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培的手指在林千背上輕輕滑動，吻著她身上的紅痕，林千覺得有些癢癢的，扭動著后背輕笑出聲。

    周培把下巴頂在林千背上：后天還走嗎？

    林千：是真的要去工作啦，不過可以晚點走。

    周培：什么時候？

    林千：可以晚一周吧。

    周培點點頭，又側過頭趴在她背上。

    林千抽了口煙：你打算怎么和你女朋友說？

    周培：不是女朋友。

    林千翻了個白眼，重新更正：你打算怎么和你女性朋友說？

    周培閉著眼睛，很久才開口：不知道。

    林千：你怎么會找高中生誒？

    周培：你不是也找過高中生？

    林千點點頭：確實。

    彈了彈煙灰又打趣地說：但你和我不一樣，你不是一直很正派？

    周培笑著回應：哪有。

    說著，周培起身坐在沙發上，低著頭像在認真思考什么。

    林千翻過身，靠在沙發把手處坐了起來，把襯衫隨意裹在身上，雙腿交叉搭到周培大腿上。

    周培用手輕輕握著她的腳腕：你胖了點。

    林千用腳踹了下周培大腿：謝謝你啊，真會說話。

    周培笑了：我是說你狀態很好。

    林千歪了下頭：嗯，我最近都很穩定。

    林千吸了最后一口，然后把煙頭扔進酒杯里熄滅。

    林千：所以？

    周培：什么？

    林千：你知道。

    周培笑了：我不知道。

    林千：想了那么久還不知道。

    周培笑著低下頭輕輕搖了搖頭：我真的不知道。

    林千看著他，他以前就常做這個動作，帶著點靦腆，像是十幾歲的男孩。

    周培低著眼微笑著，像是不知從何開口：你記得我們高中時嗎。

    林千輕輕點了點頭：嗯，當然。

    周培：她總會讓我想起我高中的時候。

    林千看著他，帶笑的臉上卻沒什么表情：我也是。

    周培：所以可能是我想保護她？

    林千嗤笑出來：拜托，你又不是他爸媽！

    周培：我知道，我只是不想讓別人傷害她。

    林千：是啊，她在你這絲毫沒有受到傷害。

    林千刻意把后面幾個字說得一字一頓。

    周培無奈地仰過頭靠在沙發上：就別笑我了。

    林千看了他一會：你每次都是這樣，你以為你在保護別人，但你根本做不到。

    周培：嗯，所以應該像你一樣，永遠不管別人，只顧自己開心。

    周培開玩笑地報復著說。

    林千聳聳肩，絲毫不在意：每個人為自己的人生負責，我本來就不需要管別人，每個人都管好自己不就好了。

    周培：嗯，你對我也是這樣。

    林千睜圓眼睛：你不是把自己管得挺好的，沒見你什么時候缺女朋友，你才是大渣男誒。

    周培一時找不到語言反駁，林千又加了一句：還又當又立。

    周培被懟得說不出話，看著天花板。

    周培：我明天要去找她。

    林千大眼睛轉了轉，事不關己的表情：Good  luck？

    又是這種問句一樣的語氣，世上所有事情都與她無關的態度。

    兩人沉默了一會，林千先開口：你對以前的事后悔嗎？

    周培有些疑惑地看著她。

    林千：你說你不想讓她受傷，你覺得你受傷了嗎？你后悔了嗎？

    周培：我不對任何事后悔。

    林千：我沒有問你任何事，我問你這件事。喜歡我，你后悔嗎？

    周培定定地看著林千：我從沒想過如果沒有喜歡上你會怎樣。但喜歡你確實給我帶來很多痛苦，當然也有很多快樂。你問我有沒有后悔，我真的不知道，因為我真的沒有想過另一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