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零,我成了零食大王 第28節
施向南看向裴永年,他對她點了點頭。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天太熱,臉還是有點紅。 眼看著再不走就真趕不上車了,施向南就要跟爸媽道別。 被他們兩個拉到一邊去。 施開陽語氣嚴肅地問:“南南,你媽說你回來的時候在韓家溝被一個叫韓鵬杰的男娃攔住不讓走?” “對,他說他叫韓鵬杰,是我初中同學。個頭很高,頭發三七分?!?/br> 施開陽就沉下臉來:“我知道了?!?/br> 張秀珍就忍不住又嘀咕起來:“她表姑媽啥意思???咱家南南瓜子都賣到縣里了!就是不去縣里,每個月最少也有鎮上那三四百塊。別說十里八鄉了,在鎮上都是頭一份?!?/br> “叫人介紹村里的對象,圖的不就是知根知底嗎?她可倒好,給介紹個這樣當街攔姑娘的二流子!臭流氓!” “施陽娃我跟你說啊,這事兒不能就這么算了!等有空了咱們找到她家說道說道?!?/br> 施開陽沉聲說:“別在咱閨女跟前兒說這些!” 他又去看施向南:“南南,別聽你媽叨咕這些沒用的。你一個人在縣里,也注意安全,有事就給家里帶信兒?!?/br> “爸我知道?!?/br> 施向南又看了一遍天,提醒了家里人注意明兒可能會變天,真要是下了雨記得趕緊收瓜子。 家里人答應下來:“放心吧!我們又不是沒見過雨天!” 施向南忍了忍,沒有把心里頭正在想的事兒說出口。 “那我就走了???要趕不上車了?!?/br> “走吧走吧。路上你可別欺負人家永年??!” 冷不丁聽到她媽這么說,施向南哭笑不得:“媽你說什么呢?我怎么就欺負——” 說到一半想起自己曾經的光輝歲月,卡殼了。 她小時候那可是村里一霸,裴永年還真沒少被她欺負。 只是他性格好,不管施向南怎么欺負他都不生氣,一出來就還找她玩,跟著她東跑西跑。 “那都是小時候不懂事,現在我們都多大了,我怎么會欺負他???” 最后施向南改口說。 張秀珍不大相信地點了點頭:“總之人家騎車帶你,你嘴放甜一點,說點好聽的,知道不?” “知道了?!?/br> 可算能走了。 裴永年騎著二八杠自行車,施向南坐在后座上。 沒想起來就算了,想起來她一兩個月前才拒絕過他,施向南有點不自在,不好意思去扶他的腰。 不過自行車出了村子,一會兒就一點村里的聲音都聽不見了。 路上靜悄悄的,只有樹上傳來的鳥叫聲和此起彼伏的蟬鳴。 施向南更加不自在了,強迫自己想事兒。 小路不好走,自行車突然一蹦,施向南嚇得趕緊兩手扶住了裴永年的腰身。 這樣的天氣村子里的男人都是只穿一件、甚至直接打赤膊的。 他穿了一件貼身的背心再穿襯衣,已經算是很講究的了。 可是終究很薄,施向南的手貼著他的腰,就跟貼著rou沒有太大區別。 這個手感…… 這下裴永年的存在感更強了,根本沒法忽視。 施向南試了好幾次想把思維轉到她的生意大計上去。 村里的交通運輸問題、還有馬上就要面臨的秋冬風大雨雪多、怎么快速弄干瓜子的問題…… 其實想要生意順利做大,施向南的問題真不少。 但現在兩只手摟著裴永年熱氣騰騰的、挺拔有力的腰身,施向南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緒。 想來想去她也想不起來自己十幾年前拒絕裴永年的時候到底說了什么。 前世她拒絕裴永年后沒多久就是高考落榜的消息。 緊接著就是相親、結婚,跟著當時的韓鵬杰南下打工。 在外頭吃了不少虧,家里出了點事,她提出離婚,韓鵬杰不同意,兩人吵起來的時候他動了手。 她就更要離婚…… 為了離婚她兄弟去韓家溝跟韓鵬杰家打了一架。 從而引發了兩個村子之間的大小摩擦。 直到鬧出人命,二哥坐牢。 一樁一樁一件件的事,施向南不僅忘了表白的裴永年被自己拒絕的理由,甚至連他留的那封信都沒有再想起來過。 直到后來她勉強稱得上創業成功了。 在機場又相遇,發現他仍然單身。 距離1991年她高考后的暑假,已經過去將近二十年。 施向南婚姻失敗、家里接二連三的出事,她吃盡了苦頭,孤身一人南下在城市里摸爬滾打。 哪還能記得遙遠的少女時期一個自己拒絕男生的理由啊。 能記得這個人都是因為裴永年長得實在太好看的緣故。 “南南?你在想什么?” 施向南回過神來,脫口而出:“在想我怎么拒絕你的?!?/br> 第36章 這句話說完施向南就后悔了。 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也沒法收回。 她只好裝作語氣輕松:“那時候剛高考結束沒多久,我一心裝得都是報志愿和高考分數……確實不記得了?!?/br> 又用玩笑的語氣說:“現在塵埃落定了,又看見你怎么也想不起來怎么拒絕你的。你長得這么好看,我當時拒絕你的理由肯定不會是因為外貌吧?” 裴永年的心態竟然也不錯,說起這個話題并不覺得尷尬:“嗯,不是?!?/br> 他不在意,施向南就真的好奇起來:“那是因為啥?” 裴永年卻不肯回答。 施向南也不好追著問。 畢竟她才是那個拒絕人家的人。 這才過去不到兩個月,她又不是七老八十了,說自己忘了這個理由本來就經不起推敲。 萬一他反過來問她,施向南可沒法解釋。 過了一會兒,裴永年又說起別的話題:“聽說你在做生意?” 施向南答應了一聲:“是啊,我們村太窮了?!?/br> 她看著腳下坑坑洼洼的黃泥路:“現在改革開放了,到處的生活都在變好,我們村總不能一成不變啊?!?/br> 裴永年很支持她:“嗯,你說得對?!?/br> 他這么一說,施向南又想起點小時候的事情來。 當時她被男娃騙去教訓,然后將對方打服了,順手算是把裴永年給救下來了。 從那以后他就成了她的跟屁蟲。 她走哪兒他都跟著。 她說什么他都是這五個字:“南南說得對?!?/br> 別人笑話他是她小媳婦兒他也不吭聲,反正就還是跟著。 所以她到底怎么拒絕他的? 不想陷在這個問題里的施向南緊急轉移話題:“你有什么建議嗎?” 裴永年搖頭:“我在姑姑家聽他們說了,你現在做得就挺好的。我學的不是金融專業,對經商的事情也不懂,不能胡亂給你建議。你需要的話我——” “別!我就是隨口一說?!?/br> 聽他這話音還準備因為她去學一學似的,施向南趕緊攔?。骸拔揖褪强茨慵沂鞘锥嫉?,眼界跟我們小山村的人不一樣,所以想隨便問問。你不知道就算了?!?/br> 裴永年有點驚喜:“你看了我留的信?” 施向南:“……嗯,你寫給我不就是讓我看的嗎?!?/br> “是,我只是沒想到……唔,沒事?!?/br> 這下輪到裴永年轉移話題,他想了想,認真地說道:“首都的確繁華,但具體跟咱們鎮上的區別只靠語言很難描繪,需要你親眼看到才能懂?!?/br> 兩人又隨口聊了幾句,自行車就到了韓家溝。 裴永年的語氣嚴肅起來:“回來時那個攔你的人,問清楚陽叔是誰了嗎?下次你回來我肯定不在,你一定要小心?!?/br> “我跟爸媽說了,沒事?!?/br> 說起來,韓家溝有他們這一帶唯一一所小學。 像是施家洼、包括施向西的對象楊娜娜她們村、施向南的mama張秀珍她們村的小學生全都是到這里來上學的。 裴永年小時候突然被送到施家洼來。 也跟天天施家洼的小孩一起到這兒上學放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