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吻煙火 第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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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怎么了?” 了呈言了解季聲凝。 在他這里面子比天大,什么時候都要hold住她那大小姐的人設,能半夜給他發信息,一定是遇到了事情。 更何況,她才剛剛從他這里離開不久。 季聲凝嘆了一口,輕聲說道:“也沒什么,就是看到了一些關于朝季不好的言論,了爺之前提過的,讓我求你還作數嗎?” “過來?!?/br> “現在?”季聲凝看了眼手機的時間,再次確定了一下,凌晨一點十三分。 “嗯?!?/br> 電話掛斷后的三分鐘內,季聲凝都坐在床上做著劇烈的掙扎。 這個點,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發生點什么實屬正常。 若是平時,她還可以拿捏著,擺著自己高高在上的姿態不肯低頭。 可在自己說出想要求他這種話時,一切的關系都好像變了一種性質。 她好像變成了自己最不齒的那種人。 這算什么? 另一種形式的聯姻? 不,聯姻好歹還是有個名分的。 之前季聲凝尚可以清冷的說著,大家成年男女各取所需,過了今晚,她當真變成了可以出入柏翠郡的, 金屋藏嬌的金絲雀了。 而一墻之隔的另一邊,了呈言揉著自己微微泛疼的頭,看了眼流逝的時間,起身開門,剛要走到對面去敲季聲凝的門,就看到她推門而出。 身上的睡衣換了一身。 是跟在柏翠郡時同樣風格的,前襟深v的真絲短裙。 了呈言感覺自己的頭更疼了。 作者有話說: 了呈言:…… 了呈言:我真的,只是想讓你來,聊一下工作問題,你想多了 季聲凝:…… 第十三章 季聲凝想,自己這輩子最沒面子的時刻就是現在。 出門撞見了呈言不說,還被被他摁著頭頂的推回了家,然后直接扔進臥室,關門,隔著門口跟她說,“把睡衣換回來?!?/br> 季聲凝看著那一雙一晃一晃的兔耳朵,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 原來他喜歡這一卦的嗎? 那跟她的真是風格相差甚遠啊。 可等她換好睡衣坐回到沙發上,跟了呈言面對面的時候,對方一雙眼睛清冷透明的很,絲毫沒有任何其他的企圖。 季聲凝更蒙了,“嗯……那個……” “我剛剛看了一下朝季酒店這幾年的財務報表和運營情況,很復雜也很糟糕?!绷顺恃暂p揉著額頭,跟她簡單分析了一下朝季酒店目前的現狀。 已經盡量采用了直白通俗的話語,但是免不了還是有些專業詞匯。 季聲凝雖是所謂酒店管理的科班生,但真正的從業經驗為0,了呈言替她分析復盤的內容她可以聽得懂,但卻很難消化。 亦或者說,她想不出應對方法。 而且帶著困頓的腦子,凌晨兩點孤男寡女坐在沙發上聊酒店運營,真是個奇妙的經歷。 以至于聊到最后,季聲凝已經開始晃悠悠的坐不穩,差點睡過去。 這種感覺,頗像大學的時候熬了通宵的玩,第二天一早聽課,越聽越困的狀態。 了呈言看著覺得好笑。 穿著兔耳朵睡衣的小姑娘,眼睛努力睜的大大的,但架不住困急了眼,不停地眨巴著,手指頭纏繞著衣服,可以看出是很努力的在克制睡意。 他突然發現,她在他面前展現的樣子好像越來越多了,那個平素里端著的,高冷的姑娘,像是個外殼,在一點點融化。 “好了,你先休息,我回去?!?/br> “等等,等等,”季聲凝使勁晃了晃頭,醒了醒腦子,這一晚上聽下來,只覺得朝季簡直千瘡百孔,無藥可救了,她連忙問了句最關鍵的,“那了爺,朝季還有救嗎?” “朝季的盤子太大,就算季巍瀾這幾年一直在拋售,問題也非常多?!?/br> “所以沒有辦法了嘛?” “要等。想要盤活是不可能用蠻力去推動的,總要等待機會?!?/br> “就算是你也不可以嗎?” 季聲凝說這話時,一雙眼睛望著了呈言。 是真的困了,一雙眼睛里是打了哈切后的水汽和紅腫,眼眸里帶著迷茫,給人一種濃烈的憐惜感,像一只落水的小狗。 了呈言的頭還在微微作痛,可這一刻,他還是俯身上前,唇瓣落在她的唇上。 在季聲凝尚未緩神的片刻起身,摸了摸季聲凝的頭發,柔聲說道:“晚安,我來想辦法?!?/br> 一直到了呈言整個人關門離開,季聲凝都還是恍惚的狀態。 這個吻算什么? 這么溫柔的吻算什么?????! 自己心臟撲通撲通不受控制的跳動又是什么,難不成熬夜多了,心率不齊嗎?! 季聲凝長呼了一口氣,看著早已經關死的房門,本就混沌的大腦越發無法認真思考。 說好的,非常單純的“床上友誼”那! 她決定把這一切歸結于是了呈言喝多了。 畢竟上一次就是因為他喝多了,才由著她上下其手,把人睡了。 他的酒品,不太好! 季聲凝這一覺睡得混沌,說不清是沉還是淺,只不過入睡時間晚,起得自然也晚一些。 拉開窗簾時,已經陽光耀眼,驕陽似火了。 北青市的七月,白日里最是讓人燥熱難耐,方園的綠化到位,從22層望下去,倒是綠油油的清爽。 若是平時,她肯定一杯冰水下去,準備運動和早午餐,可今天莫名的,她在門口徘徊了幾遍,開始好奇了呈言在干什么。 她甚至刻意畫了個薄薄的素顏妝,換了條水藍色的瑜伽長褲,搭了件黑色運動內衣,腰肢纖細,不盈一握,沒有絲毫的贅rou。 毛巾圍在脖子上,拎了個1.5l的偌大水壺,故作要去樓下健身房運動的樣子。 卻沒成想推開門就看到對面的門敞開著,有保潔阿姨在做清掃,倒是不見了呈言的人。 她走了過去,看了眼房間內,靠在門口隨意的問道:“阿姨,這家主人那?” “好像一大早就走了,有人聯系的我們過來做打掃?!?/br> “有說什么時候打掃完嗎?” “說每天都來,不過這家主人應該最近都不會來了,所以打掃時間隨我們自己安排?!?/br> “哦,”季聲凝頗為失落的應了聲。 老老實實的回家卸妝,然后換了身寬松休閑的運動套裝,下樓運動。 跑步的時候尚珊打來了電話,說是目前國內最大的藝術類雜志想要對她進行一個專訪。 昨天的開幕式太過出圈,任誰都想來分一杯流量的羹。 “我又不懂藝術,去了聊什么,不去?!?/br> “這種采訪會提前發采訪大綱的,我們一起磨一下回答內容就好了,并不會太專業的?!?/br> “而且你出圈的點更多的是落腳在優質女性身上,不必非往藝術上去靠?!?/br> “那就沒有意義了,藝術類的雜志去做女性觀點的輸出,若被那些自以為高貴的男藝術家們看到,又會抨擊說女性沒有真材實料,全都是花瓶敗絮?!?/br> 更多的,是季聲凝并不太想火起來。 有了第一次采訪就會有第二次,以后或許還會有其他的事情,她原本就不是喜歡與人交際過密的性格。 尚珊一頓,突然語氣嚴肅了幾分,“聲聲,我聽說朝季出了很大的問題,現在這個時代,流量為王,你如果紅了,對朝季對傳釉,都有很大的好處?!?/br> “而且傳釉的藝術價值對于朝季想要轉型的藝術酒店,有很大的正向引導作用,我希望你可以考慮一下?!?/br> 尚珊最是知道如何一語點破問題的關鍵。 就像以前留學時,季聲凝還在為沈安知想著辯解理由的時候,尚珊已經冷笑著說道:“他圖的不過是你季家大小姐的頭銜,他被沈家流放出國,不許過問家族事業,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你不會以為他縱著你的大小姐脾氣,是愛到吧?!?/br> “季聲凝,真正的愛是包容是成長是一起變好,絕對不是像沈安知這樣,無條件的縱容?!?/br> 季聲凝沒有再多說什么,掛掉了電話,只是在跑步機上又跑了五公里。 汗水順著臉頰滑落,她突然清醒了幾分。 帶妝跑步最是負累,于皮膚于汗水于毛巾都無一絲好處。 還好她臨來前卸了妝。 就像她因為一個吻突然沉迷于了呈言,突然對他產生期待,最是負累。 季聲凝把自己窩在家里,改了一個星期的稿子。 陷入在最單純的文稿里,對于季聲凝來說是最舒服的狀態。 沒有時間的概念也沒有人的概念,跟她有聯系的只有一個個英文和漢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