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綠茶替嫁給紈绔太子后 第20節
“可不就是,說是去祈福,居然偷偷跑下山跟那個什么崔郎君私會!”嚴安秋一臉得意,“娘你是不在那里,太沒臉沒皮了。就在大街上隨便找了個地方就跟人抱著在一起親,兩個人都啃到一塊兒去了。娘,你趕緊把這件事說給爹聽,讓爹狠狠教訓她。我倒要看看以后誰還敢在我面前說這個浪蹄子純真可愛?!?/br> 自從上次她喜歡的府曹家的大郎君夸過嚴暮自什么純真可愛,她就覺得惡心。 在她眼里,西院就是條會偽裝的毒蛇,這么多年不過就是裝得好罷了。 幸好,今日讓她看著了!看以后那個小賤蹄子還怎么裝! 柳氏心下一驚:“崔郎君?” 嚴安秋點頭如搗蒜:“就是上次在詩會上讓娘難堪的那個崔郎君?!?/br> 柳氏抽了她的手一巴掌,哪壺不開提哪壺。 嚴安秋疼得齜牙咧嘴:“娘!打我干嘛!趕緊去跟爹說這個浪蹄子多惡心??!” 柳氏聞言馬上搖頭:“不行?!?/br> 廢話,她這個夫君她自己最了解,若是西院那個攀上了高枝,別說嚴東山不會去斥責什么,甚至以后那邊從此壓過了東院,也未可知。 “不能讓你爹知道這個崔郎君,還需從長計議?!?/br> * 嚴暮自被吻得七葷八素之后,回來的一路上,都能很明顯感覺到饜-足的趙玉今晚心情特別舒暢。 樹梢拂動,趙玉倏地回頭,將才還和顏悅色的臉色沉了下來。 風巖這張嘴真是開了光。 嚴暮自也跟著他的動作回頭,可是她什么也看不到,只能看見濃墨一般的黑暗。 “怎么了?殿下?!?/br> 趙玉凌厲的眸光斂起,摸摸她的發頂:“有幾只小老鼠跟上來了,媏媏怕不怕?” 嚴暮自如今算是摸清楚了一點他的脾性。 “有殿下在,媏媏不怕?!?/br> 趙玉很明顯被這句話取悅到了,看著跟上來的那幾道窸窣猥瑣的身影也沒有了剛才的不耐煩,手指攏到唇前,一聲長哨。 暗衛跟了上來,與后頭那幾個刺客纏斗到一起。 后頭刀劍相碰鏗鏘作響,趙玉兀自驅馬往前走。 一抹劍光破空垂直而下,趙玉皺眉,調虎離山。 他猿臂一伸,將嚴暮自安然放下馬。他則是在馬上一個翻身躲過了致命一擊。 刺客不依不饒,馬上調轉矛頭朝向看上去更加容易擊破的小娘子。 趙玉長眉一擰:“你找死?!?/br> 他以旁邊的樹干作為助力,騰空而起,雙-腿一攪,將刺客手中的劍擊落,雙手搗向黑衣人的心口,那人噗嗤吐出一口血,將面罩染成黑紅色。 “轉過去,捂住耳朵?!壁w玉回頭道。 嚴暮自乖乖回身,用手虛虛捂住耳朵。 牙酸的骨骼撕裂聲透過手掌傳入她的耳中,她面色渾然不變?;奚庥跋?,長長打了個哈欠。 趙玉把刺客的下巴卸了,過來牽她的手,映入眼簾是一雙水蒙蒙的哭眼。 “殿下,劍剛才差點就刺到媏媏了?!?/br> 他突然想把那個刺客的頭也卸了。 作者有話說: 凌官:讓孤搞事業,孤愛理不理,讓孤談戀愛,孤重拳出擊。孤會說孤讓最精銳的探子去探聽傅允文的私隱了? 媏媏:我害怕,我裝的。 1:盧照鄰的詩 第24章 二十四場夢 回到梅花觀之后,趙玉直接將她送回廂房,樹影婆娑,嚴暮自立在晦朔交界處,咬咬-唇掀起眼皮,眸子還濕-漉-漉的。 “太子殿下,今晚,還來接奴么?” 趙玉想起她在彎下細軟的腰-肢時一身薄汗,瑩白的小臉上也是這般濕-漉-漉的眼神。 他身份尊貴,想要的東西大多只需要勾勾手指,不費吹灰之力就會有人送上。她如今在做的事情從前也有人做過,可他向來眼高于頂,覺得那些嬌艷的臉無甚意思,虛假又麻煩得很。 偏偏現在她這么做的時候,趙玉的心卻軟得像一汪落了石子的春-水,激-蕩又柔-軟,恨不得把這個對著自己滿臉虛情假意的小娘子推到榻上,與她癡-纏,至死方休。 他的心燃起一團火,很快耳畔又響起她在夢中歡-愉糾-纏時那些冷冰冰的實話。 “我爭取的僅僅是作為玩-物的優待,并不是什么虛無縹緲的真心?!?/br> 他胸口那團火仿佛被兜頭潑下的冷雨澆得熄滅。 趙玉并不想讓她覺得自己在把她當成玩-物,他聽見她這么稱呼自己,又這么坦然接受這個詞匯時,心口莫名其妙被揪成一團。 思及此,他伸出雙手去觸碰她如同花-瓣一般軟香的臉蛋,稍微使了一點勁,那張美得不可方物的臉就被揉得不再連表情都是一絲不茍的。 他嘴角不自覺扯出弧度,這就對了。 “今日媏媏也累了,晚上歇會吧?!?/br> 雖然說她在自己那里一定也睡得極好,自己也一定會控制住不對她做些什么,可自己還是會想和她親近,這樣一來容易擦槍走火。還不如讓她只在夢中,反正來日方長。 嚴暮自愣了一瞬,心說不管他舉不-舉,這般身份的人對自己沒有折騰,在如今的世道來說真是難得一見。這樣也就罷了,現在居然連陪著侍寢都不需要了,這人可真是個活菩薩。 她若有所思點點頭,回房去了。 趙玉看著她回房的裊娜背影,眸光中是自己也沒察覺的柔-軟。 他心中對自己十分滿意。沒錯,這樣子她一定能體會到自己的珍視了。 這個念頭冒出來的時候,趙玉自己都吃了一驚,珍視? 他意識到自己此時正在被面前這個小娘子的一言一行牽著心走,只看著她白雪雪的臉就心生歡喜,更別說她拿這種眼神來看自己了。 第一次見她這么看著傅允文時,總覺得礙眼又厭煩。 原來他當時是厭煩她對著的人不是自己。 * 嚴暮自推門回去的時候,翠圓和朱果正坐在杌子上納鞋底,見她回來,二人都將自己手里的繡棚往案幾上一丟,圍了過來。 翠圓倒水,朱果捏肩膀,嚴暮自一杯暖暖的紅姜水進胃里,沒形象地拍拍肚子,靠在朱果腿上,望著房梁不知道在想什么。 朱果:“娘子,歇會就沐浴吧?都準備好了?!?/br> 翠圓看著她若有所思的樣子,輕輕推推她的肩,將她喚回神來:“娘子這是再想什么?” 翠圓這一推,嚴暮自方才還堵塞不通的思路像是被突然疏通了,她的面色先是變得難看。 “太子殿下讓我今晚不必過去了,不會是對我沒有新鮮感了吧?” 翠圓趕緊拍拍她的背,安撫道:“娘子這是怎么了?太子殿下不來橫插一腳不是好事嗎?娘子原先也是對于這些他沒有攀附的意思的,只不過是既然這位爺開口了,就沒有回絕的余地罷了?!?/br> 朱果補充道:“對呀,換了哪個東家不是東家呢?咱們退一步也還有傅郎君呢,娘子昨夜也沒有吃虧。還是說……娘子莫非是對太子殿下動心了?否則何至于這么難過?” 嚴暮自感覺天都塌了,晃晃腦袋,不甘地撓桌。 “今日我們下山,遇見小夫子了,以后就算是與太子殿下不成,我也不會去求他。嗚嗚嗚,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不是吧?你家娘子我這般美貌,這才幾日這人就沒有新鮮感了?我不服??!”她嚎了一句,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面上突然云散雨收,光明百丈,“不過也好!這也說明這人三心兩意,這樣的人我們日后脫身也容易?!?/br> 翠圓忽略她后面的胡言亂語,蹙眉道:“傅郎君怎么了?” 嚴暮自大悲大喜,有氣無力道:“哦,遇見他和他表妹在巷子里親嘴兒呢?!?/br> 翠圓和朱果異口同聲:“什么?”二人對視一眼,又是不約而同道,“展開說說?!?/br> * 風巖遠遠看見只有太子殿下一個人回房,也不驚訝。 想是嚴娘子先去捯飭了。 昨晚殿下與嚴娘子同處一屋的事情,他已經一五一十寫信寄回京中,想來崔國舅知曉此事一定十分欣慰。 他嘿嘿一笑,搖搖手中的鹿血酒,放在案幾之上,迎了上去:“殿下,屬下已經去查了杜首輔,線人說是他見了個從河東回來的探子,就急趕慢趕上山了。具體的事情還需要更細些去查?!?/br> 趙玉點頭:“知道了?!庇稚舷麓蛄克谎?,十分疑惑,“怎么了,笑得這么丑,是有什么開心的事情,說來聽聽?!?/br> 風巖一噎,哪敢直說這是國舅爺的吩咐,適當時刻務必使用雷霆手段給您助助興。 風巖連連搖頭:“沒什么,屬下就不打擾殿下了,桌上備了好酒,殿下今晚盡情享用?!?/br> 說著,一溜煙出去了。 趙玉搖搖頭,心說風巖一個人久了,身邊也沒有個小娘子陪著,難怪越來越奇怪。 至于他自己從前說的:“什么小娘子不小娘子,你們最好也不要在這些事情上面癡癡-纏纏,腦子都不好使了?!边@些話,他現在是不記得了。 * 趙玉沐浴出來,看到桌上那壺太過顯眼的酒,鬼使神差斟了一杯,一口飲盡。 他蹙眉,這個味道怎么怪怪的,喝完之后全身都熱了起來。 他晃晃腦袋,躺上榻上,借著酒勁酣然入夢。 夢里還是昨夜的場景,她還沒有入夢。他晃晃有些沉的頭,兩手支在身側坐在床沿。 房中的暖融的熏香味鉆進他的鼻腔,是淡淡的牡丹香氣。 夢外的發-燙狀態也延續到了夢中,香氣讓他的神識有些恍惚,仿佛她就在身邊。 他的額頭逐漸冒出細密的汗,隨手抓了枕頭上的一塊軟巾,想擦去額頭上冒出的汗,誰知定睛一看,居然是她的小-衣。 紅得刺目,軟得驚人。裹在她身上時,并沒能遮住春-色,而是襯得膚色賽雪,讓人想要拆-吃-入-腹。 現在這件小-衣就這么軟-軟地被自己輕易抓在手中,上頭仿佛還帶著她身上香-馥-馥的味道。 他認命躺倒在榻上,捏著那塊讓他發-脹的軟錦,探手下去。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