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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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何謹嚴認真思考時,令人戰慄不已的羊聲再度從天花板角落的擴音器傳來: 「咩嘿嘿嘿,第二關其實早就開始囉~我隨機在某人的開獎券上寫了指令:『今晚十二點前殺死任一位倖存者,不限手段,未達成即刻處死?!?,那個人究竟是誰呢?如果找不到的話,除了被下指令的人,其馀所有人都直接處死喔呵呵呵~」 興高采烈的羊聲與沉默不語的眾人形成鮮明的對比。 孟梓譚異常淡定的抬頭看向擴音器,笑著問道:「時限?」 「咩嘿嘿嘿,晚上八點在大廳集合,票選出被下指令的人,祝各位好運,晚安??!」說罷,四周突然回歸寂靜。 所有人都互相懷疑著彼此,抱著猜疑且不安的情緒,各自回房間去了。 吳珮雯不敢睡在原來的房間,走來問正準備回房間的何謹嚴: 「謹嚴,我相信你不是殺人兇手……今晚可以睡你那里嗎?」 何謹嚴看看孟梓譚,只見對方只是輕輕微笑,看不出有何不滿,反而好像有點……欣喜? 「呃……那你睡我的床,我跟梓譚睡一張床,梓譚,可以吧?」何謹嚴看向孟梓譚,問道。 「可以!」孟梓譚笑著秒答,還一臉出游玩的表情,要不是四周還瀰漫著血腥味,何謹嚴都要相信自己在畢業旅行…… 「……那快點睡吧?!拐f罷,何謹嚴就進到房間,先上床了,可能是因為神經一直很緊繃的關係,他很快就睡著了。 ********** 早上大約八點,何謹嚴撐起還有些困倦的身體,半瞇著眼,打算把握時間去調查各個還沒發現到的線索。 「謹嚴,你要去哪?」感受到身旁動靜的孟梓譚也醒了,只見他揉了揉雙眼,笑著問道。 「我要去走道盡頭的那間房,或許我遺漏掉某些重要的線索了?!购沃攪廊鐚嵉母嬖V孟梓譚。 「我陪你去吧?」孟梓譚問完后,何謹嚴點頭答應,兩人便趕緊洗漱完畢,一同前往目的地。 來到走道盡頭的那間房,打開門走進去,何謹嚴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擺設,發現與昨晚看到的并無不同,而倒臥在地上的中年大叔尸體也依舊未被動過。 忍著腐爛味帶來的不適感,何謹嚴走到正中央的方桌前,拿起上面唯一放著的一本詩集。 翻了翻內頁,都是些常見的詩句,其中一頁夾著一張長條的書籤,似乎是某個人用紅筆手寫的,上面寫著: 〝我的淚洗盡了半條河,你的血染紅了半條河。〞 何謹嚴盯著這個書籤上的句子半天,還是完全看不懂,但姑且先記到腦海里了。 他闔上詩集,走到正在觀察中年大叔尸體的孟梓譚身旁,蹲下身仔細看了看。 「我覺得不是自殺,如果要自殺,何必來這個地方自殺,在房間里也可以吧?」何謹嚴提出他的看法。 「我也這么認為,而且他的表情似乎沒有自殺后解脫的安詳感,反而有一種恐懼與痛苦交雜在一起的感覺?」孟梓譚邊說邊拿起中年大叔握在手中的刀子。 這時,何謹嚴想起自己昨天在第一關想救吊嘎男時怎么也找不到的刀子,正是這把,而他依稀記得那把刀子當時掉在國中女與小女孩之間,中年大叔離得并不近,不可能拿走了還沒人發現…… 離小女孩最近的,是已死的那個中年婦女。 如果是中年婦女拿的,會是她殺了中年大叔,再將大叔偽裝成自殺嗎? 不對…中年婦女的死狀看起來不是人為的,也就是說……她是被那頭羊處死的。 那頭羊說過,牠隨機在某人的開獎券上寫了指令: 〝今晚十二點前殺死任一位倖存者,不限手段,未達成即刻處死。〞 所以……被處死的中年婦女,應該就是未達成指令的那個人! 但是中年大叔的尸體又是怎么回事……?真的是自殺嗎? 「謹嚴,你看他的手腕割痕大部分都不深,看起來并不是致命傷?!姑翔髯T指了指中年大叔的手腕,說道。 何謹嚴細看了一眼,發現確實如此,接著又看了看中年大叔的臉,發現他的嘴巴里似乎殘留著一些白色粉末…… 正當他覺得事有蹊蹺時,發現中年大叔的外套下有一個藍藍的東西露了出來,他輕輕的將它拿了起來,猛得睜大雙眼,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親眼所看到的。 那是吳珮雯的藍色發夾…… 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女聲從房門口傳來:「你們都在這呀?」吳珮雯臉上帶著笑,邊說邊向他們走來。 「嗯……你怎么來這?」何謹嚴趕緊把藍色發夾藏到身后,佯裝淡定的問道。 「我來找東西呀~」她語氣嬌柔的說道。 「是在找這個發夾嗎?」孟梓譚毫不避諱的伸手拿走何謹嚴藏著的發夾,笑著回問道。 「對呀,謝謝你們幫我找到它!」吳珮雯伸手準備取回來,不料孟梓譚突然舉起手,沒有要還她的意思。 相比這兩人從容的舉止,何謹嚴緊張到不行,好似聞到一股火藥味,隨時都有可能一觸即發…… 「你先告訴我,大叔是不是你害死的?」孟梓譚一點都沒有想要拐彎抹角的意思,還非常直白的問道。 「我……我……」吳珮雯一臉被冤枉的表情,眼淚汪汪的抬頭對上孟梓譚冷冷的視線,瞬間愣住了一下。 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她突然暴躁道:「是我害死的,那又怎樣?」 「你為什么要害死他……?」何謹嚴皺眉問道。 「哈!可笑,我可是讓你們的存活機率提升了呢?不謝我反而要指責我?」吳珮雯冷笑道。 「什么意思?」這讓何謹嚴更加困惑了。 「你不會跟我說你沒發現吧?如果想要得到開獎券的十個『非死亡數字』,我們之中就必須獻祭十個人或者更多呢?」吳珮雯話一說完,何謹嚴瞬間愣在原地。 她說的沒錯,開獎券就是以他人的死亡來提高自己存活率的殘忍游戲…… 可是何謹嚴從來沒想過要透過害死他人來增加自己活下去的機率…… 「反正都被你們知道了,那我就告訴你們我是怎么害死他們的吧?悶著不說太痛苦了,連我都想讚嘆自己如此完美的犯案手法呢!哈哈哈——!」吳珮雯高分貝的笑聲響徹整個室內,令人不寒而慄。 「他們?」何謹嚴疑惑的問道。 只見吳珮雯詭異的咧嘴笑,嘴角上揚的弧度幾乎快到耳際了,她不疾不徐的道:「他們就是指那個大媽和大叔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