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回親爹后我在娃綜爆紅了 第127節
啊……顧客就是上帝?!?/br> 幾只肥羊整齊劃一的后退腳步中,經理痛心疾首,“顧客您有什么需求嗎?有的話,有的話我們還可以再加??!” 下一秒要打反詐騙電話的肥羊們:……倒也不必這么殷勤。 殷勤過頭的經理:“……” 經理意識到自己的失態。 意識到此點后,拿出營業執照的經理彬彬有禮地提醒:“下一家酒店離這里有十點八公里?!?/br> 精疲力盡的幼崽:?。?! 搜完酒店控股人后的顧斯年:“……嗯?!?/br> 顧先生眼睛微微一瞇。 …… 十分鐘后。 幼崽入住了。 功成身退,笑得如春風般溫暖的經理退到角落里,矜持接起了一個個電話:“先生,您對我的表現還滿意嗎?” 作者有話要說:? 第68章 幼崽的剖白(救贖) “你戲太多?!?/br> 電話那頭的聲音淡淡。 經理心說要完:“除了戲, 我還是有很多地方可以為小少爺效勞的,比如安排介紹景點,準備出游工具——” “那些會有其他人安排,”火車的鳴笛聲響起, 祁知寒略微一頓后, 駁回提議, “金先生,你做好自己本職工作就可以?!?/br> 一問一答間, 熙攘的人聲涌入話筒,經理卻仍被那不帶多余情緒的聲音驚的一顫: “您這是, 已經下車了?”他小心翼翼問, “需要我為您準備——” 位于小少爺隔壁的房間嗎?” 但話沒說完就被一道刺耳的喇叭聲截斷了,車流變幻, 尖銳的鳴笛聲籠罩了整個出站口, 祁知寒走出車站外, 看著不少隨家長接人的小朋友從面前跑過, 眼神淡漠。 那些被接的大人一臉興奮的將孩子抱起,暖暖的夜光照在他們臉上,不出一會兒,就聽到一道咯咯的笑聲。 餐廳里的祁云舟也發出一道咯咯的笑聲。 他看著幾分鐘前, 侍者送來的餐點—— 法國小牛腿,伊比利亞黑豬烤rou, 意大利甜菜汁奶酪燴飯, 葡萄牙番茄燴彩虹……香氣四溢。 小朋友吃得也很開心,他低著頭小口小口地咬碗中食物, 頭上不聽話的毛一翹一翹。 當然, 如果他知道自己的親爹已經殺了過來, 并離他越來越近,臉上的酒窩就不會笑得這么軟了。但大概是奔波了一路,有點精疲力竭的緣故,小朋友現在并沒思考這種可怕的可能性。 夜晚的路燈一盞盞亮了起來,透過巨大的落地窗,橘光暖暖,空氣中殘留著海水的咸味和熱帶水果的甜香。 祁云舟和顧言同時把手伸向最后一塊榛子巧克力,暖光打在他們的嘴角旁,孩子的笑好像甜美的巧克力蛋糕一樣。 最后一道點心是經理親自送來的,據說是定總統套房的贈品,贈品看起來其貌不揚,輕輕一瞥只是一個荷包蛋。 不過這其實是米其林大廚最擅長的分子料理,蛋黃是海膽,蛋白主材是魷魚,小朋友只要嘗一口,就立刻能發現其中的玄妙,但小朋友還沒嘗分子料理就被某只剛送回來的雞盯上了。 這只雞在寵物室美容過后已經不是原來的樣子了,它整只雞都籠罩在一層圣光里,輕柔清洗過的羽毛又柔又亮。 它就用這樣的羽毛佛過荷包蛋,然后在經理那顫抖的目光下,低下腦袋,把“荷包蛋”狠狠一啄…… 鏡頭一陣輕晃,攝影小哥把這有趣的一幕拍了下來,存進了節目組的素材庫。 * “怎么這么多我和……祁叔叔的視頻?”吃完晚飯后,顧言拿出畫筆練起了畫雞蛋,祁云舟打了個小小的哈欠,突然看到攝影小哥正在搗鼓的素材庫。 他瞬間不打哈欠了,茫然的撲閃了一下眼睛后,套上鞋,蹭蹭蹭地竄到攝影師的鏡頭前。 “小朋友,你和祁先生在節目里的互動最多,而且有爆裂嘛,比如,”攝影小哥笑著點開其中一個視頻。 視頻里,小云舟蹭地一下跳進祁知寒的懷里,歡天喜地喊:“爹!” “咳咳咳咳!”往事不堪回首,小云舟看著屏幕中那個小尾巴搖啊搖的自己,一時間咳得驚天動地。 問題是好死不死,攝影小哥還得點其他視頻,比如那日上山時,小云舟被“爸爸”背在背上,眉眼彎彎,笑得如春日最柔軟的那抹陽光,心里想我也是有“爸爸”背的崽啦,不同于原著里的生父,祁叔叔和我想象中的父親一模一樣! 結果這才過一天,他就蜷縮成一小團,急匆匆匆地竄到一個似乎見不到那個大人的地方了。 小朋友把目光從攝影機移到窗外,看見落地窗外的街道上行人不多,燈光黯淡,廣場上的音樂噴泉一個也不亮。 顧斯年問了經理,這座音樂噴泉最初是為了吸引游人建立的,當音樂聲響起,燈光變幻,彩色的噴泉濺出的高度可高達十幾米,看到的人都恨不得拿出十個手機,從多角度拍下現場的那份夢幻。 “但后來發現開支太大了,更何況現在不是假日,游人不多,音樂噴泉估計是看不了?!苯浝砣绱苏f道。 祁云舟眼睫垂了下來。 顧言放下畫筆,覺得祁云舟對看不到音樂噴泉這件事非常失落,那飄忽的視線好幾次飄到窗外黑暗的噴泉口,軟軟說“好大的噴泉”,“好想聽音樂噴泉放列車上那個大哥哥彈的歌”。 托著臉,眨巴著眼眸,看起來很想讓噴泉在下一刻綻放的模樣。 今夜無星,但顧言看著夜空突然想起昨日許的“祝對方所有心愿都如愿以償”的愿望。 認真思考半秒后,他拿著手中的畫紙,跑到顧斯年旁邊。 顧斯年正在給某個聯系人發消息。 聽到兒子的請求后,這個漫不經心的男人難得驚圓了眼睛:“阿言,你很會用發展的眼光看問題,但以你現在的繪畫水平……” 顧斯年用奇怪的目光了看兒子紙上,那沒一個正形的雞蛋后,指著廣場上的坐標說 “確定想要畫那座噴泉?” 顧言:“……” 顧斯年:“還是正在噴涌的彩色夢幻版的? 天啊,爸爸竟然不知道你竟有這樣的童心……” “爸爸,”顧言眼神飄忽,嘴唇咬的緊緊,微亮的燈光下,小少爺的臉上有一點難得的紅,“我,就,是……突然想畫了!” 顧斯年:“……” 顧斯年看見某個趴在落地窗旁的小家伙,突然懂了,于是他笑著給某個正在聯系的人編輯了一條長長的信息。 聯系人的頭像很快動了動: “我知道了,不過小云舟有什么想聽的歌嗎?” * 祁云舟好像聽到了海螺的歌聲。 還是那片蔚藍的海,小云舟走過那片的玫瑰園,頭頂是黯淡的夕陽,雪白的浪花拍打著巖石,過去的自己坐在巖石上,側臉,淺灰色的眸子渲染著如血的夕陽。 “你怎么又來了?”少年牽起小云舟的手,微笑說。 小云舟夢里看著那片熟悉的海,有些恍神。 “你又來了?!鄙倌昕粗莻€小小的自己,彎著眸,眼里像是倒映了整片澄澈的海洋,“你明明……已經回家了呀?!?/br> “哪個家?”小云舟的頭咻地一下抬起來。 “你,你的小姨,你的外公…… 你的爸爸——” 小云舟越睜越大的眸子里,少年用一種極溫柔的語氣,微笑說,“你們共同構成的家?!?/br> “構成的家……我的……爸爸?”斷斷續續的聲音里,小云舟低下頭,不敢看少年的眼睛,“不……那不是我爸爸……祁叔叔才不是我原著里的爸爸!” “爸爸”兩個字像是按到了什么奇怪的開關,隨著一路的隱藏和迷?!虝旱泥洁旌?,小云舟突然像個壓抑已久的小炮彈那樣,把所有的崩潰一股腦地搗鼓出來: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我一直是把祁叔叔和那個祁總割裂開的! 那個祁總,我親生父親——書里我要死了也看不見他!我那么討厭他,我那么想把他生煎油炸! 結果現在告訴我,他和我一直向往,一直喜歡,一直想親近的祁叔叔是同一個人?!” 少年站在海水里,用一種溫柔又復雜的目光,看那個海上又哭又笑的小孩,看小孩繼續說: “不行,這落差太大了! 祁叔叔,他是我一直理想中的爸爸啊?!?/br> 結果現在,要我承認他們倆是同一個人?”小云舟崩潰地踹著海水,“不愿意,不可以,不可能!” 巨大的夕陽下,少年輕輕笑了起來: “我現在過得很好。 “有家人,有朋友,有人疼,有人愛?!?/br> “不會煩惱,不會孤獨,不會痛苦。 也絕對不會……變成你那么慘樣子的?!?/br> 少年像回想著什么美好的場景,彎著脖子輕輕說著。 然后,在小云舟越發迷茫的踢水聲中,他毫不猶豫地伸出手……將那個在海水中微微顫抖的小小孩子,一把摟入自己的懷中! 有力,溫暖。 體貼,安詳。 “還記得嗎,這是上一次,你親口對我說的話?!?/br> 少年溫暖的體溫里,小云舟懵懂地眨著眼睛。 他看著那個少年模樣的自己,眨著那雙和自己一模一樣的淺灰色眸子,笑得如同春日里最溫柔的暖陽: “像你自己說的那樣,你的人生……已經和我,已經和原著完全不一樣。 你的經歷,你的家人,你的朋友……你的爸爸。 所有的人都變了,所以,為什么還要把祁總和祁叔叔畫上等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