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撩反派大佬后我飛升了 第44節
張福瑞嘆了口氣:“左腚上有顆痣?!?/br> 眾人:“……”難道要讓他們把所有狐妖的褲子都扒一遍嗎? 張福瑞:“五十萬靈石哪有那么容易賺的,總之我們先裝作普通客人,混進去再說?!?/br> 正商量著,只聽一屏之隔的包廂里傳來兩個男人高談闊論的聲音。 “聽說了嗎?今晚斗場里有好戲看……” “哦?” “前日不是有條鐵尾鮫出人意料地斗死了一只獅妖么?那只獅妖是杜三郎花重金從獅子洲買來的,卻被個低等鮫人給弄死了,他能咽得下這口氣?” “杜三郎肯定氣瘋了?!?/br> “可不是,他這次不知從哪里尋摸了一條魔蛟來,據說在魔域斗了數百場,從來沒有輸過。杜三郎現在四處放話,要把那條鐵尾扒皮抽筋呢!” 第35章 聽了隔壁包廂的談話, 張福瑞拍了拍腦袋:“對了,說到鮫人,我出發前又接了個單子, 二十萬靈石?!?/br> 幾人聽了都是一愕。 舒靜嫻喜上眉梢:“小師妹真是咱們湯元門的財神, 小師妹才進門,都已經接了兩個大單了, 說不定真是要時來運轉?!?/br> 秦芝比師姐沉得住氣:“是什么任務, 福瑞叔?哪里發出來的?” 張福瑞從袖中取出個信封遞給她。 “雇主是北溟鮫人國的, 身份不明, 任務內容也是找人, 找的是個逃奴, 提供線索二十萬,若是能活捉,一百萬?!?/br> 湯元門幾人連同柳素卿都倒抽了一口冷氣。 尤其是柳素卿, 他不禁困惑,湯元門真的像傳說中那么窮嗎?他們賺錢那么容易,莫不是什么故意裝窮的隱形豪門? “這逃奴是金子打的嗎?”舒靜嫻說出了大家的心聲。 秦岸雪:“大概犯了什么大事吧?!?/br> 戚靈靈如坐針氈。北溟發的任務,又是抓人,很難讓人不聯想到鮫人太子離奇死亡的事。 如果那個所謂逃奴, 真的是大反派, 那么一百萬靈石真的不算貴, 要不是怕暴露逃犯身份,恐怕他們再出十倍價錢也愿意。 戚靈靈若有所思道:“只說了消息和活口, 那要是找到死的怎么辦?” 眾人都被她問得一怔, 這才發現其中的蹊蹺之處。 對啊, 一個受傷的逃奴很可能死在逃亡途中, 為什么他們那么篤定, 找到的一定是活口? 秦岸雪摸了摸下巴:“除非他們確定對方一定死不了?!?/br> 舒靜嫻拍了他一下:“天道怎么會容許這種東西存在,就算是邪魔和上古神獸也沒有這種本事?!?/br> 戚靈靈抓了抓頭發,書里這個大反派一大特點就是死不了,不管受了多重的傷,哪怕挖掉心臟奄奄一息,他的身體也會自動修復,這就是個bug般的存在。 秦芝道:“鮫人國抓一個逃奴,怎么把任務發到中州來了?” 張福瑞:“我也托相熟的聯絡人查了查,不止中州,雇主好像在全境都發了懸賞,不過沒有大張旗鼓,找的都是靠得住的老手?!?/br> 戚靈靈接過任務書看了看,上面只有簡單的描述,只含糊地說那逃奴年未及冠,身上可能帶傷,身形消瘦,性情兇戾,危險性極強,至于他犯了什么事,是從哪里逃出來的,就不得而知了。 秦巍憧憬:“隔壁那兩人說的那條鐵尾鮫人,會不會就是北溟要找的人?我們把這條消息傳給雇主,豈不是就有二十萬進賬?” 秦岸雪一哂:“鮫人又不止一條,哪有那么巧的事?!?/br> 秦巍一想也是:“北溟花一百萬捉拿的,想來也不會是條鐵尾?!?/br> 舒靜嫻:“給的條件那么模糊,天下那么多鮫人,誰知道哪個是他們要找的?!?/br> 找狐貍那個至少還說了左腚上有顆痣呢。 張福瑞壓低了聲音:“我那聯絡人有點門道,跟我多透了點風,聽說那逃奴兩只眼睛的顏色不一樣?!?/br> 戚靈靈聽了心里一咯噔,大反派的外貌特征中最突出的一條就是異色雙瞳。 雖然她隱隱猜到了那個“逃奴”的身份,但是和確證還是有本質區別。 大反派被她提前放出來了,龍骨被她毀了,能殺死他的龍骨劍沒了,對了還有男主裴諶,那條大蛇還在荒野求生。 戚靈靈忍不住一激靈,她不會一不小心參與了毀滅世界吧? 但是畢竟給她貢獻了208萬呢…… 想到這里,她忽然想起自己這兩天查詢賬戶余額的時候,沒看到祁夜熵的名字。 因為忙著做任務和趕路,她都是看一看余額,然后匆匆掃一眼名單,雖然隱隱察覺少了點什么,但是沒顧得上細想。 她心里一動,連忙讓系統調出報表,按照貢獻金額從高到低排序,祁夜熵依然高居榜首,但金額沒變,仍然是208萬。 “統,你們的統計該不會出問題了吧?”戚靈靈納悶道。 不管是戚念瑜還是沐漾泉,在被她薅過之后都會綿綿不絕地為她貢獻金錢,雖然隨著時間流逝會慢慢變少,但不會沒有。 而祁夜熵在一次性貢獻了208萬之后就沒再增加一分錢。 難道連大反派都被蝴蝶了? 她隨即就覺得自己的想法荒唐,那可是擁有不死之身的大反派,最后男主疊滿了buff,動用了龍骨劍,在天道五雷劫的加持下才把他殺了,哪有那么容易被蝴蝶。 或者這位大佬心智異于常人,突然又決定不和她一般見識了?要真是這樣,大佬的情緒掌控力也是異于常人,跟裝了開關似的。 戚靈靈想破了頭也想不明白,秦芝心細,見她一臉心事重重,關切道:“小師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要不晚上你在這里等我們?” 戚靈靈忙搖了搖頭:“沒事,我跟你們一起去,有個照應?!?/br> 斗場開場時間在子時,幾人用了點酒食,然后要了幾間房打坐休整,子時將至,便由張福瑞領路,來到了斗場門口。 斗場外表看來只是間普通鋪子,店堂里燭光昏暗,甚至還有些狹小。 張福瑞向店家說出暗號,店家把他們帶進內室,打開一道暗門,露出一條長長的石階,延伸向地底深處。 幾人順著石階往下走,兩邊粗糙的石壁上每隔兩三丈嵌著一對長明燈,燈光幽綠,簡直像是直通地府。 走了一會兒,底下漸漸穿出喧囂的人聲,聲音越來越響,呼喝聲不斷。 接著臺階到了盡頭,出現一條雕滿猙獰鬼面的長廊,穿過長廊,眼前乍然變得亮如雪洞,幾人不約而同地覷起眼。 一時間土腥味、血腥味和大量人群聚集特有的混雜氣味撲面而來,讓人幾欲窒息。 待他們的雙眼適應了亮光,斗場的全貌便展現在了他們眼前。 戚靈靈不由驚嘆,與她想象中的陰暗逼仄大相徑庭,這里軒敞、高廣,明亮,與古羅馬的斗獸場相比恐怕都不遑多讓,氣勢甚至更恢弘。 半月形的巨大石臺年復一年被鮮血浸染,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這時候表演還沒開始,石臺上空無一人,但上方穹頂高高低低用鐵鏈懸吊著數不清的鐵籠,每一只鐵籠里都鎖著一只妖獸,有的外表接近人類,只有些許妖的特征,有的是半人半妖,有的則完全是獸形。 有的妖獸一動不動像是死了一樣,有的卻狂躁不安,狂吼著,嚎叫著,砰砰”地撞擊著鐵籠,撞得籠子搖搖欲墜,鐵鏈“嘩啦啦”作響。 其他人都在找狐貍精,只有戚靈靈心虛地找鮫人。 然而靠近穹頂光線昏暗,戚靈靈看來看去,也看不清楚哪個比較像未來的大反派。 石臺周圍便是弧形看臺,離子時還有一刻鐘,看客幾乎已經全到了,座位上人山人海,聲如鼎沸,人們對著鐵籠指指點點,品評著今晚上場的妖獸,給自己看好的妖獸下注。 看客中有不少一看就不是正經人,但也有一些看上去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 而看臺的頂端是一圈雕欄玉砌的精巧樓閣,漂浮在半空,能坐在那里的當然是最尊貴的客人。 秦巍問那領座的小妖:“那里的座位得多少錢吶?” 小妖“嘿嘿”一笑:“若是夠資格坐到那里,便無需花半塊靈石?!?/br> 戚靈靈不由感嘆,哪怕到了修仙界,只要是有人的地方有的規則就不會改變。 幾人走到第五層,這里的座位不算顯眼,視野卻不錯,能把臺上臺下盡收眼底。 就在這時,不知是哪個鐵籠子里的妖怪怒吼了一聲,卷起一陣狂風,將一間vip包廂的門簾掀起一角。 戚靈靈冷不丁瞥見一道珠光寶氣的身影。 不知怎么的,她覺得那人有點眼熟,待要細看時,那簾子又恢復了原狀。 誰知簾子里的人也在看她。 霍大少陰惻惻地盯著戚靈靈,摸索著左手拇指戒指上碩大的血紅色寶石:“就是那女人騙得你團團轉?” 霍震雷看見那張熟悉的臉,霎時間新仇舊恨一起涌上心頭,咬牙切齒:“就是那小娘們!大哥,你可千萬別饒了她!” 靈貂從他袖子里鉆出來,沖著看戚靈靈一行人齜牙咧嘴。 霍大少乜了弟弟和那燙頭貂一眼:“就這點出息?!?/br> 霍震雷看出大哥心情不錯,靦著臉道:“大哥,咱們的人什么時候動手?” 霍大少:“急什么,還沒開場就砸了未免不給老李頭面子,他畢竟跟了我們家這么多年,一把年紀不容易,等那場重頭戲演完再說?!?/br> 霍震雷一聽,頓時有些不耐煩:“大哥說的是魔蛟戰鮫人那場?那不是得等到壓軸?杜三也是錢多燒的慌,那鮫人只不過僥幸贏了一場,犯得著這樣大張旗鼓的嗎?” 正說著,簾外響起個蒼老的聲音:“兩位少爺,老朽有事稟報?!?/br> 一個佝僂著背的白發小老頭掀開簾子探身進來。 霍大少:“李叔有什么事?” 老李頭道:“方才杜三少來找老朽,非要把魔蛟那場挪到最前面……” 不等霍大少說什么,霍震雷眉飛色舞:“那正好!” 霍大少斜了弟弟一眼,挑了挑下頜:“怎么說都是杜家人,既然他這么說了,我們不能不賣他這個面子。就挪到第一場吧?!?/br> 老李頭口稱唯唯,退了出去。 霍大少傳音給埋伏在場中各處的殺手:“等第一場分出勝負就動手?!?/br> 戚靈靈一行剛入座,半空中響起“丁零零”的聲響。 一個黑衣男人從半空中倒掛下來,向看客們道:“貴客蒞臨,榮幸之至。請諸位見諒,今日的場次有些變化。第一場由原來的兔妖對戰蟒蛇妖變成魔域黑蛟對戰鐵尾鮫人?!?/br> 緊接著,只聽鐵鏈嘩嘩一陣響,兩只大鐵籠從天而降,“砰砰”兩聲落下石臺上。 一只鐵籠至少有另一只十倍大,里面是一條巨大的黑蛟,形如巨蟒,盤在籠子里就像一座小山。 戚靈靈看一眼就差點一佛出世二佛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