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回親爹后我在娃綜爆紅了 第80節
與此案相關的幼崽們一個個低著頭,看著腳尖,眼睛可憐兮兮地眨呀眨的, 緊張得似乎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們小小的手抓著衣角,似乎在以動作向其他嘉賓求救, 說: “幫我, 幫我,qaq!” 多么孩子氣的反應, 其他嘉賓心里一軟, 一個個不忍直視…… 半秒后, 江導眼皮狂跳道:“冷靜,冷靜--我們之前做活動還換過抽簽號呢,小孩子想體驗一把真正的鬼屋嘛,能理解,能理解?!?/br> “那中途溜出去這件事呢?” 祁知寒看了眼一個個拼命往墻角縮的小家伙,心里又好氣又好笑。 但他聲音依舊涼涼。 程允嘴角直抽說:“溜出去,溜出去……啊,偷偷溜出去雖然很氣人,但這個年紀的小朋友嘛,好奇心強!正常,正常!我之前上課上到一半,溜出去看演唱會呢!” “那躺倒棺材道具里--” 方展雙手在抖:“躺進去還不怕--說明這幾個孩子陽氣足,好事,好事??!值得慶祝!” “可他們最后嚇到了我的npc……”全場最沒存在感的老板終于開口。 “孩子們也被嚇到了啊……”洪殷撓著腦袋打圓場,“對了你們為什么會被嚇到?” 洪殷說著看向全場最不可能被鬼嚇到的幾只兔崽子。 祁兔崽子小小的肩膀抖了抖,好半天才擠出三個字--“塌……房……了?!?/br> “……” 弄清事件的前因后果后,家長們只感到又一萬頭草泥馬從他們的老心臟上轟轟烈烈地踏過,將他們好不容易幻想出的乖崽形象給踐踏塌得亂七八糟。 最后乖崽的形象崩了一地,取而代之的小惡魔們笑容甜甜,乖巧說:“來,接受這崩壞的現吧!” 老板這時提起筆,給鬼屋的注意事項中添加了一條內容:“請注意保護npc的身心健康!” …… “阿……泣!” 某個現在需要心理輔導的npc重重地打了個噴嚏。 他之前被一瓶冰礦泉水給淋到了,現在在秋風中抽了抽鼻子。 江導看了怪心酸的:“那這位大哥,我們現在討論一下賠償--” “賠償什么倒不用,但我明晚是要在豐收節上表演節目的,到時候得又唱又跳的,但你們看現在--” npc說著又重重打了個噴嚏。 “是歌舞表演?”小胖子仰起小臉,小心翼翼地提了個建議,“要不讓我哥上去湊個數……” 程·唱跳小王子·允微微頷首。 “程允?就是之前那個被我的同事嚇得半死的明星?”npc兩根粗長的眉毛擰巴了一會兒,堅定地搖了搖頭,“不行,他肯定不行?!?/br> 程允瞬間恍惚了,對他專業能力的質疑還是其次的,但男人怎么能聽別人說自己不行? “對對對,哥哥你相信他,程允哥哥他那方面--很行,很行,很行的!”兔崽子們晃著小腦袋,齊聲說。 [什么地方很行???詳細說說,我這么不知道?(狗頭)] [樓上的趕快穿上褲子吧,小朋友們還在呢--所以真誠建議程大明星在深夜單獨開個麥,跟我們單獨探討一下(狗頭)] [對對對,單獨開麥,程允你放心,我們這些人很可靠,絕對不會將你半夜講的東西截圖、 外傳、發熱搜頭條的,所以會說趕緊多說--] …… 十分鐘后,幾個小朋友聽到導演那邊發出叮地一聲消息-- “溫馨提醒,由于您的直播間評論區中,短時間內存在大量不良信息,將對您的直播間進行再次審核。 審核期間該直播不允許被播放。 后續信息請關注xxxxx……” 導演:“……” 看到好不容易恢復的直播間再一次黑屏的觀眾們:“……” 快樂小家粉絲群里。 雞蛋還說她想要吃西紅柿:草?。ㄒ环N植物)……之前播鬼屋的時候掉線也就算了,現在又偷偷摸摸地關什么直播! 嘩嘩嘩掉的節cao:大哥好得好,導演也是個體面人,就是膽兒太小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有什么是我們尊貴的vip觀眾不能看的? 飯醉團伙:有什么是我們純潔的觀眾不能討論的?! 花果山上有一群狂野的崽:說得對!事不宜遲,趕緊到wb上@節目組,奉勸他們再不開直播,我們半夜就帶著家伙,去……去偷節目里的崽了! 醉酒當歌:樓上加一! 祖國的食人花:加一! …… 對此,江導直呼冤枉:直播是他想關的嗎?屏幕是他想黑的嗎?行不行這件事,是他想討論的嗎?! “所以啊,這位大哥,程允他這方面這的很行的,”江導看著npc,無比認真道,“你要相信他??!” “不行,他怕鬼,”npc說著拿起一個放在手邊的面具,斬釘截鐵道,“--我要演的是儺戲?!?/br> “儺戲?” 兔崽子們好奇地看向艷麗的面具,面具呈通紅色,眼窩紅得打緊,嘴角裂到嘴跟,五官組合在一起,有種莫名的驚悚感。 “就是鬼戲?!眓pc把面具帶到了臉上,無奈地擺擺手手說,“酬神還愿用的?!?/br> “哦!就類似于跳大神吧!”小云舟拍了下腦瓜子,覺得自己懂了。 “什么跳大神?明明是祭神跳鬼,驅瘟避疫的娛神舞蹈”npc一口老血要標到面具上來了,他抓起那個模樣奇異的面具,竭力解釋道,“我們這是慶祝豐收節用的!” “原來是為了慶祝豐收節??!” 這樣更好,這樣更妙,小云舟看著面具,笑得像朵明媚的喇叭花似的,“這個我有興趣耶,要不明天我來跳,正好也是將功贖罪……” “咳咳咳咳!”回答他的是祁知寒劇烈的咳嗽聲。 “祁叔叔,我能跳鬼戲嗎?“祁云舟抬起頭,可憐巴巴地看向聲源處。 小朋友淺灰色的眸子彎成好看的弧度,在燈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的,里面仿佛又水汽在流淌。 祁知寒之前的低氣壓消失了,他心里漏了半拍。 “不行?!彼吐暤?。 絕不能因為這個小朋友現在可愛,就忘了他之前欠下了多少債。 “我是有底線的,祁云舟,”他最后說。 祁云舟一下子愣了--記憶里,這是祁知寒第一次這么嚴肅地喊他的全名。 小朋友的心一下子緊了,他撲了過去,緊張地抓住了祁知寒的衣角:“祁叔叔,我--” “你很好,小朋友?!逼钪p輕牽起小云舟那只牽他衣角的手,握住。 握住的那只小手涼涼的,祁知寒心臟微微抽了一下。 他心想,自己一定是上輩子欠了這個小朋友很多債,所以這輩子才會這么對祁云舟有耐心。 但祁云舟明顯沒意識到這一點,他整只崽都是有點茫然的,半晌后,他咬咬唇,重復那個對幼崽來說太陌生的詞:“底線?” “是的,底線,”祁知寒閉了閉眼,終于說出了小朋友惹了n次禍后,他一直想說的話,“小朋友,我會尊重你的一切選擇,但我不能容忍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惹出事?!?/br> “祁先生,祁云舟他只是有些貪玩,小朋友嘛,”洪殷急忙過來打圓場,“而且這幾次也沒出事……” “沒出事?”祁知寒緩緩笑了起來,他這個人似乎是笑的,但眼里結了薄薄的冰。 這幾次是沒有出事,但以后呢? 偷偷跑出去的時候……萬一摔倒了怎么辦?受傷了怎么辦?被人拐跑了怎么辦? 對,這孩子是個小神童,但聰明與早熟不是萬能藥,恰恰相反,它們有時會將這個孩子,帶入,帶入……一些還在無法承受的事情中。 孩子的童年應該是天真浪漫的。 萬千思緒如走馬燈般,在祁知寒腦海里流淌,這些思緒一旦開始就無法停住,讓他開始恐慌,開始痛苦,開始……無法容忍。 “不能容忍?”小云舟垂下眸,抿了抿唇,抿住的嘴唇有些發白。 對,這樣才是對的。 仿佛像時空交錯般,恍惚中,祁知寒淡漠的聲線,與原著里“祁總”冰冷的聲音交錯在一起,構成一副光怪陸離的畫卷-- [“我所做的這一切,已經讓您無法忍受了嗎?”已經是少年模樣的祁云舟說,他雙手抱在一起,眉眼的神色厭倦而慵懶。 “與其問我這個問題,不如請你告訴我--祁云舟,你為什么覺得我一定會為你收拾你惹出的爛攤子?”祁總頭也不抬,他處理完著手上的文件,手中的鋼筆閃爍著無機質的冷光。 “因為你是我爸爸?!?/br> “我可以不是你爸爸?!蹦腥颂ь^看了少年一眼,英俊的臉上沒有表情,他說: “祁云舟,如果如果你再蹦出開直升機撞火山的念頭,我們就斷絕父子關系?!?/br> “……” “做好你這個年紀該做的事,三思而后行,”男人終于放下了他手中的鋼筆,尖銳的筆鋒一閃一閃,“沒有人會替你永遠善后?!?/br> 祁總說。 “沒有人能替你永遠善后?!逼钪f。 “原來是這樣嗎?”小云舟努力豎起了他的耳朵。 聽著現實的話語和瑟瑟的風聲: 祁叔叔終于不再對他那么無條件的容忍,無條件的溫和。 好,真是太好啦。 一切,終于真實了。 水光在小朋友的眼里閃了閃,閃完后,笑意慢慢覆上了眉梢,他的唇角竟慢慢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