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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手?如果是昭久,他大概只想做那件事─為英公子報仇! 糟了!她直覺揮手,利用遠觀去看侯爺。 正好看見驚險的一幕。 一支箭正中侯爺的左臂,然后又一支箭接踵破空而來... 侯爺伸直著左手將夫人護在身后,右手抽出隨身攜帶的軟劍,剛剛好將已到身前的箭擊落。 「有刺客!」有人大喊。 人們涌動起來,往事件中心以外散去。 只剩下侯爺的暗衛衝上來,一人護在侯爺身前,一人凌空往發箭處而去,同時還嘗試著回擊。 不得不說,昭久搞暗殺,還是有點腦袋的。他特別挑這人山人海的日子,特別選在游舫之上動手,隔著河岸距離不算遙遠,突發冷箭暗衛不易設防,而自己得手后,又容易隱入游客中伺機逃脫。想必,昭久是沙盤推演過的。 但,他沒料到,侯爺對箭聲如此敏銳;也沒料到自己的執著,沒正中要害捨不得走;更沒料到暗衛反應和輕功如此了得,竟踏水而來,且暗器直取他面門。 昭久偏頭避過,但就在這須臾間,暗衛已到他身前。昭久不得不提出全副心神應對,兩三招后,昭久屈居下風。情況變得非常危險。 她聽見昭久的心聲,他寧可魚死網破。 不要!她不想看到這樣的悲劇,一次犧牲兩個頂好的人力,這怎么可以? 所以,她隔空凝結了昭久那不要命的攻勢,不過卻因此讓暗衛的劍刺向昭久的胸口,目測是很靠近心臟的位置。 昭久的臉上布滿驚詫,但馬上做出決斷,他絕對不能被眼前的暗衛生擒。所以,索性往后一躺。 嘩啦一聲,昭久落入水中。 而另一邊,侯爺的狀況也不太妙,豆大的汗珠正從他額前滴下。 「你沒事吧?」侯爺問的當然是夫人。 夫人還呆愣愣的,好像是還沒從這場攻擊中回過神來。 其實,剛剛侯爺明明可以躲過那支箭的。因為是侯爺先喊出小心,那箭才到夫人眼前。 如果不是為了護著反應不過來的夫人,侯爺不會中箭。 結果,侯爺一轉頭,頭一句問話,就是關心夫人有沒有受傷,夫人大感震動。 「侯爺,這是毒箭!」那個護在侯爺身前的暗衛見危機解除,轉頭關心侯爺,然后臉色大變。 「活捉剛剛那名刺客!千金懸賞!」那暗衛高聲大喊。 開始有回過神來的人,意識到發生什么事。當中,心思活絡且諳水性的人,首個跳進水中。 有了第一個,后面的就不難了!不少人咚咚咚地跳進水中,但凡會游泳的,都想替抓刺刻盡份心力。 「他媽的的該死!」她突然意識到事情在這短短的幾秒間惡化到什么程度,臟話脫口而出。 她必須得一次兼顧兩條人命!侯爺的和昭久的。 「月娘!」她跟月娘之間的默契,話不用多說。月娘知道她想做的。 「先封住兩人的血脈,這樣能留著一口氣在,再徐徐圖之?!?/br> 她按月娘教的咒術做了!侯爺立馬暈了過去,嚇慘才剛圍過來的大夫。所有人都慌了起來。她快速衡量了一下,就先著手處理昭久。若讓他們抓到昭久,想再救會更麻煩。 所以她瞬間移動到水中,再把昭久帶到自己房間,在月娘的幫忙下先止血續命。 然后再關心侯爺那邊的狀況。 侯爺昏迷過去,一臉蒼白,大夫正在為他施針。她趕緊施法為侯爺處理,把毒素控制在一定的范圍內,不致喪命。她是很想直接為侯爺解毒,但轉念一想,這樣不符合常理,大概不太合適。 「月娘,你知道侯爺中的是什么毒嗎?有解藥嗎?」 她在想要怎么解毒才合情合里? 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天界的術法就一定有辦法讓人活著,所以她不擔心。她現在比較耗神的會是該怎么收拾這個困局才好。 「書上沒有寫得很明白,但應該有解藥。昭久剛才不想被人抓到,就是不想讓人循著他的身分找到解藥?!?/br> 「那這么說...」她看著一身狼狽的昭久,「夜鷹應該知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