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安慰抱抱
等邱深推開房門時,手里還提著剛剛從廚房里帶來的飯菜,他還順便囑咐廚子多備了一份冰沙,小姐的月事已經走得干凈了,希望她吃些甜食總歸會心情好些。 并且他在這事上除了愧疚感,還有那難以被忽視的失落,這是小姐給他取的名字,她用這二字叫了他近十年,等到被他人揭開的那一天就突然變成了會燙嘴的過錯。 榻上的被褥只凸起的那一小塊,他隨即就想到了邱潤清在被子里蜷縮成一團的姿勢,她睡覺時愛將大腿緊貼著胸口,彎曲著脊柱將頭埋進被子里,只有冬日里因為要貼著他才將身子打開,盡可能地和他緊挨著。 邱深先將手里的東西都安放在桌上,走到床側順勢蹲下,原本高大的身形現在和床上縮著的人一般高。 “小姐,我將飯菜都拿了過來,先起來吃些吧?!鄙倌甑氖终戚p輕地落在那一團上,靠得太近了,他的耳朵敏銳地聽到了從被子底下傳來的悶悶的啜泣聲,他的小姐還在哭呢。 大掌的輕拍在挨上被子時改為撫摸,靈巧的手指化在薄被上迅速地找到了邱潤清的脖頸,一下下地慢慢從上往下輕拂,像是在給她順毛似的。 “你走吧,我不吃!我,讓我餓死算了!”哭過的嗓音還時不時抽著氣。 “我還從廚房拿了份冰沙過來,今日桃子也送到了,滿滿一大筐,等小姐吃完飯我就去提?!币呀泜浜脩鸬那裆钫f道,明顯地感到了手中被子底下的人兒一滯。 “......”一陣摩挲布料的聲音響起,從外面的形狀看得出來邱潤清在里面轉了個身。 果然,一雙濕漉漉的,還泛著圈紅的眼睛從被子里露了出來,眼淚溢出后又干涸的痕跡讓少女的眼周都癢癢的,保不齊這紅痕都是被手揉的。 “小姐真的不吃嗎?那我可就拿走了哦?”邱深指著身后桌上的飯菜,當然還含著那碗冰沙,說罷還有起身的打算。 如邱深料想的那般,一只軟若無骨的小手立馬拉上了他的手腕,纖細的手指包不攏整個邱深的腕骨,只能虛虛地搭靠在上面,“我吃......” 少年的嘴角掛起笑,又重新靠在她的床側蹲好。這個時候的邱潤清露出極少能看見的脆弱與敏感,像一只受傷的小獸,眼里全是對外界的不甘,這樣的小姐是需要他的陪護的。 “坐上來?!?/br> 被他的凝視弄得頗有些不自在,邱潤清直接拉著他的手往床榻上扯,讓他就坐在床沿上,自己也從被子里撐起來,正欲張口說些什么逞強的話,就被邱深反控制了小臂,牽住她往自己的方向帶了帶,環繞起手臂把她圈在里面,手繼續放到她的背上慢慢地撫摸著。 被邱深溫熱的手掌觸摸上,邱潤清就像尋找到了久違的熱源,也不管剛剛悶在被子里出了一身薄汗,急忙躲進了一個溫暖的港灣,她整個人都順著他張開的手臂縮進了他的懷中,直接將腦袋深深地埋入到他的胸部肌rou里。 邱深沒有用力時的胸部軟得和她的乳rou差不了多少,頂多就是他的胸部算是更大一塊。邱潤清頰上挨著軟綿綿的乳rou,吸氣間還能汲滿邱深身上的味道,他的味道不像是柳嬤嬤身上因為常年喝藥調理身子浸染出的草木味,也不是她平常愛吃的那些水果的味道,她藏在兩峰間仔細地想,終于認定他給的味道更像是太陽的味道,是和他在充滿陽光的小院里玩一整天的氣息。 于是邱潤清又為想起了父親的話感到氣憤,但氣憤漸漸稀釋下來又變成了nongnong的委屈,索性又打開了眼淚匣子。 嗚嗚咽咽的哭泣聲還沒有傳到邱深的耳朵里,他就感到自己胸前的衣物已經被打濕了一小片,涼涼的,有些尖銳的觸感時不時劃過他的rutou,她的腦袋還來回的輕蹭著,癢癢的,待她又停住時他才猜出那是小姐的睫毛。 后背少了被子的阻礙,邱深的手指直接附了上去,清晰地感受到少女薄薄的皮下的骨骼,一節一節的,有序地在他的掌下排列相連著,他用手心的rou細數,隨著每一節連接起來的脊椎骨細膩而有力地往下劃動。 邱潤清整個人在他的手心里微微地顫抖,從內里的散發出來的熱氣也附帶著,全都貼在邱深的掌里,熨進邱深的血液中。 “好大,好悶......”像含著口水的嗓音從邱深的胸上傳來。 少年的耳尖打著顫,綴連上了懷中人眼眶上的紅,“什么?” “...沒什么?!鼻駶櫱咫y舍地將臉從他的胸上分離,輕輕晃了晃腦袋。 邱潤清被父親一通訓斥后,也已經料到了自己肯定是要被罰的,但沒有想到是被邱懷安結結實實地關在書房里了一周,連學堂也替她向先生請了假。 她是也硬著沒有和邱懷安撒嬌示好或低頭認錯,早晨雞打鳴了就要去書房和他報道,吃食也一并在書房里,沒有邱深給她拿的冰沙和小食,也沒有他端著一盆洗好了的水果送來,就和邱懷安一起吃著飯菜,他惡油鹽重,從廚房送來的飯菜也都是少油少鹽,邱潤清只覺得清淡無味得很。到了晚上邱懷安終于將她放出來,就立即飛奔到房里,將邱深給她留的宵夜吞吃入腹。 這是邱潤清第一次想念起上學的時光,雖在私塾里被先生嚴厲地管教,還要被逼著學什么古籍詩歌,但比現在和正在氣頭的父親關在一起好得不要太多! 這難熬的一周過后,邱潤清還是沒去學堂,實際最后那兩天,邱懷安就已經將她看松了許多,邱潤清遲了將近一個時辰去他也無暇顧及。他忙著舉辦潤清曾祖母的壽宴,老太太今年的壽辰八十,但精神矍鑠,她被全府上下合起伙瞞住,到現在還不知如今的邱家家道中落,還當是以前的那個闊綽皇商,以為自己的孫子懷安將家中生意打理的秩序井然,這次壽宴也必將高朋滿座,賓客盈門。 邱潤清覺得這場宴席是自己及笈的加強版,無非就是邀些達官貴人到家中來吹牛拍馬,酒氣熏天,聯合所有人的一場戲罷了。整個杭城的商賈都被京都打壓得厲害,其他的賓客們也愿來加入戲中騙自己。 今年八月十五是邱潤清第一次沒和邱深去外面逛街賞花燈,她不能為準備宴席幫上什么忙,白日里就乖乖地待在自己院子里,也不去給他們添亂。 ---------- ??!好喜歡抱抱! 也好喜歡大胸男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