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絕色小嬌妻 第17節
書迷正在閱讀:誰在說小爺的壞話?、真千金其實是超級富豪、帶球不跑后病美人爆紅了、固定寵愛、我在巨獸世界當恐龍、黑曼巴陷阱、七零之嬌后媽與冷丈夫、心碎成了好多塊、黑白灰進行曲、【DC主蝙蝠家】潘尼沃斯的花(NPH)
“不是,俺沒有……”沈秀兒不知道怎么解釋,或者說,她心里很清楚,不管她說什么,大伙都不會相信她。 “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杜云嵐突然開口,半瞇著眼睛,往沈秀兒胸前掃了眼,憋著笑,“就秀兒這身材,她應該不需要穿乳、罩吧?” 沈秀兒眼底點燃的亮光,持續了不到兩秒,熄滅了。 她以為有人信她,結果,只是嘲諷。 大伙跟著哄笑起來,沈秀兒站在中間,腦袋嗡嗡作響,就像機關槍在掃射,臉紅得快炸開了,她恨不得挖個地洞鉆進去,就在這時,沈秀兒只覺得手腕一熱,葉朵朵拉住了她。 “都一個團的戰友,抬頭不見低頭見,我們葉朵朵同志不也說了嗎?戰友相處,以和為貴?!倍旁茘钩~朵朵挑眉,盡是挑釁,繼續說道,“不就一件衣服嘛,秀兒賠不起,我幫她賠?!?/br> 顧大局識大體,多讓人敬佩啊。 “不用,謝謝?!比~朵朵替沈秀兒拒絕,干脆利落,“秀兒都說了沒偷穿,你幫她賠算怎么回事?” “你算怎么回事?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還是好心當驢肝肺?”杜云嵐一副別給臉不要臉的表情。 葉朵朵看了看手表,彭小珂那邊應該差不多了,轉身面向張翠青,湊過去聞她手里的內衣,“是酸味沒錯,不過不像酸菜,更像白醋,你說對不對???張翠青同志?!?/br> 張翠青下意識地望向杜云嵐,杜云嵐要給她氣死了,眼看到了這步,要是因為張翠青沉不住氣壞她好事,她有她好看。 “什么白醋?我聽不懂你說的什么,”張翠青強裝鎮定,狡辯道,“就是酸菜味,沈秀兒偷穿我內衣,我又沒說你?!?/br> 葉朵朵直視張翠青的眼睛,一字字又問了一遍,“真的不是白醋?” 可能是葉朵朵眼神過于犀利,也可能是張翠青做賊心虛,竟然稀里糊涂地回了句:“真的不是酸菜?!?/br> 在場所有人都傻眼了。 直到有人大喊一聲:“陳隊來了!” 眾人給陳萍讓出一條道,陳萍神情嚴厲地走進去,停在了沈秀兒跟前,張翠青回過神,意識到自己說錯話,怕惹杜云嵐不高興,想要將功補過,扯著大嗓門就喊,“陳隊,您來得正好,這個沈秀兒,她太不要臉了,她偷穿我的內衣,我讓她賠禮道歉,她說我污蔑她,都人贓并獲了,她還狡辯,陳隊,你可要為我做主??!” 沈秀兒埋著頭不說話。 葉朵朵不輕不重地捏她的手,說好的清者自清,身正不怕影子歪,這么快就忘了?拿出報道第一天把人扛起就跑的那股子狠勁來??! 沈秀兒得到激勵,鼓足勇氣抬起頭,大聲地為自己辯解道,“報告隊長,俺沒偷穿張翠青同志的內衣,俺申請組織一定嚴查,揪出真兇,還俺清白?!?/br> “不是,”張翠青慌了,“沈秀兒,這么較真有必要嗎?道個歉能要你命???” 沈秀兒鄭重其事地點頭,鏗鏘有力地回答,“士可殺不可辱!” 尊嚴往往比活著更重要,她好不容易走出來,就要活出個人樣,不然還不如在家當牛做馬。 張翠青無語了,碰到一頭倔驢。 組織當真嚴查起來,最后遭殃的還不是她。 張翠青開始動搖,就在她想要反口之際,一直緘默不語的陳萍終于發話了,她將視線從沈秀兒身上轉到張翠青身上,冷聲道,“張翠青,有人舉報你偷竊,跟我去趟糾察辦?!?/br> 張翠青瞳孔放大,不敢相信,誰?究竟是誰舉報她!很快有了答案,一個猛回頭看向趙小娟,顫抖地抬起手指著對方,“趙小娟!河還沒過,你就拆橋???你良心被狗吃了!” 趙小娟一臉懵逼。 張翠青越想越生氣,繼續破口大罵,把趙小娟惹火了,兩手叉腰地跟她對罵,“小偷!不要臉的小偷!偷什么不好,偷我的內衣!” “還有臉說我?這么有本事,求我幫你干嘛?自己往乳,罩上倒白醋,栽贓嫁禍人家沈秀兒偷穿,這缺德事兒,都干得出來!不怕生娃沒□□??!”張翠青越罵越難聽。 趙小娟也不是吃素的主兒,反正什么話臟就揀什么話罵。 兩人唇槍舌戰,原本花一樣的小姑娘,卻跟罵街的潑婦沒多大差,吵得陳萍腦仁疼,一聲厲呵,“都給我閉嘴,張翠青,趙小娟,你們兩個一塊,誰也沒別想跑,現在馬上跟我去趟糾察辦?!?/br> 強行摁下暫停鍵,張翠青和趙小娟這才沒再繼續狗咬狗,三人離開,看熱鬧的眾人也陸續散去,彭小珂佩服地拍葉朵朵肩膀,問,“葉大師,你怎么知道張翠青手腳不干凈?未卜先知?” 杜云嵐還沒走遠,聽到彭小珂的話,忍不住停下了腳,原來葉朵朵舉報的張翠青,與此同時,她也好奇,她怎么知道的? 葉朵朵余光瞥著杜云嵐,揚聲回答道,“杜云嵐同志告訴我的呀!” 杜云嵐:“……” 這人,倒會甩鍋。 不過她難得跟她費口舌,為了個張翠青拉低自己身份,不值當。 卻沒注意其他人看她的眼神,明顯跟之前不一樣了。 這算什么?攪屎棍??! “朵朵,小珂,謝謝你們?!鄙蛐銉焊屑ぬ榱愕乩~朵朵和彭小珂,“有機會,俺一定請你們吃俺老家那邊的最正宗最地道的酸菜?!?/br> “秀兒,你心可真大??!”彭小珂握拳佩服道。 沈秀兒笑呵呵地擺手,“就像朵朵說的,清者自清,身正不怕影子歪,再說了,俺身上香著呢!” 下班前,葉朵朵被陳萍叫到辦公室,進去后,對方也不說話,就坐辦公桌前面翻看資料,眉頭越皺越緊。 氣氛凝重。 葉朵朵預感不好:陳隊一定生她氣了,才進團多長時間,盡給她惹是生非。 可是,是她們先動的手,她只是自衛而已。 “陳隊,對不起,我錯了!”葉朵朵態度誠懇,深鞠一躬。 陳萍仍是一臉肅穆,緩緩地抬起頭,看著她,問,“知道錯哪兒了?” “不專心練舞,瞎湊熱鬧,辜負了您對我的信任與期望!”葉朵朵一點不后悔今天站出來幫沈秀兒,她后悔的是上輩子沒有站出來,只是覺得對不起陳萍。 陳萍放下手里的資料,深深地看了眼葉朵朵,什么也沒說,起身去關門,折返回來,拍了拍葉朵朵的肩膀,由衷地夸贊道,“干得好!” 葉朵朵萬萬沒想到,不由愣住。 “你是我力保進來的團員,我當然希望你刻苦奮發,專心練舞,爭取早日登臺表演,但是,”陳萍繞到葉朵朵前面,幫她理了理身上的綠裝,“你更要做自己,有血有rou,不是只會跳舞的木頭,那樣,也感動不了看你表演的觀眾?!?/br> 葉朵朵陷入沉思,上輩子糾結的有些問題,一下有了答案。 “跳好舞之前,先做好人?!标惼紤c幸自己沒看走眼,葉朵朵跟外面傳的不一樣,是個心善的好孩子。 “謝謝陳隊?!标愱牄]生氣,葉朵朵暗舒一口氣。 “不過我還得提醒你一句,有些事,有些人,適可而止,文工團不是菜市場,對你來說,把舞跳好了才是頭等大事?!?/br> “記住了,陳隊?!敝灰旁茘顾齻儾蝗鞘?,葉朵朵也想一心一意地跳舞。 “你也不用擔心她們報復,張翠青偷竊,違紀行為嚴重,組織必定嚴懲不貸,至于趙小娟,警告處分跑不了?!标惼及矒崛~朵朵。 所以,始作俑者杜云嵐,仗著家里關系,再次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凈?葉朵朵不信糾察辦什么都沒問出來。 “接下來,她也得忙起來,沒時間找你們茬?!边@世上不公平的事太多了,想伸張正義,不是不可以,但前提是,你要有這個能力,陳萍對葉朵朵有這個信心,心里那桿秤自然偏向她,將組織決定提前告知與她,“馮美玲要帶徒弟了,就在我們隊里選,你好好準備?!?/br> 聽到這個消息,葉朵朵眼睛亮了亮,像她和沈秀兒,剛進團的新人,想要登臺表演,短則一年,長則兩三年,運氣不好,不知道等到猴年馬月。 如果有馮美玲那樣的a角帶,不僅可以早點登臺,而且一登臺就是主跳,這種大好機會,別說她們新人,就是老隊員也夢寐以求,咸魚翻身的絕佳好機會。 上輩子杜云嵐就是倚仗馮美玲跳出了名,不過也只是小荷才露尖尖角,突然一天打了個退團申請,據說是回家結婚去了。 葉朵朵再次謝過陳萍,表示自己一定全力以赴。 見人斗志昂揚,陳萍不好打擊,只問,“團里有關系好點的樂器手嗎?” “彭小珂還算熟絡,”葉朵朵神情不解,“競選不是跳舞嗎?” “不僅跳舞,選手還要自己找搭檔?!迸硇$娴氖诛L琴水平在團里算不上最好,但也還不錯,主要是人品過關,葉朵朵跟她配合,陳萍放心,再三叮囑道,“兩人組隊表演,默契最重要,默契怎么來?沒有捷徑,只有多練,明天就去找彭小珂商量這事,然后就是選一首合適的曲子,有空就練,一定要練到滾瓜爛熟,閉著眼睛都能跳,不然第一次上臺難免緊張,一緊張就容易出紕漏,錯失這個千載難逢的大好機會?!?/br> 葉朵朵重重點頭,恨不得現在就去宿舍抓人。 轉念一想,張翠青處分還沒下來,她這會兒去宿舍,運氣不好碰見她,她一急咬人怎么辦?她要不要咬回去?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而且才答應了陳隊,乖乖聽話比較好。 “這事一定要上心,不然誰也幫不了你,”陳萍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告訴葉朵朵,以她的水平,隊里其他人不足為懼,唯獨,杜云嵐不容小覷,一是杜云嵐跳舞不錯,二是杜家背景強大,“馮美玲的丈夫,錢笙跟杜家走得也很近,你想要勝出,可能很難,但也不是沒可能,關鍵時刻,實力最有說服力?!?/br> 杜云嵐那樣的出身,注定了不管她走到哪兒,只要她想,她就是關系戶,這一點,葉朵朵早想通了,所以表現得出奇的平靜,最后又感謝了一遍陳萍離開了。 回家路上,葉朵朵一直在想競選的事情,到軍院大門口,突然停下來,左手握拳敲在右手。 對!就是那個錢笙,她想起來了! 第20章 馮美玲年紀不大, 今年剛過二十三,加上一張娃娃臉, 看著頂多二十, 出演李鐵梅一點不違和,就算再過五年,也不是不可以。 她之所以著急帶徒弟, 主要還是家庭原因,丈夫比她大三歲, 婆婆覺得兒子一把年紀還沒個孩子,走哪兒都抬不起頭, 天天跟馮美玲念叨:不孝有三,無后為大。 馮美玲堅持了三年, 終究熬不住婆婆處處刁難, 這才有了退出一線舞臺的打算。 上輩子葉朵朵聽團里知情人士透露:說馮美玲不再演出李鐵梅, 生活重心回歸家庭后, 倒也隨了婆婆心意, 懷了孕生了個大胖小子,按理說該是幸福美滿的, 誰想, 突然一天, 馮美玲婆家人說她瘋了! 虎毒不食子, 馮美玲沒瘋的話, 怎么會想掐死自己兒子?而且不是一次兩次, 婆家人沒辦法,最后把人送去了瘋人院。 葉朵朵當時隨口問了句:“誰送去的?” 知情人士也是同情馮美玲, 搖頭長嘆一聲, 回答:“還能誰?她家那位薄情漢唄, 錢笙,錢老師?!?/br> 就是那個錢笙! 葉朵朵對他的名字,并沒多大印象,但他的所作所為,簡直禽獸不如,想不記得都難。 前腳才把前妻送去瘋人院,后腳就迫不及待地又娶了一個,而且不是別人,是因為他的關系,馮美玲才收她為徒的杜云嵐。 所有事一下就串起來了,都是錢笙一手策劃,天大的陰謀啊。 馮美玲手把手將杜云嵐帶上大舞臺,反觀杜云嵐怎么回報她的?不就是另一個林思晴嗎? 而錢笙就是翻版陸時風,甚至“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更加可惡可恨。 作為局外人,葉朵朵都感到無比氣憤,更別說當事人馮美玲,關在瘋人院的那些日子一定很不好過吧? 風光一時的北城名角兒,居然淪落到那種地方,簡直生不如死。 “叮鈴鈴——” 一陣車鈴聲將葉朵朵拉回現實,回頭看到葉國偉推著自行車過馬路,很快到了跟前,從車籃子里拎出一袋脆桃遞過來:“工友自家種的桃子,我記得你喜歡吃?!?/br> 相較水蜜桃的軟綿多汁,葉朵朵更喜歡吃脆桃,咬一口,嘎嘣脆,香甜嫩滑,不過北城很少有賣,她只在老家經常吃到,回城后吃過一次,她也只說過那一次,自己喜歡吃脆桃,沒想到她爸都記住了。 葉朵朵接過桃子,沖她爸甜甜一笑,“謝謝爸?!?/br> 閨女笑起來太好看了,比他吃過的桃子還甜,葉國偉跟著笑起來,不笑的時候,古板嚴肅,一笑起來,慈祥可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