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火 第60節
夏允風的耳朵小小的,皮很嫩,耳垂有點rou,摸著很軟。 遲野順從的摸他的耳朵,來回不停的刮,指腹捻著耳垂,感受到那片軟rou在手指間升溫,guntang。 “哥......” 夏允風的呼吸有點沉,無意識抓了一下枕頭。 遲野貼著他的耳朵,黑暗中,他的眼神隨著夏允風的呼吸聲逐漸變得很兇。手指沿著耳際往下滑,順著下頜骨,鉗住夏允風的下巴。 “哥,我好熱?!毕脑曙L微張著唇齒,后背和前額起了薄薄的一層汗。 夏允風的脖頸也濕了,遲野捏著他下巴的手帶火,招的他全身都熱。 他抓住遲野的手,呼吸時肩背撞著遲野的身體,又喊了一聲:“哥……” 遲野突然狠狠的閉了一下眼睛,理智在崩塌,手上用力:“別喊我哥?!?/br> 可夏允風扣著遲野的手,細瘦的手指纏住他的:“你也好熱?!?/br> “夏允風……”遲野吸了口氣,警告道,“你該睡了?!?/br> 他好久沒喊夏允風大名了,小孩兒沒有聽話,在遲野臂彎間轉過身,他的眼睛里有水光,濕漉漉的招人稀罕,讓人想欺負,還想咬他。 “哥......” 夏允風的聲線有點抖,像是某種拙劣的試探,明明生疏,卻大著膽子扮作大方,實則面頰燙的像是熱水燒開。他摸著遲野的側腰,緩緩往下,快要靠近時被遲野死死抓住手。 他什么都懂,什么都知道,打鬧時已經有所察覺。不,遠遠不止,很多次,遲野掩飾的很好,但他不是傻子。最早的一次可以追溯到瑤村的那個下午,他們在海邊,遲野把他抱在身上的時候。 “哥,”夏允風小心翼翼的呼著氣兒,“那天晚上我沒有睡著?!?/br> 遲野一動不動的盯著他,眼神像是要把他吞了。他覺得他的弟弟像一個小惡魔,揣著清純扮無辜,實際上藏著一肚子壞水不知所謂的引誘他。 夏允風對危險毫無所察,繼續突破遲野的底線:“你為什么親我的眼睛?” 房間里安靜很久,遲野抓著夏允風的手,一點一點的把他按在枕邊。 “你不該問這個問題?!边t野終于開口,拇指狠狠碾過夏允風的唇角。 夏允風天真的問:“為什么?” 窗紗在動,暖風掠起一角,透了縷霓彩進來。 他們同時看清對方的眼睛,又不約而同的各自淪陷。 “因為你問了,我就不會停下了?!?/br> 夏允風呼吸一滯,陰影包圍。 遲野低頭咬住了他的嘴唇。 作者有話要說: 評論發紅包。 第47章 夏允風到底還是影響到了遲野,自控力分崩離析,他被欲/望驅使,遵循本能去愛他的弟弟。 遲野一夜未眠,想了很多。他從來不是畏手畏腳的性格,卻在深夜的某一刻不知所措。 他的肩上擔著一份責任,除了是遲野以外,他還是夏允風的哥哥。因為這個身份,他們比別人多了一層羈絆,也因為這個身份,他們比別人多了一層束縛。 懷里的人動了動,夏允風睜開眼睛。 發覺遲野在看他,小孩兒迷糊的朝他一笑。 遲野按住夏允風的后頸,把人貼近心口。他想,那是愛啊,又有什么錯呢。 “唔哥......”夏允風黏糊糊的喊,“悶......” 遲野松開他,摸了摸夏允風唇角的破口:“你起不起?我要去上課了?!?/br> 夏允風跟著爬起來,遲野刷牙他也刷,從鏡子里看遲野,遲野撞了他一下。 他們好像變了,又好像沒有變。 倆人都裹的很嚴實,出門前遲野把圍巾和帽子給了夏允風。小孩兒站著不動,遲野任勞任怨的幫他戴。 夏允風靠著墻,臉仰著,眼里滿滿當當的全是遲野。 遲野招不住這樣的眼神,把夏允風抵在素花墻邊,氣息沉甸甸的:“別這樣看我?!?/br> 夏允風舔了舔嘴唇邊的破口,像只藏了壞心眼的貓,明知故問道:“怎么?” 薄荷香離的很近,遲野抬高他的下巴,吻住夏允風的嘴。 不再是失控的撕咬,遲野吻的很輕,含著夏允風的下唇慢慢呷弄,舌尖探入,他無師自通的學會怎樣和另一個人糾纏。 夏允風閉著眼睛承受,后來又睜開,眼底有很濃的迷戀。他的嘴巴被遲野親紅了,水潤潤的像果凍。 遲野喘著氣,拿手背揩掉夏允風唇邊的水漬。 “知道我們在做什么嗎?”遲野啞聲問。 夏允風點點頭,說知道。 說完反問一句:“哥,我們在談戀愛嗎?” 遲野不吭聲了。 他的目光很深,像一口幽暗的古井。 夏允風從沒見過遲野這樣的眼神。 最后遲野也沒有回答他,幫夏允風理了理帽子:“走吧,去吃早飯?!?/br> 遲野住的酒店條件很好,早餐種類很多,他帶著夏允風去餐廳,外地來集訓營的學生都住在這里,有幾個眼熟的,其中一個還和遲野打了招呼。 夏允風端著盤子跟在遲野身后,看了那個人一眼,和自己的哥哥接了吻之后要提防的更多了,以前是盯姑娘,現在男生也不放過。 人走遠了還在看,遲野納悶道:“你盯著人看什么呢?” 夏允風把盤子伸出去,遲野往里面放了一個奶黃包。 他說:“我看看有沒有人暗戀你?!?/br> 遲野滿頭問號:“哪來的人暗戀我?!?/br> 夏允風的模樣有點高深:“不好說?!?/br> “你得了吧?!边t野無語,又往他盤子里放了個小豬包。 餐廳在酒店十八層,倆人坐在靠窗的位置上。 遲野問:“你爸來接你嗎?” 夏允風吃的兩頰鼓起:“嗯,我晚上再來?!弊炖锬强谘氏铝?,還補充一句,“接你放學?!?/br> 遲野摸摸口袋,掏出房卡給他:“不用你接,在房間等我?!?/br> 夏允風把房卡裝好。 “吃完你就上去,你爸來了再走?!?/br> 夏允風說:“我跟你一起唄?!?/br> “外面冷,聽話?!?/br> 夏允風一個人在外面遲野不放心,雖然沒經歷過凌美娟那樣的心理陰影,害怕程度一點沒少。 吃完早飯遲野把夏允風送回房間才走,知道夏允風在這里,遲野心里多一份牽掛,電話不如凌美娟打的勤,但短信就跟一日三餐似的,準時準點的發。 夏允風在夏虞山那里消磨一天時間,參加了一個畫展,然后去工作室畫畫。 夏虞山已經把昨天那副山水圖掛起來了,工作室外面的長廊相當于個小展廳,訪客來回都要從那經過,來“尋風”的多半是業內有名的藝術家,畫擺了一天被問了好幾次。 劉助理來問,有人詢價,我們定多少合適。 夏虞山報了一個數字,把旁聽的夏允風嚇了一跳,這輩子沒見過那么多錢。 晚上夏虞山把夏允風送去酒店,夏虞山在車上問:“兒子,你哥不嫌你煩嗎?” 夏允風才不管他嫌不嫌呢,車門一關走了,連頭都不回,心全在他哥那兒。 遲野放學前給夏允風發了短信,問他到了沒,夏允風說到了??苫氐骄频觊_了門,屋里卻是黑的。遲野站在門口心里一咯噔:“小風?” 沒聽到回應,燈都沒開就要出去找,門后突然探出一只手,把他拉進屋,一具暖熱的身體拱進懷里:“哥……” 剛剛進電梯時敞了羽絨服,夏允風已經洗過澡,空調房中穿的單薄,直接被遲野拿外套裹住。 “哥,我在這兒?!?/br> 遲野把他抱起來,抵在墻上,黑暗中吻住夏允風。 唇舌相碰的瞬間遲野才發覺自己這一整天有多渴望,他始終在肖想,上課時,做題時,游刃有余的回答老師的問題時,夏允風嘴唇的觸感仍舊清晰。 夏允風被遲野親的發蒙,空調房里溫度高,他缺氧般軟在遲野身上。 “哥......”夏允風抱著遲野的脖子,臉埋在他肩窩里,喘著問,“你給我買什么好吃的了?” 遲野偏頭就能碰到夏允風的耳朵,他朝著那片軟rou咬了咬,笑道:“鼻子這么靈?!?/br> 酒店旁邊有家幾家小吃店,遲野打包了份蟹黃餛飩。 夏允風被咬的一激靈,輕輕哼了聲。 遲野費了大勁才忍住不接著咬他,把人放下來,拍開燈,房間亮起的剎那遲野看見夏允風彤紅的臉。 “你還會臉紅?”他稀罕的笑,把餛飩放桌上。 夏允風當然不承認,借口房間太熱,貓凳子上拆夜宵。 小餛飩冒著熱乎氣兒,大冷的天很受歡迎,遲野排了半天的隊才買到。 窗外風聲帶哨,夏允風劃拉著手機吃餛飩,轉播天氣預報:“過幾天好像要下雪,哥,你見過下雪嗎?” 瓊州島最冷不低于15度,遲野長這么大就那年去北方旅行時見過一回雪。 夏允風過來人口吻:“下雪很無聊的,路不好走,上凍了更麻煩,最討厭的是化雪,冷不說,到處都是泥,好臟的?!?/br> 他說的是山里的雪天,城里雖然也有不便,但不至于那么臟。 遲野摸摸夏允風的臉,靠在桌子上:“你怎么自己吃獨食,也不問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