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入網【3000字】
書迷正在閱讀:津帝動物男子學院(nph)、晴路緩緩、荒原傳、喂,把我的初吻還給我??!、遙遙有期(1v1姐狗)、《執迷不悟gl》(純百)、任他心上肆動、你的世界色彩斑斕[1v1]、被變態大哥日夜狂cao(強取豪奪H)、重生之拯救大佬哥哥(骨科,高H)
蘇秀醒來時窗外已泛起魚肚白,她驚慌地想要起身確認時間,被一旁的男人細聲安撫住。 “快七點了,你什么時候的課?” 他摟著她的腰,聲音有些沙啞和困倦,不知是不是一晚沒睡。 蘇秀沉默少許,回了句:“十點”。 她昨晚稱“早上有課”不過是個借口,目的只是為了趕人。 得知她不急,鄭毅揉了揉她的發頂:“那早餐想吃什么?” 他回想了下冰箱里還有的食材,正構思早餐的菜譜,就被蘇秀打斷了思緒。 “二哥不必費這些心思,我昨晚已經說得很明白了?!?/br> 她伸手推搡著男人胸膛,動作幅度一大,被褥遮掩不住,拉開的縫隙里顯露出她嬌弱白皙的身軀,以及那觸目驚心的斑斑紅痕。 蘇秀愣住了,低下頭反復檢查著自己身體。 以往和鄭毅的性事再激烈,他也不曾在她身上留下痕跡,若不是還保存有昨晚的記憶,她都要誤以為自己上錯了床。 看到她錯愕的模樣,鄭毅哼笑一聲,拈起她一簇發梢把玩:“雖然這不符合我的美學,但結果卻意外讓我開心?!?/br> 在對方身上烙下只屬于自己的烙印,這種類似于野獸標記般的原始行為,讓他的占有欲得到了極大的紓解。 更何況…… 鄭毅捉住蘇秀的手腕,掰直她的手指觸碰他的左胸膛:“這不過是對秀秀這份禮物的回禮罷了?!?/br> 指腹掃過已經凝成血痂的烏青咬痕,上面每一處凹陷的血窟窿都是她賜予的烙印,是她親自為他打下的標記。 蘇秀指尖微顫,深呼口氣,不被他帶偏:“既然二哥沒能遵守約定,這協議婚姻也沒必要再繼續,如果你執意不離,咱們就走訴訟?!?/br> 鄭毅凝望她許久,情緒在那雙鳳眸里聚集成風暴。 蘇秀被盯得不忍對視,只能垂下頭躲開他的視線。 “你真的從來都沒有動過心?”他一手擒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頭讓她對視,“蘇秀,你最好說實話?!?/br> 對他這明顯帶著怒氣的質問,蘇秀只輕蔑地勾起唇角:“不論你問多少次,我的回答依舊是——沒有?!?/br> “好!”鄭毅撒開手,沉聲吐了口濁氣,掀開被子起身出了主臥。 蘇秀抹了把臉,給自己打了打精神,剛要跟著起床時,只見之前氣沖沖出門的男人又折返了回來。 他來到她床邊,一手拿著水杯,另一手攤開湊到她面前。 “吃了它?!?/br> 白色的圓形藥片躺在他掌心里。 蘇秀蹙了蹙眉,抬起來的眼神略顯銳利。 男人冷著一張臉,“昨晚你意識不清,有幾次我射在了里面,既然都說開了,就沒必要給彼此留禍害……吃了它?!?/br> 像對付那些妄圖通過爬床攀附他的女人那樣,鄭毅將藥懟到蘇秀面前,讓她吃下。 “混賬?!碧K秀咬牙罵了他一聲,伸手去拿他手里的藥。 “想清楚了!”在蘇秀的手指快要觸碰到藥片時,鄭毅拔高了聲音再次強調,“吃下它,我們就再無瓜葛?!?/br> 蘇秀沒有再看他的臉,一聲不吭拾起藥片,等他把水杯也遞過來。 而男人卻像被點了定身xue一般,僵硬在原處不肯動彈。 蘇秀只好自己直起身子,從他手中將水杯奪過,毫不猶豫地將藥片送入口中,用水服下。 看到她的果決,鄭毅閉眼呼氣,不知是說給自己,還是說給她聽:“好,我這就去寫離婚協議,簽完字,你我今后再無情分,你想去做什么都隨你,我只當從未與你認識過!” 鄭毅捏緊了拳頭,健碩的身軀因情緒激動而止不住輕顫。 他本還指望蘇秀能有那么一絲猶豫,會念在他們相識三十年的感情不會那么決絕。 可他賭錯了,他失敗了。 說有射在她里面是假的,不過是借她當時意識模糊而說的謊話罷了。 給她的藥片也是假的,不過是之前在榕城從杜亟那兒得來的維生素片罷了。 他那么愛她,又怎么可能讓她再次經受墮胎之痛? 若不是想最后一搏,他也不會說出如此沒有退路的狠話逼她就范。 既然她鐵石心腸,那就放過彼此,相互抹去對方在記憶里的痕跡吧! 鄭毅扯了個冷笑,高昂著頭顱睥睨著蘇秀:“但有一點你要搞清楚,最先不守約定的不是我,而是你,蘇秀?!?/br> 似被這話刺到了痛處,蘇秀一下子瞪大了眼,激動地反駁:“我當年睡你,不過是想試試你這人人口中夸贊的校草到底怎樣罷了!我會對你動心?開什么玩笑!” 她嘶聲大喊,臉上掛著譏諷的笑,那副極力證明自己的模樣竟有些狼狽。 既然從未動心,又為何這般費力否認? 越是刻意,就越顯得虛假。 鄭毅虛眼打量著蘇秀每一個表情,居高臨下,他那雙鳳眸頭一次在與她對視時顯露出鋒利: “每年除夕,我都在江灘邊等你,十七年過去了,你卻一次都沒有來過?!?/br> 蘇秀霎時愣住,一瞬間,腦海里浮現漫天煙火的夜景,耳邊響起少男少女互相追逐嬉鬧的歡聲笑語,以及她對他許下的一道承諾: “以后二哥的生日,我們都來江邊看煙火!” 猛地從回憶里驚醒,蘇秀看向鄭毅,卻從他臉上讀到了失望。 相識三十年,他頭一次沖著她露出了這樣的神色。 在蘇秀記憶里,他可以是少年時的陽光開朗,可以是成年后的外寬內深,但他投向她的眼神里一直都是充滿欣賞與期待的,從來沒有出現過現在這般模樣。 好似那個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小青梅已經死了,眼前這個不過是個披著她皮囊的陌生人…… 蘇秀如鯁在喉,不知該如何打破這沉默時刻下的壓抑。 她連他說的“約定”是什么都弄錯了,甚至連那句反駁都顯得那么藏頭露尾! 只見鄭毅眼中的那股失望越來越濃,他兩眼一閉,不忍再與蘇秀對峙,眉頭緊鎖,轉身離去。 他離開瞬間的畫面在蘇秀眼里緩慢定格,隨著他一幀一幀離開的慢動作,蘇秀能明顯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在急速流失。 那是一根她摸不到也捉不著的神秘紐帶,一旦他跨出這個門,這根紐帶將帶著她靈魂中一半的珍寶從這世上消失。 幾乎是不做思考地,蘇秀猛地從床上躥了起來,光著腳在光亮的實木地板上咚咚奔跑。 急促的腳步聲朝鄭毅逼近,但很快又由近及遠。 前一秒還因為她靠近而雀躍的心,下一秒又回歸冷寂,鄭毅自嘲地壓了下嘴角,抬起沉重的步子正要跨過主臥室的門框…… “嘔——噦、嘔……” 強烈的嘔吐聲從主臥的衛生間里傳了出來,鄭毅怔住腳步,慌忙回過身,張望著朝衛生間跑了過去。 纖瘦的女人跪在潔白的馬桶前,黑色的長發垂下,遮擋住了她的面容。 蘇秀看著馬桶里漂浮著還未溶解的白色藥片,那是她剛才瘋了一般摳喉吐出來的。 “你贏了,二哥……” 溫熱的淚涌出眼眶,直直滴落在水面上,攪亂了她的倒影。 蘇秀垂首啜泣,終是沒能騙得過自己,沒能狠得下這顆心。 那是她從小就羨慕崇拜的二哥,她怎么會不喜歡,不心動呢? 他們游山玩水,他們談天說地,他們看書做題,他們賞片析樂…… 他們一起度過了人生最純白無瑕的少年時光,深知彼此所有小動作后的隱藏深意,熟悉對方每一個微表情里的潛藏含義…… 這般相互知根知底的兩個人兒,靈魂早已捆綁在了一塊兒,卻因蘇秀提出的那份約定,將兩顆心強行分隔。 鄭毅轉身離開的那剎那,蘇秀在他眼里看到了自己的死去。 是那個叫“蘇秀”的女孩徹底從他認知里消失,連回憶也不復存在。 那是她最不愿看到的畫面,她不想二哥忘了她…… 此時此刻蘇秀才意識到,自己并沒有自認為的那么灑脫。 既不希望鄭毅愛上她,又不希望鄭毅忘記她,她自私又任性。 深知鄭毅脾性的她知曉沒有這種“既要又要”的美事,十七年前的少年鄭毅或許還會天真地答應她的無理要求,可如今這個市儈務實的商人鄭毅則斷不可能! 在接受愛意與徹底決裂之間,蘇秀毫不猶豫地選了前者,心甘情愿落入了鄭毅編織的愛之網中。 鄭毅緩緩進入衛生間,從一旁掛架上取下一條干凈的浴巾,披在了蘇秀的肩頭,將赤裸的她輕輕包裹。 “沒事的,秀秀,別怕……” 他親吻著她的臉頰,將她打橫抱起送回臥室,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大床之上。 抹掉蘇秀臉上的淚痕,鄭毅再度拾起笑容,鳳眼溫柔。 十七年,他等她承認這份感情等了十七年,如今終于得償所愿了! 坐在床沿邊的男人,一邊輕輕撫摸著蘇秀的發頂,一邊擎起她的纖手,炙熱的吻落在她的手背之上。 “不用害怕,你依然可以去做你的研究,二哥會全力支持你,只是……有兩個條件?!?/br> 他摩挲著她纖細的手指,俊美無儔的臉上揚起守得云開的粲笑。 “一,不許再提離婚,二,只許碰我一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