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九零之暴富人生 第2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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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你這塊桐煙徽墨是從哪里得到的,能不能賣一塊給我???” 有人聽到這句話,出聲笑罵道:“老白頭,你當桐煙徽墨是大白菜啊,想買就能買啊?!苯又@人話鋒一轉,語氣極為溫和,像是哄騙小白兔開門的大灰狼,“小姑娘啊,你能告訴一下爺爺這塊桐煙徽墨你是在哪里買來的嗎?” 趙詠珊定了定神,喉嚨有些干,心跳也微微加快,任誰被這么多的大佬盯著也會緊張的吧。 她眨巴眨巴著眼睛,剛想說是男朋友尋來的,楚千嶼將禮物收好后,還上了把鎖鎖住,鑰匙貼身放好,這才有空來解救小徒弟。 他站在小徒弟跟前,將那些“市儈”的視線隔離開來。 楚千嶼沒好氣道:“去去去,別打擾我徒弟了,你們當這般的好東西是大白菜啊,遍地都能撿?!?/br> 楚千嶼怕這群老家伙還來打擾小徒弟,就將珊珊畫的那副圖掛到墻上,邀請幾位老友過來點評,楚千嶼笑呵呵道:“你們那就當自家孫女來點評,哪里做得不足啊,直接指出來?!?/br> 趙詠珊被老師解圍后,嫻靜站在老師旁邊,姿態如蘭,不卑不亢。 眾人嬉鬧過一番后,上前去瞧。 這幅水粉畫是用濕畫法繪制,圖中布局彰顯大氣,大色調運用巧妙,色彩鋪陳也很和諧,可見功底扎實。 【作話:新年快樂,多寫了一千字,算...加更吧~祝你們兔年行大運,健康發大財!】 第375章 庫房 明色與暗色,此色與彼色,在水的作用下交互滲化,過渡效果自然而柔潤。除此之外,在兩色明度上,也是過渡極為自然,沒有一點生硬的銜接的色階,兩色銜接處在色彩方面揉出過渡層次,轉折極其自然,可見畫者對色彩的運用十分得心應手。 再看筆觸這塊,常言道,畫者拿起畫筆在紙上落下筆痕方為筆觸。業內也一直常說,畫者用筆不是目的,只是一種表現手段,有人愛大筆縱橫,也有人獨愛小筆點繪。 這幅《桃林仙居》圖是從桃林為表現對象著眼,根據桃林的物象結構及其質感再加上畫者本人心中的情緒,這才將一幅桃林滿山、喜慶福綿的畫面描繪出來,色彩熏暖,蓬勃的生命力快要從畫中活了過來。 濕畫法的技法向來取水多過于用水,粉少,與國畫潑墨有所相似卻也不盡相同。這種畫法利用紙和顏色的透明來體現畫面的明快與清爽,將畫面的那種獨特的韻味淋漓盡致顯現出來,很是渾然一體,就像,本該如此。 而濕畫法對于畫者的功底要求十分嚴苛,因為畫面繪制時必須看準部位,否則一次渲染失敗,過多的涂抹必然容易造成畫面灰敗生硬,這幅《桃林仙居》圖運筆流暢自如,畫面柔和干凈,可見畫者功底強悍,運筆時做到了心有成算。 一眾文人將其見解評說完畢后,這會兒的羨慕倒是更加真切了幾分。 通過這幅圖,不難看出這小姑娘功底扎實,且才思靈慧,以后這小姑娘在畫壇上必將大有可為,前途光明。著實是一個好苗子啊,楚老頭這人倒真是撿到一個寶了。 楚千嶼聽到好友們對小徒弟的夸獎,聽得跟喝了蜜一樣甜,笑不合口。 聽完了一籮筐的好話后,楚千嶼強忍笑意,招手喚趙詠珊過來,跟人低語幾句,便指了個方向叫她先出去。 等小姑娘走了好一會兒,有人反應過來,忙問人去哪里了? 楚千嶼笑道:“年輕人自然是去跟年輕人們一起玩了,呆在這里干嘛,聽我們這幾個老家伙說一些無趣的事情嗎?!?/br> 那人聞言,反駁道:“你自己認老可別帶著我啊,我還老驥伏櫪志在千里呢?!?/br> 楚千嶼哈哈大笑:“那你這老廉頗,尚能酒否?” 那人得意洋洋道:“然也?!?/br> 楚千嶼上前攬著好友,笑道:“那待會兒可要好好濁酒幾杯?!?/br> 話對話,那人渾然忘了自己開頭時的問題。 趙詠珊悄悄從書房后門出去,穿過抄手游廊后,往后罩房的方向走去,剛剛老師跟她說,庫房那邊擺放了許多前來賀壽送來的畫作,她可以去觀賞觀賞,要是碰到喜歡的作品,就挑幾幅帶回去。 趙詠珊興致勃勃過去,拿著老師剛給她的鑰匙開門進去,進去后將門合攏沒關緊,外面的陽光爭先恐后從門縫里透過來,將光線昏暗的庫房倏地照亮。 趙詠珊慢慢踱步,步履悠閑。 楚千嶼畫作造詣非凡,他的老友們送來用作壽禮的畫作都是大師級別的佳作,要是放在畫廊里去掛賣的話,少說也許得賣上個七位數金額。 趙詠珊駐足欣賞名家畫作,主要是在學習觀摩他們的構圖和色彩運用。畫作里面的構圖可比文學著作里面的大綱,是整個故事最基本的部分也是最根本的部分,色彩便是畫作的語言,是畫者表達自己與觀賞者交流的一種獨特的方式。 趙詠珊流連在一幅落日圖前,它是幅油畫,畫面溫暖且有活力,多種色彩非常隨意的且凌亂的賦予落日倒影水中的光芒,那些散發開的光線與色彩像是一捧浮動的光,襯得畫面滿是活力,叫人看了心里暖洋洋的,完全沒有金烏西墜的傷感,只覺天地正好,無限春光。 就在她悠閑自得地觀賞之際,庫房半闔上的門“哐”一下被人推開又很快被人關上,幾乎是前后腳的功夫廊廡外響起一陣腳步聲,隨后是好幾人說話的聲音,聲音且急,音量低,低低絮語一陣又很快消逝,半分鐘的功夫,廊廡外面重新恢復安靜,唯有窗外鳥雀輕啼,聲聲嘹亮。 不多時,室內響起一道長長的嘆氣聲,略急促的氣息很快恢復平常。 趙詠珊且等了一會,那人沒離開還在室內。 她也不知道門旁站著的人是誰,而且庫房里放了不少老師私藏的貴重物品,不能叫外人長時間躲在這里。 略做思量后,她緩步從博古架后走出。 幾步輕移,便看到了那人。 那人正弓著腰從門縫里探去,應該是在看外面的人是不是走了吧,趙詠珊站在他身后站了許久后,那人無知無覺。 趙詠珊輕蹙眉,故意輕扣身側書架,發出清脆的敲擊聲。 幾乎是一瞬間,那人被身后的動靜嚇得一蹦三丈高,渾身顫栗得像是被炸了毛的貓,一臉驚恐地跳過身來。 趙詠珊看清了來人的長相,是個年輕人,有些面熟,但是她沒印象了。 她挑了挑眉,看向來人。 原本正聚精會神盯著門縫的人突然聽到身后傳來動靜,嚇得他神都差點飛了,驚叫聲被悶在喉嚨里,有些上不來氣,心臟也撲通撲通直跳,仿佛下一秒要跳出胸腔一樣。 他快速轉身,看清后面的人后,長長的松了口氣,緩過神后,他有些腿軟,隨后便大口大口喘氣。 趙詠珊遲鈍的反應過來,這人好像是被她嚇到了。 于是,她歉意道:“不好意思,嚇到你了?!?/br> 那人搖搖手,示意自己不礙事,仍然大口大口呼吸。 等氣息喘勻后,他開后說道:“趙詠珊,你怎么在這???” 趙詠珊一愣,這人怎么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她定睛看了一眼后,發現自己還是沒有印象。 趙詠珊眨了眨眼,慢吞吞地舉起手心里的鑰匙,然后自若道:“我開門進來的?!?/br> 那人看到趙詠珊手里的鑰匙后,隨意點了點頭,又道:“上次那事,抱歉啊,沒能幫上你忙,那人賠你錢了嗎?” 趙詠珊聽到這人前頭不搭后語的話后,明顯的愣了一下。 那人見趙詠珊沒說話,以為那事到現在還沒出結果,便道:“沒事,你別擔心啊,我過幾天去局里面幫你問問,好歹替你要點賠償?!?/br> 話一頓,那人又道:“你手機號為什么打不通啊,是換號了嗎?還是手機壞了???” 趙詠珊淡定的聽著這人說話,從他說的幾句話語中慢慢想起這人的名字。 好像是姓楚,叫楚荀。 她那會兒心情不好,楚荀又每天給她發短信說一些跟案情沒關系的話。她嫌人煩,便將他的電話給拉開黑了,至今還躺在黑名單里。 趙詠珊神情依然平靜,想起這人的名字后,淡聲道:“不用麻煩,事情已經處理好了?!?/br> 楚荀微愣,眼里的微光微微閃爍,他復又笑道:“這也不麻煩,舉手之勞而已?!?/br> 他笑了幾聲后,笑道:“我能要一下你的電話號碼嗎?要是案情那邊有什么進度的話我好及時傳達給你。你也知道,像這樣的公訴案件需要排隊,一時半會判決結果還下不來?!?/br> 趙詠珊對楚荀表達感謝,然后不動聲色拒絕他索要電話號碼的要求,她跟他原本便不認識,實在是沒必要保持聯系。 “謝謝,真不用麻煩,我自己會去了解案件審判進度的?!?/br> 楚荀見自己索要電話號碼的提議再三被拒絕后,眼底的微光徹底熄滅。 原本張揚的眉眼在此刻有些落寞,他醞釀了一會兒后,鼓起勇氣看向面前的女孩,問道:“趙詠珊,你是不是討厭我???是因為第一次我們見面的時候我的行為讓你生厭了嗎?” 那時他開著小轎車跟在她身后,說的話有些輕佻,是不是如果他那時能端正一下態度,他們之間是不是不會變得這樣陌生,而能有一個良好的開端。 楚荀低垂著眼,胸腔里鼓動著酸澀的情緒。 趙詠珊聽言有些疑惑,他們第一次見面不是在公寓門前嗎? 很快,她立即意識到兩人或許在這之前還見過面,只不過她不記得。 趙詠珊看了眼楚荀后抿了抿唇,隨即轉身走向最里面,取上剛才看得最入迷的那幅落日圖,用綢布包裹著提出了房間。 她看向仍然站在房間里的楚荀,問道:“我要鎖門了,你可以出來一下嗎?” 楚荀抬眸看向趙詠珊,臉上難過的表情非常明顯,但在看到趙詠珊看向他的眼神跟看向路邊的行人一樣平淡后,他更加難過了。 他定定看了趙詠珊半分鐘后,緩緩挪移腳步。 等人出來后,趙詠珊順勢上前鎖門,然后平靜地從他身旁經過,半分不帶猶豫。 楚荀站在原地看著趙詠珊離去的背影,肩膀頓時耷拉了下來,嘴角也向下,他很沮喪。 而離去的趙詠珊臉上表情雖然平靜如水,但其實還是升起了一種負疚的情緒。 主要是因為剛聽楚荀的說的那幾句話,想來他應該曾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幫助過她,她應當向他道謝,但后來她感覺楚荀似乎對她產生了某種情愫,便淡了想感謝的心思,她不想給人錯誤的暗示,更加不想節外生枝。 于是,便罷了。 第376章 二叔 趙詠珊提著畫回了家,將其放好后返回壽宴。 她進入正院后,看到老師正帶著好友們在庭院中欣賞花木。 趙詠珊抬步過去,楚千嶼轉身時看到,笑呵呵將人招到自己身邊來,關懷道:“有沒有看中的畫作?” 趙詠珊笑著點頭,將那幅落日圖告訴老師。 楚千嶼樂呵道:“眼光不錯,老馮的油畫風格獨樹一幟,你有空多看看,要是有不懂的地方回頭我帶你找上門去問他,叫他給你解惑?!?/br> 馮圖南是那幅油畫的畫作者,與楚千嶼年少相識,原本兩人師出同門,但是后來楚千嶼走了仕途,兩人間的聯系便漸漸少了。 楚千嶼有心撿起舊誼,但馮圖南愛理不理。 不過每年楚千嶼的生日他倒是每年都能送上賀禮,從不缺席。 今年,亦是如此。 送禮倒是送得準時,聯系是從來都不聯系,楚千嶼被這個昔日舊友的臭脾氣弄得沒法子,也就隨他去了。 小徒弟一眼就相中他的畫,倒是令楚千嶼有些好奇,不禁問道:“你為什么獨獨喜歡那幅油畫?” 趙詠珊略做思考后,認真道:“那幅畫里的色彩很明亮,看上一眼便覺美好,有很蓬勃的生命力?!?/br> 楚千嶼聽到小徒弟說的理由后,失笑一瞬,眸中泛起笑意,似有懷念道:“那家伙是玩顏色的高手,就喜歡調配一些扎眼的色彩,將觀賞者的視線緊緊鎖住,不過除了吸人眼球的色彩,老馮的構圖、光影以及筆觸都很有他個人的風格,那幅畫你有空時多觀摩觀摩?!?/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