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夫妻互演日常/繼母她有兩副面孔 第182節
“哎,又是個可憐人。罷了,看在你這皮囊的確很好的份上,就再賞你一杯吧,倒吧?!?/br> 程亭鈺都沒用張嘴,又哄來一杯酒,感覺這貴夫人性格也蠻好的。 “別愣著了,趕緊倒啊?!睖孛魈N忍不住催促。 程亭鈺克制住想翻白眼的舉動,直接拒絕:“不必了,夫人,我不喜喝酒,無功不受祿?!?/br> “嘖,既然是賞你的,就大大方方拿著,不然別人還以為我多小氣似的?!睖孛魈N當貴夫人還上癮了,擺出一副紆尊降貴的表情,親自倒了一杯酒,直接將酒杯塞進他的手里。 “連這酒盞也賞你了,若是家里實在揭不開鍋,就拿去當鋪當了,以解燃眉之急?!彼平馊艘獾氐?,完全就是人美心善的典范。 程亭鈺這回可一點都不想玩兒了,端起酒盞就想送到唇邊,哪知道還沒來得及喝上一口,手腕已經搭上了一只柔荑。 “夫君,那位好心的夫人又賞你酒了嗎?我就知道,我的夫君是最厲害的。我想——”一道輕柔又嬌俏的聲音傳來。 他一轉頭,果然就見溫明蘊再次變了臉,笑容滿面,簡直讓人如沐春風,隨時都能把人給融化了。 “不,你不想?!蹦腥说统恋纳ひ魝鱽?,無情地拒絕了她,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端起酒杯一口干掉了。 溫明蘊愣了一下,然后抿著唇笑了,她撫掌輕笑。 “夫人變臉如此嫻熟,這是在心中設想過,若是家道中落,要我去出賣色相養你了?”程亭鈺頗有幾分找她算賬的意味。 “我不是夫人,叫賢妻?!彼€上癮了,頗為意猶未盡的意思。 說完之后,看見男人更加暗沉的表情,忍不住哈哈大笑:“這可是你先玩起來的,怨不得我?!?/br> 程亭鈺掃了她一眼,滿臉掛著不開心,當下拿走酒壇,直接往嘴里灌了一口酒。 “我心情不好,借夫人的酒一醉方休?!?/br> 溫明蘊伸手想奪,但是看著男人那人高馬大的架勢,她要是不想使出真本事,很顯然奪不走,立刻放棄。 “你擔心什么,就這個世道,只聽過典妻求榮的,我可沒聽過典夫。我要是有這本事,早就過上娉婷那樣的日子了,也不會嫁給你求個平安,免得這流言蜚語把我逼死?!?/br> “之所以順著你的話演下去,不過是給夫君提個醒,若真到了有一日可以賣妻求榮,你也別忘了今日這失落的心境,讓我少受一些苦楚?!?/br> 她輕嘆一聲,瞬間變得愁容滿面,好似已經見識到自己悲慘的未來了。 程亭鈺立刻放下酒壇,一把將她摟住。 “胡說什么?沒有那一天?!彼氖直凼钟昧?,幾乎將她摟得喘不過氣來。 溫明蘊還在刺激他:“你怎么知道沒有那么一天,計劃趕不上變化快,這么自信——” 她的話還沒說,男人的手就捂住了她的唇,不讓她再胡言亂語。 “我就是知道,哪怕大燁亡國了,你都得體面地活著?!彼虉痰氐?。 兩人四目相對,男人的眼神無比認真且炙熱,明明是相當平靜的語氣,但卻透著一股強烈的信念。 溫明蘊沒說話,她聯想到程亭鈺的真實身份,當今皇上的親侄兒,前太子的親兒子,他的野心無窮大,必然不止是一個閑散的白身。 正因為這個身份,更讓他的許諾顯得真實。 她用力扯開他的手,立刻呸起來。 “你快呸,說得什么話,這不是詛咒自己嗎?大燁不會亡國,你也必然心想事成!” “我們都心想事成?!?/br> 男人說完這句話,就直接將她抱起,一邊輕咬上她的嘴唇,一邊抱著她往床上走。 炙熱的吻,鋪天蓋地的落下。 兩人的嘴里都帶著桂花酒的清香,彼此交融,味道更加濃烈了,甚至酒氣好像被吻給蒸發出來一樣,溫明蘊親得頭暈目眩,酒的后勁來了。 “我暈了?!彼p手抱住他的脖頸,模糊不清地呢喃著。 “才開始,暈什么?”男人輕笑一聲,明顯在嘲笑她的不堪一擊。 明明是嚴冬,但是屋內卻猶如酷暑,熱得喘不過氣來。 男人顯然是被方才的那番話刺激到了,又下肚了幾口酒,無論是心理還是生理,都無比激動,整個人那是相當熱情。 恨不得使出渾身解數,讓溫明蘊感到開心。 她只能跟隨著他,逐漸變得興奮,甚至開心到渾身顫抖。 “啊,最近太忙了,此事拖不得,明天我就去辦了,必須得償所愿?!?/br> 男人靠在她的肩頭,低沉的嗓音帶著幾分喘息,顯得無比性感。 兩人汗濕的發纏繞在一起,訴說著彼此的不想分離。 溫明蘊已然困極,根本沒反應過來他什么意思,只是在想著有什么事情這么緊急,在床上還惦記著。 他深呼吸幾次,等著自己恢復平靜,才抱著她去沐浴。 溫香軟玉在懷,卻總差那臨門一腳,讓他渾身不得勁,面色都變得暗沉起來,腦子里的公事全都被擠沒了,一心一意惦記著,如何搞避孕措施。 皇宮里的避孕措施很多,但對女子而言相當不人道,甚至具有侮辱性。 這些避孕措施,也都是針對女子來的,畢竟傷害不到龍體,那對這些女人就不必小心謹慎,反正能生孩子的嬪妃多了去了。 最常用的就是吃藥,喝避子湯。更有甚者是讓敬事房的太監,拿著一種特制的長針,戳進女人腰部的一個xue位,然后逼迫她把東西排出來。 這種法子更加痛苦,而且充滿了侮辱性,在那一刻無論是位份多低微的后宮女人,心中都會生出無數屈辱感,完全不把她們當人看。 程亭鈺自然不會用這種法子,他只能另想辦法。 *** 清晨,天還沒徹底亮起,程亭鈺就已經醒了,他召來侍衛。 “你去姜府守著,若是姜院判起來了,把他先請到程府一趟,就說我身子不適,需要診脈。若是他在宮里還沒回來,你就等在那兒,他什么時候回來,你把他接過來?!?/br> “是?!?/br> 程亭鈺顯然無比急迫,他真是一刻都等不了。 昨晚上雖然鬧得夠晚,但是并不滿足,哪怕他感覺到彼此磨合得很好,比前幾次都快樂,但是心里卻始終缺了一塊,越得不到的越不甘心。 好在他的運氣不錯,姜院判昨晚不輪值,在府上休息,聽到下人的通傳,也沒推辭,就跟著侍衛來到程府。 姜院判走進書房的時候,看見程亭鈺獨自坐在那里,小廝進來泡上茶,準備了糕點之后,就關上門離開了,把空間留給他們,顯然是有私密的話要說。 “找我什么事兒?首先申明,大逆不道的事情別再找我,沒有第二次?!彼北贾黝}。 之前答應程亭鈺,一是因為他的特殊身份,看在師兄的面子上;二是他的要求并不算離譜,他對自己的醫術有信心,讓皇上偶感風寒還是輕易辦到的,并且也不至于真正傷害到龍體。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程亭鈺竟然有這么大的本事,皇上不過缺席三日朝會,整個望京城就鬧成了一鍋粥。 雖然他是太醫只管治病,但是他對朝堂上的動蕩并不是一無所知,相反他還想當敏感,所以才能混成院判。 此刻就是無比的后悔,堅決不會再來第二次,他怕再有一次,這皇位已經換人坐了。 “放心吧,那位不需要我如此費盡心機,他自己就能玩兒死?!背掏も曊Z氣不屑地道。 姜院判心頭一緊,卻沒有說一個字。 程亭鈺這話暴露出來的東西太多,首先就是他的野心,另外是他對皇上的不屑,藐視皇族可是大罪。 “我想知道你能不能開出,對女子毫無傷害的避子湯方子?”他直奔主題。 姜院判一聽這話,頓時臉上的表情就松緩下來,他不再維持著正襟危坐的模樣,而是靠在椅背上,端起茶盞抿了一口,顯然是不談皇上,一身輕松。 “不能。避子湯又不是補藥,怎么可能對身體沒有傷害?就算是補藥都不敢說沒傷害。更何況目前常用的避子湯,都是讓女子身體發寒,無法受孕。若是藥量把握不精準,就會變成虎狼之藥,甚至有三年不孕的,之后若想重新受孕,還得重新調理?!彼麛蒯斀罔F地道,對于醫術方面,他還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程亭鈺一聽,頓時眉頭緊皺。 雖然問之前,他的心底就有所猜想,但還是存著僥幸心理,如今這條道是徹底被堵死了。 “怎么,溫三娘不想受孕?” “她身子不好,怎么可能承受得住生孩子的苦?”程亭鈺隨口敷衍一句。 等說完之后,對上姜院判微妙的眼神,他才反應過來,眼前的老頭兒很清楚溫明蘊的身體狀況,根本糊弄不了他。 他輕咳一聲:“我身體不好,或者她身體不好,就這倆原因,你隨便選一個吧?!?/br> 姜院判擺擺手:“你倆愛生不生,我不關心。我這里是沒什么法子,別想從避子湯入手了,目前的避孕手段沒辦法不傷害女子,哪怕是師兄也不行?!?/br> 他還特地強調了一句,程亭鈺立刻看他一眼,心想這老頭兒果然是惦記著誰的醫術更好。 “我也聯絡不上他?!彼捎锌蔁o地補充了一句。 姜院判瞇著眼睛看向他,臉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來。 “你覺得我會信?你若是幫我聯系上他,我便告訴你其他避孕的法子?!?/br> 他的話音剛落,程亭鈺就看了過去,表情慎重。 “你找他有什么事兒,我可以試著聯絡看看,至于他收不收得到就看天意了?!背掏も暢聊肷?,琢磨片刻之后,還是開口妥協了,卻也沒把話說死。 姜院判挑眉,他就知道這混賬小子一直在騙他,包括溫明蘊也是,那拿著師兄秘制藥丸當糖豆嗑的人,絕對是師兄相當親近之人,否則師兄那一顆藥價值千金都求不來,這兩人也不像是冤大頭的樣子。 “你若是聯絡上他,可以提一嘴,他欠我的一場醫藥對決究竟什么時候兌現?再不比試一場,只怕要去閻王殿才能碰面了?!苯号休p嘆了一聲。 程亭鈺看著眼前的老頭兒,頭上的黑發已經不多了,要不是他是大夫,平時注重養生,這個歲數離世實在太正常了。 “可以,我答應你一定帶到,但是他理不理你,就不在我的控制范圍了,畢竟這老頭兒如今脾氣大得很,寫信必罵人?!背掏も朁c頭應承下來,他也無法拒絕。 他在信中提過姜院判,正是因為蘇老頭兒說這個師弟為人狡猾,但是卻有原則,可以拉攏試試看,才有后續程亭鈺與溫明蘊夫妻檔出手,用一顆秘藥換來姜院判的信任和友誼。 姜院判點點頭,直接把答案告訴了程亭鈺:“五公主應該有更好的法子。你若不好意思問,可以讓溫三娘出馬,她們是手帕交,自然不會藏私?!?/br> 程亭鈺面色了然:“你的法子就是這個?我原本就打算第二個找她問。不過算了,就當我做一回好人,幫你這個忙,信還是會照常寫的?!?/br> “兔崽子,我之前沒等你辦事,就把答案告訴你了,你這會兒倒是拿喬了?!苯号袣獾弥迸淖雷?,要不是沒有拐杖,他絕對要舉起拐杖狠狠抽他一頓。 把姜院判送走,影十三便過來了,匯報昨日與徐錦墨見面的事情。 “主子,昨日夫人的大姐和姐夫過來了。徐世子特地與屬下在書房聊了半個時辰,之后又惦記著小少爺,想給他找差事??雌饋硎切焓雷訜嵝哪c,惦記著姊妹親情,但是他話里話外總提到太子,屬下覺得沒那么簡單。幸好當時小少爺還在學堂,不然不知道他要出什么招兒?!?/br> 程亭鈺手拿著他的工作記錄,仔細看了兩遍,就直接丟進了炭盆里,炭火燃起來,火舌瞬間吞滅了幾張紙,燒成一團灰。 “我知曉了,今日你休假?!?/br> *** 溫明蘊起身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身上一片紅印子,但是卻并不像之前那么酸,顯然是程亭鈺給她按摩過了。 “還算你有良心?!彼止玖艘痪?。 來伺候她梳洗的紅楓,看到夫人身上曖昧的痕跡,立刻低著頭,臉上帶著幾分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