」 余法本因被咬碎無法動彈的左手,死死扣在了狼人的脖子上。 腎上腺素的大量釋出,余法有了史無前例的力量。 我要守護。 她愛的地方。 守護。 她愛的人們。 守護。 無論你是否仍在我身后。 守護。 千縷思緒被擰成一直線。 余法的意識幾乎要散去,但是只有這個信念撐了下來。 狼人拼命的晃動四肢掙脫,卻徒勞無功。 「跟我一起下地獄吧,畜生?!?/br> 早已上膛的獵槍,抵向了狼人的心窩。 更加奮力掙扎的狼人,卻無功而返。 「碰!」 一人一狼,齊聲倒地。 銀色子彈跟那天晚上的杰羅德一般,在狼人身上開出了大大的傷口。 獵人抱著狼人的尸體橫躺桌面,血洗現場。 「貝…貝德林?」 烏魯密斯顫抖著手指,認出了他的部下,在場少的唯一一人。 場面混亂不堪,就連預言家也站著說不出話。 會議就這樣在紊亂中被迫終止,而最后沒有任何親人在世的余法遺體,交由他的好友吉爾薩處理。 在準備將遺體與狼人分開時,余法仍死死的緊扣著狼人。 □ 阿卡奇走在林間。 近黃昏,太陽漸漸調成紅色,穿刺在樹葉間,沉淀著黯然的影像。 「森林里那個最大的樹旁,往太陽升起的方向走一百步,在那邊呼喊她的名字?!拱⒖ㄆ嫘÷暤哪钪m亞所說的話。 剛剛那場會議,在自己拿出水晶球浮現月亮的那刻,阿卡奇失去了意識。 并不是貝驚訝的無話可說也不是欲言又止,而是她的意識根本不在現場。 會是自己因為過大的衝擊而短暫失去意識嗎?可是阿卡奇不這么認為,因為她并不是看到狼人后失去意識。 而是看到了月圓。 她直覺的想到了蘭亞。 森林最大的樹木旁,往東邊走一百步的地方,是一個巨大的石壁,這里是路恩所拍攝,最美的風景投射到的剪影墻,是余法打獵時愛盤據的地點。 而這里一點都不向是會有人居住的地方。 「蘭亞?!拱⒖ㄆ鎸χ諝庹f話。 毫無回應。 「…被耍了嗎?」阿卡奇轉身,對于自己居然相信這個來路不明的女人而感到可笑。 「驚喜??!」 阿卡奇被嚇到抖了一下,回頭居然看見身后的石壁被開了一條細縫。 一道旋轉的隱形門出現在阿卡奇眼前,而開門的正是蘭亞。 「雖然比我預期的早,但還是歡迎蒞臨寒舍?!固m亞依舊是那種隨便的態度。 完全沒有人知道,這個石壁后面居然還住了一個人,甚至里頭不暗,充斥著不知何處而來的微光。 「來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嗎?」蘭亞愉悅的拿起桌上的杯子,啜飲一口。 阿卡奇看的出她在明知故問。 「你的解藥是不是有問題?!拱⒖ㄆ娼舆^蘭亞遞來的水杯。 「喔?怎么說?」蘭亞將阿卡奇的茶杯倒滿。 「我看到月圓的時候,失去意識了?!拱⒖ㄆ娴芍m亞,喝了一口茶水。 「大白天的你看的到什么月圓?」蘭亞打趣地笑了笑。 「我的水晶球里?!?/br> 但是蘭亞卻看起來絲毫不意外。 「因為啊,製作解藥的時候有用到狼人的血,可能造成一些排斥反應了吧?算是副作用?!?/br> 阿卡奇瞬間激動了起來,抓起蘭亞的衣領:「你怎么拿到狼人的血的!」 蘭亞被抓住衣領,呼吸困難了起來。 「咳咳,冷靜冷靜,先放手!先放手!我們好好說話!」 「十年前在我家附近大鬧的不就是你們嗎?還問我哪里來的,那時候地上滿滿都是??!」 阿卡奇憤怒的松開手,她實在無法接受蘭亞這樣的人。 「有方法可以解決嗎?」阿卡奇生氣的坐下。 「有有有,等我一下下?!?/br> 蘭亞轉身,在屋內的一個架子上,拿出了一瓶裝有深紫色的藥水的瓶子。 「這是什么藥?」阿卡奇用強硬的語氣問蘭亞。 蘭亞先是笑了一下,說:「這是毒藥,如果你受夠了的話,就喝下去吧?!?/br> 「****!」阿卡奇大聲的罵出臟話,原本高冷的形象被毀于一旦。 「你就當被我騙就收下吧?!固m雅或許很享受看到眼前的這個美女生氣的樣子。 阿卡奇忿忿的離開了蘭亞的家,大力摔上門。 但是內心里,奇妙的第六感卻驅使她把那瓶毒藥留了下來。 他也不曉得為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