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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立翔和朱博文度過了一個荒yin無度的週末,兩人兩天的時間大部分都待在床上,只有下午休息過后晚上去朱家和爸媽吃飯,還有健身教練來給他們指導重量訓練時有分開,其他時間兩個人幾乎都黏在一起,就算不zuoai,也要窩在一起做事。 星期一早上一起來,廖立翔摸著自己酸軟的腰,還有簡直快要不是自己的大腿的大腿,感嘆歲月果然是把殺豬刀,果然不該隨便讓朱博文用好幾天都沒做這種藉口就讓他隨便對他需索無度的討要,雖然說朱博文都有給他擦藥,還天天都有幫他按摩,但他一早起來還是有種精盡人亡的感覺。 抬頭看正在他身邊坐著低頭看平板的朱博文,他仰頭親了對方的下頷骨,「早?!?/br> 「早?!怪觳┪姆畔率稚系钠桨?,「身體還好嗎?」 「不好,感覺快散架了?!沽瘟⑾钃u搖頭,「我都幾歲,下次別那么夸張?!?/br> 朱博文笑笑沒回答他,看起來像是如果下次還有同樣機會,朱博文還是會這么做?!覆蝗唤裉炀驼埣侔??」 「不行,我太久沒去學校。還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要處理呢!而且我跟助理約好今天要和她談談學校的事?!咕退闼幌肴W校也沒辦法,而且他總覺得朱博文不是很想讓他回學校。 「好吧!那起床了?」朱博文挑了挑眉毛看著還賴在他身上的他。 「唔……你再給我揉揉?」廖立翔雖然非得去學校不可,但還想賴在對方身邊撒嬌賴床一下。 「好?!怪觳┪陌阉耵~一樣翻身,然后用手給他按摩腰間和大腿。 出門前朱博文帶他到原本趙淵學的房間,拿出放在衣柜旁邊展示柜里面的一個公事包遞給他?!高@是之前上班的時候會帶的包包,里面應該什么都有。還有這你拿去,密碼是我出生年月日,你可以再改?!?/br> 朱博文遞給他一張黑卡和提款卡,廖立翔想著自己去學校確實也要用錢,而且他還忘記跟鄭子帆要回他自己的銀行帳戶,就只好先收下朱博文的好意了?!膏?,謝謝?!?/br> 「我們出門?!?/br> 廖立翔跟著朱博文上班時間一起出門,朱博文先讓陳特助載他到學校,朱博文還下車牽著他的手,陪他一起走到趙淵學的辦公室。 「好像mama帶小一新生上學喔!」廖立翔忍不住笑出來。 朱博文勾起唇角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和他一起走到趙淵學的辦公室門前,隔壁是趙淵學的助理們坐的位置,朱博文敲門之后帶著他一起走進去,趙淵學的行政助理已經坐在里面。 「老師……朱總?!冠w淵學的助理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一臉驚訝,像是沒有預期到朱博文的到來。 「他就麻煩你了,萬一有什么問題你可以打電話給我助理?!怪觳┪暮唵蔚貙χw淵學的助理說一下,像是上司在給屬下交代工作。 「好?!怪砺犕曛簏c點頭。 「我先走了,中午來找你吃飯,晚上再接你回家?!?/br> 「好?!沽瘟⑾椟c點頭,除了中午一起吃飯以外,其實他在實驗室當臨時工的時候朱博文和他一天的行程也是這樣。 朱博文給他一個輕輕的啄吻,還和他鼻碰鼻廝磨了一陣才離開助理的辦公室。 「老師你跟朱總裁感情有這么好嗎?」趙淵學的助理在朱博文離開之后忍不住開口問他。 「我也不知道,畢竟我失憶了嘛!」廖立翔不好意思地笑笑??偛荒苷f自己不是趙淵學,然后正和朱博文打得火熱。 「哇!還有婚戒!」趙淵學的助理很快就發現他左手無名指上戴著的戒指,驚呼一聲?!付液孟癫皇悄銈兘Y婚的時候戴的那一個,朱總新送的嗎?」 廖立翔咳了一聲,阻止趙淵學的助理再繼續八卦他和朱博文?!肝疫€沒問你叫什么名字?」 「老師,我叫李惠雯。木子李、恩惠的惠、雨文雯?!怪斫K于停下她的八卦魂,認真回答廖立翔的問題。 「嗯惠雯,那麻煩你告訴我最近學校的事情,還有學校要我該做的事,順便麻煩你幫我通知我底下所有的學生、助理和博士后,我隔天早上有事想和他們宣布?!沽瘟⑾杷伎家幌伦约簻蕚湟龅氖虑?,交代對方。 「好的,我知道了。那老師您復職,請問周教授安排的那些應酬還要加入行事歷嗎?」 「什么應酬?」廖立翔不明所以。 「您晚上那些應酬呀!您之前都會和周教授去參加各個生科的酒會或是晚宴之類的活動?!估罨蓥┗卮鸬美硭斎?,「周教授的助理已經把這個月要去的應酬行事歷傳給我,我已經放進您的行事歷里面,我等下印出來交給您?!?/br> 廖立翔倒是都忘記以前趙淵學和周興方兩個人總是一起參加應酬,原本以為只是剛好結伴,但看起來這一切都是周興方安排好給趙淵學參加,只是不知道對方的目的到底為何。 廖立翔想了一下自己現在的情況,決定先靜觀其變?!负?,我知道了,有什么事再去隔壁找我,我先回辦公室了?!?/br> 「您記得是哪把鑰匙開門嗎?還是我替您開?」李惠雯點點頭后詢問。 「你幫我開吧!」 李惠雯和他一起走出那間辦公室,李惠雯拿出一把備份鑰匙替廖立翔開了趙淵學辦公室的門,他把鑰匙串拿出來對了對李惠雯手上的那把鑰匙,之后李惠雯就走出辦公室,留下廖立翔一個人。 趙淵學的辦公室比他自己原本的那個辦公室來得大上許多,更遑論廖立翔以前還要和自己助理分空間,而趙淵學則能獨享整個辦公室。 里面的環境很乾凈明亮,和朱博文的總裁辦公室有點像,有著淺色的小羊皮沙發,還有檜木製的大茶幾,一整排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書籍、期刊和論文的書柜,每種都有分門別類,期刊也都是按年月和期號擺的,而論文也照著年份擺好。 廖立翔隨手拿起一本,卻發現收據還夾在里面,趙淵學可能根本沒翻過,大概只是買來收藏讓他看起來學識淵博用的。 廖立翔隨便在辦公室里面晃一下,里面還放很多看起來很有品味的收藏,不過廖立翔是個俗人實在不懂那些東西。最后他在飲水機倒了杯水,就拿著杯子走到那個看茶幾同款的辦公桌上坐下。 辦公椅是和沙發成套的小羊皮製成的,雖然是淺色,但上面卻沒什么使用的痕跡,廖立翔猜想要嘛就是趙淵學不常坐,要嘛就是趙淵學有潔癖所以常常叫人來清洗。辦公椅很舒適,廖立翔幾乎是一坐下就陷入了小羊皮製成的椅墊之中,早上酸軟的腰似乎也因此獲得紓解。 廖立翔在椅子上懶洋洋的發呆一陣子,覺得自己該是時候著手有關于趙淵學的研究和關于他研究室的事。 首先他必須先看趙淵學主要做的研究和方向,一般通常都和自己的博士論文研究相關,于是他萬不情愿地從辦公椅上起身,先去那些書柜中找到趙淵學的博士論文來翻閱,越翻越覺得不對勁。 他先看了趙淵學的摘要,寫得很好,用字遣詞也相當專業精準,研究也確實和廖立翔原本做的領域類似,都是利用自己製作的新興化合物觀察是否能對某些疾病獲得改善的作用。 但他并不覺得這個摘要會是趙淵學寫出來的,要嘛這摘要給周興方改過,要嘛就是趙淵學就是寫得一手好英文,但開口就是個英語俗。 后來他看了謝志,才知道原來趙淵學并不是周興方的學生,而是一位系上已經退休的王老師,但趙淵學來不及畢業,所以最后由新老師的周興方掛名當他的指導老師。這也難怪周興方和趙淵學兩個人的領域會八竿子打不著邊。 博士論文的篇幅很厚,但廖立翔還是很耐心細翻閱整本博士論文。他發現內文的寫作文筆就和摘要差很多,趙淵學確實英文不好,里面很多文法或是用字精準的謬誤。有些地方甚至論述得不夠清楚,關于論文里面的圖製作得還行,雖不到頂尖的程度,但是要作為一個博士畢業還算在及格范圍。 趙淵學在這本論文里的論述方式和討論里所指出的幾個重點,雖然標題下得好,但討論的深度有限。廖立翔甚至可以在翻閱這本論文時再想出幾個可以細部討論的重點和造成結果因素的原因,但趙淵學在這論文中卻完全沒提到。 廖立翔一面翻著這本論文,一面臉色越來越死白。 他煩惱的是,趙淵學的博士論文由他來評估,大概也就是博士生畢業的及格邊緣,可想而知以趙淵學的程度會怎么指導學生。那他明天要怎么和趙淵學的學生說他無法用以往的指導方式指導他們?學生能接受嗎? 另一個讓他苦惱的是,他不覺得失憶的趙淵學能交出那份他當臨時工時上交給eric的報告。他相信身為亞洲區主管的朱博文肯定有看過那份報告…… 「干?!沽瘟⑾枞滩蛔×R了臟話,然后拿起手機準備撥號,后來想想不對,改拿室內電話撥出去,電話那頭響一陣子才接起?!冈诟陕??」 「看診啊廢話?!灌嵶臃珣袘械卣f,「你不會就是打來跟我間聊問我在干嘛的吧?」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朱博文知道我是誰了?」廖立翔惡狠狠地問,也不管鄭子帆正在看診。 「咦?你們相認了?」鄭子帆驚訝地開口,「欸等等、小林你先不要放病人進來,我要休息十分鐘……不,十五分鐘好了?!?/br> 「沒有,我自己發現的?!沽瘟⑾栌行┘?,「你早就知道還不告訴我?」 「我跟你說這干嘛?你知道這個又能怎樣?跟他抱在一起哭哭啼啼相認嗎?」電話那頭的聲音聽起來相當戲謔,弄得廖立翔更不悅。 「你看我在那煩惱耍猴戲你很爽是吧?」 「還不錯。就跟你說我乾洗費付得很值得你不信?!?/br> 廖立翔不顧趙淵學的形象地給鄭子帆罵了一長串臟話都沒停,到后面沒話可罵了就一直重復類似的字句,最后罵累了不顧對方的反應就把電話掛斷。 雖然廖立翔知道自己并沒有一天扮演過趙淵學,很多生活的小細節和對朱博文都是依著自己的平時反應下去行動,他只想朱博文會相信他是失憶,但沒想到朱博文還能猜出他是誰。 仔細想想,朱博文從一開始對他很兇,到后來被他吐槽被雷打到,想來那時朱博文就已經知道他是誰。 至于契機大概是實驗室開會的那次。假設他是趙淵學本人裝失憶,以趙淵學的能耐是不可能隨便開個會,就能一下提出那么多問題,還提供辦法去讓人解決。所以開完會朱博文的反應才會那么奇怪,還抱他那么久,而且再也沒有跟他提過任何有關廖立翔的事,因為他知道他就是廖立翔。 恐怕就連當初去參加那個會議,都是朱博文對自己的試探吧?要試探自己是不是廖立翔……如果是他的話,確實會對自己發現的藥物最熟悉,那么朱博文想藉機試探也合情合理。 至于他現在手上那枚要價不菲戒指,從來都不是要給趙淵學,學和翔的英文拼音都是「h」,是他會錯意,朱博文從頭到尾就只是單純地把戒指給自己而已。 廖立翔這些新發現讓他不知道怎么反應才好,也浮現很多疑問。 朱博文既然知道他是誰,為什么從來沒向他確認或是逼他自白?而是把他認定成廖立翔,然后毫無節制地把他捧在手心里寵著疼著,卻不想和他確認關係? 他很想再打一次電話去罵鄭子帆這死沒良心的,就喜歡看他在他和朱博文面前耍猴戲,電話還沒撥出去,他辦公室的門就響起敲門聲。 廖立翔把手中那本趙淵學的論文放回書柜,說了聲:「請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