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夫妻互演日常/繼母她有兩副面孔 第12節
“表哥,你躲到這里來,究竟是為了見誰?” 沒走多久,溫明蘊就聽到一道輕柔的質問聲,她立刻停下腳步。 “表妹,你怎么跟來的?這里是望京,可不是我們村,可以隨意走動,若是被主人家知曉了,很可能把你拉出去打死!”緊接著又是一道焦急的男聲。 溫明蘊挑眉,這兩道聲音都是頭一回聽到,顯然是陌生人。 難道鶯兒把她帶過來,就是為了聽陌生人吵架? “表哥,你別想嚇退我,正因為這里是望京,遍地是權貴,他們才不會像村里人那么野蠻,還是會聽人講道理的。你是請來的客人,我是客人的表妹,自然能跟過來?!?/br> “好表妹,我真的有急事,你能不能先離開這里?稍后我就去找你?!?/br> “你能有什么急事?你告訴我實話,是不是要在這里私會溫家三姑娘?” 溫明蘊原本聽了幾句,覺得無趣,這兩人只是在吵架,又不是在打野戰,她真的沒興趣聽古人磨牙,無聊得很。 萬萬沒想到,都抬腳準備走了,竟然聽見他們提到了自己,頓時豎起耳朵來。 “跟溫家姑娘有什么關系,你不要敗壞人家的名聲!”男人顯然是急了。 女人哽咽一聲,似乎哭了:“表哥,我說什么了,就敗壞她的名聲。姑母都和我說了,你攀上高枝了,被姓溫的大官給看中了,想讓你當他的女婿。今日辦酒的主人家,夫人就是溫大人的次女,想必那位三姑娘也來了,想讓你們私下見見面。表哥一表人才,那閨閣小姐能見過幾個外男啊,肯定會為你心折,到時候你成了溫家的乘龍快婿,那我怎么辦???” 說完,嗚咽聲更大。 溫明蘊悄悄走動幾步,離得更近一些,恰好看到一個素衫女子撲進陌生男人的懷里,兩人明顯有了首尾。 她的視線在男人身上游走了一圈,馬上撇嘴。 自從見過二姐夫的塌房之后,她對鳳凰男窮書生類型的男人,就沒什么好印象,不僅窮還虛偽。 全身上下只剩一張嘴了,本該秀口吐文章,可惜這種人只會用在騙女人上。 果然,男人開始各種輸出花言巧語,把女人給哄走了。 溫明蘊并沒有走出來,而是繞了一圈,悄悄追在女人身后。 素衫女子雖然答應要離開,但實際上并不準備走遠,而是想待在不遠處偷看。 只是她還沒選定窩點,就忽然感到腦后一陣劇痛,緊接著眼前一黑,整個人就暈倒在地。 “對不住了,先委屈你暈一下。不過你這么喜歡你表哥,我自然不能拆散你們,稍后我就讓你心想事成?!?/br> 溫明蘊邊說邊拿起樹枝,在地上留下一行字。 為了辨認不出筆跡來,她還故意寫得歪七扭八。 之后她又悄悄回去了,男人依然站在原地,一直伸長了脖子看向遠方,等得有些焦急。 以防萬一,溫明蘊還用錦帕遮住臉,悄悄繞到他身后,手里抄起一塊石頭就砸向他的后腦勺。 方才她是徒手打暈素衫女子的,她對女人一向要溫柔點,但是對眼前這個想腳踩兩只船的臭男人,她就沒什么憐惜之情了,怎么粗魯怎么來。 若是力道太大,不小心把人給砸成傻子,那也正好,讓這個世界減少一個渣男,她簡直是在做好事。 溫明蘊確認男人徹底暈倒了,現在他身上找了一遍,看到男人腰間掛著的荷包上,繡了個“趙”字,心中已經確信了。 這就是她親爹替她挑的男人,未來的三元及第,笑死個人了。 男人看男人,果然眼瞎程度高達80%。 她搓了搓手,做了個手指cao,徹底活動開,然后伸手抓住男人的衣領,用力往兩邊拽。 裂帛聲響起,很快眼前這個男人就光了。 不愧是大力士,徒手撕衣真的很方便。 可惜她撕衣的第一個男人,竟然不是個花美男,而是個渣男。 她看著他身上的底褲,略顯躊躇。 最終為了自己的眼睛著想,她只撕開一半。 凡事留一線,日后好相見嘛。 做完這一切,她拍拍手便快步離開竹林。 走回到西南門時,就聽見鶯兒的聲音。 “這位貴人,竹林如今不方便進入,還請見諒?!?/br> 溫明蘊微微一驚,畢竟剛做了壞事兒,她有些心虛,不過想起自己在外的病秧子名聲,又很快穩住了。 她咳嗽著走了出來,就見到鶯兒對面站著一位錦衣華服的男人。 他頭戴金冠,身穿寶藍色錦衣,腳踩皂靴,那是相當有氣度。 可惜男人面色蒼白,再加上面若好女,哪怕生得人高馬大,可是那副需要人攙扶才能站穩的孱弱模樣,還是讓人一眼就能看出,這是個病弱的男子。 作者有話說: 滴——男主卡。 對了,現在排雷應該還來得及,兒子不是男主親兒子,也不是領養的,男主身份有異,剩下涉及劇透,就不多說了。 另外這本雙潔,雙非和雙潔的我都寫過,我本身不太在意這些,反正從文開始都是1v1,不過這條排給有需要的人,我就不在文案標了,偶爾會引起爭議。 第012章 捅病人窩 兩人對視一眼,都同時拿著手帕捂嘴,開始咳嗽,甚至連咳嗽的頻率都差不多。 溫明蘊眨了眨眼,好家伙,這是遇到病友了嗎? 當手帕拿下,溫明蘊的手帕里沾上了一點紅,顯然是咳出血了。 這是她的習慣性動作,如何讓動作顯得不刻意,還能自然展現出手帕上的紅,讓旁人都瞧見,處處彰顯自己的病弱。 而對面的男人手帕拿下時,刻意將帕子折起,不讓人看見里面有沒有血。 只是他那蒼白的唇瓣上,卻留著一絲鮮紅,像是涂了今年最顯色的腮紅一樣。 溫明蘊頓時一僵,心底忽然有種輸了的感覺。 不好,眼前這位病友是個高手。 他這是以退為進呢,包住錦帕不讓人看見,但是嘴唇上沾染的鮮紅,完全證明他方才咳吐血了。 若是真不想讓人看出來,那么大一塊手帕還能擦不干凈? 幼兒園小朋友都能把口水擦干凈,眼前這個大男人還能不如一個六歲小兒? 分明就是故意的,這個病友一看就是個綠茶,而且手段還這么嫻熟,應該是個老茶男。 “這位貴人,您沒事兒吧?” 顯然老茶男手段了得,長得好看的老茶男,更是吸引人的同情。 原本冷言冷語阻止的鶯兒,瞬間變了臉,十分擔憂地詢問道,連眼神里都透著幾分關懷。 溫明蘊悄悄在心底翻了個白眼,喂喂,我也吐血了啊,論親疏遠近,你是二姐的丫鬟,難道不該先關心我嗎? “無事。老毛病了?!蹦腥藬[擺手,接著便沖溫明蘊作揖。 “鄙人姓程,方才在席上被酒氣熏得難受,想要四處散散心,見這竹林長勢茂密,想必環境清幽,姑娘方才從里面出來,想問能否進去?” 溫明蘊只聽了前面四個字,就已經猜到他的身份了。 還真是巧,前幾日剛與衛道婆提到程國公府的事情,如今就見到了其中一位當事人。 正是程家大爺程亭鈺,溫明蘊雖然吃了不少程家的瓜,但還是第一次見他。 兩人都是病秧子類型,甚少出家門,而且男女有別,也難怪沒見過。 溫明蘊福身回禮,立刻皺眉搖頭道:“程家大爺還是別進去了,你體弱受不住酒氣,想必竹林里的氣息也受不住?!?/br> “竹林里什么氣息?”男人有些好奇,畢竟竹林里應該都是竹子的清香,還能有什么難聞的氣息不成? “惡臭不堪,多是蛇蟲鼠蟻。我進去一趟,都沒深入其中,已經無法呼吸了?!彼B連擺手,說完之后又開始不停地咳嗽,甚至干嘔起來,淚珠都掛在臉頰上。 男人頓時一僵,溫明蘊也不去管他,再次福身告辭了。 鶯兒站在原地,似乎還想阻攔他,左右躊躇片刻,才快步追上溫明蘊離開。 溫明蘊在前面走,鶯兒跟在身后,不停地打探,可惜三姑娘明顯滑溜得很,完全打聽不出來。 “三姑娘,您在竹林里沒見到什么人嗎?”最后她沒辦法,只能主動開口。 “人?竹林里還有其他人嗎?”溫明蘊轉身看她,滿臉不解。 鶯兒先是怔愣,反應過來之后連忙搖頭,訕笑著道:“沒有別人,奴婢就是害怕有人沖撞了您?!?/br> 溫明蘊擺手,拍拍她的肩膀輕笑道:“放心吧,不長眼的東西到我面前,只有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沖撞不了我?!?/br> 三姑娘的聲音聽起來溫柔極了,甚至還甜甜一笑,但是鶯兒對上她含笑的眼神時,只覺得頭皮發麻,這句話好像意有所指。 * 西南門外,錦衣華服的男人依舊站在門口,只是這回他沒有走進去,而是沖著身后某個方向打了個手勢,不過一盞茶的工夫,就聽到兩聲急促的鳥鳴。 程亭鈺挑了挑眉頭,很快便轉身離開。 很快,竹林里就傳來女子的尖叫聲,徹底打破了寂靜。 連續幾聲尖叫之后,便是呼救聲,這么大的動靜自然驚動了主人家。 很快前后院的流水席都辦不下去了,派人過去查看。 蔡耀輝聽說竹林里出事了,第一反應就要遭,連忙交代了管家幾句,親自前去查看。 還沒走近,就瞧見一個白花花的東西被吊在半空中,他嚇了一跳,連忙快步跑上前。 那白花花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趙姓進士,他身上的衣衫全部消失不見,反而腰間纏著數根布條,將他整個人捆起來,布條兩頭分別纏在一根竹子上。 而這布條的顏色,顯然與他之前穿得衣裳一模一樣。 趙進士明顯是暈過去了,整個人綿軟無力,身體呈折疊狀,倒是光溜溜白花花的兩瓣屁股最顯眼,畫面相當不忍直視。 別說蔡耀輝,就連下人們都驚呆了。 這又不是洞房花燭夜,脫成這樣做什么!還踏馬被掛在竹子上。 “這上面吊著的是趙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