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這吃瓜，多少一件美逝??！

    2022年3月28日

    “蕪湖，起飛！”

    “穩住，穩住，對對對就是這樣?！?/br>
    要是宮崎哲也現在打開房門，抬頭就能看見一只身著橙白運動裝，頭側綁著波若面具的“簡易蜘蛛俠”趴在天花板上。

    電腦上所有的瀏覽痕跡已經拜托“蜀山”的紅客刪除干凈，A卡驅動清理過程十分痛苦，把默認集顯改成獨顯才快了些許，順便還從E盤里搜出近500G的“學習資料”。

    曾經艾墨思也有過用“御劍術”cao控塞到制服里的金屬鋼板的經驗，雖然在報修第42次制服被火屬性道修的暴脾氣阿姨暴打了一頓，強行取消了計劃，練習“御劍術”的經驗已經深深刻入艾墨思的DNA里。

    這玩意兒就像學騎自行車，只要小時候學會了，哪怕十多年沒再騎過，三分鐘以內也能馬上找回黃昏下逝去的青春。

    方圓百米的靈氣緩緩流入體內，這還是艾墨思沒放開肚子使勁吃。無色無味的小透明順著經脈附著到金屬骨骼上，還有一部分被壓縮在金丹附近作后備隱藏能源。

    想著以后跟別人干架，將是多么美妙的場景：

    叮！你觸發Boss戰：艾十！

    叮！你觸發Boss二階段：艾十&8226;后備隱藏能源??！

    叮！你觸發Boss三階段：艾墨思?。?！

    咳咳，有些跑題，不過那不重要。

    所謂，艾墨思強烈推薦把這個誤人子弟的名字改成。至少和她同期的一批練氣，有被斬馬刀拖著走的，有穿著鎧甲模擬鋼鐵俠的，最靠譜的也就是一個御盾牌的。說起來那小子也是個人才，為了防止高空墜落擱盾牌兩邊自己焊了兩扶手。

    當然，論喪心病狂，他們都比不上艾墨思，她直接御骨頭！

    “消耗略大，要是能像飛機那樣加一個提供升力的雞翅就完美了……我是不是見過類似的東西？”

    百思不得其姐，艾墨思索性放棄了思考，前面的區域，以后再來探索吧。

    眼下的當務之急是怎么蒙過宮崎老賊和宮崎小賊。于情于理，是他們亂撿別人金丹在前，自己被迫“奪舍”人偶在后。大不了回國處理完自己的一堆爛攤子再回來登門道歉也不遲。既然蜀清遠能找到自己在東櫻，那看上去地位不低的宮崎老賊沒理由看不出來。等今晚月黑風高，就去和三萌新匯合。

    順便借他們的手機登上自己的賬號，買個手機和自己能穿的新衣服。自己眼饞前幾周剛出的鴨梨9x和次代銀翼服裝好久了。

    帶著對美好未來的期望，艾墨思頓時心情舒暢了不少。

    關掉無痕瀏覽，檢查一下谷歌的快捷輸入，有時候開著無痕也能給你記錄下來，別問艾墨思怎么知道的，說多了都是淚。

    看著恢復如初的房間，艾墨思兩手一拍，“很好，接下來就可以擺爛了?！?/br>
    蹺著二郎腿，找了一個相對舒服的姿勢，人偶眼眸中的神采再次黯淡，心跳逐漸放緩至每分鐘10下，不再見那能融化距離的溫度。除了身邊不斷聚集，凝固的靈氣外，一切與一般的人偶無異。

    這就是一晚上關機體驗后艾墨思開發出的新模式，旨在模擬淺度睡眠，介于正常與關機狀態之間的待機模式！

    關閉大部分不必要的生命活動，使靈氣消耗降低至10%，只有金丹低功率運轉收集靈氣。與關機模式不同，這個模式下的艾墨思可以略過開機時間隨時蘇醒，給夜襲的家伙兩大巴掌。

    說是待機狀態，其實它還有一個更通俗易懂的稱呼：“打瞌睡?！?/br>
    一閉眼，一睜眼，一小時就過去了，是人類唯二掌握的時間魔法之一，強度僅次于超位魔法薛定諤的鬧鐘。

    做人，擺爛。

    做人偶，擺大爛。

    貫徹積極的人（偶）生態度，艾墨思開始了午覺。

    ……

    靜坐待至柔軟的糖漿凝固，用吸油紙粘去最后一絲油膩，宮崎賴信優雅地將其送入口中。老年人 東櫻人，雙重buff在身，自然是要對飲食格外關注。

    靜坐催動靈力消化，效果甩健胃消食片百八十條街。宮崎賴信深呼吸后緩緩起身，小走片刻活動僵直的軀干，又順手搶走了宮崎哲也手中的哈根達斯冰淇淋球。

    在孫子殺人的眼神與一旁工作人員無言的沉默下，宮崎賴信一口吞下冰淇淋球，抽出原木紙擦了擦滿是胡渣的嘴。

    “年輕人要注意飲食！你又不吃早飯又不喝熱水，以后腸胃得變成什么樣啊……”

    腦子里浮現來自爺爺的愛心早飯——由99%的碳與1%的其他物質組成的三明治與用靈氣御火燒開的水?？磥矶贩ㄝ斀o艾十這件事對老爺子打擊還挺大。

    在宮崎賴信指點江山之時，一個身著西域風格的類似于占卜師的中年人打開了房門。鷹鉤鼻，八字眉，一看就不像是善茬，只是雙眼旁的“熊貓仿妝”破壞了整體氣氛。

    臨晨，塔羅會東櫻分部的眾人睡得正香，被一老一下兩流氓踹開房門，被迫簽了一份勞動合同，而且對面還不給錢！但凡塔羅會中還有個帶把的都不能忍，但……

    這老頭給道具。

    無法

    拒絕的那種。

    整個東櫻分部大半的占卜人偶都出自宮崎老小二賊，而且這還是人家的地盤。要是真和他們鬧的不愉快，你猜土御門那一群老硬幣向著誰？

    倒也是看著老頭人偶不要錢得到處撒，肯&8226;亞歷山大捏著鼻子咽下這口氣，大早上開始趕工往死里卷完成占卜。

    “玄朝的天雷事件，不列顛的梅林傳承，米國的第三神父隕落，這三件沒法用煤氣泄露解釋的都是近期神秘界發生的大事?！?/br>
    說著邊將手中的二十幾頁A4紙遞給宮崎賴信。艾墨思的大臉與相關資料被放在最上方。

    “根據初步分析，宮崎先生你提到的未知球狀物很大可能是來自于這名玄朝筑基修士艾墨思的遺物，第二可能是未曾展現過真容的梅林傳承物?！?/br>
    筑基，梅林傳承，前者是當今神秘界實力扛把子，后者是神代遺產，真的是一個比一個麻煩。但宮崎賴信心底毫無糾結，不管怎么說，讓一心大人的遺骸煥發新的生機是師傅的心結，也是自己的心結。幾十年才瞎貓碰見死耗子撞見最合適的核心，說什么也不能放棄。

    “那占卜結果呢？”

    “您目前提供的信息太少，但前幾日發生百年難得一遇的群星顯現事件讓占星術士的占卜能力臨時提高了一個階位?！?/br>
    “在凌晨星辰尚未隱秘之時的占卜下，我得到了十分精確的答案：

    包括那顆球狀物在內，星辰顯示她的名字就是艾十（艾十），不是艾墨思（エメス）或梅林（メリン）”

    “這樣嗎……”

    宮崎賴信攥緊的手逐漸放松，眉頭也逐漸舒展開來。

    “占卜結果很少出錯基本可以確定她就是艾十，而不是其他奇奇怪怪的東西。如果真的像您所說，在故意放在床邊的常識書一本沒碰的情況下，仍擁有遠超初生大妖怪的智商與完善的行為模式……那她的情況應該就如您所想的那樣?！?/br>
    “我知道你要說什么，但我希望你，或者說你身后那一群記住，她是艾十，不是黑田一心大人的后手或延續，而是一個全新的生命！”

    語氣逐漸強烈，一副老母雞護自己家崽崽的模樣，旁邊知道內幕宮崎哲也感動得眼淚從額頭上掉下來了。

    “宮崎先生……占卜顯示，您昨夜應該與艾十斗法一場然后惜……”

    “咳咳！”

    “好的……是我妄言了?！睂δ硞€實力不如人還不讓說的老畢登以最高誠意的鄙視，亞歷山大微笑的嘴角差點沒繃住。

    “剩下的資料已經給您了，額，需要您在這里簽字?！?/br>
    掏出腎機啊不是鴨梨9x，亞歷山大打開到簽字頁面遞給宮崎賴信。

    一旁的宮崎哲也端詳著布滿歲月痕跡的鴨梨9x手機，內心滿是感慨：

    “9x啊……想當年可是火遍全球的款式?！?/br>
    “沒想到，一轉眼就是3年前的老型號了?！?/br>
    Two hours ter~

    “他大姨媽～”

    宮崎哲也左右腳互踩鞋跟，兩手一拍喚醒屋子里半半睡的青燈燭。

    （蘋果手機使用 Safari 自帶瀏覽器，安卓手機使用 chre 谷歌瀏覽器）

    早上去欺負……請教完占卜師后，兩人又馬不停蹄地乘11路人力公交車前往櫻都市中心。網課期間從鉆石升到王者的快樂時光仿佛只是昨天，轉眼就到選擇專業時候了。

    以往十八年人生的壓力，一只手就數的過來：學校，成績，排名……好吧甚至還不到一只手。至于金錢這個誘人的小家伙，淺淡的油墨香卻讓自己如此著迷。

    哦瞧啊，陽光下顯現出的防偽水印讓它們看上去如此精美可愛，與那群假冒偽劣的妖艷賤貨截然不同～

    艾十的身份問題都沒來得及解決，兩個老爺們就大學三年除了混一張文憑之外還有什么意義展開了激烈的討論。

    科學，才是第一生產力。

    爺爺的意思宮崎哲也非常明白，舉個簡單了例子，入階的武士以前怎么在戰國砍瓜切菜的，現在東櫻的武裝部隊就是怎么端著湯姆遜從富士山這頭掃到富士山那頭，三天三夜下來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當然，神秘學要掌握，科學也要掌握，這才算健全！

    “我回來了……唉，艾十還在關機嗎？”

    將櫻都地鐵全貌圖隨手扔到鞋柜上，老年人信它更甚于實時更新的手機?？粗諢o一人的客廳，宮崎哲也既略微失落也慶幸地搖了搖頭。

    小時候每逢佳節胖三斤，順便還要被爺爺搙過去給各位親戚敬酒。

    三姑四姨五叔六伯……

    本就是修行世家，人偶的保養之法很多層次上是與人共通的。在敬酒時祝一句長命百歲，擱外頭那是含笑九泉擱自家那幾個老爺爺身上都是罵人的話。

    拍張全家福就得擺四張長椅，鍵盤俠遇到自己手就發酸。哪天想開了不想奮斗了也能被一堆長輩的人格修正拳打回來。

    比上有老下有小更可怕的是上有一百一十七還喜歡裝作一

    十七的老母。也正是這樣奇妙的家庭背景，宮崎哲也從小就掌握了與各個年齡段人交往的經驗……真正的同齡女生除外。

    他總是感覺艾十早熟地有些離譜，明明剛“出生”一天心理年齡看起來比他都大幾歲，難不成大師傅制作艾十時把血管里全灌上生長素了？

    等等，就普遍理想而論，艾十從生理學上講也算是個百歲老萊萊了。嘶……你的rou體相當古老，意識卻十分年輕，你究竟是什么人.jpg

    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宮崎哲也揉了揉近視200度還死活不配眼鏡的熊貓眼，“啊～走了一天累死了，反正現在難得地沒作業，洗洗睡吧?！?/br>
    雙腿里并不存在的乳酸菌瘋狂地無氧呼吸，各處的線粒體嗷嗷待哺，總指揮大腦在強烈譴責給偷貼神行符的宮崎賴信的下一秒鎖定了自己的目的地。

    伴隨著拖鞋拖地的滋啦聲，宮崎哲也一瘸一拐地走進浴室。他沒有發現，鞋柜上的櫻都地鐵全貌圖已不見蹤影，只留一旁裝著早飯殘渣的垃圾袋獨自神傷。

    “嘿嘿……地圖Get！”

    般若面具下的嘴角瘋狂上揚，本來還想找機會偷出電腦查一下地圖的，沒想到都21世紀了還有人愿意拿著地圖到處走。

    煥然一新，紙都不帶皺的，和艾墨思高中時代數學書一樣基本上沒怎么用過。其上櫻都大學周圍的小區被加粗紅筆畫了不少標注。

    “能考上櫻都大學，小伙汁錢途無量啊～”

    將腦海里未曾謀面的三新人的地址與木屋所處郊區定位，艾墨思在腦海里給兩點之間畫了條直線。

    正經人誰坐地鐵??？大晚上套個黑色塑料垃圾袋直接御劍術飛過去，別人看見了也就當是比較大只的蝙蝠，戴上口罩就躲開了。

    “到時候先戴著面具吧……”心底默默做著打算，順便想想怎么才能忽悠新人幫自己氵完違規出國 違規成精的檢討，整整2x1500=3000字呢！四舍五入一下就是1.5篇孔雀東南飛！

    趁著浴室嘩啦啦的水聲，艾墨思小心翼翼地拉開大門，踏出歷史性的第一步！

    方向Get！

    靈氣Get！

    面具Get！

    油門直接踩到底，今天飛機不限行！

    宛如逆飛的流星，艾墨思的身后劃過一條長長的“尾巴”，直向東部飛去。

    ……

    終局臨近，微顫的手將書的最后一頁撕掉。宮崎賴信討厭結局，更討厭結束。年輕時代的奮不顧身再也無法重現，現在的自己背負的太多太多。

    “唉，老了，不中用了啊……”

    說著順手從一旁的可降解塑料袋里拿出第三個甜甜圈。既然已經背負了那么多，再承受一些油脂也無傷大雅。這，就是屬于老人的智慧，屬于宮崎賴信的相對論！

    “也就是說，她不僅需要現世能用的身份，甚至每隔二十年都要換一個？”

    “差不多是這樣?！?/br>
    看著對面皮笑rou不笑的宮崎賴信，同是耄耋之年的土御門雷藏一口氣差點沒喘過來。

    倚老賣老還賣到同窗好友身上了？硬了！拳頭硬了！

    一把奪過宮崎賴信手里的甜甜圈，三下五除二塞到嘴里……你別說，味道還不錯，找個機會問問老同學在哪買的。

    【切，雷藏小兒不過如此，一個小小的甜甜圈就能打發。和你宮崎爺爺我比起來還是差遠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咳咳，畢竟是擁有自我意識的人偶嘛，就像那位一樣。不老不死，不傷不滅的，只要有足夠的靈氣與材料就能復生的生靈，想想也真是可怕?！?/br>
    順著老友的目光看去，那里著有無數追尋著不朽的身影。他們曾經如此驕傲地活著，貫徹始終，即使遺骸已沒入紅塵滾滾，他們的傳承百年來也不曾落魄……直至今日。

    火炮，槍械，硝煙彌漫的戰場，舉手投足便是比戰國慘烈百倍的犧牲。也許在口徑即正義的壓迫下，寂靜百年神秘界也不再擺爛，一連生出多少怪胎。

    未來再次迷茫起來，土御門雷藏晃了晃嘎吱作響的脖頸，墻上偉人的身影映入眼簾。

    “不死，當初多少皇帝竭盡一生也未曾探尋的奇跡。宮崎，你應該比我清楚?！?/br>
    “是。東櫻人偶一道，玄朝驅鬼秘術，不列顛的不死生物，我們如今為之驕傲的，不過是他們追尋長生的副產物?！?/br>
    “不屑于止步于物質的永恒，他們所追逐的，是真正意義上的逍遙長生，讓意識達到傳說中的大自得境界?！?/br>
    “大自得？我好像記得是大自在吧？”

    “……”

    此處無聲勝有聲，同是老年癡呆人，相煎何太急？

    土御門雷藏搖頭嘆氣，突然話鋒一轉：“誒宮崎，告訴你小子個秘密！”

    宮崎賴信眼神一凝，懶得吐槽是什么秘密能張口就來。保持盤坐端甜甜圈的姿勢，屁股往旁邊無聲地開始移動。

    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

    土御門雷藏語氣頓了頓，說道：“傳聞啊，玄朝古時的某一位皇帝，已經無限接近那一步了，但由于某種原因，功虧一簣?！?/br>
    “我還以為什么大事呢……不就是秦始皇尋長生不老藥筑丹嗎，別說神秘界了，你去玄朝隨便挑個

    路人看誰不知道?！?/br>
    “唉唉，別急，還沒說完。接下來才是重頭戲！我從祖父的書房中翻到過這么一段記錄，從始皇流傳下來的煉丹之術是被篡改過的。這才導致了后代效仿之人死于重金屬中毒……”

    叮鈴鈴鈴！～

    “……”

    醞釀中的緊張氣氛瞬間被打破，兩對老花眼無語地看著不合時宜的電話時。

    “抱歉，我來接吧?！?/br>
    “……”(；一_一)

    “…？”(&65439;皿&65439;)

    “…！”（｀Δ′）！

    “??！”(▼皿▼)

    “好的，我了解了?！?/br>
    “……”

    “怎么樣？”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宮崎某人問道。

    “一個壞消息和一個更壞的消息?！?/br>
    “說來聽聽？”

    “國寶丟了?！?/br>
    “哪個國寶？”

    “你說還能是哪個?！蓖劣T雷藏擠眉弄眼，即使知道隔墻有耳，但他真的是蚌埠住了。

    宮崎賴信愕然，嘴角抽搐，竟是不可控制地開懷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果不其然！我說過多少遍就即使是安倍家就派那么一點人遲早會出事！”

    “哎呀，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哈哈哈呵，另外一個消息呢？”

    看著大難臨頭不自知的老同學，土御門雷藏氣勢磅礴地把手里的電話砸下來。

    仿佛拿到工資的社畜終于可以硬氣一會，對著樓下煎餅果子老板大手一揮“加兩根腸！”又仿佛麻將輸了一天終于糊了一次，然后啪地打出國士無雙。

    “你家人偶飛啦！”

    “物理意義上的那種！”

    “順便還刪了你寶貴孫子電腦里的500G學習資料?！?/br>
    宮崎賴信無語凝噎。

    吃瓜輪流做，今年到我家。

    這吃瓜，多是一件美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