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他的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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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老師?!?/br> 我已經很久沒有稱呼過鐘宥齊老師了。這個稱呼從我口中蹦出的一剎那,我自己都覺得陌生。 “你……如果也不愛她,為什么,不盡早結束呢?” 鐘宥齊認真地思考了一下,但是他的神情也帶著迷惑。 “愛這個詞……曉瀟,其實不瞞你說,我也很想弄清楚,什么是愛?!?/br> “比如,艾怡昕愛我嗎?如果她愛我,她又會為我做到什么程度呢?” “我一直很想知道,愛是什么感覺。但即使如此,我也還是感覺不到。她的行為,只會讓我覺得不可理喻,甚至有些可笑?!?/br> “有一些時候我可能是想嘗試去對她好的吧。但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她會要求得更多?!?/br> 他俯下身,貼近我的耳邊。一字一字,令人寒毛直豎的溫柔。 “所以,曉瀟,你是拒絕過我的,你告訴過我你心里有人,不愿意接受我。那么,或者你可以告訴我,愛究竟是什么感覺?” 突然鐘宥齊的手機響起來。 鐘宥齊清了一下嗓子,神色如常地接電話。 “喂?啊。老戴啊?!?/br> “啊,我剛在忙,沒空看信息。怎么了?” “哦。你說那個……還在弄,著急要?有多急?啊,今晚就要?” 他不耐地嘆口氣。 “哎,好吧。行,我馬上弄好發給你?!?/br> 掛掉電話,他轉頭對我說: “我有工作的事要忙。你回去嗎?要回去的話我就不送你了?!?/br> “我要帶小艾一起走?!?/br> 他聽我這么說,微微一笑。也沒再理會我,而是走到艾怡昕身邊,俯身,朝她伸出一只手。 而艾怡昕竟然就那么順從地牽住他伸出的手,起身,跟著他走向書房。 她回身看了我一眼。 眼神里滿是絕望。 我離開鐘宥齊家,走進電梯,這才覺得似乎渾身恢復了溫度,我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像一條瀕臨溺死的魚。 我恍恍惚惚走出小區,好像渾身都被抽干了力氣。 走到小區門口,突然兩束雪亮的燈光刷地打在我臉上。我措手不及,被晃得什么都看不清,用手遮住眼睛。 一只手猛地拽住我胳膊,生疼。我想掙脫,卻又掙脫不開。待我的眼睛適應了些,我看見了,戴越那張鐵青的臉。 他一語不發,把我扔進車后座,接著上車,打火,動作流暢,一氣呵成,但也不知道要開到哪兒去。 我大著膽子問他:“戴……戴總?” “閉嘴?!?/br> 好吧。 戴越一路風馳電掣,直到我看見他家熟悉的街景。 車子徐徐停進地庫。 他說:“下車?!?/br> “您家,……會不會有點不方便?” “戴安不在?!彼喍痰卣f,“冬令營去了?!?/br> 好吧。我下車。 下車后,戴越仍然一手鉗著我的胳膊,幾乎是拎著我往樓上走。 “痛……”我小聲嘟噥。 他的力道稍松了幾分,但還是有點疼。 他把我推進一個烏漆麻黑的房間,關上門。接著,燈亮了。 是一間寬敞的臥室?;宜{色的床單和被罩,地上鋪了厚厚的地毯。 我又聞到了那股冷冽的雪松的氣味。來自床上,來自地毯,來自他的衣服,莫名讓人感到安心。 但是,緊接著,我就被大頭朝下按在了他的腿上。重重的巴掌接二連三地落下來,噼里啪啦,哪怕隔著褲子都能夠感受到力度有多大,疼得我齜牙咧嘴。 我拽著他的褲腳:“啊……疼疼疼!別打了,疼!” 頭頂上傳來一聲冷哼:“你還知道疼?” 我以前看小視頻搞黃色的時候看見有些視頻里的S光憑巴掌就可以把小M的屁股打出星空紫,我之前還不信,現在是真信了。沒多少下,我的屁股就火燒火燎地疼,然后就是木木的感覺像是腫起了一大圈,能把褲子撐破的那種。 “不接電話,”他一邊打一邊呵斥,“大半夜的自己就敢往外跑,自己就敢直接上一個男人的家里?遲曉瀟,你膽子可真大?!?/br> 我又疼,又委屈,想掙扎又被他牢牢按住,只好氣哼哼地和他頂嘴:“你又不是我爸!你管我!” 回答我的是幾個帶著風的巴掌:“我要是你爸,我特么就能打斷你的腿。遲曉瀟,你做事能不能過過腦子?你要是今晚出點什么事,你爸媽心里怎么想?” 說著,他連帶出租車司機也一起罵:“還有你,打的那個車,跟特么下輩子要去投胎似的,老子在后面按著喇叭玩命追都追不上?!?/br> 本來我被揍得暈頭轉向,又挨著他的呵斥,快要繃不住眼淚,結果聽他這么一罵,聯想到那個情景覺得實在好笑,噗地一下樂出聲來。 戴越更氣,又是一巴掌蓋在我已經腫脹不堪的屁股上。 “你是不是缺心眼,還好意思笑?” 但這時,我覺得,還是應該問清楚他到底查到了鐘宥齊什么事,因為我更擔心艾怡昕。于是在他膝蓋上扭扭:“主人?!?/br> 他沒想到我如此乖巧而討好,停下了手:“嗯?” “你要罰我,我也認了。但是你等會兒罰可以嗎?你之前給我打了那么多電話,是查到了什么嘛?” 他聽我這么問,大概理智的大腦也重新占據了高地,把我放下來。于是他坐在床沿,我跪坐在軟綿綿的地毯上。 因為屁股疼,我想挪到床上舒舒服服趴會兒,結果被他一根指頭戳上腦門:“好好給我跪著,誰允許你上來了?” 行吧。我也就不跟他計較。 “鐘宥齊的事,我確實查到些東西?!彼闷鹗謾C,打開郵箱,從里面點開一封郵件給我看。里面有幾個附件。 我湊上前,是一份英文的電子診斷書。病人是鐘宥齊,病癥一欄里赫然填著 “Narcissistic personality disorder(自戀型人格障礙)”。 “鐘宥齊確診嚴重的自戀型人格障礙,而且已經達到了危害他身邊親近的人的身心健康的程度?!贝髟浇忉?,“我的人查到,他在美國的前女友曾經因為受到他的精神虐待,也出現了嚴重的自殘傾向,一度自殺未遂。但由于證據不足,所以鐘宥齊本人沒有受到什么直接的影響,而是和她分手后回國了?!?/br> 我不由得想到了艾怡昕嘴里那個被他經常提起,藤校法學畢業,優秀過人的前女友。事情竟然是這樣。 “所以你知不知道,我看見你自己竟然跑到他家,我有多著急,多擔心?”他俯下身捧起我的臉。 “……” 我的臉陷在他溫暖干燥的大手中間,突然怎么氣氛就柔軟了下來。 但是我又驀地涌出一個新的疑問:“等等,你怎么知道我出去找他?你監視我?” 捧在臉上的手突然捏住臉頰一側的rou,使勁擰了一下。我咧嘴:“好好說話,動手干嘛?疼啊……” “你不會聊天就少開口?!彼麤]好氣地說。 “但你還沒告訴我你是怎么知道的呢?!?/br> 很難得地,我竟然從戴越的臉上看到了一絲可以稱得上是羞澀的情緒。 他偏過目光,過了會才說:“有段時間,我下了班,就會去你們學校,離你宿舍不遠的地方停著車,休息一會兒,也能看看你。我也沒打擾到你吧。更談不上sao擾吧?!?/br> 但他的回答,也沒有打消我心里最終的那個疑問,我思忖再三,還是問出了口。 “可你,不是有女朋友了嗎?你為什么還要在這里吊著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