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嬌后媽與冷丈夫 第2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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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蘇婷穿越前,動畫片已經有相對成熟的盈利模式,收入渠道多,很多動畫制作公司經營良好。而這時候的動畫片盈利模式單一,滬美能堅持到現在,完全是因為體制。 但就算有國家撥款,滬美在制作動畫片時,資金仍不寬裕,他們將大量經費花在了制作成本上,其他地方則能省則省,自然也拿不出太多資金購買改編版權。 而連環畫在這個年代,正處于蓬勃發展中,讀者眾多,《連環畫報》在巔峰時期,發行量高達百萬。 尤其是這幾年,熱度高的連環畫,首次印刷量都是十萬起步。而印刷量越大,印刷成本就越低,出版社能給到的分成也越高。 這幾年,出版社給蘇婷的分成在最高比例的基礎上又漲了點,雖然不多,但乘以銷量售價,多出來的稿費就很可觀了。 也因為這樣,蘇婷并不是很在意改編費用,愿意賣版權,更多的是為了圓夢,所以預期值比王靜芳報的要低得多。 但蘇婷也沒打算上趕著降價,等雙方見面后慢慢談嘛。 結束跟王靜芳的通話后,蘇婷又等了一會,接線員才打通王靜芳寄來的信中,留下的滬美工作人員的電話。 電話接通后,蘇婷先自報家門,電話那頭的人聽完后也做了個簡短的自我介紹。 他叫李斌,是滬美的制片主任,級別不算低,想想也是,畢竟關系到一部動畫片的制作,制片廠不可能安排一個愣頭青來對接。 結果過后,李斌問:“蘇同志你今天打電話過來,是做好決定了嗎?” 蘇婷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道:“對,我愿意將改編權給你們?!?/br> 電話里傳來笑聲,緊接著李斌問:“聽說蘇同志在滬市?” “嗯?!?/br> 李斌又問:“請問蘇同志最近有沒有時間?我們碰個面,正式談一談這件事?” 雖然李斌的聯系方式是王靜芳給蘇婷的,身份肯定沒問題,但防人之心不可無,蘇婷想了想問:“您這周日有時間嗎?” “有,是你過來制片廠找我,還是另約地方碰面?” “周日上午十點,我去制片廠找您談這件事,您看行嗎?” “可以?!?/br> 商量好后,兩人就結束了通話,蘇婷交完錢便離開了郵電局。 …… 當天晚上賀焱回到家,蘇婷第一時間告訴了他這件事的進展。 賀焱一聽就問:“到時候我能跟著一起去嗎?” “我們談正事,你去干什么?”蘇婷問完就改了主意,“不對,帶你一起去也好,正好把你介紹給李主任,后期制作的時候,他們可以照著你畫?!?/br> 雖然蘇婷畫三火時,本身就參考了賀焱的長相,但一來參考和照著畫有區別,二來他當時年紀小,幾年過去相貌變化不小。 所以只要不知道賀焱是三火原型,一般讀者看到他后,不會把他和連環畫主角聯系到一起。 可要真像蘇婷說的那樣,照著他現在的模樣畫……簡直是分分鐘要掉馬的節奏! 因為拿不準蘇婷是在開玩笑還是說真的,賀焱輕咳一聲說:“我剛才認真想了想,下周就要期末考試了,這個星期天我還是在家待著復習比較好?!?/br> 他放棄陪mama去談正事主要是為了在期末考試中取得好成績,絕不是怕掉馬認慫! 第131章 細節 周姐干活很利索, 蘇婷把衣服給她的當天中午,她就抽時間把衣服洗干凈晾好了。這兩天日頭好,晾曬一整天, 到第二天中午衣服干得透透的。 周二拿到衣服, 下午蘇婷就去了派出所。 雖然改開后人們買衣服不再依賴于布票,但普通人衣服沒那么多, 每人每季度有兩三身換洗,都屬于家里日子過得不錯的。 衣服主人愿意借衣服, 方公安也沒有來催著要, 但他們不能不自覺,洗干凈了得盡早給人送過去。 到派出所時里面人不少,方公安在給人做筆錄,蘇婷不確定方不方便過去,便將衣服交給做接待工作的女民警, 請她幫忙轉交。 這次接待蘇婷的女民警不是之前那個,兩人沒有打過照面。對方本以為蘇婷找方公安是為了報案, 卻不想她冷不丁拿出一袋衣服,驚訝問:“這是?” 蘇婷連忙解釋:“是這樣的,之前我兒子遇到一群社會青年圍堵,有個人逃掉了,周日我丈夫來了趟你們派出所,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反正跑掉的那個人被抓到了,這身衣服是抓捕過程中, 方公安找人借給我丈夫的?!?/br> 對方恍然大悟:“您丈夫是賀同志?” 蘇婷點頭:“對, 他昨天早上就回部隊了, 沒有時間, 所以讓我來送衣服,麻煩您告訴方公安,衣服洗干凈了,他直接還給朋友就行?!?/br> “成,您放心,我一定轉告?!睂Ψ揭豢诖饝聛?,又夸贊道,“您丈夫太厲害了,我們派出所這么多人查了查了一天兩夜,一點頭緒都沒有,他過來不到一個上午,就發現了線索?!?/br> 蘇婷聞言心思一動,說道:“你知道人是怎么抓到的嗎?前天晚上他回去的時候都轉點了,隔天天不亮就回了部隊,我只知道人抓到了,還沒聽他說過這事,心里正好奇呢?!?/br> “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他了解完那天晚上的抓捕經過,并把那四個人問了一遍后,就跟我們大隊長說,逃犯大概率沒有離開滬市,還圈了幾個他有可能去的地方?!?/br> 說是問,實際上等于審,只是賀東川并非公安系統的人,是以受害者家長的身份見到的那四個人,所以不能說審。 蘇婷問:“哪幾個地方?” 民警小jiejie說了兩個地名,皺了皺眉頭說:“都是不走正道的社會青年常聚集的地方,這次也是多虧了賀同志,否則我們都不知道轄區內有這么多不良分子?!?/br> 這次行動,他們抓回來的人可不少,而且個個身上背著幾樁案子,輕點的偷雞摸狗,嚴重的搶劫斗毆,還成立起了小幫派搶地盤。 本來這次抓捕活動只有他們派出所參與,但不到半天時間,區內各公安局緊急派人,直接將其中一個聚集點端掉。 只是事情牽扯比較大,有些事民警小jiejie都不清楚,又或者她知道,卻不方便告訴蘇婷,所以說得比較含糊。 蘇婷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只關心問:“圍堵我兒子的那幾個人會坐牢嗎?” “坐牢是肯定的,這事現在牽扯大了,已經移交給公安局處理,”民警小jiejie說道,“但坐幾年牢,不好說,看他們有沒有牽扯到其他事,沒有的話可能三五年,有的話嚴重了可能得……” 她沒有把話說完,但蘇婷明白她的意思,現在是嚴打期,為了震懾犯罪分子,量刑方面會比過去更嚴格。所以那幾個人身上沒有其他事的話,可能只是坐幾年牢,但還有其他事的話八成得吃花生米。 但不管是哪種結局,近幾年內他們都不可能再出來報復他們。 蘇婷點頭說:“好,謝謝?!?/br> …… 從派出所回來后蘇婷算是徹底放了心,接下來的時間里,她全副心神都投入到了畢業答辯中。 答辯那天是周四,天氣晴朗。 早上蘇婷跟平時一樣送慢慢去上學,離開幼兒園后就騎車去了學校,到了他們上課的教室,做著答辯前的最后準備。 這周他們教室總是很熱鬧,班上已經參加工作的人都請假回來了,教室里難得再次坐滿。 周三蘇婷、馬燕和張潔、楊雨、李可幾人一起吃了頓飯,地點當然不是學校食堂,選在了校外的一家新開的私營飯店。 近半年不見,張潔三人身上的變化都不小,有人燙了頭發,有人學會了化妝,眉眼間流露出職業女性的自信。 當然,最大的變化是三人手頭都闊綽不少,畢竟是復大畢業生,分配的單位不會差,進單位后定級也不會低。 而蘇婷雖然沒有參加工作,但連環畫出了一本又一本,誰都知道她有錢。就是馬燕,這兩年也沒少寫文章投稿,收入跟蘇婷沒法比,但跟張潔三人比起來也不算很差。 所以到了飯店后,幾人點菜沒有太摳唆,但也沒有凈挑貴的菜點,還是以個人口味為主。除了菜,她們還點了瓶白酒,讀書時沒喝過,現在馬上要畢業了,當然要放縱一次。 喝酒容易誤事這句話是有道理的,雖然她們沒耽誤正經事,但張潔三人吐露了不少自己不為外人道的心酸。 他們這些已經參加工作的人,回來后個個都擺出了成功人士的派頭,問工作如何,答案肯定是非常好,再問領導如何,答案全都是非常器重我,最后問工作順不順利,答案又是非常統一的,非常順利,走上人生巔峰指日可待。 實際上職場哪有那么容易,哪怕他們是天之驕子,單靠文憑,進單位后就能迅速得到領導的器重。 可學習和工作是兩回事,而且學校環境相對單純,而職場彎彎繞繞很多,他們這些年輕人在參加工作后,或多或少都經歷過挫折。 張潔和楊雨還稍微強點,一個下過鄉,一個工作過好幾年,李可是真的職場新人,進的又是機關單位,人際關系非常復雜。 雖然半年過去她成熟不少,但那是清醒的時候,一杯白酒下肚,她就忍不住了,越說越委屈,到后面甚至哭了起來。 張潔和楊雨雖然沒有她那么失態,卻也都說了不少難處,其實她們倆工作上還好,剛入職時遇到了一些麻煩,現在都已經解決,并越做越順手。 她們的難處主要集中在生活上,參加高考時兩人就二十多了,四年大學讀完,妥妥的大齡女青年。 在學校時她們不覺得這有什么,畢竟同學中年過三十大有人在,他們算年輕的。而且滬市是大城市,在這方面包容度高,結婚普遍比較晚。 但她們老家風氣相對守舊,哪怕是省城,女孩子普遍二十三四歲之前完成婚姻大事,過了二十五就算大齡青年。 更何況兩人早邁過了二十五歲這道坎。 兩人現在是上班有領導介紹,下班有家長催婚,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水深火熱。 三人都說了自己的煩心事,馬燕和蘇婷不說好像不太合群,便也說了些心里話。 馬燕的煩惱也跟家庭有關,她小弟要結婚,爹媽手里錢不夠,讓她幫忙湊彩禮。錢倒是不多,五十塊,她一個多月的收入。 如果這錢是她爸媽需要,她可能就拿了,但用途是給她弟弟娶媳婦,她不甘心。 在場五個人,馬燕跟父母之間的關系可以說是最差的。 倒不是說她父母怎么苛待她了,在她小的時候,父母對他們兄弟姐妹幾個算得上一視同仁,衣服都選深顏色,老大穿完老二穿,一直傳到老幺,有好吃的也基本平分,父母從不偏著誰。 到了年紀上學,兄弟姐妹幾個都被送去了學校,成績好愿意讀下去的,家里會一直供,成績不好的至少也要上完小學,夠國營廠招工的資格。 曾經馬燕一直覺得,跟大院里絕大多數女孩子比起來,自己非常幸運,也過得很幸福。 但突如其來的大運動打破了這份幸福。 上山下鄉的消息傳來時,他們家有三個人要下鄉,但還沒等事情落實,她媽就火速把工作讓給了她大哥,然后花光家里存款,給她三弟買了個工作。 她下鄉前,她媽抱著她哭,說他們也是沒辦法,家里實在沒錢了,讓她體諒他們。 她不知道該說什么,沉默地離開了家。 下鄉頭兩年,她一直過不去心里那道坎,所以沒有跟家里聯系,后來經的事多了,很多方面也看淡了,才和家里恢復來往。 恢復聯系的第三年,她四弟初中畢業,父母再次托關系給他買了個工作。這一次她沒有太難過,只覺得意料之中。 而在第五年,她小妹初中畢業,命運和她一樣,背著行囊去了邊疆插隊。 馬燕以為自己早就看淡了,但當消息傳來時,她仍覺得心冷,那之后她再次跟父母斷了聯系,只跟遠在邊疆的meimei來往。 直到她上大二,她父母從小妹口中得知了她考上復大的事,才再次給她寫信。 而這一次,她父母寫來的信里,多了那十年里不曾有過的溫情。說來可笑,過去那些年里,她插隊的地方從未變過,可只要她不給家里寫信,他們就會斷聯。 事實上放不下的人一直都是她。 但這次馬燕是真的放下了,她沒有回父母的信。 只是他們并不放棄,隔兩三個月就會給她寄一封信,后來見她不回,信件內容就從噓寒問暖變成了賣慘。 最終她還是心軟了。 雖然那些年里,她已經累積了太多失望,可成長過程中,父母并沒有怎么虧待過她。她可以狠心不跟他們聯系,卻沒辦法無視他們的病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