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回家養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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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月回歸劇組一個月了,有嚴若庭的把關,這陣子文武雙月一直相安無事的拍攝。 很快就到了要跳崖的戲了,嚴若庭不知道為什么越發的不開心。 他知道自己眼神老是追著顏思珺跑,發現她常常一下戲就一溜煙跑掉,與人和善卻不虛與委蛇,明明實力堅強卻謙虛內斂,拍戲常有跌打損傷,偶爾看得見她在擦藥,看不見的地方是不是貼滿藥布...想到這,嚴若庭又瞇起眼睛,想著是不是要再把劇本改一下... 旁邊的助理小謝看到老闆這個若有所思的樣子,又頭疼了。 這部戲老師異常的常常修動劇本,雖然都只是小修改,但是這是老師從來不曾做的事。盯戲也狂盯顏思珺的戲,顏思珺的戲場場到,主角只能分到渣渣。 小謝是他第二本書開始的編輯,后來嚴若庭越來越忙,便請他過來當私人助理。小謝自己也是科班出身,嚴若庭的劇本改編他也具有很重要的協助功能。身兼助理,經紀人多職。 也就是說,改動得越多,他要做的事就越多! 小謝還不知道自己老闆對顏思珺的迷戀,以為她只是擔心女主角的武打戲劇呈現。 看完顏思珺的打戲,嚴若庭慢慢地踱步回車上去。 半晌后,顏思珺腳踝上貼著白色貼布走出來了。 顏思珺習慣坐大眾交通工具了,有時候連接不上的地點才坐計程車。 不過她走到外面才發現...下雨了,晚上九點多了,遇上下雨又一個人,顏思珺有點苦惱,今天腳用得多,稍微有點累,想早點回去休息呢,怎么就遇到下雨了,正想回去借雨傘,一臺保母車緩緩開過來,停在她身邊。 副座的窗戶降下,看到小謝的臉,不過小謝卻是開車的人。quot;小顏姐,上車吧,下雨,我們順道載你!quot; 這陣子幾乎每天見的人了,上次也有經驗,加上今天情況特殊,顏思珺只思考三秒就決定上車。她說了聲謝謝,打算坐上副駕駛座。 quot;坐后面吧。quot;說完門就緩緩滑開。 嚴若庭開口說的。 顏思珺愣在原地。 quot;雨會飄進來,上車吧。quot;嚴若庭又說。 quot;不好意思了,老師。quot;顏思珺一腳便跨上車去,坐在了嚴若庭身邊的座位。嚴若庭一樣坐在駕駛座后面的位置。 顏思珺上車后拍拍腳上的雨水,臉上倒是乾乾凈凈。 小謝把車子開得四平八穩。 quot;今天受傷了?quot;嚴若庭問。 quot;沒有,這是舒緩的,今天腳轉得太多了,又有踢打,肌rou疲勞了。quot;顏思珺緩緩的說,看見嚴若庭眉頭皺起來。 顏思珺身體雖然是武功底,說起來來卻輕輕柔柔,很舒服的音調。 quot;餓不餓?quot;嚴若庭剛剛沒吃多少,突然餓了。 小謝雖然開著車,還是挑了個眉,就沒見老大對誰那么親切過,標準宅男一枚! 其實小謝還是嚴若庭大學時候的學弟,兩人也是同社團的,畢業后嚴若庭自己去寫作,小謝后來做了編輯,兩人遇上后自然就一拍即合。這幾年嚴若庭一頭栽在自己的創作里,小謝就沒見他的感知雷達打開過。連交女朋友那一兩年里也沒有!各方面還是小謝幫他打理的。這次竟然關心人家餓不餓了,小謝覺得委屈小謝不說。趕稿的時候怎么就沒問過我! quot;ㄜ我剛剛有吃便當...quot;顏思珺還在思考該怎么拒絕,小謝就說先了,quot;小顏姐是演員,得做管理吧?quot; 嚴若庭看著顏思珺,一手可以捏碎的肩膀,身高也就168,不算矮了,但嚴若庭有182,自然是睥睨她的身高,再看到貼著貼布的腳踝,那是什么?竹竿都比那粗! 他又重新看著顏思珺。而后對小謝說:quot;去喝豆漿。quot; 顏思珺跟嚴若庭還有小謝三人就這樣吃了一頓豆漿當消夜,才又被妥妥的送回家里。 回到家顏思珺還是不太理解,嚴若庭感覺挺嚴肅的,怎么就送她送了兩次,還一起吃了消夜,走的時候還問她明天幾點通告。而且這次說的是quot;早點睡。quot; 想了一會,太累了,打視訊電話給依薇聊了一下,再看了一下小子,就睡去了。 今天拍外景,要吊鋼絲,顏思珺早早到現場準備。 吊鋼絲雙月還是可以的,她吊了一會,換顏思珺上??粗y幕上,手手腳腳都到位的顏思珺,導演很滿意的笑開懷。 那勾腳的角度,揮手的闊氣,完美! 等下有一場眾人亂斗的戲,現場正在準備安全防護工作。 因為邊坡有點陡,攝影機跟人員確認再確認,為了拍出最逼真的畫面,大家不敢松懈。 一旁臨時演員們也集合在接受注意事項的提點。 這場戲武苑娘會被逼到邊坡上,滾下去的招也都套好,滾下的路線上危險尖銳等障礙都清除好了,蕭哥也在一旁對武打人員訓練。 主角鏡頭拍好后,臨演也都下去站好定位了。 大聲公號令一下,大家開始打得如火如荼。 鏡頭慢慢來到武苑娘要被打下山坡了,鏡頭的設定是武苑娘肩頭吃了一腳,然后往設定好的路線滾下山崖。導演需求一鏡到底。 顏思珺正在用力過招的時候,對方卻少了一招就直接把腳飛踢了過來,顏思珺內心一慌,吃了這腳,她的落下方向就會不對,但是不吃,整個鏡頭又要重來,就在這慌亂的一秒種,她看了一眼導演的鏡頭,還是自己改變重心,挺過身去吃了這一腳,接著身子一偏,就掉下邊坡了。 幾乎是瞬間的事情,她滾了快三百公尺,撞到一個什么才停下來。 quot;唔....quot;本來用來緩衝的墊子沒了,顏思珺的腰直挺挺的撞上一棵小樹,一路上被雜草,碎石,高速度的劃過,小臉上都是細細的血痕,戲服也被割破了,一時間她躺在地上起不來。 quot;卡!quot;這時候導演才喊了卡,而嚴若庭早已經衝了過去。 顏思珺剛剛那眼神導眼看懂了,繼續拍。內心佩服她的敬業。 quot;顏思珺!quot;嚴若庭快速下了邊坡,來到顏思珺身邊,不敢碰她。早在發現方向不對的時候他已經跑了過來,所以他是第一個到的。在原路線終點等待的工作人員也跑了過來。 quot;你能動嗎?quot;嚴若庭發現她自己翻了身,趕緊過去扶她。 quot;可以,我沒事,應該都是皮外傷。quot;還好戲服里先穿戴了基本防護具,她也懂得保護重要部位,但是因為造型的關係,腰部沒有保護,才撞到了腰。 看顏思珺想站起來,嚴若庭馬上扶著她的腰,顏思珺卻大呼一聲, quot;嘶....腰腰腰腰腰...quot;吐了一口氣又接著說quot;撞到了....quot; quot;我背你quot;嚴若庭馬上蹲下。 顏思珺看旁邊好多人跑來了,不想成為注目焦點,就撲了上去。 quot;謝謝嚴老師了quot;顏思珺有點不好意思臉紅了,怎么最近老是麻煩他。人家可是有名的作家耶! quot;沒事,叫我嚴若庭就好。老師聽起來太老了!我才32!quot;將她揹了起來,工作人員陸續跑過來收拾善后。 quot;小顏,沒事吧!?quot;雙月也來了,眼神擔憂。小跑步的跟在后面。 quot;沒事,皮外傷,包扎一下就可以。quot; quot;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吧,萬一骨頭摔斷了?quot;雙月光看都疼死了,小臉全擰在一起。 quot;我...quot;顏思珺還想拒絕。 quot;去醫院!quot;嚴若庭已經決定了,把人塞到自己車里,導演看她全身已經狼狽不堪,臉上也大小傷痕,也是心急得很,只說了快去醫院看看沒再說什么。 車還是小謝開,嚴若庭把椅背整個放下,幫她系好安全帶,又拿來抱枕安置在她左右,減少晃動,眉頭一直沒打開過。 quot;能不能給我濕紙巾?我想擦臉。quot;其實除了腰痛,臉上的刺痛感也是讓她比較不舒服的原因之一,都是細細的小劃傷,感覺刺刺癢癢的。 quot;我用毛巾給你擦quot;嚴若庭用眼睛的時候多,車上放有小型熱毛巾機器可以消除眼部疲勞。 拿出來后先細心搖盪散熱,怕有傷口太刺激,他刻意把毛巾降到涼,才輕輕敷上顏思珺的臉,嚴若庭問:quot;痛嗎?燙嗎?quot; 顏思珺輕輕搖頭,他才繼續。 正因為尷尬不知道眼睛要看哪里的時候,嚴若庭說:quot;眼睛閉上。quot; 顏思珺乖乖閉上眼睛,感覺到他拿著毛巾,來回的在她眼皮上,鼻子上,臉頰上,嘴....嘴唇上,輕柔擦拭著。 她不能控制的臉紅。 quot;哪里不舒服?不要忍耐,說出來。quot;嚴若庭以為她是哪里痛了。 quot;沒有...quot;顏思珺只覺得兩人好曖昧。 到醫院照了x光跟ct,確認沒有骨折也沒有內出血,傷口處理過就可以出院。 雙月整理好服裝后也趕過來醫院,但是在外面車上等著,不敢進到醫院去,怕造成圍觀困擾,宣宣進去找顏思珺。 quot;我們送她回去就好了,小顏姐跟嚴老師已經準備上車了。quot;小謝說。 quot;那好吧,我們再打電話給小顏。quot; 由于腰部受到撞擊的程度較大,腫痛大約三天才會消。想到剛剛醫生說,48小時內要冰敷,之后熱敷,最好不要亂動,顏思珺就頭大。她現在稍微舉高手都覺得痛,因為拉扯到肌rou。 她輕輕扶著腰部,盡量不讓車子的搖晃影響腰。 嚴若庭拿起抱枕,讓她墊在腰上,顏思珺再次意外他的細心。 quot;嚴老師,好像很會照顧人?quot; quot;叫我名字吧,我能叫你小珺嗎?quot;大多數人叫她小顏,但是嚴若庭也姓(一ㄢˊ),大學時也有人這樣叫他,他剛到片場時,還以為有人叫他。 quot;那怎么可以,老師是編劇耶,叫名字太沒禮貌了...quot; quot;還是叫若庭老師可以嗎?quot;顏思珺又說。 quot;好吧。quot;至少有叫了名字。 quot;今天去我家休息一晚吧,怕你身體有狀況。quot; quot;蛤?不用的,我沒事啦。quot;顏思珺嚇一跳,這人怎么突然就要人家去你家住啊? quot;沒事,我在自己房間,你在客房,有事叫我,很快出來幫你,沒事不會遇到。quot; quot;小顏姐,老師家客房我偶爾住的,每次住完會有阿姨來整理得很乾凈,不用擔心,基本備品家里都有。 但是....總不會有女性的用品吧!顏思珺臉上一陣尷尬。 quot;小謝,去一趟24小時開的大賣場吧quot;說完,嚴若庭又對顏思珺說:quot;看你需要什么就買。quot; quot;不..不用了,我去一下便利商店可以嗎?我也不想走太多路了。quot;她現在只想躺下來睡覺! quot;好吧。quot; 終于一陣折騰,三個人在路上又買了豆漿喝,顏思珺洗好澡,躺在了床上。 浴室就在客房里,很方便。的確像嚴若庭說的,他們不會遇到。 顏思珺沒想到嚴若庭的家這么大,三房雙衛浴,除了嚴若庭自己住最大那間房,一間客房,一間是他的書房,后陽臺也挺大,整理成半開放的小溫室,小花小草的,倒是挺別緻。 廚房看起來沒有使用的樣子,不知道是阿姨打掃得好還是根本沒在用。 顏思珺閉上眼睛正準備要睡時,聽到了敲門聲。 quot;小珺?quot;是嚴若庭的聲音,也是,這不是在他家嗎? quot;是,若庭老師。quot; quot;我能進去嗎?quot; quot;好的。quot;顏思珺只好先慢慢坐起來。 quot;不要起來,躺著。quot;嚴若庭開門進來。 顏思珺動作停格。quot;...?quot; quot;我幫你冰敷quot;嚴若庭手上是小冰桶跟幾條看起來乾凈潔白的毛巾。 quot;家里沒有冰袋,用毛巾幫你。quot;說著,就慢慢地用毛巾包好冰塊,轉過來看著顏思珺。 顏思珺只好又重新躺下,拽著薄被,眼睛左右飄著。 quot;先在被子里把衣服撩起來,我不會看。quot; 顏思珺只好把剛剛嚴若庭借給她的睡衣折阿折的,折好到胸前,像是小抹胸那樣。 quot;那我動被子了。quot;說完,嚴若庭并不是從上面打開被子,而是從腰部,慢慢把被子拉起,然后捲成一個小洞,只露出顏思珺受傷的地方。 看著腰上一大片瘀青,嚴若庭整個五官都打結在一起。 quot;會痛跟我說。quot;接著輕輕的把毛巾蓋在她的腰上。 一開始有點痛,但是冰涼的感覺開始后,顏思珺感覺輕松不少。嚴若庭也真沒亂看,只盯著她受傷的地方。反而是顏思珺,把他的臉,肩膀,胸肌,腰腹,大腿,小腿,到拖鞋,隔著衣服,徹徹底底地看了一輪。 quot;若庭老師...quot;看了一會,顏思珺突然開口叫他。 quot;痛嗎?quot;顏思珺感覺腰上的壓迫松了松。 quot;不是...你為什么這么照顧我?quot;顏思珺想了想,覺得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了? quot;你覺得呢?quot; quot;那為什么帶我來你家?quot;嚴若庭的臉,擺出去會有一堆妹自己貼過來,帶人來你家根本是犯罪啊! quot;難不成你想去飯店?quot;quot;還是讓我去你家?quot;嚴若庭看著她嘴角笑了笑。 quot;你,...quot;你是喜歡我嗎?想著,卻不敢說出來,顏思珺又不好意思了,脖子刷了一層淡淡的紅。 quot;我是對你有好感。小珺,有男朋友或是喜歡的人嗎?quot;嚴若庭這才發現他應該問得太晚了,都把人帶回家里了才問!不過依照他的觀察,顏思珺并沒有。 顏思珺只搖搖頭,她小嚴若庭3歲,今年29了,卻只有一次戀愛經驗,還是在大學那時候。而對方想結束的原因....至今還跟著她。 quot;那我可以追你囉?quot;嚴若庭換了條毛巾繼續敷。 quot;為什么?quot; quot;看見喜歡的女孩就追阿,哪有為什么?quot;嚴若庭失笑,這幾年他不是沒戀愛過,但是唯二經驗中,女孩子太過的嬌柔做作,是他沒有繼續下去的原因。后來他成名了,就更沒遇過心動的人。 顏思珺沒再講話。 quot;是我要去追你,你還是做你自己就好,什么都不用擔心。quot; 沒聽到顏思珺再說話,他抬頭看了一眼,才發現她睡著了。 今天真是累了。 輕輕幫她蓋好被子,收拾東西,留下小燈,嚴若庭也回去睡了。 躺在床上的嚴若庭看著自己的手,回味著剛剛幫顏思珺稍微拉下長褲褲頭的一瞬間,喉嚨發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