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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能江這種捨身取義的做法,立刻引起公會全體的哀號。 滅煞:「別啊,要贏就要完勝??!滿等洛基第一次出場不完勝怎么行呢!我都要為你流淚了!」 春宮:「一根你這種交代遺言的語氣……莫名讓我興奮起來了啊,我有生之年還沒聽過遺言呢?!?/br> 米米露:「會長別耍變態了!趕快想辦法救一根姊??!」 速戰:「其實一根的提議很不錯,數值記錄下來,可以練成我們公會獨門破解福金和霧尼的方法,不失為一門劃算的交換?!?/br> mama不要:「速戰大人這樣好冷血啊……」 如果我是魚:「可是這種情況也沒辦法啊,不然誰提個好點子?」 少一根:「大家都別吵了啊,就這么定了,給我點安靜的空間計算攻擊間隔!」 大伙兒又吱吱喳喳了幾秒,卻也抝不過汪能江的堅持,只能默默的,靜靜的,讓公會語音恢復寂靜無聲。 福金和霧尼的攻擊持續不間斷,峽谷中央的洛基只能孤孤單單地承受,鮮血濺了滿地,衣服殘破,hp只馀五分之一,幾乎是瀕死階段。 雖說是汪能江要大伙兒閉嘴的,但真的一片靜默時,她卻活生生生出一股寂寥蕭瑟的感傷,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驚慌失措,跟早晨機車在海邊拋錨簡直同個模子印出來! 汪能江哭笑不得,瞧,她今天的運勢。 可她不想放棄。 她瞳孔閃爍,左右移動,不錯過任何一點抓到破綻的機會,當洛基的血量只能承受最后一波攻擊時,她專注地盯著螢幕,一邊cao作著洛基閃躲,一邊不慌不忙地交代遺言。 少一根:「行了大家,我得到了點結論,福金和霧尼的攻擊大概三圈為一個單位,順序是左右左前、右后右前、前后左——后??!」 汪能江抓住節奏誓死一搏,cao作著洛基幻化成大斧頭,就往身后攻去── 可大斧頭卻在緊急時刻揮了個空,汪能江的心跟著那一小縫距離涼了一半,想著,來了,死亡! 說時遲那時快,一把巨大的鐮刀從她的螢幕前晃過,刀鋒帶著奇怪的迷霧,尾端彷彿能勾人靈魂似的。 汪能江不過眨了一下眼睛,就見鐮刀憑空勾出兩隻烏鴉,cao控者不客氣地大大一甩,兩個黑壓壓的生物便被甩出了峽谷── 一切發生的太快,沒有人反應過來。 直到系統發出一道悅耳的機械音──pletevictory! 大伙兒才如夢初醒,放肆尖叫! 「什么啊,剛剛那是!」 「是瓦爾基麗!血腥收割瓦爾基麗??!」 「哇靠!瓦爾基麗還有這種技能嗎?我也有一張我怎么不知道!」 「不只你有,我也有!瓦爾基麗超平民的好嘛!竟然救了一級神卡洛基!大大快收下我的膝蓋??!」 「說起來,打瓦爾基麗的是誰???剛剛沒怎么關注啊?!?/br> 鬧哄哄的討論傳入汪能江耳中,她全程張著嘴反應不過來。 瓦爾基麗,是神鑰的入門卡牌,討論戰術前加入這張卡,不過是抱著湊出純暗色隊伍的心態,大概誰也沒想到這張平民卡可以在關鍵時刻發揮這么大的效用。 誰cao控的?竟然能挖出連實況主都不曉得的技能使用方法。 手機傳來戰場結束的bgm,來到發配獎勵的頁面,汪童鞋眼睛一掃,立刻找到她想知道的名字。 第五張卡牌,暗屬,北歐女武神,血腥收割瓦爾基麗。 持有者,圖們江。 圖們江? 好耳熟啊…… 等等,那不是滅煞早上信誓旦旦要拉來參加公會戰的妹紙嗎? 只會耍嘴皮的小鬼竟然成功了? 汪童鞋瞬間心情復雜,一方面想認識,一方面又怕自己滅煞上身,太殷勤嚇跑小姑娘,她嚥了嚥口水,盡量穩住聲音,把餓虎撲羊的樣貌藏一藏,這才滿是夸讚道。 「圖們江是新人嗎?瓦爾基麗打得好秀??!」 不等正主回答,滅煞小弟強行插入,牛頭不對馬嘴了一句,「一根姊,我想問你那張洛基啊──」 「啊啊,那我室友啦?!勾簩m給力打斷,笑著介紹,「不是新手,之前斷斷續續玩了一陣子,上星期我才拉他進公會的,怎么樣啊,他是不是挺不賴的?」 滅煞繼續刷存在感,「……會長,上次我問你的事──」 「哦?」汪能江雙眼一亮,發現新大陸,「會長,你是男的吧?」 「一根姊……」 春宮一陣惡寒,「你以為全天下人都像你一樣,拿當人妖為樂?」 「……會長大人……」 「這話就不中聽了喔,我可從來沒說自己是男的?!?/br> 「呵,就憑你這個先天不良后天失調,完全可以當哥兒們的雄壯威武?」 「……哪個人理我一下,嗚嗚?!?/br> 「不說這個,會長?!雇裟芙阎攸c拉回來,促狹地笑了笑,「你應該沒有變態到跟女孩子當室友的樂趣吧,???」 滅煞小弟欲哭無淚,「……一根姊,高抬貴手啊?!?/br> 春宮終于發現滅煞不對勁,「都在說些什么莫名其妙的?」 「沒有啦?!垢糁謾C屏幕就讓某人羞愧到死的汪能江十分愉悅,高深莫測地打啞謎,「就是之前不小心知道會長大人您這位室友,明明剛入公會不久,人氣卻意外的高啊,也是啦,畢竟連瓦爾基麗都能秀成這樣,我百分之百了解他的魅力?!?/br> 滅煞已放棄解釋,默默消失在語音中,反觀春宮云里霧里,疑惑汪洋之深。 「我們公會?」春宮狐疑地確認,「阿圖的人氣嗎?」 汪能江喜孜孜地火上加油,「是??!」 怎知,劇情急轉直下。 春宮發自內心不解,扔出一句關鍵。 「……可是我們公會,常上線的就你一個女的???你現在是拐著彎跟我們家阿圖告白?要不要這么迂回?」 「……」 「……」 語音一片靜默。 汪能江傻眼,「我不──」 還來不及解釋,就被一道又浮夸又高分貝的聲音蓋過。 「哎呀呀,一根大姊,早說??!原來你喜歡這款的??!」滅煞同學非常懂得何謂絕處逢生,「沒事的沒事的!承認對阿圖有好感沒那么丟臉?。?!拿出你成年人的氣魄來??!」 春宮在一邊搖頭嘆氣,深深感慨,「沒想到阿圖的魅力連素未謀面的母老虎都能收服……」 瓦爾基麗的cao控者,同時是少一根的暗戀對象??! 這是什么聳動話題? 公會語音瞬間鬧了起來。 「什么什么,少一根戀愛了?!大新聞?。?!」 「誰誰誰,少一根心儀誰???哪個衰鬼,出來面對!」 「哇哦哦哦哦,瓦爾基麗!求認識、求認識、求認識!」 …… ……事情怎么就變成這樣了? 汪能江瞪大著眼,極度懷疑人生。 可最慘的還在后頭,萬眾呼聲下,語音終于出現一道陌生的淺笑。 那位衰小的公親事主竟然連嫌棄也沒嫌棄一下,十分大方,十分坦蕩。 溫文爾雅,聲音低沉,輕聲一句。 「收到了,謝謝你的愛戴?!?/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