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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在說小爺的壞話? 第114節

    陳岸:少爺,咱們時間不多,你進去看兩眼就走。

    蕭矜:放心好了我有分寸,若是我在里面太久,你就學鳥叫提醒我,我一聽到立馬就出來。

    陳岸:什么鳥?布谷布谷?這樣叫行嗎?

    蕭矜:行行行,就這樣叫我先走了

    先說一下,本文結局必然是一個全員大he的結局。

    第79章

    我應你之約,絕對會保護好我自己

    陸書瑾有十來日沒見蕭矜了, 日思夜想,以至于她看到蕭矜突然出現在床邊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蕭矜捏了一下她置在外面的手,問道:“怎么不說話?”

    陸書瑾這才回神,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 抓住他的手腕將他拉近些, 仔仔細細地看他的臉。

    沒瘦, 也沒有絲毫憔悴的樣子, 只是多了幾分柔意。

    她也不知道心里頭涌出什么情緒,許是好些日子的思念突然得到滿足, 許是看見蕭矜一切完好, 許是知道蕭將軍并非真的戰死,她眼眶頓時發熱, 淚水框在其中, 隨時要落下來的樣子。

    “不哭不哭?!笔採嫔焓?,將她抱進了懷中, 慢慢地拍著她的背, 說道:“這些日子情況特殊,并非我故意不見你,知道嗎?”

    “我知道?!标憰吭谒募珙^, 感覺到還是一如既往的結實可靠,讓人安心至極。

    “我沒來的這些日子,你可有好好吃飯?好好睡覺?”蕭矜往她耳邊蹭了蹭, 呢喃似的問她。

    也更像是自言自語。

    其實相較于陸書瑾, 蕭矜的思念則是更甚。

    他的感情熱烈而直白,不會受到他自身的半點克制, 在無法與她見面的這些日子里, 除了處理一些正事之外, 蕭矜的大部分空閑時間都是在想陸書瑾。

    他知道陸書瑾不喜歡好好吃飯,只求填飽肚子就行,心中有煩憂之事就睡不好。

    整日以書為伴筆為友,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進行一日復一日的枯燥生活。

    “一切都好?!标憰獝瀽灥卣f。

    “胡說,我方才來的時候,就見你睡覺時皺著眉頭,就是一副不安穩的樣子?!笔採嬲f:“且你十幾日未見我,定然十分憂慮,何來一切都好之說?”

    他將陸書瑾從懷里挖出來,捧著她的頭說:“快說你因太過掛念我導致睡不好吃不好?!?/br>
    陸書瑾的眼睛濕潤潤的,長長睫毛上沾了細碎的銀珠,黑眸映著微芒,直直地盯著蕭矜看。

    她慢慢啟聲:“是啊,我就是因為這些日子太過思念你,茶飯不思,寢食難安,擔憂蕭府真的出了事,也擔憂你被壓垮被擊潰,擔憂一切發生在你身上的厄運之事,我夜夜都在心中祈禱,你能一切安好?!?/br>
    話音剛落下,蕭矜就俯身過來,急切地吻住她的唇。

    一只手握住她纖細的手腕,另一只手圈攬她的腰,將她往懷里按,卻又因為蕭矜傾身太過,將她壓得往后仰。

    蕭矜本來時間不多,本想著若是陸書瑾沒醒,他看一看就會離開,但沒想到方才的動作將她驚醒,一對上陸書瑾的眼睛,他所有的忍耐都將蕩然無存。

    欲望油然而生,肆意瘋長,只想這樣一直抱著她,待在她的身邊。

    陸書瑾每次與蕭矜親吻時都很乖順,她只會仰著頭讓蕭矜的唇舌侵略,慢慢地給出回應。

    陸書瑾知道她自己不太擅長表達情感,無法把心中的喜歡完整地傳達給蕭矜。

    這是她覺得表達情意的最簡單的方法。

    蕭矜也能更直白地感受到。

    他正抱著陸書瑾難舍難分時,外面又響起了布谷鳥的聲音,比先前還響了些許。

    蕭矜回過身,知道這是陳岸在外面催促,便只得松開了陸書瑾,用額頭抵著她的頭,拇指抹了一下她潮紅的臉頰,說道:“你穿衣下來,我與你說一件事?!?/br>
    他說完便起身,抬步去了桌邊,點亮燭燈。

    陸書瑾也下榻披上外衣,系上腰帶前去,走近之后就看見他拿著筆在紙上寫寫畫畫。

    長身玉立,光落在蕭矜的身上,襯得他如月下青松。

    這個在云城之中被人人唾棄,恨鐵不成鋼的紈绔子弟,遮了天幕后他這副仿佛能頂天立地的模樣,知此之人又有幾何?

    陸書瑾心中guntang,停在桌邊,就見他落筆之處字跡恣意瀟灑,宛如其人。

    “我即將出城?!笔採鏀R下筆,將紙往陸書瑾的方向推了推,說道:“眼下京城大亂,不出幾日便會波及云城,蕭家我已經安置好,如今云城之內才是最安全的地方,若非必要,盡少出門?!?/br>
    “你要離去多久?”陸書瑾抓住他的指尖問。

    “最少也需半月?!笔採鏀宽?,低著頭往紙上一指:“你先將我接下來說的話記住?!?/br>
    陸書瑾點頭。

    “我出了城門之后會一路往北前去軍營,途徑風臺山,此地在云城與軍營的中間地帶?!笔採娴溃骸扒巴姞I的路統共三條,分兩條山路一條水路。不過這條水路的停船棧頭在前兩日被撞毀,停泊在棧頭的船也都被損壞,水路已是行不通?!?/br>
    “而兩條山路之中,一條名喚‘五月潮’,因為每逢五月大淮就會河水暴漲倒灌,分支河流途經這個山澗,將山路完全覆蓋,七月倒灌停止就會重新露出地面,屆時會引來千百鵲鳥在山路上覓食,稍有動靜就會一同飛起,景色壯麗,是以這條路也會稱為‘驚鵲路’?!?/br>
    陸書瑾抬眼看了一下蕭矜,只見他被光籠著的眉眼沉著穩重,似在說十分重要的事。

    在給陸書瑾傳遞某種信息。

    “剩下的這條路,則是風亭山莊后山的山澗之路,先前在山莊上我與你說過,那條路的名字也喚作‘楓葉路’?!笔採婵粗髁恋男友?,心中一軟,手開始不老實,順了一把她的長發,說:“我說的這些未必會派上用場,但未雨綢繆總是好的,你只管記住這三條路就好?!?/br>
    陸書瑾的記憶力好,甚至不用再往紙上多看,已然將他的話和畫的圖給記在腦中。

    外面又響起布谷鳥的聲音,是陳岸急切地催促。

    蕭矜卷起紙放在火苗上燃了,轉頭說:“陸書瑾,我向你作約,不論面對什么樣的情況,我都會以蕭家之名守護云城,也不會讓你受到危險?!?/br>
    他停了一停,接著道:“同時,你也要向我保證,萬事以保護自己為首,切不可沖動行事?!?/br>
    陸書瑾仰頭看他,從他的眼中看出了堅毅與憂慮,知道他放心不下自己,她揚起一個笑容說:“你只管行你的計謀,不必擔憂我,我應你之約,絕對會保護好我自己?!?/br>
    蕭矜眸色動容,捧住她的臉,低語:“不論發生任何事,都不要害怕?!?/br>
    陸書瑾說:“好?!?/br>
    她知道蕭矜有一個龐大而隱秘的計劃,但她卻并不深問,那些計劃必定是經過很多次的推演和假設形成的,或許其中任何一個環節都不得出錯,所以蕭矜才如此小心翼翼。

    那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陸書瑾只需要保護好自己,做好眼前的所有事就行。

    她可以不參與計劃之中,但誠心地希望蕭矜的計劃能夠順利。

    于是她主動抬頭,??x?在蕭矜的唇邊落下一吻,像是給這個約定做最后的蓋章。

    “多保重?!标憰?。

    蕭矜落下溫柔的眸光,他還有很多話想說,情緒堆積在胸腔之中,無處發泄,但沒有時間了。

    最終說道:“我走了?!?/br>
    陸書瑾點頭,目光緊緊跟隨著他,看著他打開窗子,悄無聲息地翻出去,外面夜色濃重,蕭矜的身影如黑影一般,消失在黑暗之中。

    她站在窗邊,往夜幕之中看了看,沒多久那急促的布谷鳥叫聲就停止,一切又歸于平靜。

    陸書瑾關上門窗躺回床上,后半夜睡得反而安穩許多。

    明月皎皎,夜風過境,云城一派安寧祥和。

    吳成運跳下屋頂,輕盈落地,幾乎沒有任何腳步聲地推門而入。

    房中點著一盞微弱的燭光,桌邊坐著梁春堰,正低著頭拿著一柄鋒利的短刀削木棍。

    削了有一陣時間了,地上全是碎屑,木棍的頭也削得很尖利。

    “蕭矜出城咯?!眳浅蛇\坐下來,給自己倒了杯茶水,嘆道:“我在城門口蹲了大半夜,累死我了,這種累活什么時候輪到你去干?”

    梁春堰慢慢轉動著手中尖利的木棍,說:“應付蔣宿還不算累活?你真應該去試一試?!?/br>
    吳成運識趣地閉上嘴。

    當初兩人一同進海舟學府,一人做明線,從陸書瑾之口探聽蕭矜的消息,一人做暗線,安排了一出被劉全打得半死的戲碼。

    梁春堰確實要辛苦一些,所以吳成運退出海舟學府之后,一直在暗中干著收集信息,安排人手,還有給梁春堰端茶倒水之類的活。

    但吳成運沒想到,讓梁春堰覺得累的活竟然不是被劉全打那次。

    這蔣宿得把他煩成什么樣,才能讓他有如此深的怨念?

    吳成運正腹誹的時候,梁春堰已經完成了手里的活,拿著尖利無比的木棍站起身,往房中的角落走去。

    角落里蜷縮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臉上糊滿泥土,身形消瘦,只有一雙眼睛還算分明。

    那人手腳皆被捆得死死的,張大了嘴巴似乎想要尖叫,卻發不出半點聲音,滿臉驚恐地瞪著靠近的梁春堰。

    梁春堰在他面前蹲下來,將尖頭木棍舉到他面前,“你看這個,我削得如何?”

    那人瘋狂搖頭。

    “其實只需要隨便削兩下,削出個尖來,我就能一下捅穿你的脖子?!绷捍貉呖粗约旱拇笞?,眸光漠然,酷似閻羅,“因為你瘦了很多,脖子上的rou也緊實不少,從側面刺進去毫不費力,但是你不會立刻就死,你會在地上抽搐一段時間,將血流盡了才會死掉?!?/br>
    那人聽后嚇得眼淚狂飆,瘋狂往后退,但他身后是墻,不論如何用力,都無法移動分毫。

    吳成運抓了一把瓜子轉頭,“你又嚇他做什么?本來就膽小,這都被你嚇暈三次了?!?/br>
    梁春堰偏頭看他一眼,繼而對面前嚇得半死不活的人道:“不過現在還不是殺你的時候,你可暫且放心?!?/br>
    他用那木棍扎中旁邊盤子里放的干饃,送到那人的嘴邊,竟露出一絲別樣的溫和來:“快吃,別餓死了?!?/br>
    饃被懟到那人的唇邊,他咬著唇左右扭頭不肯吃,動作間臉頰被劃破,又流出新的血。

    忽而外面響起叩門聲,梁春堰和吳成運同時轉頭看向門處。

    吳成運動作很快地摸出后腰的彎刀,跳上桌子伸手抓住房梁,往上一甩身,輕盈地蹲在梁上,低頭注視著門。

    梁春堰起身去開門,將尖利的木棍悄悄藏在身后。

    門一打開,外面站著的卻是穿著黑色長衣,提著一盞微燈,獨自前來的蔣宿。

    梁春堰仍藏著木棍,眉目間露出一絲疑惑來:“你來作何?”

    他也不知是下了多大的決心才在夜里孤身一人來找梁春堰,到了跟前又覺得害怕,猶猶豫豫地問:“你說咱們要是在門口談些重要的事,會被人偷聽去嗎?”

    梁春堰卻道:“我跟你沒什么重要的事要談,請回吧?!?/br>
    說完他拍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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