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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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新人拜完堂,也送新娘回新房后,王翰怎么也擠不過人潮靠近白子爵,本想再等等,找個好時間靠近,但是總會讓人擠到一旁。急迫想知道答案的王翰,只好趁著大伙不注意,溜到了新房外,就想從外頭偷看里頭的新娘到底是哪位。但是從窗戶的縫隙看進去卻只見新娘還頂著蓋頭坐在床上等著新郎前來揭蓋頭。王翰四處看了看,確定不會有人經過后,偷溜進新房。 他悄悄的來到新娘身旁,也不能先蓋頭,到底要怎樣才能知道這新娘是誰。他只好開口問:「請問……」 關筑云聽見不是白子爵的聲音,她開始緊張的,她雙腳縮上床舖,就怕是歹徒趁著喜厭沒人看守的空檔闖入。 「你是誰,你想要干麻?」她緊張的對著蓋頭向外喊著。 王翰聽見這聲音頗熟悉的,他有聽過這女孩的聲音,但就是忘了在那兒聽過。 「請問你是誰?是誰嫁給天下山莊莊主白子爵?」提出了疑問。 關筑云聽見這人好像不是歹徒,闖進新房卻又問她是誰嫁給白子爵,這人是笨蛋嗎?不是都說了是恭親王府以及天下山莊聯姻。 「請問您沒收到喜帖嗎?」 「有,就是有收到才感到疑惑?!雇鹾财鋵嵳娴暮芟虢疑w頭,這樣就曉得新娘是誰,也不用在這里猜測這聲音到底在哪聽過。 此刻的關筑云真想放聲大笑,因為這實在太有趣了。既然有收到喜帖,還會感到疑惑。這人真是有趣,還在喜宴正熱鬧時闖進新房,只是想問這新娘到底是何許人也……這也太荒唐了吧! 「這位公子,這里好像不是您該來的地方,請回吧!」一句話回絕了答案,也不想告知他自己是誰,因為這實在沒必要。 王翰見這樣不是辦法,就當他想上前一步揭開蓋頭時,外頭走廊不遠處就傳來陣陣sao動。不得不離開的王翰很想替韋司仲解決難題,但這實在是太”艱難”了。就當這吵雜聲越來越靠近,王翰也不得不選擇離開。 就當王翰前腳一離開,白子爵剛好后腳踏進新房。 就當好友們想跟著鬧洞房之際,卻全都被白子爵擋在門外。 「好了好了,到這兒就行了……」說完想立即關上房門,將”人群”阻擋在外,但事與愿違,每個人全都使勁的推開新房門,就差那么一丁點就將門給弄壞。 「哎喲~連洞房花燭夜也不讓我好好享受享受,就這樣想壞了我的興致,又差點把我的房門給弄壞,怎么,是怕我不夠”努力”所以想將房門弄壞好讓我跟我妻子”開著房門辦事”是唄?」現在的他只想與關筑云好好獨處,因為接下來的時間可是非常重要。 已經喝的醉醺醺的大伙,卻是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 「要是你想開著房門,我是沒意見。只是你這天下山莊路途遙遠,我也不好進來……我又看不到……」一名男子剛說完,另外一名喝的更醉的男子接著說:「就是說啊,子爵……你藏了個”嬌娘”藏了那么久,我這當你朋友也當了幾年有了,就是沒見過這姑娘長怎樣,說是與恭親王府聯姻,但明眼人也都知曉恭王爺哪來的女兒……所以這是哪兒來的”美女”好讓你藏的牢牢……哈哈哈哈~今兒個我可要見見這逮到我們子爵的姑娘才行啊!哈哈哈~」 白子爵無奈的看著這群好友你一言我一語的,有的人手上拿著酒壺又拿著杯子,醉醺醺且胡言亂語的情況,就怕在里頭的關筑云聽見了會誤會。于是他將一個一個人給慢慢”送”出了新房后,好不容易在次關上房門,而沒有人會在外頭胡鬧。 這下白子爵終于可以安心的拿著喜杖,來到關筑云面前,輕輕的揭開蓋頭,本以為會見到嬌羞欲滴的美人笑臉,但見到的卻是一雙冷冰冰的眼神以及冰冷的微笑。 「怎么了?是不是我把你放在這里太久,所以你不高興了?」自從知道關筑云是從另外一個未來世界來的之后,就不會以”既定形式”來猜測關筑云的舉動已及言談舉止。 關筑云感到脖子微酸的轉轉脖子活動活動筋骨?!冈谀氵M門前呢……有個男人跑進了房間……」話還沒說完就見到白子爵緊張的看著她。 「蛤……一個男人跑進了房間,然后呢?他有沒有對你怎樣?有沒有吃虧還是受傷什么的……」緊張的捉住她的雙肩,仔細審視著全身上下各個角落。 她給了他一劑白眼?!改闶前装V還是笨蛋?要是怎樣的話,你還會看到我”完好如初”的坐在床上等著你嗎?」無奈的掙脫他的雙手。 白子爵側頭想著,她說的也沒錯。要是她真的有怎樣的話,早就大叫了,怎么可能還會”好好”的坐在床上等著他來。 「那個人有沒有對你說什么?」 「有啊,他只問我是誰,又是誰嫁給你,就這樣……」邊說邊將頭上的鳳冠給卸下。 「然后呢?你說了什么?」很期待她的反應,因為這反映可是獨一無二的。他還未見過有哪種女人或者大家閨秀會像她這樣”直言直語”。 在一一卸下身上那沉重的大禮衣后,關筑云才能”真正的呼吸”?!负魚」輕呼了一口氣后接著說:「我就問他是沒接到喜帖是不是,他就說有。然后他本來好像想干麻,但是你就來啦~他就不見了……」 白子爵在關筑云這樣回答后,他低頭沉思了一會。會這樣質疑著新娘的身分,又為了想要查明真相的,一定就是韋司仲那邊的人,不會有別人。但又是誰能接到喜帖,又這么了解這天下山莊的人又是誰呢?想了想,在關筑云面前來回踱步思考著。 關筑云雙腿盤坐在床上,單手撐著下顎看著白子爵?!改闶窍氲經],我看的頭都暈了……」 白子爵看著關筑云有點不耐煩的樣子,他決定暫時先將這位”神秘客”放置一旁,倒是想要好好的度過”美好的初夜”。 「我說娘子~你說看了我會頭暈是因為太愛我了還是看到我會羞怯到臉紅的暈呢?是哪一種?」一把坐到關筑云身旁問著她。 這下被考倒的關筑云,因為既不是這兩種,但讓他這樣一問,臉不禁像顆紅蘋果一樣?!覆徽?,我又不是再說這個……」 「如果不是這個的話,那又是哪種呢?為夫我呢,在那極短的時間內想過了,極有可能是對于今晚的事感到害羞所以……暈了對吧?」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著她。 她讓他逗笑了?!干儇氉炝恕拐f著說著,卻不知為何已經安然的待在了他的懷中。 「夜晚是如此的漫長,但時間也不多呢……娘子啊,你不覺得為夫應該要有些動作才是嗎?」故意問著關筑云,就等著看他的反應。 這種事她當然也不是不曉得,她害羞的跟著他打著馬虎眼?!膏竳是這樣啊,相公。經你這么一說,妾身還真不曉得呢,相公可否明示?」 白子爵笑的曖昧?!负呛莮我親愛的娘子,這舉動呢,就是……」一說完立即將自己的唇覆蓋在她的唇上,不讓她再回話。 關筑云倒是不反駁的接受了,因為……她真的好想在他呵護下過著接下來的日子。 當晚闖新房不成的王翰,一回到鳴鎮鏢局,就將昨日恭王府差人送來的喜帖在仔細瞧過,就快將那封喜帖給看破了,還是不曉得嫁給白子爵的到底是何人。 「到底會是誰呢?」王翰仔細思考著腦海中的聲音,就像是在哪兒聽過,雖然有猜測是莫馨,但她怎么可能從恭王府中出嫁?要是真的這樣,理當也應該是從風翠樓中離開,怎么會是恭王府。這一切都不合理啊……這時王翰下了個決定,那就是明天前往天下山莊,再次去”看看”這位姑娘到底是何許人也。 當王翰打定主意后,這才想到韋司仲還讓他關著。于是就寢前,前去探探情況。 「韋公子今日情況怎樣?」簡短一句話,問著看守的奴僕。 其中一人回答?!富厣贍?,韋公子今日待在房內安安靜靜的,不吵也不鬧。屬下怕出狀況,所以每半刻鐘便會進去查看情況,但韋公子卻是安然無恙的坐在床上發楞,嘴中也不時喃喃自語著,聽不懂他在說啥……」 私底下的奴僕們都將韋司仲夫妻倆的精神狀況當作是茶馀飯后的間聊話題熱烈討論著,所以這種大八卦,怎么可能會漏掉。 早有耳聞此事的王翰,雖然不制止奴僕們什么都不能說,因為這也是他們待在鏢局中唯一的休間娛樂,要是任意的剝奪了,他也不知他這生意還做的下去還做不下去。 「不用特意上鎖了,要是韋公子想出房門走動走動,就讓他出來。記住,要隨時跟緊他,別出狀況了!」說完回到房間就寢。 在里頭的韋司仲可試聽的一清二楚,他知道只要他不大聲喊鬧,王翰一定不會讓人”鎖上”房門,只是派人盯緊他的形蹤而已,但只有這樣,說要是脫逃也是簡單,并不難。 像是早已計畫好一切的韋司仲,已經悄悄的在收拾行李,就怕外頭有任何聲響會驚動到在外頭看守的下人。他也知道無殤并不會幫他的忙,因為他今天可都沒見到他的人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