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孝莊的重生路 第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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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爾袞心里清楚朝鮮人只會將他們清軍想的像是生吃人rou的野人,又或是飲人血的野獸,他這些時日也正正是貫徹了這一說法,讓人日日抓些朝鮮人過來,清軍出現在漢城時都是臉上身上布滿鮮血的模樣,兇狠極了。 這前因后果,足夠朝鮮人想象他們清軍是怎么兇殘的人物了。 實則多爾袞只是讓屬下將那些朝鮮人抓起來罷了,鮮血自然是一些野獸的血。 就單是這個畫面,已經有不少朝鮮士兵看到他們嚇尿了褲子,惹得皇太極一陣嘲笑,“若是朝鮮人人如此,就是無兵之國了?!币粋€男人都派不上用場! 畢竟在清軍未成圍剿之勢時,朝鮮兵一個個都退縮在城,當然,在這之前,朝鮮也曾送假王弟和假大臣出來議和,只是都一眼被清軍看穿了,在那之后,朝鮮國好似下定了決心和清軍抗爭到底。 在這前前后后與清軍打了個不痛不癢,殺了清軍數百人,但最終還是讓清軍奠定勝局——皇太極率領清軍主力到朝鮮國王所在的南漢山城徹底包圍住了,也因此朝鮮不得不再次主動與清軍議和了。 不然想必朝鮮諸多貴族是不想為此次勝負拋頭顱灑熱血的吧。 終于,在一個月后,朝鮮國王征得皇太極的同意,在漢江南岸的受降壇上,行三跪九叩之禮,多爾袞等人守在皇太極身邊,看著朝鮮國王一步一叩首。 彼時朝鮮國王只是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樣子,皇太極并不介意,反正是敗者之國。 代善守在皇太極前側,正好在朝鮮國王正右方。 都謹慎的盯著朝鮮國王。 這三田渡所筑受降壇上,多爾袞眼睛微微瞇起,臉紅、毛孔微張,瞳孔充血、額頭冒汗,這朝鮮國王身邊的奴才可真是比他主子還要緊張啊。 只見朝鮮國王身邊有一太監模樣的攙扶者。 在朝鮮國王最接近皇太極時,只見那太監猛地從懷中拿起一柄小刀狠狠的往皇太極身上刺去,多爾袞瞳孔一縮,心道不好! “受死吧,大清的狗皇帝!” 代善在前面最先反應過來,在皇太極急忙向后退時,他擋在前面,太監既然能做出如此無畏的舉動,自然而然是巴不得將大清的人都殺的精光,當然是轉變方向像代善刺去。 代善即便是不畏刀槍,但他已經五十多歲了,想要立馬反應過來是不大可能的事,他只得眼睜睜看著那刀刺向他心臟方向,“二哥!” 一陣驚呼聲響起,多爾袞居然及時趕到了,將那太監狠狠踢到腳下,那刀子也被收繳起來了。 代善還處于后怕當中,多爾袞抬起頭,伸出手來,“二哥,你沒事吧?!?/br> “二哥沒事?!贝凭従徎剡^神來,看著多爾袞的模樣,深深道:“多虧有你,多爾袞,二哥還真是感激不盡啊?!?/br> 他不怕死,他只怕自己死的毫無意義,若是在戰場上死,他只會自豪自己能馬革裹尸,但要是死在一個太監手下,他只會說一句晦氣,好在有多爾袞了。 見一切都恢復平靜,皇太極冷著張臉道:“這你該怎么解釋!” ======================================== 朝鮮國王嚇得腿都軟了,多鐸將槍抵在他脖頸上,“皇上,這與我無關啊,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會劫持刀刺殺皇上??!” “多說無益?!被侍珮O冷冷看著他。 朝鮮國王想到自己賠款賠人的屈辱談判過程,心道完了,這大清的皇帝是不會輕易放過他們了,接下來只有可能是徹底放下尊嚴了。 向夷狄之君屈膝稱臣、卑微之極,可想而知,在朝鮮人心里面這有多屈辱了。 但是這都跟大清無關了,這次戰役他們算得上是有功而返。 然而在大清準備回朝之時,多爾袞騎在馬上,神色肅廖,心里面想著遠在盛京的妻子,突然就見眼前扔來一壺酒。 緊接著是代善施施然的聲音,“喝吧,這可是我私藏好久的美酒,不喝就浪費了?!?/br> 他一邊直接灌酒,一邊催著多爾袞喝酒。 多爾袞遲疑的對代善點了點頭,將紅布蓋掀開,往嘴里倒酒。 代善搖了搖頭,這才像樣啊,磨磨唧唧的,還以為他要害他嗎?笑話。 代善此時顯然是沒想起自己曾經急切針對多爾袞和多鐸的畫面。 刺殺的太監無非是在進宮前有了一個兒子,正正好在這次戰役中失去了兒子,這對于一個注定無法再留后的男人來說,就是天大的屈辱和仇恨,這緊跟而來的刺殺便是順理成章的事了。 代善光是想到自己會被這種人所害,就覺得自己曾經大貝勒的面子都不用要了,而且拋開多爾袞對他的救命之恩,多爾袞本人也不算是一個無能之人,他暫且對多爾袞能繼續容忍下去,也能撇除曾經多余的偏見。 但也就這樣了。 彼時的代善根本就沒有想到皇太極會對自己‘趕盡殺絕’的畫面,也根本沒有想到自己會被迫推拒朝廷前線的場景,他是對皇太極忠心耿耿,也對皇太極能連命都顧不上,擋在皇太極前面,就像是這次的刺殺,他是毫不猶豫擋在皇太極前面的,只是,再好的忠誠都抵不過帝王的懷疑。 …… 清軍班師回朝了。 布木布泰接到這個消息后差點連手邊的針都拿不穩了。 “這是真的嗎?” “真的!”蘇茉兒高興道:“福晉,睿親王終于回來了!咱們睿親王府總算能高高興興的亮起大燈籠了?!?/br> “紅紅的大燈籠!”雅雅興奮的拍手。 “等等,你讓我緩過來?!辈寄静继[了擺手,她怎么覺得蘇茉兒前半句話沒有問題,就這后半句話怪怪的,就是為什么慶祝多爾袞的歸來要掛燈籠啊,奇奇怪怪的。 莫不是蘇茉兒近來跟著雅圖她們學習漢學將自己整迷糊了? 蘇茉兒興奮的解釋道:“主子,漢人不是在新年里的除夕夜掛燈籠嗎,還有那元宵節也掛燈籠,可見這么喜慶的日子是一定要掛燈籠的,那睿親王回來了,咱們也得表示高興??!” 是這個意思嗎? 布木布泰遲疑的看著前陣子拉著她手去買了好多燈籠的三個女兒,雅雅現在已經興奮的拍手叫好了。 她心里腹誹道,該不會是這三個閨女看著燈籠漂亮,故意讓蘇茉兒說出這些話吧,小孩子好像都很喜歡這樣紅紅的東西,當然她也不抗拒啦。 “那么,就讓你們掛上燈籠吧,不過小心一點,可別摔著了?!?/br> “好呀!”雅圖立馬抱起雅雅,艱難的拽了拽阿圖,阿圖了然,去多爾袞的前院拿著一個大燈籠出來了。 她還小,拿不了太多的燈籠,不過蘇茉兒拍拍肩膀,“福晉您就放心將此事交給奴才吧!” 她連忙鼓勇起陳晝和周嬤嬤辦事。 陳晝不知從哪兒啪啦來一個梯子,“來,阿圖格格,你將那燈籠交給奴才吧,奴才給你掛一個高高的燈籠,夜里啊,一定好看的緊了?!?/br> 周嬤嬤笑道:“別說是夜里了,就是白日里,也一樣好看的緊?!?/br> 布木布泰好笑的看著這一幕,彼時三位格格已經蹲在院子里看著陳晝掛紅燈籠了。 布木布泰站起身來,在府門口等待多爾袞的歸來。 話說回來,多爾袞應該會隨軍跟皇太極先到了皇宮吧,也就是說,她可以先讓周嬤嬤打聽一下皇宮的事態后,才準備迎接多爾袞。 她已經好久沒有見到多爾袞了,還怪想念的。 …… 彼時盛京皇宮外,在這明顯回暖的天氣里,哲哲渾身上下都穿滿了厚重的衣裳,除此之外,她懷里還揣著一個湯婆子,看著十分畏寒的模樣。 并非是哲哲不愿將厚重的衣服摘下,實則是她自打小產之后,身子就不大好了,旁人穿在身上還覺得炎熱的衣裳,換在她身上,不但沒有感覺到熱,還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嚴寒——她身子虛了。 這結果并非是難以想象的,畢竟哲哲那胎已經懷了足足五個多月,汲取了那么多麝香,想要身子一點問題都沒有,即便是再靈的杏林圣手都做不到這一點,哲哲可謂是將自己的生機都拼上了,但最終還是沒有留下肚子里的阿哥。 如今她這么好面子之人都不得不這么穿戴出現在眾人面前,可見她身子虛到前所未有的地步了。 她身旁正左右站著東宮大福晉娜木鐘和西宮大福晉海蘭珠,在海蘭珠之后有次東宮福晉巴特瑪躁和娜木鐘身后的次西宮福晉巴特瑪姐妹。 這六位蒙古福晉才有資格出來迎接皇太極,其余的庶妃側妃根本還不夠格,只能留在皇宮里眼巴巴皇太極的歸來。 只是在這等待之余,已經有不少福晉將視線放在哲哲身上了。 許久未見哲哲,清寧宮一點消息都沒有傳出來,她們還以為哲哲安然無恙了呢,沒想到啊,哲哲的身子果然是出了問題,想想也是,生下來的兒子都是天殘且早夭的,哲哲自身怎么可能沒有問題呢。 海蘭珠在心底吃吃的笑了,想必哲哲死活都沒有想到自己如今的情況是誰人造成的吧,還將那人視若珍寶般寵愛著,不過這樣剛剛好,她可是等不及看著哲哲到時知道真相的模樣了,只是現在還不急。 她還是徹底將哲哲打壓下去,這后宮還不算是她一人堂,還得慢慢謀劃。 一輛恢宏大氣的馬車迎面而來,一旁還有騎馬而來的幾位親王。 皇太極從馬車上下來,換了一身矜貴的模樣,表情淡淡的。 哲哲眼睛一亮,帶著諸多姐妹上前一步,“妾身恭迎皇上歸來,旗開得勝!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br> “妾身恭迎皇上歸來!”五位福晉齊聲道。 清風拂過,海蘭珠將額間的發絲撩起,嬌柔清麗,皇太極走過來,挽住海蘭珠的手,“蘭兒久等了?!?/br> “皇上?!焙Lm珠溫聲細語,憐人之極的靠在皇太極身上。 這兩人的舉動可謂是將其余四位福晉忽視的一干二凈,特別是哲哲,在這之前,皇太極即便是再寵海蘭珠,也不可能完全忽視哲哲。 哲哲的眉頭一下子皺起來了,心底的戾氣突增,“皇上?!?/br> 皇太極輕輕瞥了她一眼,“你先退下,朕過會兒去麟趾宮?!?/br> 哲哲的臉色難看,其他福晉的臉色更是難看,皇上已經寵愛海蘭珠到無法掩飾的地步了,呵,這宮里還有她們的地位嗎? 海蘭珠挽著皇太極的手,“皇上,咱們走吧,妾身已經等不及您了?!?/br> 皇太極也跟視若無睹似的,將身旁一眾盼著丈夫歸來的妃子都拋在身后,直徑帶著海蘭珠進宮了。 哲哲閉了閉眼,心底的傷疤在泣血,她懷上孩子沒了的事,皇上竟從頭到尾都沒有關心她,非但如此,還遷怒與她。 也是,她錯就錯在當初以為這一個侄女會像布木布泰一樣是個好用的,沒想到引入了一個狐貍精,這個狐貍精還是徹徹底底的不將她放在眼里,蹬鼻子上臉的東西! 但是她作為國君福晉,須得快快從失子的挫敗中走出來,不能讓皇上繼續對她不滿了,皇上對她不滿只會加重對海蘭珠的喜愛和看重。 而且她無子,更需要討皇上喜歡,以至于皇上將福臨記在她名下,古往今來,歷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她只要贏了就行,何必在意海蘭珠一時半會的受寵! 娜木鐘直接黑了一張臉,她的身份不低,也知道怎么討丈夫喜歡,但也正是因為如此,她受不得海蘭珠以西宮大福晉的身份直接越到她頭上,作為在蒙古草原上長大的貴女,她清楚自己不能再傲慢下去了。 再這樣下去,等哪天海蘭珠懷上了孩子,那才是她的地位徹徹底底落于海蘭珠之后的象征! 而巴特瑪躁看了看周圍人的臉色,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或許,她應該投靠其中一人了,不然無寵無子的自己,要如何在人才濟濟的后宮中混下去,最好的人選是娜木鐘了,最起碼娜木鐘是和自己來自同一個部落的,而剛剛好之前嫁的還是同一個夫君,想必娜木鐘是不會抗拒自己的投誠吧。 端妃姐妹直接對視一眼,想著海蘭珠方才得寵的模樣,心冷了半截,便齊齊看向哲哲。 她們知道自己要爭,也知道想靠自己一個人爭是爭不過去的,或許,哲哲也不乏為一個好的幫手。 或許海蘭珠自己都沒有想到吧,自己當著眾人面秀恩愛竟讓后宮許多妃子齊齊協同一致,打算從她手上搶奪寵愛,不過這也怪不得海蘭珠,先前她不也一樣受寵愛嗎,只是皇太極好幾個月沒有歸來,一朝歸來眼里就只有她一個人了,這在后宮當中,不十分招仇恨嗎? 多爾袞自上而下看著那些變了臉色的妃子,心里倒是沒有感覺了,以往還覺得這些妃子可憐,被皇上一朝拋棄,但那是建立在布木布泰還在后宮時的畫面,現在布木布泰不在后宮了,他自然不會將半分精力花費在后宮妃子身上。 這不扯淡嗎,皇上自會理會他妻妾,他一個弟弟湊上去干什么?他的偏心只對布木布泰,布木布泰以外的女子不在他關心范圍內。 多爾袞臉色淡淡,心里面開始想念起布木布泰了。 多鐸稀奇的看著那些妃子一下子失了神氣,不免覺得皇上這做法是不是太過分了,不過這都與他無關,他得回府了。 “哥,我先走一步了?!?/br> 他拉過馬,帶著一眾下屬快快活活的轉頭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