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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能下床的時間越來越少了,雖然在魔王的堅持之下依舊有在服藥,但他覺得藥起不到什么效果。 魔王看著他只要有點體力能下床走走就在收拾家里東西,既是不安又是不快,那樣搞得像提前整理后事似的,魔王懷疑他連棺都想替自己買。 而男人來回進出好幾次,總會凝視幾眼廚房,最終卻仍是別開眼,輕嘆一口只有自己知曉的長嘆,又忙起柜子的凌亂了。 他走進房間從抽屜里抽了一封信出來,在魔王面前晃了兩下:「給你個重要的任務?!?/br> 「什么?」 「把這封信寄給我……我父親?!鼓腥苏f到某幾個字時略顯生疏遲疑,但他很快就讓面色恢復如常。 「你終于肯讓他來看你了嗎?」魔王又是驚又是喜的,高高興興拿走了信封袋。 「不是,我讓你在我死后寄?!?/br> 「你!」 「哎,先別生氣,聽我說,如果你是我爸,你聽見了我的事情你會想做什么?」 「去找治好你的方法?!鼓跆钩械?,這是他最想做的事。 「那就對了,我才不要白欠他的人情?!?/br> 撒謊。魔王在心中默念這兩個字,他曉得男人真正的理由不是這個。 「……這里面有什么?」魔王捏捏信封袋,感受內容物的厚度。 男人眼神一瞬間復雜多端了起來,他遲疑答道:「信,寫了我的近況?!?/br> 「還有呢?」魔王怎么摸都覺得這里頭絕對不只有信,他才不信男人有多話到信紙能塞出這個厚度。 男人似乎極不情愿,來回內心掙扎煎熬了好幾回后被魔王不問出答案不罷休的眼神逼得勉強開口。 「……這間房子的地契?!?/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