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小說家夜寒,在一場嚴重的連環車禍中不幸中的大幸存活下來。 照理說,車頭車尾擠壓到完全成廢鐵,慘不忍睹,車內的人應該必死無疑,但恐怖的是,車主卻安然無恙,頂多擦傷,這么不合邏輯不合科學的事情竟然發生在此人身上,而此人正是夜寒。 夜寒本名為儲佩蓉,今年二十八歲,未婚,只談過一次戀愛。 她是一名小說家,七年的時間她只出過四本小說,除此之外她還有在寫其他小說,只是都不被看好,每每寫完一本寄出最終都被退回,寫都會愛情的退回原因是太過不切實際而缺乏真實感,寫靈異類的退回原因是不夠驚悚,很沒感覺,這些原因對寫了七年小說的夜寒足以影響她繼續寫下去的動力,她的作品開始被否定。 「到底要怎么樣才能夠真實夠有感覺?」 儲佩蓉頹廢的躺在堆滿衣服雜物的床上,盯著天花板,腦袋的思緒繁雜到讓她好想死。 是否她的小說生涯該到此結束了? 她已經沒有動力再寫下去了,失去所有的靈感,對她這個想像力豐富的人可是個天大的打擊。 她的出版社要她暫時隱退小說界,說好聽就是要讓她放長假好好休息。 「媽的,不如不寫了,反正我也不是靠這個吃飯,哼?!?/br> 儲佩蓉打算找份工作先賺點生活費再說。 于是她第一天出去找工作時就出了車禍。 車禍現場慘不忍睹,一團廢鐵擠在一起,汽油參雜著血液緩緩的流出,三輛車冒出了白煙,其中被擠壓在中間的紅色車輛,從駕駛座里露出了一隻白皙的手,鮮血淋漓,那手原本靜止不動,突然間手指微微的抽動了幾下。 待救護車及警車到達后,得知現場傷患沒有一個人存活,但詭異的事發生了。 在醫護人員將三輛車里頭的人一個一個拉出時,其中紅色那輛車的車主卻突然間睜開眼,死死盯著正在抬著她的人員。 「小姐?你……沒死???」 講什么鬼話?你才死了啦! 「啊啊啊啊??!慢一點輕一點,你弄痛我了?!?/br> 「還行嘛,這么嚴重的車禍竟然沒死,還挺有活力的?!?/br> 「就跟你說了,很痛!對女生就不能溫柔點嗎?」 「好好好,安靜點,你是我第一次見過大難不死的人了,還這么有精神,這下一定上頭條新聞了,你要火了?!?/br> 火你媽個頭! 為什么不讓我死死算了,難道連閻羅王都不肯要我嗎? 儲佩蓉靜靜地坐在診療室里,兩個穿著白色衣袍的醫務人員圍在她身邊,一個手上拿著病歷表的年輕護士一臉關懷的盯著儲佩蓉看,另一個有點年紀的醫生一下按壓著她的頭,一下揉搓著她的手,又一下子翻了翻她的身體,全身檢查了一遍后又問了她幾個問題。 你是誰?你在哪?你在做什么? 儲佩蓉用著一副像看白癡的眼神看著這位醫生。 「咦?是不是被撞到失憶,忘了自己是誰了?」 你媽才失憶。 「小姐,你知道你……」 「我叫儲佩蓉,二十八歲,職業是小說家,但就在昨天我失業了,今天本來是要出門找工作的,誰知道卻出了車禍?!?/br> 老醫生與護士對看了一眼,點點頭,「看樣子是沒什么大礙,知道自己是誰在做什么就好,擦好藥包完扎,等等領藥就可以出院了?!?/br> 待醫生與護士離開后,沒多久另一個中年護士走進來,瞥了她一眼,接著拿了幾瓶藥水紗布繃帶與棉花棒站在她面前,毫無溫柔可言的拉起她的手。 「啊你……你能輕一點嗎?」 儲佩蓉怒瞪著這位護士,痛得咬牙,還差點出手打人。 「你經歷了這么嚴重的車禍都沒唉了,這應該不算什么吧,看你這叫命不該絕,死不了的啦!」 花惹發?這女人有病嗎?講這什么鳥話,這是對待病人的方式嗎? 在中年護士的粗魯手段下擦藥包扎后,儲佩蓉狼狽的走到領藥柜檯等待領藥。 她發誓她再也不要來這家醫院,這里的醫生護士全都是個怪人。 就在她呆坐在椅子上等號碼領藥的過程中,她沒有發現此時有個視線正盯著她看,那是一種讓人不自覺背部發涼的詭異。 儲佩蓉一個冷顫,搓了搓雙臂,疑惑的左顧右盼,周遭除了路過的人或是與她同樣等待領藥的人,她并沒有看見什么奇怪的人,她想可能是醫院空調太強所以很冷。 沒了工作車子又壞,這是要她怎么過接下來的日子? 回到自己在外租的房子后,儲佩蓉吃了醫院開的消炎藥與止痛藥便上床睡覺。 這么一睡,時間便不知不覺的來到了午夜十二點。 儲佩蓉緊閉雙眼,眉頭深鎖著,似乎正作著什么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