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綠茶替嫁給紈绔太子后 第13節
這次的榜單更完嚕寶貝們~~ 第14章 十四場夢 嚴暮自聞言睫毛微顫,傾身過去摸他線條剛毅的喉結,趙玉下意識吞口口水,喉頭聳動。 “我也沒有同你說過,其實之前就覺得你……很好?!彼嬲\道。 她對于男女情-事并不有太多的羞赧,也許是因為在夢之外她大多扮演的是截然相反的角色,她在夢中也會大膽一些表達自己的感受。 男人么,總要哄著一些的。男仙,也不例外。 趙玉抿唇,感覺自己的一顆心快要從心口跳出來了,再也忍不住了,大掌一掀,扣住她,將她整個人翻轉過來。 不及動作,卻被她滿背的青-紫的撞痕給刺傷了眼。 他臉上剛蒙上的暈紅迅速消退,反問她:“不是說沒受傷嗎?” 嚴暮自習慣了這個夢的怪誕,也不追根究底他如何知道自己白日說過的話,只道:“撞的,是有點疼的,可也算不上什么傷?!?/br> 趙玉大拇指按上自己的右手心,激發出來的手心上的疼痛讓他的眸光變得晦暗不明。 他不喜歡看到她受傷。 他自己的手破了個大血窟窿,都是覺得沒事的。只是不知道為什么,看著她后背肩頭一大片青-紫,他的怒氣就抑制不住往上揚。 嚴暮自半天不見他接下來的動作,有些弄不清楚他的意圖,也被之前的火燒得心肺都是七上八下的。 她喘了口氣,好奇調侃道:“習慣了。你不是神仙嗎?怎的還會在乎凡人身上這一點小傷?” 她在寒冬臘月跳進冰窟窿把阿舒撈上來之后去過半條命,為了練最驚艷的舞蹈腿上拉傷,過了許久都是撕裂的疼?,F在仔細想想,似乎確實自娘親去世之后,她就再也沒有說過多少次真心的與人說自己受了什么傷。 小的傷被她無限放大來博取同情,大一些的傷反而都是忍著的,防止在自己虛弱之時,被人在背后捅刀。 不過說心底話,這個也不是什么大的痛,她報復回去的快感足夠抵消這片青-紫的疼。 再者說,她身上皮rou嬌-嫩,平日里碰上一點都容易青-紫,用這個來換嚴安秋滿臉流膿的包,也算是她賺了。 “是啊,我不是神仙么?怎么會在乎你身上這傷?真是奇怪?!壁w玉嗤笑。 嚴暮自半真半假道:“你若傷了,我也會心疼的?!?/br> 趙玉長臂一伸,錦被忽地往她頭上一甩,將她整個人裹成一團粽子,扶著她的肩頭將其放倒:“是么?” 嚴暮自在被子里蠕動,探出一個頭來,趴著道:“自然是,心疼得緊的??赡悴皇巧裣擅??怎么會受傷?” “睡覺?!壁w玉嗓音舒朗,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慵懶感,并不回應她的話。 她聽出他的聲音之中沒有了興致,感覺這夢中仙實在有些難以揣摩。其實她本該覺得開心的,畢竟從前她都是期待著趕緊結束。 但是,今晚不知道是怎么了,心下生出了幾分遺憾的感覺。 “你確定不繼續?”嚴暮自自己都沒發現自己的語調之中帶了些許對于停-下動作的不甘。 趙玉挑眉,目光看向她還帶著薰紅的臉,順著往下是纖長潔白的脖頸,再移幾分,就是那讓他心中煩躁的根源。 那片青-紫讓他心中煩躁。 嚴暮自感覺到他冰涼的手指拂上自己的眼睫,她自覺把臉頰往上貼,以稍微紓解自己臉上的熱意。 “怎么?不想睡?”趙玉歇了那份心,卻起了逗她的意思。 嚴暮自還未回答,他又貼上她的耳廓,輕飄飄道:“你剛才說你最不喜歡我……對你,可是我現在就想這樣,怎么辦?睡覺還是繼續,你選?!?/br> 嚴暮自聽清他在自己耳邊小聲說出的那幾個字,毅然決然選擇偃旗息鼓。 笑話,貪戀爽快是一回事,可這一出下來,她明日必定會掛著黑眼圈去對小夫子。 罷了罷了,孰輕孰重她還是能掂量的。在夢里頭調-情幾句無礙,可不能讓夢中一時的暢快卻不能影響自己夢外的計劃。 她乖順將自己的眉眼挪到那人微涼的手指下,笑得諂媚:“您也早些安歇?!?/br> 趙玉感覺她的睫毛在自己的手心上亂顫,鬼使神差道:“你要許愿么?” 被蓋住眼睛的人聽得一頭霧水:“嗯?” “我是用不著愿燈也能許愿的神仙,你要不要對著我許愿?” 嚴暮自喜笑顏開,紅-唇忍不住往上揚:“那我要金玉滿堂?!?/br> 趙玉唇角微勾:“容易?!苯疸y值當什么,給她就是了。 嚴暮自心道,這么容易?于是,她決定得寸進尺。 “我要嫁得良人?!闭f這句話時,她頗有些心虛地在心里頭默念,可一定要讓自己將傅允文收入彀中啊。 默念完又覺得自己似乎有些草率了,這夢中仙不會能見自己的心里話吧? 好在他沒有什么反應,似乎是這一方面不太靈光,仍舊是口吻松快地輕松應承她下來:“好說?!边@有什么?自己這樣的良人,滿足她的愿望綽綽有余。 嚴暮自心中松一口氣:“你不要愿燈,可要香火?” 趙玉噎了一下,才道:“不要,有你這一炷香火就夠了。就只有這兩個愿望?沒別的了?” 嚴暮自胸膛里頭那股難言的火消下去之后,整個人跟xiele勁似的再加上他的手極為舒服,撫在她的眼睫之上有種難得的可有人依偎的感覺,馬上開始昏昏欲睡起來。 他的話在她耳邊聽得不真切,只是胡亂點頭應付,實際上已經是快睡著了。 趙玉把她亂動的頭按住,再看向她身上的撞痕,用自己受了傷的手掌小心翼翼一一拂過。 看她酣然睡去,他的聲音低沉:“再附送你一個愿望,惡會有惡報?!?/br> * 黑黢黢的廂房之中,有人躡手躡腳挪到床前,尖利的匕尖奮力向下,戳向床上和衣而眠的人。 趙玉驟地睜開鷹隼般的利眼,雙手合十,卡住匕首往下的攻勢,生生將匕首從rou中拔出。 他順勢往旁邊一滾,躲開了致命的一擊??墒切乜谶€是因為沒入了半截手指長度的匕首尖而汩汩流血。 他單腿飛起似鞭,帶著殘影將刺客手中的匕首踢掉,匕首鏗啷一聲落地。 他又順帶腳尖繃起,飛起又是一腳,直直踹上黑衣人的臉頰,往下一落,又是一記窩心腳。黑衣人被他迅疾的攻勢踢得措手不及,喉頭里翻涌出血氣,噗地吐出一口鮮血在地,鮮紅黏膩的血中還包裹著幾根被踹斷的牙齒,眼冒金星昏了過去。 風巖匆匆趕到,看見太子殿下胸口洇出一灘血紅的時候大驚失色。他馬上將地上昏死的黑衣人的xue道點了,又卸下了他的下巴后,朝濃黑而看不見人影的窗外喝道:“人呢?!” 暗衛飛身來到窗后,看見榻上散亂著頭發的太子殿下身上滿是血跡,頓時慌了神:“屬下這就去請隨行的醫者!” 待暗衛又隱匿在黑暗之中,風巖立時跪地,額頭觸在冰涼的地面上請罪:“屬下有罪!” 趙玉擺擺手:“無礙,只是皮rou傷。一時走神了,否則傷不了我?!?/br> 雖然趙秀找的這個刺客確實出手毒辣,都是朝著斃命的方向來的,但是若不是自己流連夢中,忘記了分寸,這人也傷不了自己。也是他自己說要把暗衛撤了的,離得太遠,罪不在他們。 “起來吧?!彼?。 風巖得了他的命令,這才站起身來。他看著太子殿下胸口流血,還中氣十足的樣子,頓時覺得殿下在他心中的形象又偉岸了幾分。 太子殿下真是太堅強了!不愧是儲君! 風巖掏出一個精巧的小葫蘆瓶,從里頭倒出黑兮兮的一粒丸藥,恢復絮絮叨叨的本質:“幸好國舅爺在臨行前給了屬下這個丸藥,說是能生死人rou白骨的。殿下身體強健,想來吃一丸就能長好了,否則回上京之后讓老太爺看到了,還不知道要怎么擔心呢?!卑淹杷幏诺节w玉手上,他又氣狠狠去罵翼王,“而且咱們東宮可不是翼王府那般的做派,太子殿下還什么都沒干呢,先去太極殿哭上了,偏偏圣上還最吃這種做派。殊不知這樣的人下手最是狠毒!真是哭者惹人憐,會咬人的狗最愛叫!” 丸藥在趙玉的手中一轉,晃蕩在他的嘴旁后被捏在了掌心,最終并沒有入口。 趙玉看向他:“再說一遍?!?/br> 風巖以為太子殿下是喜歡自己罵翼王。仿佛是收到了鼓勵,又重復了一遍,這次的口吻更加不屑,表情更加猙獰:“屬下說,翼王是會咬人的狗!” 趙玉搖搖頭,將手中的丸藥拋回去給風巖。丸藥金貴,風巖趕緊伸手去抓,待抓到了手心之中,這才長舒一口氣。 “不對?!壁w玉拍拍手,站起身來輕笑著推開后窗,看向嚴暮自廂房所在的方向,“你剛才說的是,哭者惹人憐?!?/br> * 嚴暮自難得在睡了個好覺,天還沒亮就自然醒了。 翠圓進門的時候,她已經在喝薏米飲子了。 翠圓將沾了熱水的長巾遞給她,笑道:“娘子這兩日起得早,好在不見頹意?!?/br> 朱果揉著眼睛盥口,嘴里含含糊糊道:“是呢,反而更加容光煥發了?!?/br> 嚴暮自被戳中秘辛,差點被口中的薏米飲子嗆死,臉上生出紅暈,好梅花觀中的油燈不大,才看不清她的異狀。 她胡亂用熱氣熏熏的長巾揩上一把臉,撇過身旁的翠圓,直接將長巾扔向朱果。 朱果頭頂著還在冒著熱氣的長巾,不明就里正要發問。緊閉的后窗猛然什么東西撞開了,定睛一看,地上多出了一個穿著里衣的男子,將主仆三人皆是嚇了一跳。 鮮血的味道彌漫著整個房間,來人撲倒在地,看不清楚面容,嚴暮自扯了一把掃帚,遠遠捅了幾下,發現地上的人仿佛脫力,沒有任何反應。 翠圓看見來人軟趴趴沒有攻擊能力,又一瞥看見嚴暮自身上只穿著里衣,大踏步過去,一把將還站在門口發呆的朱果扯進廂房,眼疾手快將房門關上。 嚴暮自也反應過來,掃帚一勾,后窗哐一聲合上。 “怎么辦?救嗎?還是叫人?!敝旃墩?,也拿了一把掃帚放手上做武器。 嚴暮自咬牙:“這個時候我穿成這樣,房間里多出個半死不活的男人,這男人穿的還是里衣,自找死路么?” 蠢呼呼的朱果道:“那……” 嚴暮自將手中的掃帚往地上一跺:“趁著天光還早,我們把他抬著丟去雪地里讓他自生自滅?!?/br> 三人圍了過來,正要合力扛人,誰料地上的人仿佛像是知道她們要干嘛,猛然撐著身子站了起來,三人又嚇得各自抓緊手中的掃帚散開。 “你你你你,你趕緊走!我們就當什么也沒看到!否則官差來了,你可就慘了!”嚴暮自壓低聲音威脅道。 那人的臉被長發擋住,踉踉蹌蹌往嚴暮自的方向撲去,。仆三人大驚,掃帚一致對向他,想把他叉開。 可他身上卻好像是長了眼睛一般,還是精確地撲到了嚴暮自身上。 那人身高腿長,一下將嚴暮自撲倒在胡床邊上,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嚴娘子莫出聲,是我?!?/br> 嚴暮自聽著熟悉的聲音,最終顫抖著手將來人的碎發撥開,看到趙玉狹眸中帶著懇求,她小聲呼道:“崔郎君?” “有人追殺?!壁w玉狀似脫力,下頜靠在她的肩窩,聲音有氣無力,“嚴娘子救我?!?/br> 嚴暮自知道了他是誰之后,她一下來了膽氣,將他一把從自己身上推開。 笑話,他有的是仆從,用得上自己這個朝不保夕的人來救? 她叉腰站起,低頭看著自己胸口上沾染上的血色,正要果斷拒絕,門外響起傅允文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