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老師！這里?！?/br>
    昨天恩娜離開后，我熬了整夜終于把稿子趕完。

    為了趕出版和上線，讓我稍稍補完眠，恩娜又接著約我在市區的咖啡廳看稿。

    她穿著黑色襯衫，紅色短裙，還是一如昨天俐落干練的風格，見我進門便笑著揮手。

    「你有什么建議嗎？」我點完咖啡后問。

    「完全沒有，非常好看！我今天是來跟你討論書封的?！顾_平板電腦，給我看了幾個風格。

    「我沒什么概念，你們覺得好就好?！箤τ诿佬g我一向沒什么天分。

    「你真的跟前輩說的一樣，很好溝通耶！我其實是你的書迷，所以接下這個工作的時候，真是既期待又怕受傷害?！?/br>
    我對她笑了一下，啜口咖啡。

    「其實我有一度很懷疑你是不是在騙人?！?/br>
    那口咖啡瞬間被嗆出喉嚨。

    「咳……咳…咳咳…什么騙人？」我抽了好幾張紙巾，整理自己臉上和桌面的慌亂。

    「我18歲迷上你的小說后，就對性愛有很多期待，但初體驗和第二個男朋友，都讓我很不愉快。我就想，小說果然真的只是小說??！」

    原來是這個意思？還以為我是處女的事情就要穿幫！

    我偷偷安撫一下自己嚇壞的小心臟。

    「雖然張大腸讓我遍體麟傷，但跟他交往以后，我才驗證了小說里的性愛是真實存在的?！?/br>
    隨著她若有所思望向窗外，我開始不受控制地幻想，自己筆下那些令人臉紅心跳的場景如何真實重現？

    「你喜歡張大腸什么??？」恩娜轉頭問我。

    「嗯，其實我一開始對他印象很不好，他既霸道，又自以為是?！?/br>
    恩娜點頭如搗蒜，一直用食指指著我：「對對對！他就是那樣，很討人厭?！?/br>
    「但是某一天，我突然發現，他為了弟妹可以拼命的樣子，對他既是敬佩，也是不捨，然后就入坑了?！?/br>
    恩娜笑了，悠悠地說：「他對弟妹的付出，剛好是我們分手的原因?！?/br>
    「??？怎么會？」

    「醫學系的功課很重，為了賺書妍的學費，他又兼了很多打工，到最后，我快要分不清，自己是妓女？還是他是男妓？總之，不是男女朋友?！?/br>
    想起那天他在茶園里對我說的話，說他分不清自己是在zuoai還是戀愛。

    對真心愛他的女人來說，應該很傷吧？

    「對了！孫老師，我幫你安排了一個好機會！」

    「什么好機會？」

    「你有聽過科學太太嗎？」

    「有??！最近很火熱的知識型網紅?！?/br>
    「我已經跟她敲好了，讓你上她的直播?！?/br>
    我愣住了。

    「……不好吧？我白天還要回小學教書耶！」

    而且我他媽的是處女??！

    寫寫小說還可以，怎么有辦法通過知識型網紅的直播驗證？

    「沒問題的啦！戴面具??！我會幫你設計很好看的造型！」

    「可是我……」

    「拜託啦！而且老闆說你最近點閱率有點下滑?！?/br>
    這句話堵住我的嘴。

    「直播后，人氣一定會上升，新出版的小說也可以多賣幾本！我的年終獎金就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