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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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室要裝修,顧唯在附近的裝修市場挑了一些定下后,太陽已經西斜,他看了看表,總算磨蹭到了時間,便興高采烈地往簡氏大樓去。 然而一看到白珂的身影,他就知道簡舒月還沒有結束工作。 “jiejie她在忙什么?” 進電梯時顧唯問道:“今天好像也不是工作日?!?/br> 白珂苦笑了一下:“顧少,簡總沒有周末,她特意提的周末,基本就會回老宅的意思?!?/br> 白珂按之前簡舒月的吩咐把顧唯帶到她的辦公室,給顧唯倒了一杯溫牛奶。 “簡總在開會,什么時候出來我們也說不準,顧少還需要什么嗎?” 顧唯沒有坐下,在簡舒月偌大的辦公室里四下張望著,突然瞥見對面房間里的亮光,隱隱約約似乎是簡舒月的身影。 “那是jiejie嗎?” 從簡舒月的辦公室可以看到頂層的會議室。 “另一個人是誰?” 白珂回答道:“是簡總,另一位是梁總?!?/br> 顧唯頓了頓,不動聲色地問:“哪個梁總?” “深遠的梁煜梁總?!?/br> 顧唯的聲音淡淡:“哦,原來就是他?!?/br> 他突然發現自己的視力的確不錯,隔著這么段距離竟也可以看得很清楚。 梁煜是站著的,穿著深卡其色的高定西裝,他身材高大,無論是頭肩比還是上下身的比例都呈現出一種極度的均衡,簡直像是機器設計般的精準。 他的長相并不是現在流行的俊美,眉弓突出,鼻子高挺,面部的骨骼輪廓較常人明顯,硬朗又凌厲,毫無陰柔之氣,是男性群體中最為推崇的長相,但此時他的臉上卻帶著很溫和的笑,中和了那股令人畏懼的氣勢。 那笑,明顯是對著簡舒月的。 他們兩并肩站在桌前,好像談到了什么,簡舒月也笑了一下。 顧唯從未見過簡舒月這樣的笑,那是一種輕松的,卻又張揚的笑。 梁煜從手邊遞給她一杯水,簡舒月并沒有拒絕,而是接過來喝了一口,又自然地遞了回去。 這樣一個平平無奇的互動,顧唯卻看得眼睛生疼。 即使不愿意承認,他也沒辦法忽視兩個人身上那股渾然天成的默契。這個人和jiejie有一樣的工作熱情,比肩的工作能力,他們都是世家最優秀的繼承人,商業世界的領軍人物,他們甚至可以在會議室里談到天黑也不嫌累。 而他呢,他只會畫畫,如果沒有血緣關系,簡舒月和他就像是身處兩個世界的,不會有交集的人。 白珂也注意到了剛才那個細節,她努力按捺住自己的興奮。對簡舒月這樣生人勿近的人來說,能喝經別人手的東西已經是不太常見的事了。 轉頭一看,發現顧唯的神情隱隱有些不對,立刻撿起自己助理的身份道: “顧少你吃過飯了嗎?” 簡總不吃不要緊,這位小少爺可不能給餓著。 顧唯問:“jiejie一整天都和梁煜在一起?” 他的視線一直這樣對著窗外,問話的時候好像已經知道了答案,也沒有疑問的語氣。 白珂愣了會,點了點頭:“是的?!?/br> “我不餓,我等她一起吃?!?/br> 白珂心里打鼓,像這樣的會開完,簡總肯定是要和梁總一起吃飯的。 這時窗對側兩個人的身影都動了起來,向著門的方向,似乎是準備出來了。 “應該是結束了。你帶我過去吧,我也想見見這位梁總?!?/br> 顧唯的神情冷冷的,不太像他在簡舒月面前那副熱情模樣。 等候的外廳里戴妍和陳宥正在交談。 白珂帶著顧唯過去,戴妍一見到顧唯就迎上來:“顧少好,我是戴妍,簡總的助理?!?/br> 顧唯的視線盯在那扇正要被打開的門前,沒理會她。 戴妍多少注意到一些不對勁,看向白珂,白珂也搖了搖頭,她不知道顧唯怎么了。 會議室的門開了,簡舒月和梁煜一前一后走了出來。 “小唯?!?/br> 她的語氣聽起來有些驚訝。 顧唯的眼神避開她的視線,直直地落在梁煜身上。 梁煜自然覺察到了,他朝顧唯走了一步,問道:“這位是?” 看著年齡和簡舒月的稱呼,他心里已經有幾分猜測,只是好奇年輕人的態度緣何不太友善。 “我是顧唯?!?/br> 四個字硬邦邦地落下。 簡舒月無奈地解釋道:“我弟弟?!?/br> 又對著顧唯介紹道:“這是深遠的梁煜梁總?!?/br> 顧唯只是拿著一雙冷眼上下打量他,連句招呼也沒有,就像是對待一位不速之客。 面對如此不客氣的態度,梁煜沒有半點生氣,反而笑了一下,友好地伸出手來, “原來是簡總的弟弟。這還是第一見,看我也沒準備什么見面禮?!?/br> 顧唯禮節性地將將握了一下。 梁煜的手很大,手指很長,看上去保養十分得當,但一握就能感覺到他手上和簡舒月一樣有一層薄繭。 他咬了咬牙,他們竟然連這個地方都那么像。 “聽舒月說弟弟在T國學藝術,想來就是你吧,可巧我有個meimei也喜歡搞繪畫,但人不在國內,不然可以介紹你們認識認識?!?/br> 梁煜的話一下子就拉開了他們之間的年齡輩分。弟弟meimei真是好笑,他是需要個同齡朋友,還是需要個哥? “我看沒這個必要?!?/br> 顧唯冷淡地回答,渾身上下散發的那股敵意在場所有人都感受到了。 簡舒月走過去,將手搭在顧唯的肩上,不動聲色地捏了一下繃緊的肌rou,對著梁煜說: “今天就到這里,晚飯你自己解決?!?/br> 顧唯察覺到她說這話時并非命令的語氣,而是一種難得一見的熟稔,心里的火氣冒得更厲害了,甚至甩開簡舒月的手,氣鼓鼓地走到一旁坐下。 梁煜見狀和氣地笑了笑:“明白,家家有本難念的經?!?/br> 說罷便干脆地往門外走去,助理陳宥跟在他身后捏緊了文件袋,方才就提起的心愈發惴惴不安。 梁煜最后那句話看似是云淡風輕地在說簡舒月和顧唯的關系,實際上說的是他自己。 而每次想起那件事,梁總的心情都不會太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