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嬌后媽與冷丈夫 第5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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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東川不回答,只是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他的目光并不灼熱,卻仿佛能穿透人心,看得蘇婷越來越心虛,伸出手指筆出手勢說:“好吧,我是有點喜歡,但真的就一點點?!?/br> 曾經穿白襯衣笑容溫暖的男孩子的確是她的取向,她也為此心動過,但事實證明男人不能只看臉,她已經心如止水多年。 而且賀東川穿上白襯衫,估計、可能……好吧應該還是帥的。 蘇婷不得不承認,雖然曾經踩過坑,但這么多年過去,她顏狗的本性并沒有太大改變,只是在顏值之外她更加挑剔了。 但這也側面說明,賀東川顏值是很過關的,平時的穿著打扮,他身高腿長穿什么都好看,再加上職業加成,她看的也很順眼。 想到這,蘇婷特意強調:“我也很喜歡你穿軍裝的樣子?!?/br> 賀東川瞥她一眼,神色淡淡問:“是嗎?” 看到他臉上的表情,蘇婷終于察覺到不對勁,他這個樣子……怎么那么像吃醋了? 但不對啊,家屬院里的男人都是有媳婦的,她可從沒偷瞄過誰。再說了,這些軍官全是穿軍裝的糙漢子,看他們還不如看賀東川本人,他吃哪門子飛醋? 心里疑惑,蘇婷嘴上說:“當然,我騙你干嘛?” “我穿軍裝的時候,你怎么沒夸過我?” “我沒夸過嗎?”蘇婷反問,腦子飛快轉動起來,她最近夸過誰? 應該沒有……不對,還真有。 蘇婷瞪大眼睛,一臉無語地看向賀東川:“你不是吧?兒子的醋都吃?” 賀東川絲毫不以為恥,神色坦然說道:“問題不在于挨夸的人是誰,而在于你沒有這么夸過我?!?/br> 蘇婷呆愣許久,嫌棄道:“……你好幼稚?!?/br> 第33章 火了 周日買電扇的時候, 蘇婷夫妻倆順便把自行車也搬回了家。 本來早就想買的,但每次來市里都忘記帶票,這件事就被耽擱到了現在。 前幾天賀東川將電扇票拿回來, 為了防止再次忘記, 蘇婷就把兩張票放一起了。事實證明這么做的確有用,要不是早上拿電扇票時看到, 她準得再次忘記這件事。 這也給蘇婷提了個醒,出門前將錢票又清點了一遍, 確定帶夠了才跟著出門。 路程花費的時間跟平時差不多, 不過下車后三人直奔新華書店,他們說好要去買新一期的《連環畫報》。 他們到的時間早,售貨員都沒怎么進入工作狀態,正靠在柜臺后面打哈欠。里面認真挑書的顧客并不多,但擺連環畫的幾排書架前都坐著不少人, 而且基本都是半大孩子,拿上一本連環畫, 盤腿坐下看得津津有味。 看到他們,賀焱輕聲說:“好多人啊?!?/br> “是啊?!碧K婷點頭,周日學校放假,這些孩子可不都跑新華書店來了嘛。 說話間,三人就走到了放《連環畫報》的書架前,至此他們才發現,跟這里相比,前幾排書架前坐著的孩子都不算多。 想想也正常, 《連環畫報》怎么說都是國內發行量最大的畫報, 讀者眾多, 再加上新一期的雜志剛上市, 自然有很多讀者來嘗鮮。 再看書架,這一整個書架,上下共四排,放的都是《連環畫報》,上下兩排是往期雜志,中間放的則是最新一期。 而最新一期雜志又分為未開封要售賣的,和開封供人翻閱的,后者數量也不少,占據了一排貨架的四分之一,多的不說,二三十本是有的。 但現在,供人翻閱的畫報已經空了,再看地上的孩子,從這個書架一直坐到了旁邊書架,由此可見《連環畫報》有多紅火。 對以前的蘇婷而言,《連環畫報》紅不紅火跟她沒關系,反而雜志越紅火,投稿難度就越大。 但如今蘇婷的連環畫已經過稿,此時看到這幅紅火景象,她與有榮焉,而且她伸手拿畫報時偷瞄了眼,坐在她面前的就有兩個人正在看《出桃源村》。 見蘇婷拿了畫報久久不動,賀東川走到她身后問:“怎么了?” 蘇婷將食指豎在唇邊,又低頭指了指旁邊坐在地上的小姑娘,做了個偷笑的表情。 賀東川順著她指的低頭看去,臉上也露出幾分笑意。 看著兩人打的啞謎,賀焱跟著低頭看了會。雖然他認字有限,但記憶力不錯,很快從眾多圖畫中發現了熟悉的地方:“mama!這個跟你畫的……” 蘇婷趕忙從書架中抽出兩本畫報,然后彎腰捂住賀焱的嘴巴:“別打擾大家看書?!?/br> 賀焱也注意到了翻看畫報的眾人,因為他那聲叫喚而投注到他身上的目光,將手捂在蘇婷手背上,并搖了搖頭,用行動回答:“我不說話了?!?/br> 見狀,其他人紛紛低下頭繼續看連環畫,蘇婷也松開手起身說:“我們回去吧?!?/br> 賀東川抬手從書架上又抽出兩本《連環畫報》,抬了抬下巴說:“嗯,走吧?!?/br> “拿兩本就夠了?!碧K婷舉了舉右手,示意她已經拿了畫報。 賀東川說:“我想單獨看一本?!?/br> 《連環畫報》定價兩毛一本,四本也才八毛錢,對他們而言實在算不上貴。而且上面還有她畫的故事,他愿意多買兩本也行。 念頭掠過,蘇婷說:“行吧?!?/br> …… 去百貨大樓前,蘇婷本來有點擔心他們買的東西太多不好拿,等買完東西她才發現自己想多了。 自行車在這年代本身就是交通工具,必要時候,后座能栽的東西可不少。繩子一捆,別說一臺電風扇,多摞兩臺風扇都載得動。 當然,這主要是因為賀東川力氣大,否則換蘇婷來扶,分分鐘得連人帶車倒下去。 二八大杠本身就挺重的,選車時蘇婷試了下,龍頭比她讀書時騎的自行車重多了,這車還高,她把著龍頭走了大半圈,硬是沒敢騎上去試。 一來她不會騎這種自行車,怕上去就摔下來,二也想著這層賣的都是大件電器,她自己摔了沒事,撞壞電器才麻煩,保不齊得破產。 她不敢試,賀東川卻沒那么多顧慮,坐上去就把車踩了起來,騎出去沒一會就穩穩當當回來了。 騎完一圈,從自行車上下來賀東川就說:“就這輛吧?!?/br> 蘇婷買大件就認牌子,雖然這時候沒有兩年保修半年包換的規矩,但大品牌品控好,東西買回家兩三年都不會壞,后面出問題也是小毛病,家里要是有男人,自己都能動手修。 前后兩次買電風扇,還有這次挑的自行車,都是牌子的,因此賀東川拍板后,她沒再猶豫,非常痛快地讓售貨員開單,自己拿去結賬。 帳是兩件東西一起結的,百貨大樓收銀員拿到單子,抬頭看了蘇婷好幾眼。 自行車不用說,三大件之一,電風扇在這年代也是稀罕東西,不止票難弄,東西還不便宜,一般家庭攢上小半年,也未必舍得花這個錢。 蘇婷倒好,一次買倆,可不引人注目嘛! 驚訝歸驚訝,看到隨單子遞過來的兩張票,并一摞大團結,收銀員沒多問,麻溜地算出總額,將錢點清楚后開出收據,和找零一起遞給蘇婷。 不過等人一走,就跟旁邊柜臺的售貨員嘀咕了起來:“知道她買的啥嗎?” “什么?” “一臺華生電風扇,一輛永久自行車?!?/br> “哇!這得不少錢吧!” “錢算什么,人給的都是票,電風扇票,自行車票?!?/br> 工業券這東西,稀罕,但又沒那么稀罕,只要有正經工作,單位每月多少會發兩張,攢一攢,借一借,花上一年時間,咬咬牙也能舍得買輛車。 票就不一樣了,再大的國營廠,一年也不見得能有幾張自行車票。就算有,也不一定會發給員工,領導家也不是個個都有自行車的。就算要發,廠里也不會把票隨便給人,至少得是勞動標兵,車間優秀職工。 更不用說蘇婷一出手兩張票,不用想,就知道她家庭條件不會差。 在收銀員的宣揚下,蘇婷他們推著自行車,載著電風扇穿過柜臺準備下樓時,受到了兩邊所有售貨員的矚目。 等他們身影消失在樓梯口,售貨員們默契轉過頭,就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了起來,有夸他們一家子長得好的,也有猜測賀東川職業的,一個比一個興奮。 …… 蘇婷他們不僅在百貨大樓受到了注目,回到家屬院,碰到的軍嫂看到賀東川手上推的嶄新自行車,和后座上捆著的大家伙,嘴巴張得一個比一個大。 有軍嫂心直口快:“你們這是把百貨大樓搬回來了?” “我倒是想,可也得有那么多錢啊?!碧K婷說完,想想又補上一句,“不只錢,還得有票?!?/br> “那也差不多了,你們這又是自行車,又是電風扇,滿家屬院也找不出像你們家這么闊氣的?!?/br> 這話說得有點酸,內容還有點敏感。 七十年代夸人闊氣可不是什么好話,而且家屬院住了上百戶人家,他賀東川一個營長,日子過得比司令政委都闊氣,傳出去讓人怎么想? 如今的蘇婷可不是剛穿越那會的小白,對時事的敏感度大有提高,聞言臉色立刻淡下來,聲音不大不小地解釋說:“什么呀,自行車是我們結婚彩禮里的,電風扇也是用彩禮里的縫紉機票換的?!?/br> 解釋完見對方還有話說,蘇婷搶在她前面開口:“不過我爸媽心疼我,在我們結婚前就跟老賀家里說好了,彩禮他們一分不要,三大件也一件不留,讓我們自己用,老賀當時就只買了塊手表,自行車縫紉機只準備了錢和票,說上島后讓我自己買,我這不是想著針線活不好嘛,就跟人換了票,把縫紉機換成了電風扇?!?/br> 說完不忘反問對方,結婚時三大件是怎么處理的。 “嗐,我們結婚早,當時他還沒提干,哪有那么多錢買三大件?!?/br> “不對吧,我之前還聽你說過,你們結婚時他家除了彩禮,還給你買了塊手表來著,”蘇婷說完刻意伸長脖子,往她手腕瞄去,“手表呢?” 手表當然是被她娘家留下了,不僅手表,結婚時她丈夫給的彩禮,都讓娘家截住了,只花錢找人彈了床棉花被,給她做了兩身衣服,并買了些零散的家用物件,就把她送出門了。 以往她不覺得這有什么,誰家嫁女兒不是這樣,彩禮全要,嫁妝不給,她爸媽又出被子又買衣服,對她算大方了。 只是他們的大方跟蘇婷家里比起來,似乎差了不少。 有蘇婷那句心疼在前,她哪好意思說出手表的去處,猶猶豫豫道:“手表、手表……誒我想起來家里煤爐上還燒著水,我得趕緊回去看看?!瘪R不停蹄地溜了。 蘇婷:“呵呵?!?/br> 雖然這人討嫌,但那些話給蘇婷提了醒,之后再碰上人問起自行車和電風扇,不用人多開口,自己先把這番話重復一遍。 等她把這番話翻來覆去說上七八遍,基本全家屬院都知道了,耳邊徹底清靜了下來。 也有人在背后嘀咕,說賀東川人看著挺好,沒想到挺有心機。 雖然蘇家兩老放了話,但人是會變的,說親時敞亮,真到結婚時變卦的不在少數。他三大件只賣一樣,剩下兩樣準備的全是榕市才能用的票,不明擺著讓他們遵守諾言,別打彩禮三大件的主意嘛。 就是不知道他給的彩禮有多少,讓沒讓蘇婷全帶回來,要是都帶回來了,等于不花錢白娶一個媳婦啊。 因為是說人不好,這些人只敢在背后議論,沒人到蘇婷或者賀東川面前說。 但人嘛,說嗨了言語中難免帶出些許意思,慢慢的,蘇婷還是聽到了些閑言碎語。 說實話她有點無語,這些說閑話的人想到了男人,想到了爹媽,怎么沒想到女人也是人,也需要錢生活? 彩禮錢該給嗎?她認為該給。 該留給父母嗎?她認為不應該。 不過這些話她也就在心里想想,畢竟過了時間,而且他們也沒到她面前嘀咕,上趕著給人做思想工作,別人不說,她都會覺得自己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