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薄情書生郎 第155節
“少爺,在京城的酒樓利潤不錯,但我們已經開了三家酒樓了,我覺得第四家酒樓可以到其他地方去開?!?/br> “可以?!鄙蚯逦嘁灿X得是這個道理,誰也不會嫌銀子少,去其他地方開酒樓也是壯大他們沈家。 管事笑著說:“我們酒樓在百姓口碑里好,只是往后不做虧心事就能一直繼續下去?!?/br> 沈清梧查看賬本,一看都是銀子,他笑著點頭:“你們都下去吧?!?/br> “是,少爺?!?/br> 他又可以給柳郎漲一點錢了。 柳應渠下值后沒回去還在工部里耗著,他之前是在工部的人,工部的官員對著他也沒什么防備和抵觸的。 “印刷術怎么樣?” “技術有所改進,但要達到完全和寫出來的那種字跡一樣還是不行?!币粋€官員說道。 “這樣的程度已經夠了,只要能把上面的字跡看清楚,追求更高的層次還是要貴一些?!?/br> “那也是,這事又是工部的一件大功勞,多虧了柳大人?!?/br> 柳應渠推辭又聊了幾句就回家去了。 他走到一半就開始下雨了,柳應渠正好去一家客棧躲雨,有人還吃著酒,看見一個穿著緋紅官袍的官員聲音就小下去了。 “那人有些眼熟?!?/br> “那不是柳大人嗎?” 有的小哥兒紅了臉頰。 柳應渠站在門外看著外面的風景,突然他就走出去了,有人撐著傘接他,沈清梧拿著傘:“去皇宮外面瞧了,沒瞧見柳郎問了侍衛,說你早就出來了?!?/br> 柳應渠接過沈清梧手中的傘有點開心:“我就知道清梧會來接我?!?/br> 老婆一定會來接他下班的。 “當然會來接柳郎了?!鄙蚯逦帱c頭肯定的說。 沈家的馬車在旁邊停著,兩個人爬上馬車后,李叔就駕車走了。沈清梧用手拍了拍柳應渠肩膀上的雨水。 “柳郎撐了傘怎么還這么多水?!鄙蚯逦嗟椭^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的,像是小刷子一樣在柳應渠心尖掃來掃去,癢癢的。 因為把傘偏著打柳應渠心想。 柳應渠笑了笑:“估計太不小心了?!?/br> “柳郎粗心大意的?!鄙蚯逦嗾f道,然后挨著他坐。 太近了,也太擠了,柳應渠呼吸加快。 一路回到家里,柳應渠剛到了屋子里就被小珠珠抱住了腿,然后又嫌棄的放開了:“是濕腿腿?!?/br> 柳應渠:“……”你小子。 柳應渠去換完官袍,小沉昭正晃著腳丫坐在小凳子上,他看見柳應渠眼睛一亮,從凳子上下來,跑到屋子里的一個角落把一把小傘拿來了出來。 “是珠珠的小傘傘,阿爹買的?!毙〕琳鸯乓慕o柳應渠看,臉上紅通通的。 這么小的傘他怎么沒看見賣過? 沈清梧從外面進來正巧聽見了他笑著說:“珠珠之前看見有人撐傘就有些羨慕,我就給了多的錢給他特意定了一把小傘,傘上的畫還是請人畫的?!?/br> 老婆大氣。 柳應渠覺得這個做法十分的簡單粗暴但又非常的有效。 “我要撐傘?!毙〕琳讶鰦?。 柳應渠自己撐著一把大傘站在雨中,小沉昭站在柳應渠撐著傘的下面,然后按照沈清梧教的方式緩緩的把自己的小傘傘打開了。 “傘開了!”小沉昭舉著傘,開心的院子走,聽著傘面啪嗒啪嗒的聲音,他伸出自己的小手想要把雨抓住。 “好好玩?!毙〕琳涯弥约旱膫阌行┛鞓?。 一會兒去給淘淘哥哥看一看。 小沉昭吵著要去陶家,沈清梧就抱著他去陶然家。沈知水在家看著陶之書吃水果。 “淘淘哥哥!”小沉昭高興的說:“你看看我的傘傘?!?/br> “好漂亮?!碧罩畷匆娦』锇榱ⅠR跑了過來,小沉昭把自己的傘給陶之書:“淘淘哥哥可以撐?!?/br> “謝謝珠珠?!碧罩畷唤痰煤苡卸Y貌。 還是小孩子,陶之書撐著傘在雨中走一圈就徹底開心起來了,兩個人在房檐下拿著傘小聲的說著什么。 小沉昭奶聲奶氣的問:“淘淘哥哥,為什么會下雨呢?!?/br> 陶之書茫然:“珠珠我也不知道?!?/br> “淘淘哥哥,你會當官嗎?當官是膩害的人呀?!?/br> 陶之書說:“那我要當官,我要當厲害的人?!?/br> 小沉昭拍拍手十分給陶之書面子:“相信淘淘哥哥?!?/br> 沈清梧在一旁跟沈知水聊天,陶然在戶部任職,現在在書房里忙會兒。 “你家珠珠真可愛?!鄙蛑f,然后看了一眼自己的死對頭,死對頭還是一副無憂無慮的樣子。 “你家淘淘也可愛?!鄙蚯逦喽Y尚往來。 其實這樣的日子也不錯,沈知水想著,他成親后也比在自己想象中的好。在他的想象中應該還要智斗小妾,還有和婆婆斗,和丈夫斗…… 沈知水想起來自己為什么會選擇陶然,當時在云水縣里其實提親的人很多,陶然在里面條件不是最好的,可能就是看見陶然看見他會臉紅,再加上學問也不錯,還有排在陶然前面的人一直沒禮貌的盯著他看。 “你要留下吃飯嗎?”沈知水問道。 “不了,不能留柳郎孤單單的吃飯?!鄙蚯逦嗪敛华q豫的拒絕了。 沈知水:“……” 次日一早,柳應渠揣著包子邊走邊吃,終于到金鑾殿前把包子吃完了,他走進金鑾殿里整個氣氛隨之一凝。 怎么不說話了,接著說話接著舞啊。 柳應渠莫名其妙的站在屬于自己的位置上,然后他對上了戶部侍郎容大人眼神,柳應渠摸了摸自己的荷包。 容大人順著柳應渠的動作看向了柳應渠荷包上的兩坨祥云。 容大人:“……”說實話這不像是祥云反而像是…… 昨天晚上老婆給他分享了八卦,柳應渠本來只是打算隱晦的看一眼容大人,容大人是一個肌rou壯漢。 據說是兩個平昌侯那么大。 “陛下駕到——”龐全尖利的嗓音傳來。 朝廷上的扯頭花又開始了,柳應渠已經習慣了,朝廷就跟草市場一樣吵,看陛下都要睡著了,那他也先睡會兒。 柳應渠已經學會了站著睡覺,再加上他的位置在前面,王和明不會轉身過來看他,武官之首的蕭老將軍沒在,昭烈帝在打瞌睡,只有龐全看得見他在打瞌睡。 可是太監沒有發言權,柳應渠心安理得的睡了。 龐全:“……” 平昌侯終于按捺不住跳了出來:“陛下容臣稟,寶河郡郡守顧煥崇欺壓百姓,無故讓彭家斬首示眾,這顧煥崇是沒把陛下放在眼里!” 柳應渠的瞌睡醒了,饒有興趣的看戲。 昭烈帝:“寶河郡郡守處置寶河郡的事有問題嗎?” 柳應渠差點笑了。 朝臣們也被昭烈帝這一問在心里小心起來了。 “陛下顧煥崇是無故讓彭家下獄斬首!臣不服!”平昌侯大聲嚷道:“彭家有何罪,以前先帝在世時,彭家還得到了先帝的夸贊是再忠誠不過的世家!” “陛下,容臣回稟,此事還不能聽信平昌侯的一面之詞就定罪?!庇袆偺岚紊蟻淼哪贻p官員理智的說道。 “陛下,容臣回稟,臣認為郭大人說得對,顧大人既然已經在管理寶河郡了,那就讓他寫一份奏折上來自辨,不然就派陛下親信之人去寶河郡探一探?!碧杖徽f道。 “根據大昭律法,顧大人是正三品郡守,地方大官,不能僅憑一份奏折就污蔑朝廷命官,此事還要仔細斟酌?!惫艖鹫f道。 “陛下,平昌侯也不算是莽撞的人,臣認為顧大人可能有問題,應該派人把顧大人抓回來,如果沒問題就無罪釋放?!庇写蟪枷鄮推讲?。 “如果按照李大人說的把顧大人抓回來,那么寶河郡一事該交給誰?耽誤了寶河郡的事又由誰來承擔?再加上誰愿意無緣無故就被抓回京城?此言欠妥?!弊T恒緩緩說道。 昭烈帝瞇著眼沒說話。 屬于貴族的大臣和世家的大臣們就和年輕的官員們吵了起來,年輕的官員絲毫不落下風,字字璣珠。 “恕我無法理解諸位大人的意思?!?/br> “僅憑一家之言就要定罪,我無法茍同?!?/br> “顧大人才在西北大營管理軍田立下了大功勞,不會自毀前途,還有西北大營在身側,顧大人膽子沒那么大?!?/br> …… 以前的朝臣聽見這些話感覺自己被冒犯了,有種權力被挑釁的滋味,而他們這些被提拔起來的臣子跟之前的臣子完全不一樣,他們滿懷著抱負,渴望在朝廷中一展拳腳。 什么時候朝廷之上已經有這么多的年輕臣子了。 朝臣們突然恐懼起來。 他們習慣了在朝廷上一起來攻擊某一個臣子,現在發現身邊的人可能已經變了,或者被換下了,朝廷之上也不是他們的天下了。 他們看向那些臣子,他們還那么年輕,還有大好的前途,而他們已經垂垂老矣了,或是憑著前輩的蔭蔽在底下混日子。 這個朝廷早就不一樣了。 容大人還要說話:“平昌侯是不會說謊的,按照你們的說法平昌侯是欺君之罪了?!?/br> 柳應渠站在前面差點繃不住了,他胃疼。 容大人你竟然還要幫給你戴綠帽子的人。 昭烈帝說道:“此事顧愛卿也遞了奏折上來,把來龍去脈說得很清楚,和平昌侯的說法完全相左,顧愛卿還附帶了許多的證據,還有寶河郡百姓的血書?!?/br> “平昌侯你有什么好說的?!?/br> --