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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節目組拿出來的這副拼圖短時間內是拼不完的,尤其在大家手不能控制的情況下。 眼睛都分不出來哪片是哪個位置,找大概的色系想要拿來試試看,手才靠近都還沒拿起來,手一抖,一堆拼圖又全部被推混在一起,要拿的那塊像雨落到海里找不到蹤跡就算了,連其他人的思緒都影響了。 在這種情況下,半小時過去,紅白兩隊都沒有太大的進展,倒是各種狀況層出不窮,不是把拼圖撥的更亂,就是打散好不容易才拼出幾塊的成果。 終于,節目組看不下去,讓關主吹哨子喊暫停。 華安一走過來就先瞪了我一眼。 我好無辜:「你瞪我干嘛?」 華安沒好氣:「你再故意犯規,待會讓你兩手都貼上!」 我嘿嘿笑著,不再說話。 規定要用貼低週波貼片的手去拼圖。如果犯規偷用另一隻手就要被關主用愛的小手「疼愛」一下。 剛剛我便不時「不小心」伸出另一隻手,讓夏與必須一直過來盯著。 華安斜眼:「你不痛嗎?」 我:「不痛!雷霆雨露,俱是我愛豆之恩?!蛊鋵嵥緵]有用力氣打,怎么會痛? 說完,我側過頭朝夏與露出一個大大的笑。 他也笑了,笑里帶著些無奈。 和惡夢里像刻印復製的溫煦笑容不太一樣,這樣的笑看上去多了絲人氣,落地玻璃窗前逆光下的他被鍍上一層光芒,耀眼的讓人移不開視線。 我忍不住對他比心:「ame哥最帥了!」 大家又是一片哄笑,就連靈藥也是笑著的,我很小人的想,他估計是忌憚隱藏攝影機,不敢露出一點異樣。 節目組很快地解釋接下來的規則。我們原先拼的拼圖是一千片的,兩隊各分一半,那也是一隊要拼五百片,結果進度慘不忍睹,節目組主動提出降低關卡難度,把一千片的拼圖改成五百二十片的,不過要降低條件的隊伍必須接受懲罰。 工作人員滿臉賊笑地拿出早已分成兩包的拼圖,「一包兩百六十片,拿了就代表該隊同意接受懲罰哦?!?/br> rk哇啦哇啦大叫:「連備用的拼圖都準備好了,你們早就預謀好的吧!故意先設了我們不可能達成的條件,在旁邊看夠戲了才出來說什么降低難度~」 工作人員憋著笑:「我們設計的游戲都是工作人員試玩過的,雖然我們的進度也不快,但半小時好歹也拼了三四十片,哪像你們……」 漸漸半瞇起眼睛:「哪像我們……嗯?」 工作人員特別識時務:「那么優秀?!?/br> 我們一群人,包括夏與,全都笑噴了。 邱翔搭著華安肩膀:「你們家的人真逗?!?/br> 華安深深看了肩上的手一眼,才悠悠點頭:「那是?!?/br> 懲罰很簡單卻也很粗暴,小學生帽大家都有印象吧,橘色的一頂帽帽,超級可愛俏皮。 工作人員拿著小學生帽往頭上戴,神情溫柔地解說著:「懲罰很簡單,我們只要戴上這個帽帽,然后,像這樣──」 他扯住脖子下面被特意加寬的松緊帶,慢慢往下拉,拉到超過肚子了:「關主會幫你們拉到『緊崩』,再放開,放開之后你們應該會有一點痛,不過這時候懲罰也結束了?!?/br> 無論紅隊白隊,包括我在內,所有人都打了個寒慄。 這樣彈上一下,估計今天一天都吃不了飯喝不了水了吧。 氣氛有些凝重,大家的臉色也都很沉重,沒有人說話,白蕾更是嚇到雙眼含淚。 攝影師笑的樂開懷,扛著攝影機從每個人面前拍過去。 等到特寫拍完,工作人員才清清喉嚨:「每隊只要自行指派兩人代表就可以了?!?/br> 大家一聽,紛紛呼了口長氣。 正當我悄咪咪擦著額際不存在的冷汗時,和我一隊的靈藥突然笑瞇瞇地看過來:「與里這么喜歡ame哥,一定很樂意讓擔任關主的ame哥懲罰吧?!?/br> 我一口氣差點沒背過去,這傢伙絕對是在報復。 雨一直下當即皺眉:「隊里一群男人在,哪有讓女孩子受皮rou苦的道理?」 靈藥笑容不減:「哥,我只是建議與里別錯過和ame哥接觸的機會,沒別的意思?!?/br> 雨一直下扯了扯嘴角,不再說話。 這時候我總算緩過勁來,衝他露齒一笑:「靈藥哥陪我一起啊,正好也展示展示你的男子氣概?!?/br> 我清楚看見他臉頰rou抽搐,心情愉悅地補了個高帽給他戴:「靈藥哥最man了?!?/br> 最后,紅隊這邊由我和靈藥代表受罰,雖然雨一直下幾人試著要把我換下來,不過都被我婉拒了,靈藥既然張網捕魚,我怎么也得跟他來個魚死網破。 很快地,白隊那邊人選也決定好了,是漸漸和尖尖這對愛豆粉絲組合,兩人笑笑鬧鬧地站到夏與面前,工作人員正在給夏與做最后的技術指導,教他在拉長松緊帶的時候跟受罰者聊天拖延一下,製造一些緊張氣氛。 工作人員說什么夏與都一一點頭說好,真到了在執行的時候,他大哥一下將松緊帶拉好拉滿,然后二話不說地放開,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俐落地解決靈藥他們,眼睛都不眨一下。 快狠準的節奏讓所有人都看傻眼,說好的拖延呢? 華安氣的跳腳,沒有節目效果,這讓后製剪輯怎么剪? 他過來看了看捧著下巴直抽氣的三人,沒良心地問:「再打一次行嗎?」 傻子才讓他再打一次。 華安沒辦法,猛一轉頭盯上已經躲到角落瑟瑟發抖的我,露出姨母笑:「寶啊,這一段就靠你扛了?!?/br> 嚇的我捂著脖子狂搖頭:「開玩笑,殺人不過頭點地,你打不夠,還要精神凌遲?!」 華安沒耐性跟我說,直接叫夏與過來角落「行刑」。 對著靠過來的夏與,我淚眼汪汪:「ame哥……」 我也不想這么慫,可是漸漸他們幾個脖子上快要比手腕還粗的紅痕實在太可怕了,尤其靈藥不知道被打到哪,嗓子都啞了。 他露出安撫的笑:「沒事?!?/br> 簡單的兩個字,莫名地讓我安下心。 他伸手拉住我的松緊帶時,先前解說的那名工作人員突然陰側側地冒出來:「關主不能放水哦?!?/br> 我心里一突,連忙按住夏與的手,緊張地問工作人員:「放水會怎樣?」 「跟你一樣被處罰囉?!?/br> 「一樣彈這個?」 「嗯?!?/br> 我一聽,急了,怎么可以害愛豆被處罰? 于是,身體比腦子還快做出反應,撥開他的手,自己伸長手臂拉開松緊帶,然后閉緊眼睛松手。 「啪!」,伴隨著松緊帶打在rou上的扎實聲,下巴上突來的疼痛讓我腦袋空白了一下,眼淚都不受控制的噴出來。 夏與扶住彎下身的我,聲音少見地重了幾分:「還好嗎?你打那么大力做什么?」 我胡亂抹了把臉,抬頭對他笑:「沒事,就痛一下而已?!?/br> 聽到聲音時我都嚇一跳,嗓子啞的厲害,大概和靈藥打到同地方了。 我還疼著,就聽見華安問攝影師:「剛才有沒有拍到?需要補拍嗎?」 我氣的肝疼,這個沒良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