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說小爺的壞話? 第8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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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掃了一圈沒見人,于是順口問道:“梁春堰呢?” 陸書瑾心中咯噔一下,道:“不知,許是還在房中休息?!?/br> “休息好啊?!笔採娴溃骸白詈枚嘈菹⑿菹??!?/br> 免得再來面前討嫌。 但這話落到陸書瑾的耳朵里,又是另一番意味了,她深深地看了蕭矜一眼,“還是先吃飯吧?!?/br> 晚膳,所有人又齊齊落座,無人缺席。 喝了酒睡了一下午的葉洵現在還迷糊著,雙眸不大清醒,卻仍捧著酒壺喝個不停,一直拉著季朔廷不放。 季朔廷也是有多少喝多少,跟他哥倆好地摟著肩膀,二人只字不提午膳時所說的那幾個漂亮姑娘的事。 而梁春堰較之晌午那會兒,就顯得頹靡多了,他似乎被蔣宿折磨得夠嗆。蔣宿粘著他不僅僅是簡簡單單地跟著,而是那張羅里吧嗦侃天侃地的嘴一刻不停地用聲音攻擊梁春堰。他一開始還能笑著從容應對,現在已經完全沒那個精力了。 吃飯好像都快了許多,恨不得馬上擱下碗回到房中。 蔣宿盯著他,見他快吃完了,忽然說了一句,“梁兄,夜色尚早,你來我房中玩會兒吧?!?/br> 梁春堰一噎,差點當場被這一口飯給整得先走一步。 蕭矜是看熱鬧看得最歡喜的一個了,見梁春堰這副萎靡不振的模樣,他心里別提多高興了,多看一眼他那張衰臉,蕭矜的眉眼就多添一份歡喜的神色。 以至于他臉上的笑意都溢了出來,心中爽利至極。 陸書瑾默默看在眼中,心直往下墜,更覺得這碗飯頗不是滋味,吃起來半點不香。 這一頓晚膳,幾人各懷心事,吃完后也沒有多聚,很快各自離開。 陸書瑾回到房中草草洗漱,心緒難以平靜,想去找蕭矜說兩句話緩解一下,但她剛換好衣裳,就聽到隔壁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她披上外衣,將窗子悄悄打開,伸頭向外窺,就見梁春堰站于蕭矜的房門面前。 蕭矜很快就開了門。他身上的衣裳也是換過的,顯然剛洗漱完,見了梁春堰就眉毛一挑,還沒開口說話,梁春堰就道:“可否進去說?” 蕭矜歪了頭,側過身子給他讓路,示意他進屋。 梁春堰進去之后,他目光下意識往陸書瑾房間一瞟,正好看到了那雙藏在窗子下面的眼睛。 他當即彎眸笑起來。陸書瑾見自己被發現之后,也不偷偷看了,干脆將窗子推得大一些,頭伸出去與他對望。 “等會兒去找你?!笔採媪滔乱痪渚突亓朔績?,順手關上門。 陸書瑾神色茫然,在窗邊站了好一會兒,覺得風有些冷了,才關上窗子回去看書。 但不知怎么就心煩意亂,老半天也沒能看進去幾行字。 腦子中就剩下一句話反反復復地響起:“別看他們表面上裝不熟,指不定天一黑就開始私會呢?!?/br> 蕭矜的房內燈火通明,梁春堰進了房中走到桌邊,轉身對蕭矜揖了禮,“蕭少爺,梁某夜間冒昧前來打擾,還望見諒?!?/br> “知道是冒昧,那就別說廢話?!笔採嬖趩为毭鎸α捍貉邥r,完全收斂了平日里裝出來的和顏悅色,他坐在軟椅上將長腿一伸,疊在一起輕晃,整個人的姿態釋放出強大的侵略性。 梁春堰一怔,說道:“蕭少爺似乎看我不慣,先前也是能感知一二的?!?/br> “你只能感知一二?”蕭矜嗤笑一聲,“也是??x?,畢竟你好像沒幾分眼色?!?/br> 梁春堰面對如此明顯的譏諷,神色依舊溫和,甚至顯出幾分懦弱來,“不管如何,梁某在此先向蕭少爺認錯?!?/br> 蕭矜勾著笑,眼眸覆上冷意,“認錯倒不必,先說你來找我所為何事?!?/br> “我猜測蔣少突然如此行為怪異,是受了蕭少爺的指示,若我先前有得罪之處,蕭少爺可明說,如何認錯我都使得,只希望蕭少爺能讓蔣少恢復正常,他寸步不離地跟著我,委實令我為難?!绷捍貉咭豢跉庹f完整句話,顯然是被蔣宿煩得厲害了。 “蔣宿想干什么,我又無權干涉?!笔採婺槻患t氣不喘地說:“他纏著你,是因為覺得與你投緣才會如此,你還是別辜負了他的好意吧?!?/br> 梁春堰臉上盡是苦惱,“可是……” “沒什么可是,你若是不想他跟著,自己跟他說就是了,來找我也沒用?!笔採婷佳蹜猩?,在燈下顯得不近人情,他站起來下逐客令,“沒什么事梁公子就請回吧?!?/br> 梁春堰欲言又止,像是再沒什么勇氣為自己爭取,于是垂了頭,泄氣地往外走。 與蕭矜擦肩而過的瞬間,蕭矜卻猛地出手,手刀狠厲地劈向梁春堰的后脖子。 蒼白纖細,有一種能夠輕易摧毀的柔弱。 經過常年的訓練,蕭矜能夠十分熟練地精準擊中后脖子中最脆弱之處,只要他想,就足夠一下折斷別人的脖子。 殺意在剎那間迸現,如此近的距離和突然的動作,梁春堰若是受過培訓,絕對能憑著身體的本能做出反應,應對這充滿殺氣的一招。 但是沒有。 蕭矜的手刀落在梁春堰的脖子上時,收了些許力道,沒將他的脖子折斷,卻把人直接敲暈了。 梁春堰“咚”地一聲摔倒在地上,頭還在桌腿邊磕了一下。 沒有反應,才是尋常人的反應。 蕭矜低頭看著梁春堰,蹲下去檢查了一番,確認梁春堰當真是暈死,眼中就浮出一絲迷惑,隨后又坐下來仿佛陷入沉思。 半點不管倒在地上的人。 為了不引起旁的不必要麻煩,蕭矜沒再出門,而是從門里面掛了鎖,丟下梁春堰自己躺床上睡覺去了。 隔壁的陸書瑾因心煩意亂看不進去書,也早早熄燈上床。 夜晚萬籟俱靜,她一邊胡思亂想,一邊留心著隔壁蕭矜房的動靜,一直等著開門的聲音。 然而卻沒有,直到深更半夜,梁春堰都沒從蕭矜的房中出來。 她不想多想,但人若是能控制自己的思緒和情緒,那世上就沒什么麻煩事了。 她忍不住想,蕭矜與梁春堰會在房中說什么,他們會做什么。 房中只有一張床,梁春堰一直沒出來,他能睡在哪里? 會不會也與蕭矜同榻而眠,被蕭矜抱在懷中,然后再給他暖冰涼的腳? 想到這里,陸書瑾竟莫名生出一股子隱秘的惱意來。 蕭矜這雙腳是暖石不成?怎么到處給人暖腳? 第66章 “蕭矜,我是女子?!标憰f。 陸書瑾輾轉難眠, 一直到后半夜才慢慢入睡。 而同樣深夜難眠的,還有葉洵。 他晚上喝的酒太多,再好的酒量也頂不住,腦袋泛著暈。 卻點了燈, 坐在燈下研究整個風亭山莊的地圖。他幼年時就曾來過此處, 自那之后幾乎每年都會來山莊一次, 這里的地形基本都摸透了。 山莊戒備森嚴, 從外面攻入極為棘手,但若是從里頭動手腳, 里應外合, 再堅固的堡壘也能輕松摧毀。 他揉著疼痛的額頭,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沾著濃烈的酒氣, 讓他自己都感覺不適。 在燈下看了許久,直到雙眼疲倦了, 才起身脫外衣, 打算休息。 剛吹熄了燈,外面就響起輕輕的叩門聲。 葉洵在黑暗中一頓,只得又摸上火折子將燈點亮, 腹誹這大半夜的怎么還有人來敲門,跟芹芹一樣鬧人。 他壓著眉間的煩躁起身去開門,就見門外站著的是山莊的下人, 他一臉歉然地看著葉洵, 說道:“半夜叨擾葉大人還望見諒,只是令妹半夜上山, 一直喊著要找葉大人, 小的們也是迫于無奈才在半夜尋來?!?/br> 葉洵原本表情還極為不善, 一聽這話,頓時滿是驚愕,“什么?” 旦見一個披著雪白大氅的人從旁邊走來,帶著大大的帽兜將臉罩住,只能看到帽兜邊上一圈狐毛在風中輕晃。 “芹芹?”葉洵心跳都停了。 穿著雪白大氅的人一下就跨進了門檻,伸手將他抱住,往他懷里鉆,發出低低的聲音,“哥哥……” 這聲音一聽就是葉芹的,他大吃一驚,揮了揮手將山莊下人屏退,順道關上了門,氣道:“怎么回事?你怎么大半夜跑到這里來了?” 葉芹把帽兜掀開,露出一張被凍紅的臉,仰頭對她道:“哥哥不在府中,我便來找哥哥?!?/br> “太胡鬧了!”葉洵氣得腦子發懵,“我說了過幾日就會回去,誰準你在外頭亂跑的!萬一遇上危險該如何是好?” 葉芹兩只手絞在一起,低著頭,也沒說為何突然來這里,只道:“哥哥不在?!?/br> 葉洵道:“風亭山莊這幾日很危險,你不能留在這里,明日一早我就安排人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比~芹立馬就拒絕了,她側過半個身子,有一股倔強的意味,又重復了一遍,“我不回去?!?/br> 原本喝多了的葉洵在這會兒突然意識到葉芹的情緒有點不對勁,他知道葉芹從不是喜歡胡鬧的人,相反的,許是知道幼年喪母和自己的腦子不好,她比任何孩子都聽話乖巧,害怕自己的不當行為被嫌棄,鮮少有反抗的時候。 葉洵放緩了情緒,已經能猜到葉芹半夜跑出來的原因了。 他拉了下葉芹的手,問道:“芹芹不想回家,是因為有人欺負你了嗎?” 葉芹抬起眼看了他一下,眼神里充滿委屈,說道:“哥哥不在,他們就讓我呆在房中不準出來,我偷偷跑出來找陸書瑾,結果陸書瑾也不在,我就上山來找你了?!?/br> 葉芹說得不多,都是一句話帶過,但葉洵知道是家中那些人定然做得過分,否則葉芹也不會被逼得半夜跑出來。 他摸了摸葉芹的腦袋,說道:“是哥哥不對,不應該將你獨自留下,既然你都來了,那過兩日便與我一同回去吧?!?/br> 葉芹立即高興起來。 楓林院里住的全是男子,且已無空房,這大半夜的也不好再去驚動別人,葉洵便讓葉芹睡在里屋的寢房,他自己睡在外屋的長軟椅上。 葉芹半夜上山,早已疲倦勞累,與葉洵說了兩句話之后就去睡覺,葉洵卻半點睡意都無,將桌上那些地圖又拿出來,繼續研究。 葉芹的出現,就意味著計劃要更改,至少不能讓葉芹發覺這一切。 葉洵點著燈,徹夜未眠,直到東方吐白,長夜終結。 最先傳來動靜的,是蕭矜的房間。 他的房門打開,梁春堰捂著腦袋從里面走出,臉上的表情不怎么好看。 站到門外,他沒有立即走,而是問道:“蕭少,我昨夜真的是摔暈的嗎?為何我的后脖子那么痛?” 蕭矜困得眼睛都睜不開,打了個哈欠道:“是啊,你不慎腳滑摔倒,脖子撞到了桌角,頭撞到桌腿,然后就暈過去了,我本來想將你搬回你自己房間的,但你太重了我搬不動,只好作罷?!?/br> 梁春堰動了動嘴唇,像是想說什么,但最終還是忍氣吞聲道:“給蕭少爺添麻煩了?!?/br> 蕭矜倚在門邊,挑著嘴角笑:“別說得那么客氣,好歹咱們也在屋子里同睡了一晚上,院子的后面有湯泉,不知梁公子可有興致與我一起去泡一泡?” 梁春堰拱了拱手,“多謝蕭少的好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