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晚自習，唐一諾一直想著今天是周培的生日，無心學習。

    忍不住偷偷拿出手機給他發消息。

    唐一諾：你在哪里呀？

    周培：在家。

    唐一諾：沒有出去玩嘛？

    周培：和朋友吃過飯了，明早還要回北京，今天早點休息。

    唐一諾想了想：生日快樂，主人。

    周培抿嘴笑了下：謝謝。

    放學鈴聲拉響，唐一諾和趙佳一起走到校門口，分別后唐一諾站在原地猶豫了一會，最終給mama打去電話：今天有同學過生日，我今晚住宿舍給同學過生日可以嗎？

    唐一諾在學校有床位，有時需要早到或是晚上學校有事就會直接住校，之前也因為同學生日住在宿舍過，mama很爽快地答應了。

    掛了電話，唐一諾奔向周培家。

    到了樓下，唐一諾突然想起來自己沒有準備任何禮物。

    一瞬間唐一諾有些愧疚，一直以來都是周培送他禮物，自己卻從來沒準備過什么。

    唐一諾到旁邊的便利店里逛了一圈，最后選了一瓶酒。她不懂酒，干脆拿了瓶價格高的。

    跟著其他人混進單元樓的門禁，在周培家門口整理好衣服，輕輕敲門。

    門被猛然打開，唐一諾抱著酒大聲說“生日快樂”。

    周培看到她，原本帶有淺笑的臉愣住，然后低頭輕笑一聲。

    周培打開門請她進來：沒想到你會來。

    唐一諾把酒放到桌子上。

    周培站在桌對面，穿著灰藍色的短袖T恤和灰色家居長褲，唐一諾還是第一次見周培穿得這么隨意。

    周培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謝謝你，我很開心。

    周培說得很慢很平靜，二人就這樣靜靜地對視著，唐一諾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起來，趕緊轉移話題。

    唐一諾：我和mama說今晚住校。

    周培明白她言下之意。

    周培：先去洗澡吧，我找條浴巾給你。

    周培的浴室同樣整潔干凈，所有洗漱用品排列整齊。

    洗好澡出來，衣架上掛著一條浴巾和一件白色短袖，看尺寸是周培的。

    唐一諾拿起衣服聞了聞，是干凈的洗衣液味混著他身上特有的氣味。

    唐一諾笑著穿好衣服，到臥室時周培已經躺在床上，房間里只開著一盞小臺燈。

    唐一諾鉆進被子里。

    周培的手臂蓋過來，搭在她腰上，把她摟在懷里。

    周培：晚安。

    就這樣了？

    唐一諾滿心疑問看著周培，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能看見他明亮的雙眼。

    周培閉上眼睛：不是每次見面都要做。

    唐一諾笑了：晚安，主人。

    她能感知到這次一起睡覺的意義和以往都不同，不僅是這次沒有做的緣故。

    這是周培第一次回應她的晚安，也是第一次沒有把她當小孩子。

    第二天周培做了早餐，吃完后送唐一諾去學校。

    唐一諾下車前親了下周培的臉：周日見。

    周培對她笑笑：周日見。

    周培坐在車里目送唐一諾走進學校，淹沒在人群中。

    距離他高中畢業已經十年，校服變了，校門口的商店變了，年輕的面孔卻一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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